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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飞鸿Faye Yu演员是被动的

2019-06-01

电影故事 2019年6期
关键词:北平

有人说,她多年来始终魅力不减;也有人说,她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还有人说,她是我们的人生导师。她,就是俞飞鸿,一个懂得人生的演员。在电影《在乎你》中,俞飞鸿清新脱俗;而在东方电影频道热播的电视剧《父亲的身份》里,她却成了另一个“我”—内心刚毅、外表冰冷的军人。俞飞鸿说,“表演有许多种方式,你总是有机会在新的角色上尝试新的方法,永远有可能更好。”

文/何小威

“冻龄”的秘诀

去年,俞飞鸿穿着一件墨绿色长裙,与导演毕国智、制片人浮乐莲一起踏上了第21届上海国际电影节的开幕式红毯。这一次,俞飞鸿是以电影《在乎你》中既知性又文艺、既高贵又优雅的成熟女性“袁元”亮相,引起了众多影迷的欢呼。

从出道至今,俞飞鸿一直保持着一种美—成熟、睿智,仿佛游离在浮躁的娱乐圈外。就像许知远在《十三邀》中直言,“她身上散发着一种非常镇定的美。”

这种“镇定的美”的形成,是源自于俞飞鸿积极的人生态度,“最想要的是获得自由”。言外之意,俞飞鸿“关心自己内在有没有成长……因为那是我的人生”,而“我们活得有滋有味,其实就是因为生命本身无意义,所以才会找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去做”。所以,我们在她的身上,不仅看到了她年轻时的美丽容颜,还看到了她成熟时的洒脱与优雅。

虽说俞飞鸿不排斥“冻龄”的说法,但她也会在接受采访时强调,“我会很惶恐,感觉像占了谁便宜似的,我个人没有什么功劳可言。当然,我会把这些赞美当作别人的一份好意,我会很感激的。但这确实不是我有什么了不起,我的责任就是演好自己的角色。”

“演好自己的角色”,俞飞鸿有自己的理解,“我一定要自己能感受到东西,知道怎么去演……到了我这个年龄,工作真的是凭兴趣了。如果我觉得这个角色能够扩展我隐藏的某一面,这是我会有兴趣做的事,是我继续做这份工作的动力。”

按照俞飞鸿的这一说法,《在乎你》是她能感受到东西的一部戏。她说:“女制片人是我的好朋友,她一直想做一部电影。有一天,她跟我说,‘想为你量身打造一部戏’。当她完成这个剧本的时候,拿给我看。我看完后,觉得蛮小清新的。于是,我答应出演。”

令人没想到的是,俞飞鸿差一点拒绝出演《在乎你》。原来,在开拍之前,导演又进行了数十次的修改,最终呈现出一个“面目全非”的剧本。在接受采访时,俞飞鸿直言:“我忽然‘傻’了,差一点辞演这部戏。整个剧本,跟我当初看的完全不一样了,结局就像导演突然改变了一个想法。我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去演,不知道怎么进入,不知道一开始的这个人物和结尾这个人物是不是同一个人。”

后来,俞飞鸿与导演、制片人一起讨论了无数次,终于知道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我们的导演,他是在加拿大读书长大的,他可能中文表达不太好,最后改的那稿(剧本),他是用英文写的,而翻译成中文剧本的时候,就出现了偏差。我看到的只是字面上的东西,看不到任何背后的东西,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去演。”

最终,俞飞鸿看了导演的英文版剧本后,才真正地了解了人物的状态,“我是看了这个(导演)剧本,才明白为什么他做这样的改动,也知道了他想要表达的东西。这一刻,我才突然找到了怎么进入这个角色的方法,知道怎么去演了。”

跨国恋情的悲欢离合

尽管知道怎么去演,俞飞鸿还是用“最惨”来形容拍戏时的艰难,“最难的不是北海道有多冷,或是在下着大雪且零下14℃的环境下拍摄,甚至在冰水里表演等。最困难的是,我们互相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还要装着很知道的样子。”

这里的“我们”是指俞飞鸿扮演的国内知名时装设计师袁元与曾经的婆婆。原来,19岁时,袁元留学日本,认识了森岛富哉,并与他结婚,后又与他离婚了。时隔20年后,袁元再次与“婆婆”见面,而“婆婆”却说:“还好你没有留下来,不然你不会这么成功。”

拍这一场戏,俞飞鸿很发愁。按照最初的剧本,俞飞鸿与星由里子的这一场戏,是一人说中文,一人讲日语的。然而,到了片场,导演却临时要俞飞鸿改用日语。俞飞鸿解释说:“本来剧本里写的,我大概只说两句日文,其他我都是用中文说的。后来,到了那儿才发现,觉得不对,婆婆是不可能说中文的。他(森岛富哉)因为跟我结了婚,我们之间会互相学一些对方的语言是有可能的。”

最后,导演毕国智给了俞飞鸿两天的时间。在这两天里,俞飞鸿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背台词,“我就变成‘疯子’一样,带着耳机在车上、在路上,一句句地跟着(录音)背。到后来,背到给我们开车的那个日本司机,听见我有哪个音不对就(立刻)纠正我。”拍这场戏时,俞飞鸿完成得很好。就连毕国智也忍不住夸赞她,“在她身上,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女强人’强大的气场。”

当然,这“强大的气场”还在于俞飞鸿融入了北海道,用其纯净的气质演绎了一场属于札幌的“情书”之戏。尽管袁元与森岛富哉的爱情结局是悲情的—“这些年,我们之间其实只隔了一片海,但是就好像隔了一辈子”—但她却将美留给了札幌,留给了影迷。

还有一场戏,俞飞鸿印象深刻,“拍了一天,拍到大脑缺氧。”在预告片中,袁元沉入水底,仿佛一条失去了方向的鱼儿。俞飞鸿说:“她想要自我赎罪。其实,她是比较意象化的,她并不是去自杀,或者想去寻死,她就走到河中表达,她就一直沉下去。”但是,一直沉下去,让俞飞鸿犯难了,“找了一个游泳池拍摄,但是我水性不好,我不怎么会游泳。工作人员穿着潜水服,戴着氧气罩,沉入水底后,用威亚把我拉下去。这样,人才会往下沉,要不然你沉下去一点,就会很快地浮出水面。”

“越是眼睛看不见的东西,越是难以忽视。”俞飞鸿说,“我非常享受在那(北海道)拍戏的间歇,我能欣赏到雪景,感受到那种宁静。(观众)可以从他们希望的角度去看,我觉得每个人都可以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走出舒适圈的另一个“我”

如果说《在乎你》中,俞飞鸿完成了“女强人”的书写。那么在电视剧《父亲的身份》里,她则走出了这一舒适圈,淋漓尽致地呈现出另一个“我”—内心刚毅、外表冰冷的军人郑翊。俞飞鸿说:“演员的职责是尽可能多面地塑造角色、塑造人物。这个人物对我来说是很新鲜的,也是我第一次尝试这样一个军人形象……她不会利用女人的一些优势或者一些东西,也不会带出一些女人本身的柔弱,因为她是不屑拿女人的这些特点去换取什么的。”

“你觉得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我觉得不能给她脸谱化。她做事情是要找到根基的,而不是说剧本里写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不找到人物的根基,就会使得人物变得非常扁平,仿佛没有生命。在这部戏里,虽然她是一个反派人物,但是你也要给她的所作所为找到一个合理性,这样才能让观众看下去。我觉得这方面还是很有挑战性的。”她微笑地说。

走进郑翊的世界,俞飞鸿用“倒不是困难”来形容。因为,俞飞鸿不仅懂得了郑翊的坚守,还深知其内心真正的情感,“从她的角度,你并不认同她,但是你可能会理解她。你应该尽快地进入角色,可能你要调动一切的能量,可能是造型、服装,也可能是环境、气氛。我觉得这个角色比较有特点,一穿上军装,我就能立马走进角色。”以至于,在《父亲的身份》里,俞飞鸿都能准确地演绎出郑翊的性格。例如,在俞北平受伤后,郑翊去看望他的一场戏,俞飞鸿就不动声色地诠释出了郑翊的缜密。

郑翊拿着水果,推开门,走向躺在病床上看报纸的俞北平(由陈建斌扮演),“好些了吗?今天,我是来向你负荆请罪的。”

“哦,那倒新鲜了。”俞北平说。

“清城局发生的一系列蹊跷事,原来都算在了你头上。事实证明,是我搞错了。我们重新梳理了线索,有一个新的人进入了我们的视野。”

“谁?”

“林联络官。那天晚上,有人看见她在小白楼外出现。”

“有证据吗?”

“还没有实证。但是秀春茶室行动的时候,联络官在场。(而她)又是角川书店的常客,嫌疑很大……”

这一场短短的戏,俞飞鸿不仅清晰地表达出了郑翊与俞北平的微妙关系,更将寻找线索的诱饵抛给了俞北平,企图让俞北平跳入其早已布置天罗地网的圈套之中。

后来,谈到与陈建斌的对手戏,俞飞鸿直言:“因为这两个角色本来就是对头,一上来就针锋相对,大家都在暗自较劲。陈建斌又是个非常老道的演员,跟他对戏就像打乒乓球,有一来一往的感觉。”

和俞飞鸿聊完,如今再回过头想想所谓“冻龄”的秘诀,可能就是平和的心态吧,“没有太多规范,不给自己下套,不给自己压力,遇到好的,是意外惊喜。毕竟,演员是被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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