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2日，瑞士国驻华大使戴尚贤在使馆官邸举行了个人离任的告别欢送会。面对前来欢送的来宾，这位风度翩翩、文采盎然的外交官动情地发表了离别演说：“我是在1986年的时候由夫人带着第一次来到中国的，彼时我就对中国一见钟情，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如果一定要把人生最重要的两个时刻相比较的话，接到（瑞士国）外交部通知要我来中国担任大使的那一刻，同我当年向夫人求婚的时刻相比，前者更令我感到快乐。”

回首往昔，2014年3月份戴尚贤向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递交国书，正式开始了他在华的工作和生活。这五年时光可谓中瑞关系持续向好的关键时期——是年7月1日，中瑞自贸区协定正式生效，开启了两国关系新的历史阶段;2015年是中瑞建交65周年，两国关系堪为“典范”;2017年初，国家主席习近平对瑞士进行国事访问，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他发表了著名的题为《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旨演讲。

于两国持续、高频友好的互动之下，戴尚贤驻华这五年无疑令人印象深刻，他对瑞士产品的在华推广则更是不遗余力。由于工作关系，笔者就曾在多个瑞士钟表品牌、书写工具品牌以及葡萄酒类品牌的推广活动上见过他。除了在正式的采访中见证他广博的知识、卓越的识见与缜密且富有文采的言说，我们更多次在社交场合举杯小酌。令我惊讶的是，他不仅对欧米茄等老牌腕表了如指掌，对于一些独立制表人品牌也一样推崇有加。

在告别致辞最后，戴尚贤以中国古典文化中“化蝶”的典故作结：“外交官成长的过程就好像化茧成蝶一样。现在世人可以得出结论，在我个人外交生涯的尾声，我終于变成了一只美丽的蝴蝶。我希望未来将以一个更加自由的身份为中国与瑞士，中国同欧洲，甚至是中国同西方世界的来往做出贡献。今后的生活中，我至少会把一半的时间留在北京。此举也将减少我卸任驻华大使（这一事件）的悲伤色彩，期待在我开启的下一段人生旅程当中，能够得到大家更多的支持。”

年初一次酒会上，我带着他的个人著作《瑞士与中国：渐行渐近的文化进程》请他签名，他饶有兴致地放下酒杯，用隽永的拉丁文写下了这样一段话：真理和友谊都能在美酒中被寻觅。

王诤

媒体浪人，码字长工。

经营人物报道多年，写文化评论，也写时尚评论，作品散见于国内外多家刊物及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