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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大侠文本窥探当代青年的亚文化精神

2019-05-24李晓梅

戏剧之家 2019年9期
关键词:网络红人青年亚文化

李晓梅

【摘 要】网络红人杨大侠(HeroYang)“跨文体”“超文本”写作拓展着文化创作主体的思维边界,由此展现出建构新事物关系的能力。并从自我虚拟的世界中,获取现实生活的原型,以此作为自我成长体验的借鉴性样本,不断打开自我生命架构,健全人格,获得精神自由。在自得其乐、率性而为的自我解构形态中,塑造出当代青年亚文化。

【关键词】杨大侠;网络红人;亚文化;青年

中图分类号:I27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09-0242-01

在杨大侠(HeroYang)的文本里,“大侠”成为他所有作品结构的一个秘密映像、奇妙隐喻。“侠者必有勇。剑出鞘,必溅血。‘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勇,乃是英雄之气。心知不归,悲壮满怀。披荆斩棘,仍然向前。置生死于度外,视大义为凛然。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侠,成为了生与死、勇与气的复合。侠与勇,成为一种鸳鸯体的复调结构,两个独立的经验主体,在杨大侠(HeroYang)的遥相呼应、对比互文的词语格式中,升华成为共同体式的尾声。

一、形成观点并不重要,批判型、联想型思维方式才是当前年轻人缺乏的能力

富有智慧、情趣和天马行空的解读,是杨大侠(HeroYang)文本中一贯的特色和技巧,在自我扩展和联想中翩翩起舞,展现出建构新事物关系的独特能力。“他是天下一流的铁匠,能锻造出天下一流的剑。因为他在锻造剑的过程中,不仅渗进了自己的真气,还有禅者的智慧。让舞动的手臂与呼吸达成一致,调身调息,从而截断纷飞的妄念,具备了强大的心灵专注力。他不是禅者,但是心存佛法铸剑,本身就是一种修行。”杨大侠(HeroYang)在作品中独辟蹊径,用另类的视角解读了侠客的修行。这是一种蓄意制造出的幻象,也许与历史的本体大相径庭。读者可以嗤之以鼻,但是杨大侠(HeroYang)却乐在其中,在自我的语言架构中演算着逻辑推理。其实,在文化生态建设中,有时候形成观点并不重要,批判型、联想型思维方式才是当前年轻人普遍缺乏的能力。有时候“浪漫力”超越了个体的智力,能够把文化创作主体的思维边界拓展到无限。杨大侠(HeroYang)创作的文化作品,与题材无关,只与兴趣相联。“跨文体”、“超文本”写作随处可见,模糊了虚构与非虚构、小说与散文的边界。他的文本自身,已形式多样,不拘一格,文字、图像、音频、视频,成为杨大侠亚文化体系的载体。写作工具的多样性、复杂性,成为杨大侠(HeroYang)的文艺创造之桨。

二、从自我虚拟世界中获取现实生活原型,以此作为成长体验的借鉴性样本

“跨文体”、“超文本”的文化创造,让杨大侠(HeroYang)得到独特的精神疗愈和奇异的观察力、想象力。他善于从自我虚拟的武侠世界中,获取现实生活的原型,以此作为自我成长体验的借鉴性样本。“武林中有这样一类人,一旦被对手的拳头所征服,就郁郁寡欢,甚至万念俱灰。其实,要想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最怕的不是被对手打败,而是不能超越自己、改变自己、完善自己,构建起自己的价值体现。高手就要超然物外,让自己的精神结构从成王败寇的世俗中挣脱出来。”杨大侠(HeroYang)在创造武林高手,亦是在创造自己。那种不畏生存奔波、不惧对手打败的超然心态,才是精神世界的國王。杨大侠(HeroYang)放弃了现实文学创作的法则,转而向自我虚构的武林世界致敬。只有那碧波荡漾的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才能满足他对梦想的无限憧憬。在为生计奔波灵魂伤痕累累的世俗生活里,只有武侠视角才能疗愈自我的创伤。

文化创作,本来就应该发自本心,随心所欲。这与生计无关,完全是为了打开自我的生命架构,健全人格,获得精神自由。可是现在的文化世界,已经让位于市场和生存之需。文化创造者不再是大众的精神教父,文学不再是人们觊觎世界的唯一媒介。一旦爱好与生计关联,它就变得丑陋不堪。很多文化创作者要么失望上岸,要么被迫转行。因为文化创作、文学写作,不能给他们带来丰盈的收入,带来一举成名的快乐。所以,杨大侠(HeroYang)的执拗坚持,我手写我心就显得具有特别的研究价值。

三、把自己深藏在迷津般的自我文化符号里,呈现出一种自得其乐、率性而为的自我解构形态

精神文化的日积月累,散发出熠熠光辉,吸引了同类的文化嗅觉和感知。在同类的文化自我认同中,“杨大侠现象”由此产生,成为了具有一定的网络传播影响力和网络话语权的亚文化符号。然而,杨大侠(HeroYang)只把他的文化表达当成一种存在的自我游戏,在作品中,处处弥漫着逍遥自我的气息:“闯荡江湖,挑战群雄,不应只是急功近利地争夺天下第一。其实,闯荡江湖只是游戏,不为输赢享受过程。纵然有腥风血雨,到头来,亦不过是‘秋月春风,都付笑谈中。过程,往往比结局更重要。要做享受过程的高手,不做天下第一的奴隶,这正是闯荡江湖的乐趣。”杨大侠(HeroYang)甚至把读书,已赋予了游戏的仪式感。他在歌词中写道:“读书当游戏,真的很有趣。放松又专注,模样还很酷。不要玩高深,理解得费心。读书对胃口,潇洒河边走。” 杨大侠(HeroYang)只想做自己世界的“武林盟主”,按照自我的规则生活,不愿意被大众顶礼膜拜,因为他认为那是一副沉重的枷锁:“武林盟主的位置对于江湖中人而言,既是一份厚礼,也是一副枷锁。在追逐盟主之位的过程中,不知有多少人丧失了对灵魂的思索,对善恶的判断。也有一些人在权力诱惑面前依然保持坚贞的操守,以铮铮铁骨傲立于世,以坦然、笑傲、侠义的高洁灵魂享誉江湖。”杨大侠(HeroYang)把自己深藏在迷津般的自我文化符号里,呈现出一种自得其乐、率性而为的自我解构形态。这是时代的幸运,也是伤害。这是当代青年文化的悖论,也是杨大侠(HeroYang)们自身身份的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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