汪传雷，王静娟 ，吴娟华

(安徽大学 a.商学院；b.物流与供应链研究中心, 合肥 230601)

一、引言

进入新时代，物流业发展迅速但也面临瓶颈问题，受制度性成本较高的制约，物流业迫切需要深化转型升级以降本增效，其中推进与其他产业的协同发展是物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物流金融作为物流业和金融业的联动融合，有利于物流企业整合资源，拓展融资渠道，节约成本，增加效益，是物流业转型升级热门增长点。我国日益重视物流业和金融业的联动融合发展，如2017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颁布《关于进一步推进物流降本增效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17]73号)提出鼓励银行业、金融机构开发支持物流业发展的供应链金融产品和融资服务方案，进一步拓宽物流企业融资渠道等。我国学者在物流金融模式、业务、服务、创新以及风险等方面对物流金融进行一定的研究，如宋玮楠、毛佳[1]，许红莲[2]，董纪昌、张代飞[3]等研究物流金融风险；于博[4]，唐建荣、聊祥宾[5]等研究物流金融模式等，然而各学者对物流金融的研究较为片面化，不足以全面梳理物流金融领域的研究。

可视化技术[6]是一种计量学研究方法和手段，通过知识图谱中知识图形和序列化的知识谱系呈现研究领域中知识单元和知识群体之间的网络、结构、互动、交叉、演化或衍生等隐含关系，得到研究领域的发展进程和结构关系，进而借助网络中的复杂关系发现物流金融研究的前沿点。Citespace是应用Java语言开发的一种实现可视化绘制知识图谱的一种软件[7]，通过可视化图谱的绘制实现研究领域现状的解释、学科演化的分析和前沿的探测。因此，为全面了解和把握物流金融研究状况、阶段特征、演化规律，通过“CNKI数字图书馆”，以“物流金融”为篇名进行检索，运用CitespaceⅢ可视化图谱分析工具，结合物流金融期刊论文的合作网络、关键词共现分析、关键词时间轴线图、关键词时区视图等，分析物流金融的研究状况，划分物流金融研究的阶段并提炼演化规律，展望物流金融研究趋势。同时利用文献研究法在知识图谱可视化计量方法研究基础上对物流金融期刊文献进行综述，以证实可视化研究结果的可靠性。

二、物流金融研究的时间分布分析

2017年10月17日登录CNKI数据库，文献类型选择“期刊”，点击“高级搜索”，以篇名=“物流金融”，期刊来源类别=“全部期刊”，其他参数设定默认，检索得到物流金融的研究始于2004年，共1 005篇期刊文献。物流金融领域发文量的统计如图1所示。其中由于检索时间是2017年10月17日，导致统计结果中2017年的发文量不全。根据每年发文量的变化，可揭示物流金融领域发展状况。

图1 物流金融领域文献历年发文量(2003.1.1—2017.10.17)

学科领域发展一般呈现螺旋式上升规律，对学科知识的演化分析涉及对学科发展过程的阶段划分，根据生命周期理论和文献信息增长规律划分某学科领域的发展阶段，按照逻辑斯蒂曲线划分为萌芽期、成长期、成熟期或调整期、衰退期或转型期[8]。在某一学科领域发展的萌芽期，相关理论与研究基础缺乏，文献发表量较少，随着学科领域的学者和研究机构的增加，发文量逐年增加，发展迅速步入成长期，而后随着学科领域研究成熟，发文量趋于稳定[9]。采纳学科发展周期划分方法对物流金融领域研究发展阶段进行初步划分，由图1可知物流金融的研究始于2004年，到2006年共发文33篇，处于发展萌芽期；2007—2012年每年发文量增长较快，呈现明显的快速发展趋势，为成长期；2013至今每年发文量平稳变化，为物流金融发展的调整期。

三、合作网络分析

(一)作者合作网络

通过作者合作网络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可知作者对物流金融领域的发展贡献度，确定物流金融领域的核心作者以及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如图2所示。

图2 物流金融领域的作者合作网络聚类图

由图2可知，设定阈值top为50%时，作者合作网络中有作者106人，网络连线37条，网络密度为0.006 6，网络模块度Q=0.963 7，平均轮廓值S=0.324 3。网络密度表示网络中实际存在的关系数目与可容纳最多的关系数目之比[10]。网络密度值处于0～1，网络密度越接近1表示网络中节点之间关系越强，越接近0则越弱[11]。网络模块度表示网络社区结构强弱，其值越大则网络聚类结果越好，网络中节点之间的传播速度越快[12]。平均轮廓值表示网络聚类后某一聚类群体内部同质性高低，其值越接近1，表示网络中这一聚类群体的同质性越高[13]。可见，物流金融领域作者合作网络的网络密度较小，网络节点之紧密性较低，而网络模块度较高，网络聚类结果较好。

图2中节点大小表示作者发文量的多少，发文量最多的是胡愈，其次是谢圣涛、李毅学、冯耕中、李伟杰等。节点之间连线颜色深浅和粗细程度分别表示作者合作年份和合作关系的紧密程度[14]。由图2可知，作者合作网络节点间连线较少，大部分作者是独立研究，只有小部分作者间存在合作关系，如胡愈、刘思维和许红莲组成一条合作线，其中胡愈和刘思维的联系较紧密，节点连线颜色深浅程度表明他们合作时间是2007—2008年左右；刘凤娟、郭胜大和瞿立新组成一个合作圈，三者间关系较紧密，节点连线颜色深浅程度表明他们合作时间是2010—2011年左右；此外，闫英、付林和代剑环三者组成一个合作圈，节点连线颜色深浅程度表明他们合作时间是2016年左右。图2中颜色深浅程度相同的节点属于同一聚类。

表1 发文量3篇及以上的作者

(二)研究机构合作网络

通过机构合作网络可视化知识图谱分析，可见物流金融领域研究机构对物流金融发展的贡献程度和各研究机构间的合作关系。

图3 物流金融领域研究机构合作网络聚类图

由图3可知，设定阈值top为50%时，机构合作网络中研究机构共99家，网络连线15条，网络整体密度为0.003 1，则网络整体紧密性较低。网络模块度Q=0.885 2，则网络聚类效果较好，可以明确将网络划分为不同群体。平均轮廓值S=0.080 5，指数较低，则网络中群体内部间的同质性较低。

图3节点大小表示研究机构发文量多少，发现发文量最多的研究机构是湖南商学院经济与贸易研究院，其次是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浙江财经学院东方学院、西南交通大学等。图3节点间连线颜色深浅和粗细程度可分别确定研究机构的合作年份和合作紧密程度，湖南商学院经济与贸易研究院、中南大学商学院、湖南商学院和中央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组成一条合作线，合作时间主要是2008年，节点间连线较细表明合作紧密度不高；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和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组成一条合作线，合作时间是2012年，节点间的连线较细，合作紧密程度不高。此外，图3节点颜色深浅程度相同的属于同一聚类。

同样采用普赖斯定律确定核心研究机构，Nmax=24，得到M=3.7，取整数为4，则认定发文量在4篇以上的研究机构为核心研究机构，共40个，如表2。

表2 发文量4篇及以上的研究机构

四、关键词共现分析

研究物流金融关键词共现网络，鉴于选择不同的阈值，绘制的知识图谱效果不同，尝试使用不同阈值绘制物流金融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最终选择阈值top为20%，分析物流金融领域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关键词中介中心性以及关键词突现性。

(一)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分析

借助物流金融领域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分析高频关键词频次、时间、关键词之间联系、时间序列关键词变化等可得各时间段的研究热点，进而确定物流金融领域演变规律和发展趋势。

由图4可知，取阈值top为20%时，物流金融领域关键词共有127个，网络连线523条，网络密度为0.065 4，网络密度较低。关键词字体大小表示关键词出现频次多少，关键词字体越大，关键词出现频次越高。图4可见高频次的关键词依次为物流金融、第三方物流、中小企业、金融机构、风险管理等。关键词间连线表示关键词的发展路径，连线颜色深浅表明关键词出现年份。结合图4连线颜色深浅，发现银行承兑汇票、仓单质押、融通仓等关键词所处圈层颜色较浅且处于网络中心，属于较早的关键词；绿色物流金融、融资企业、风险防范、盈利模式、保兑仓、物流银行等关键词所处圈层颜色较深，是近年出现的热点，特别是绿色物流金融、风险防范等处于关键词共现网络知识图谱的分支末端，是2016年始出现的关键词，可归入物流金融领域研究的前沿点。

(二)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分析

设定阈值top为20%时，统计分析物流金融关键词，得到127个关键词，受篇幅限制，只列出频数11次及以上的关键词及其中介中心性，如表3所示。中介中心性是指在关键词网络中，一个关键词存在于其他关键词相互联系的路径上，存在方式次数越多，说明关键词的中心性越高，在关键词网络中重要性越大，连接其他关键词的中介作用越大[16]。

表3中除检索词物流金融外，高频次的关键词依次为第三方物流、中小企业、金融机构、风险、融通仓等，其中金融机构、融通仓频数较高且中介中心性较高。融资、风险防范、商业银行等中介中心性为零，则这些关键词暂时不具备在网络中传递联系的作用。

表3 高频关键词统计表

(三)突现关键词分析

突现关键词是指在某一时期出现频次突然增长的关键词，用以研究某领域动态发展和潜在问题，适用于检验学科发展的新型趋势和骤然变化问题[17]。突现关键词是根据某一时期使用关键词频次突增程度来判断，与关键词出现的频次无关。通过突发性检测发现2004—2017年物流金融领域的11个突变关键词，如图5所示。

图5 物流金融关键词的突发性检测

由图5可知，2004—2017年各阶段存在不同的关键词突现。关键词仓单监管、仓单质押、银行承兑汇票的突现是始于2005年；其中仓单监管突现持续到2010年，突现时间持续最长，突现强度为2.452 3；银行承兑汇票突现持续到2008年，突现时间比仓单监管短，但突现强度为4.828；而供应链突现强度最高为5.828；盈利模式突现始于2015年并延续到2017年，突现强度为4.671 7，是近年骤增强度较高的关键词。关键词突现与物流金融领域学者研究层次存在显著关系，早期物流金融刚刚产生时，学者对物流金融的研究偏向于物流金融基本业务模式的探索；随着物流金融业务模式逐渐成熟，以及物流金融在实际运用中的风险问题，风险控制、第三方物流成为质押监管、仓单质押之后的突现关键词。随着新时代的到来，物流业发展遇到一定的瓶颈，物流金融作为物流业降本增效的增长点，引发学者对物流金融盈利模式的高度关注。

五、时间轴线聚类图分析

时间轴线图是勾画聚类间的关系和某个聚类中文献的历史跨度，将每一聚类按时间顺序排列，不同聚类对应不同主题，从时间颜色深浅上可见聚类间的时间流向,可得不同研究主题的发展走势[18]。取阈值top为20%，绘制物流金融领域关键词时间轴线聚类图，如图6所示。图6中节点连线为523，平均轮廓值S=0.627 9，表明物流金融关键词聚类效果明显。

图6 物流金融关键词时间轴线聚类图

由图6可见，物流金融关键词聚类划分为7个类别，分别以物流金融、银行承兑汇票、物流企业、中国物资储运、保兑仓、绿色物流、融资命名。每一聚类大致呈现出两端尖中间宽的演化趋势，根据图6可得过渡时间是2013年，2007—2013年物流金融领域研究比较分散，2014—2017年物流金融领域研究比较集中。图6各聚类的连线表示聚类中关键词间的紧密程度，聚类#0连线较粗，表明该类关键词紧密程度较高，聚类#6连线已是虚线，表明该类关键词紧密程度较疏。

由图6各聚类的时间轴线，可知各聚类关键词的变化趋势。例如，聚类#0中商业金融模式、SWOT分析、风险分析、农村物流、业务模式等关键词出现于2010年前，因子分析、港口物流、中小型物流企业、B2C贸易、“互联网+”等关键词出现于2010年后，其中“互联网+”的节点较大，反映物流金融领域的研究开始借助“互联网+”创造新的物流金融业务模式；聚类#1中银行承兑汇票、金融机构、物流金融业务、质押物、代收货款等关键词出现于2009年前，金融危机、金融业务、企业融资等关键词出现于2009—2013年，征信关键词等出现于2013年后，该聚类中关键词的变化反映不同时期银行在物流金融领域中角色演变历程，其中2013年后出现的关键词征信节点较大，征信日益成为物流金融领域的前沿点。此外，聚类#5中绿色金融、绿色物流、金融产品物流等关键词出现于2010年，之后出现绿色物流金融，绿色物流金融是绿色、物流、金融三者的结合，是一种新的物流金融模式，满足社会对可持续发展的要求，也是物流业与金融业联动融合发展的必然趋势。检索的1005篇期刊论文中主要有20篇研究绿色物流金融的文献，其中核心作者胡愈、许红莲[19]研究农产品的绿色物流金融，提出绿色物流金融的运作模式以及实现农产品绿色物流的方法。孟祥彬[20]提出优化绿色物流金融运营环境。于颖[21]针对绿色物流金融运营模式问题提出改进策略。可见，研究绿色物流金融的文献主要集中于少数学者，研究内容较松散，整体系统性不足，研究主要从定性角度进行，缺少数据支撑方面的实证研究。目前，我国大力提倡建设绿色产业体系[22]，物流业和金融业试图通过打造绿色物流金融模式赢得利润，这会进一步深化对绿色物流金融研究，绿色物流金融极可能成为物流金融领域的前沿点。

六、关键词时区视图分析

关键词时区视图是时间维度方面知识演变的视图，可以展示研究领域期刊论文的更新和相互影响，发现该领域关键词热点的演变与阶段性特征。取阈值top为20%，绘制出物流金融领域关键词时区视图如图7所示。

由图7可知物流金融关键词2004—2017年的变化趋势，其中2004—2006年关键词中小企业、第三方物流公司、质押监管、供应链节点较大，表明该阶段关键词频次较高；2007—2012年风险管理、风险防范、农产品的节点较大，表明该阶段关键词频次较高。图7右上角的关键词是近两年物流金融领域研究的新关键词，比如“互联网+”、模式创新、绿色物流金融、征信等已经或者可能成为物流金融领域研究的前沿点。

图7 物流金融关键词时区视图

为把握物流金融领域发展演化过程中热点关键词间的相互关系和特征，依据图7将物流金融领域研究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04—2006年：物流金融的萌芽阶段；第二阶段是2007—2012年：物流金融的成长阶段；第三阶段是2013至今：物流金融的调整阶段。

七、物流金融的阶段发展规律和趋势

(一)第一阶段物流金融的萌芽阶段

1999年中国储运开始尝试仓单质押的物流金融业务模式，但是物流金融作为一种产业创新产品，尚未在企业中进行大量的实践应用，学术界还未形成系统理论框架，直到2004年学术界开始发表物流金融期刊论文，2004—2006年称为物流金融研究的萌芽阶段。2006年十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通过的《“十一五”规划纲要》提出“大力发展现代物流业”意味着物流金融萌芽期的逐步收官，即将开拓一个新阶段。萌芽阶段的主要特征是，偏向于物流金融基础理论探究，包括物流金融的内涵、融资模式、结算方式等。例如，邹小彭[23]探索物流金融的概念和职能，通过银行承兑汇票、支票、信用证等方式获得物流融资和结算等职能；陈祥锋[24]提出物流金融概念和发展背景，探究替代采购、信用证担保、仓单质押、授信融资等物流金融的运作模式及各种模式面临的风险问题等。

(二)第二阶段物流金融的成长阶段

2007—2012年是物流金融研究的成长期，2007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服务业的若干意见》(国发[2007]7号)引发物流金融研究的成长，2008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加快发展服务业若干政策措施的实施意见》加快包括物流业在内的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引发对金融风险管理的倍加重视。该阶段的主要特征是，对物流金融从基础理论研究逐渐转变为服务模式创新、各种服务模式面临的风险及其应对、物流供应链价值的研究。例如，核心作者李毅学[25]在研究物流金融服务时，分析物流金融可能面临的法律、操作、借款人信用、担保品风险以及由缺乏细致的辨别分类和科学的度量方法导致难以有效预测和控制风险等问题，进而基于金融系统工程的基础，构建物流金融风险识别框架；冯耕中[26]提出考虑社会信用体系不健全，银行规避物流金融业务风险，与第三方物流企业和借方企业共建三方信用担保服务体系；唐连生、高歌[27]提出物流金融推动物流业发展，为银行金融创新提供条件，同时也带来诸多风险，详细从各参与者的角度分析物流金融价值链以及从微观和宏观层面剖析物流金融面临的风险。2012年8月国务院发布《关于深化流通体制改革加快流通产业发展的意见》(国发[2012]39号)，同年9月1日国务院批准上海、北京、江苏、浙江、安徽等10个省市开展交通运输和部分服务业营业税改征增值税试点等一系列政策的制定实施和物联网、大数据、“互联网+”等技术革新应用，意味物流金融研究成长期的收尾，进而开启物流金融研究的调整期。

(三)第三阶段物流金融的调整阶段

2013年国务院发布《关于金融支持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3]67号)提出要更好地发挥金融对经济结构的调整和转型升级的促进作用，从而开启物流金融研究步入调整阶段，延续至今并将持续一段时间。该阶段的主要特征是，物联网、大数据、“互联网+”延伸应用于物流金融领域，研究涉及“互联网+”、绿色物流金融、征信、盈利模式、风险管理等方面，以及物流金融服务的标准化、智能化、绿色化。例如，学者张敬峰[28]提出金融机构应加快业务转型，设计开发创新的标准化组合产品。陈蔚[29]提出在“互联网+”背景下，大数据有利于物流金融的监测和规范、促进智能化服务新模式产生、防范模式创新部分风险，但是“互联网+”也会产生若干新风险，“互联网+”物流金融领域的研究将持续进行。值得关注的是，物流业在为国民经济社会发展做出重大贡献的同时，对环境造成的污染也越来越受到人民的重视，这为学者研究物流金融提供新的视角，绿色物流金融模式探索研究应运而生，如孟祥彬[20]、于颖[21]等作者研究开始面向绿色物流金融，并提出发展绿色物流金融是推进低碳经济建设、发展绿色物流，促进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所面临的新课题。

(四)物流金融的发展规律和趋势

通过划分物流金融研究的三个阶段，从第一阶段对物流金融基础理论和经营模式的探索，逐步演化为第二阶段对物流金融创新及其风险的研究，再顺应时代发展要求，进化到第三阶段借助“互联网+”，深入物流金融的标准化、智能化、绿色化研究。由此看出，物流金融的发展趋势是在互联网快速发展时代，密切跟踪经济社会绿色可持续发展的需要，推进物流金融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深化盈利模式、伴生风险及其控制的探索，最终回归物流金融供应链价值。

八、结论

结合统计分析、知识图谱、文献研究等方法，梳理展示物流金融领域的发展历程和研究热点的演变轨迹，发现我国学者2004—2017年对物流金融的研究遵循从基本概念、内涵、理论到服务模式的创新、风险管理、互联网物流金融，进而深化到绿色物流金融的研究。通过合作网络分析物流金融领域的核心作者和核心机构，确定各合作网络中的内部关系，发现作者之间的合作很少，学者之间尚未形成紧密性的研究团队，且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也较少，未来物流金融研究应加强研究团队的建设和深化合作研究。

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发现第三方物流、中小企业、金融机构、风险、物流企业、融通仓、仓单质押、风险管理等关键词是物流金融领域的高频关键词。通过突现性检测分析，发现不同时期物流金融领域的突现关键词经历一个演化的过程，由物流金融基础性研究演化为风险控制、盈利模式、征信、绿色物流金融等热点研究。通过物流金融关键词时间轴线聚类图分析，发现绿色物流金融作为绿色物流和绿色金融融合演变的结果，是研究的前沿点。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和物流金融关键词时区视图分析，发现早期学者主要是对质押监管、银行承兑汇票、仓单质押、融通仓等基础性内容进行研究，近年先后出现绿色物流金融、风险防范、盈利模式、保兑仓、物流银行、征信等关键词，其中绿色物流金融、盈利模式、征信等正日益成为物流金融研究的前沿点。通过物流金融关键词时区视图，将物流金融研究划分为三个阶段，梳理提炼物流金融各个阶段的特征规律和发展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