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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学对20世纪中国的影响

2019-05-09蔡一璇

长安学刊 2019年2期
关键词:王安忆上海精神

蔡一璇

摘要:王安忆先生在1990年文化界低颓、失语的状态下,尝试通过自我救赎和自我选择探讨女性成长轨迹,另辟蹊径开拓了一块精神沃土,着眼于女性精神生存现状,将殖民地遗风、隐喻小市民的上海、革命的上海随着上海弄堂的天光蒙蒙,一步步的揭开。王安忆衷情于写女性,写她们精神世界的成长与蜕变,写随着淮海路到梅家桥故事的铺张,时代在主人公身上悄然发生的改变。本文主要以王安忆小说中女性精神成长为例探讨文学对20世纪中国的影响,小说中琐碎的日常串联的是一个闺阁少女的命运,也是这个城市的命运,这是一个人的命运,也是这一代人的不同选择和自我认同。

关键词:王安忆;精神成长;20世纪上海;女性

文章编号:978-7-80736-771-0(2019)01-056-02

上海从1949年以后作为一个资产阶级文化的染缸而被列为改造对象,老上海充斥着怀旧热,王安忆用一个世俗、应景的故事来讽刺公众开始集体拒绝那些精神的、抽象的现象。腐烂与繁华同体,这是王安忆笔下的旧上海,华丽苍凉,时代的变迁总是让主人公老的飞快,王琦瑶在这时代变换的老上海,又苍白落幕。王琦瑶一生都在被人“爱”,却从未真正意义上得到过爱,或者是得到自由,她一直在樊笼里。王琦瑶是这老上海,处处沁着她的味道,这老上海是王琦瑶,上海的一切变化都在她身上有体现,这是一部相对完整的女性成长史,她始终保持她的韧性顽强的活着和争取更好的向上。

一、女性意识觉醒与自我救赎

上海是一座有过殖民历史的城市,它昔日的繁华是与半殖民地的历史密切相关的,人们最初希望通过怀旧去获得对新上海的认同,并且能够进一步确定未来都市的发展方向和脉络。从纯粹、普通的老上海到殖民地的腐朽、浮华、声色犬马,社会风气趋于西方文化市场对东方上海的殖民想象。《长恨歌》写1940-1980年老上海解放前夕濒临垂死的繁华和文革结束王琦瑶所代表的社会群像在新政权下的苟且偷安,再到怀旧梦碎,这是这个女人的精神成长史,也是上海怀旧梦完整的因果循环。王琦瑶像是一块海绵,在上海的风云变幻中,慢慢的成长和觉醒。王琦瑶的女性意识觉醒是从最初的竞选上海小姐开始,又或者是更早,從她进片场开始,她对所有的变化和机遇都保持着敏感性,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正面人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王琦瑶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寡淡的亲情,她的一生都有明确的目标,一步一步的趋于成熟。片场一一上海小姐竞选一一19岁住进爱丽丝公寓再到平安里,李主任成为她女性意识觉醒的第一个男人,是她人生跳板的第一块,不得不说王琦瑶的“意识觉醒”和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想这个孩子的头没有开好,开头错了,再拗过来,就难了。(第117页) ——《长恨歌》

王琦瑶身处的这个大都市,时间的行进,金钱、权利都更迭的太快,处处诱惑,处处又全是陷阱,女性的话语权和对男性的依附性,凸显了王琦瑶这个角色的悲剧和孤独。王琦瑶想要努力寻求社会对自己的理解,她在努力的适应节奏太快的城市,怀念这个城市过去的摩登与时尚、灯红酒绿,利用身边可以利用的资源,去融入社会这个群体,去寻求本身的认同,在与社会互动的过程中,她在融入社会,学会逢迎的微笑,学会如何更省时间就能达到预期效果,学会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成为焦点和中心,在这种交互中,她在被同化,也在由着社会的期望改变自身的轨迹。在对自我分类和标记时,她把自己定位到上流社会和纸醉金迷的舞台,渴望目光,渴望真情,渴望时尚,她想让自己的美丽看的与众不同,也将这份先天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王琦瑶的故事是她自己的故事,也是许许多多居住在爱丽丝,又或者和王琦瑶一样美丽的女孩子想要一步登天、想要跻身上海的故事,她是缩影,也是这一个群体的代表和刻画,她是一类人,她属于这类人。

王琦瑶的一生终于一场谋杀,她临死看尽的是她的一生,她的自尊,她的梦和她最初踏进上海物欲横流这个世界的那个片场,也是她女性意识觉醒的开始。王琦瑶是上海的影子,她身上容纳了几代人对上海四十年来都市日常生活的追忆和难以言明的梦想。在她身上,有超越一般意义上的人物形象,她使一个城市的人格化与一个人暗含的城市意义交织在一起。

二、女性精神成长与自我认同

王安忆小说的线条细致的像一张网,从“五四”时期女性文学的萌发,到20世纪的全新发展,女性文学走过了初建、停滞与复苏,王安忆更是从1990年社会转型时期,就开始着眼于对女性精神之塔的构建,伴随着时代的成长日趋成熟。长辈的行进的“路线”,也是子女潜移默化学习的典范,主人公一旦走上某条道路,就存在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的惯性,并且不断自我强化,即使这条道路是错误的,也是如此,甚至最后进入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一旦个人选择了某一人生道路,就存在向这条路走下去的惯性并目不断自我强化。如果要转向其它的道路,就将付出更高的成本。她在了解自己角色期望的同时就有了是否按照这个角色认同进行下去的意愿。

王安忆是一个温情的作家,她笔下的上海带着小女儿的娇羞和弄堂文化明显的印记,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的剥离,细致到树的枝桠,她写的上海有着各式的庙宇和教堂,但是人还是弄堂里的那些人,他们在这个半“新”半“旧”的城市里忙碌,写闺阁,写这个城市的眼,写女性,去看这个城市。《富萍》是写上海人在这个城市的聚集,写它的柔软和风情;《长恨歌》是王琦瑶这个传奇女子的半生和女性精神的建构;《荒山之恋》是她“三恋”中的一部,金谷巷女孩没有名字,她有女性骨骼的柔软和韧性,这是王安忆笔下女性的共通性;《桃之天天》的郁晓秋那么鲜亮,有着女性的灵动和明艳,却被命运的酸楚无情的嘲弄,她用豁达和宽恕去原谅别人,也解脱自己。

这些女性,有着自己强烈的主观情感和表达意愿,她们用自己的思考和行为去盘算自己的每一步,又或者身处漩涡中心,流言蜚语横飞的吐沫星中,依然保持清醒,在那个年代的上海,拥有独立意识的女性可贵且可敬,作家从女性视角进行叙事,冗长且静态的叙事环境描写,从女性的视角再现一个不一样的城市。

结语

女性意识的书写并不是王安忆独有,但是她对女性的心理和女性自我的精神世界却是超乎常人的精准。上海是个复杂又矛盾的城市,走在前沿却又受多种环境的影响,形成了它所具有的独特,王安忆衷情于写上海,写隐秘的小女人,写这个城市做出的牺牲,和生活在弄堂里形形色色的人,盘旋在电线上空的鸽子,带着脂粉气息的女孩的闺阁……都是这个城市的一部分,逃不开的印记和泊来文化的影响,但也正因如此它才有独特的魅力去影响一代又一代的人前赴后继的蜂拥而至。

不同时期的认同是不同的,同样的事件、人物放在不同的大时代背景下所能引起的效应是不同的,所得到的期待值也是有所偏差的,你不能选择时代,但是你能选择自我,不断的调整拨动,以期回到社会认同的正轨,是女性在过早的成熟和成长中不可缺少的一环,迎合别人的口味和目光。王安忆为上海这座城市立“像”,她笔下的人物成了这繁华世界的背景,她们的情与爱在这万千社会甚至引不起一丝波澜,生活在这里的弄堂女人随着这座城市的变迁,愈发的独立自尊,穷极一生追求自己想要成为的自己。都市文学再次满怀信心的走进当下的社会生活,同时也意味着海派文化所蕴含的自由、民间、海纳百川的包容精神在当代的新生。对面盆里的夹竹桃开花了,花草的又一季枯荣拉开了帷幕,那代的红粉佳人王琦瑶故去了,又有无数的王琦瑶摇曳的走进那个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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