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波 冯振华

（内蒙古师范大学，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22）

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中，我们不仅要发展自己的硬实力，也要发展自己的软实力。发展和提升软实力，宗教音乐文化起着基础和关键的作用。如何以软姿态和有效地措施进行宗教音乐文化交流，扩大我们文化的影响力，提升我们的软实力，值得我们注意和研究。

一、草原丝路中宗教音乐文化是一种国家软实力

实施“一带一路”发展战略需要弘扬睦邻友好的合作精神，在教育、文化等领域深入开展人文合作，以文化交流推动包容开放理念的形成和扩散，促进文化交融，促成文化认同感，为深化草原丝路沿线国家合作提供内在动力。宗教音乐文化交流是草原丝路沿线国家民心相通的重要途径和动力。勾画和推进“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国际路线图，文化先行。

（一）文化软实力及功能

约瑟夫·奈在1989年的《注定领导》一书中明确提出“美国不仅是军事上和经济上首屈一指的强国，而且在第三层面上，即在‘软力量’上也无人与之匹敌”，从而首次提出了“‘软力量”一词。由于这一概念体现了不是依靠军事政治力量等硬实力而是依靠文化价值观念施展影响、参与国际事务的思路，在提出后立即获得了国际上的广泛认可。国际上诸多专家学者和政治人物纷纷使用这一概念，用来理解当代国际关系及有关国家在当代的地位和前景。受约瑟夫·奈的思想的影响，1993年，复旦大学的王沪宁在中国首次提出了文化软实力命题。

首先，从文化软实力和硬实力的关系来看，“软实力依赖硬实力，但是仅有硬实力是万万不行的。没有硬实力为支撑，软实力就难以形成优势；没有软实力为依托，硬实力的功效就会大打折扣。软实力以硬实力为基础，反过来，软实力可以帮助硬实力发挥效用。软硬互补，才能达到一个国家综合实力和影响力的最佳功效。”[1](157)文化软实力的存在以硬实力为前提。文化软实力的存在及其发挥作用必须以经济、军事等硬实力的存在及其作用为基本前提，否则文化软实力的作用将无从发挥。

其次，从文化软实力和综合国力的关系来看，文化软实力本身就是综合国力和影响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综合国力的内涵非常丰富，它的构成要素中既包含自然的，也包含社会的；既包含物质的，也包含精神的；既包含现实的力量，也包含潜力以及由潜力转化为实力的机制，是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教育、国防、外交、资源、民族意志、凝聚力等要素有机关联、相互作用的综合力量。把这些综合因素整合起来的要素往往是文化、制度、价值观等软实力。”[2](158)同时也是国家综合实力的具体表现。有研究者指出“软实力的竞争就是国家制度、社会文化和思想意识形态的竞争，看谁的制度、文化和思想能够得到国际社会的同情、认可、赞赏和向往。”[3](156)因此，“从当今世界发展的大趋势来看，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振兴的必然要求，是增强我国家综合国力，增强国家国际竞争力的必然要求，也是赢得国际形象的必然要求。”[4](56)在综合国力中重视文化软实力的作用和地位。

由上可知，无论从软实力和硬实力的关系以及文化软实力和综合国力的关系角度看，文化软实力多国家建设和发展具有重要的功能和作用。在国家发展战略中应重视它的应有的作用和价值。

（二）宗教及音乐文化是一种国家软实力

文化软实力在国家的硬实力和综合国力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和价值，而从文化软实力的作用、性质、形态和特点来看，宗教及音乐文化就是一种国家文化软实力。

1.从文化的作用来看，宗教及其音乐是一种软实力。有研究者指出：“文化的内涵能够吸引和同化他人。文化必须具有同化力，才能有助于国家目标的实现。”[5](49)可见，文化是有同化和吸引人的作用，而宗教及音乐文化也有这种吸引人和同化人的作用。如博乐，即萨满祭祀活动时伴奏的歌乐，包括萨满神歌和萨满神鼓。博乐作为一种古老的原始宗教音乐，其神秘性至今仍然具备无穷的魅力。挖掘、保护博乐，对于研究原始宗教音乐形式乃至文化意义重大，具有很高的音乐学、民俗学和民族学等方面的研究价值。萨满教及博乐虽然是原始宗教，但在草原丝绸之路沿线国家都有不同的程度的影响，特别是对蒙古国等欧亚大陆国家。通过萨满教及博乐能够让草原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相互了解和沟通，并以此相互交往、交流和交融。

2.从软实力本身的性质来看，宗教及其音乐是一种软实力。“社会制度、文化传统、文学艺术、学术思想以及教育属于软实力的范畴。”[6](156)由此可见，包含在文化传统和文学艺术在内的宗教音乐也是一种文化软实力。譬如始创于阿拉善广宗寺的寺庙音乐，是佛教音乐与蒙古族民间音乐形影相随，是蒙汉民族民间文化交融的产物，成为阿拉善蒙古族音乐文化遗产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和精华所在，具有较高的音乐文化价值和历史价值，具备了文化软实力的属性和特点。

3.从软实力的存在形态来看，宗教及其音乐是一种软实力。“不管哪个国家的文化软实力，都是以精神的观念的形态而存在，其存在的样式是无形的。文化软实力是无法计量的，其犹如水的作用一样，能量巨大而无形。一般而言，文化软实力所发挥的作用同样表现为精神的力量而不是物质的结果，它通过思想观念、认识、信仰、价值观等无形的、精神性的、观念性的力量去影响以及改变人们原来的思想观念、信仰与价值观念；或者是通过人们的精神创造活动、思维创造活动、价值创造活动等过程去创造出全新的精神形态。”[7](59-60)宗教本身就是以精神活动形式存在的。宗教的影响主要是通过一定的宗教教义、教理并以外在的仪轨等形式控制人的精神生活。如明万历六年（1579年）前后随藏传佛教一起传入内蒙古地区的查玛，是蒙古族传统的舞蹈形式，主要分布在呼和浩特市、通辽市和阿拉善盟等地区。查玛在宗教仪式舞蹈表演中既渲染了宗教祭祀的隆重气氛，表达了人们祈福禳灾的善良心愿，同时通过生动的舞蹈形象表演各种宗教故事，深受蒙古族与各民族民众的喜爱，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丰富的艺术价值，素有蒙古族艺术“活化石”之称。2008年入选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4.从软实力的特点来看，宗教及其音乐是一种软实力。“文化软实力的无形性，首先表现为非强制性。文化软实力在实际发挥作用的时候表现为一种以软性作用的方式运用所拥有的全部资源来实现战略目标的实力，而这种软性作用方式就是非强制性。文化软实力更多地强调的是以吸引、诱导等作用方式，让他人做你希望他做的事，以间接的方式实现预期的目标。其次，表现为渗透性。文化软实力的潜移默化的、无所不在的影响则是其渗透性的体现。文化软实力通过接触、诱导等非强制性手段，影响和改变对方的行为、立场、观点，从而使对方自愿做出自己期望他们做的事。”[8](61-62)宗教及音乐一般也都是以非强制性和渗透性的形式影响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以及人的精神生活。作为萨满教的博舞就是这样的宗教音乐舞蹈。蒙古博塑造了蒙古人的精神世界，而博舞在蒙古人生活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博舞不仅是民间喜爱的舞蹈，而且是研究蒙古族民间习俗、宗教、历史等方面的宝贵资料，有其不可替代的重要价值。

国家软实力包括很多种，它们各有各自的作用，宗教及音乐文化就是其中之一，因此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中发挥好它的积极作用，防范它的消极作用和风险。

二、宗教及音乐文化作为一种国家软实力在草原丝路中的积极作用

宗教及音乐文化作为一种国家文化软实力，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中具有积极效应和作用，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宗教及音乐具有一种文化认同的力量。“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光靠经济手段是不够的，还必须伴之于一种具有凝聚力的文化认同力量，这种文化认同力量可能与经济手段相辅相成的。那种凝聚人民、动员人民、激发人民创造力的文化力量，就是我们所说的“软实力”。 “与世界上许多其他民族、部落、地区一样，在当代蒙古族居住区域里也有多种宗教信仰同时并存的情况。除了萨满教，还有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等。宗教在蒙古族社会文化史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例如，宗教为蒙古族知识的积累和传承提供了便利。宗教也加强了社会的凝聚力和民族认同的形成，因此也对社会的稳定有了一定的积极的影响。”[9](1-2)这些宗教及音乐文化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中，既可以增强国家内部凝聚力，形成强大的文化认同感，也可以缓解外界对“一带一路”发展战略的不利反应，为“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的推进创造良好的条件。

（二）宗教及音乐是民心相通的媒介。“实施‘一带一路’战略靠的是什么？是实力，一种与世界对接的能力。但这种能力应该是一个全方位运行的大系统所提供的支撑力，有‘硬实力’和‘软实力’，‘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需要的是在不同层面共同作用的合力。就软实力而言，除了强大的金融资本之外，在经济贸易方面，需要的是经济贸易能力，在政治方面，需要的是面对国际政治格局的运筹帷幄的政治大智慧；在文化方面更需要面对世界各国文化多样性、差异性和复杂性的应对能力。”[10](22)宗教及音乐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中起着民心相通的媒介作用。“就‘一带一路’战略的实施与宗教而言，这既是机遇，又是风险。所谓的机遇，是指宗教有可能助力‘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一带一路’倡议是一个大构想，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对于推动世界各国共赢互利，互联互通、互信互助有着积极的作用。一带一路’倡议是全方位开展的，其根本原则是互利互信、互联互通。其中民心相通是最基本的，这是成功实施‘一带一路’倡议的根本保障。”[11](22)如果缺少了宗教及音乐这一民心相通的媒介，“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遇到更大的困难和阻力。

（三）宗教及音乐是文化国力的一部分。“西方文化软实力的本质是控制的话，那么，中国文化软实力的本质则是影响。”[12](55)而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强大与发展中，一个最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就是该国必须拥有强大的文化国力，这个强大的文化国力不仅能够把国内各个民族团结起来形成巨大的合力，而且能够对其他国家和民族产生极强的吸引力及影响力。”[13](52-53)宗教及音乐在某种意义上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中起着文化国力的作用。建于乾隆年间的甘珠尔庙就是一个例证。该庙总建筑面积1万余平方米。庙中喇嘛最多时达4000余名，其中常住庙者400余名。庙会日商贾云集，近者来自海拉尔、哈尔滨、天津、北京等地，远者来自蒙古、俄罗斯、日本及欧美。宗教及音乐文化能够把国内各个民族团结起来形成巨大的合力，而且能够对其他国家和民族产生极强的吸引力及影响力。

三、草原丝路中宗教及音乐文化交流风险及影响

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中，宗教因素有积极作用之外，还会有消极效应和影响，如果处理不好会带来宗教风险。

（一）内蒙古自治区是多宗教地区，是我国第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区。总面积118.3万平方公里，东西狭长。总人口2332万多人，有蒙古、汉、达斡尔、鄂伦春、满、回等49各民族，少数民族人口485万多人，其中有近400万蒙古族。作为蒙古族自治的多民族地区，内蒙古民族、宗教文化历史悠久，是有多宗教信仰的民族地区，有佛教（藏传佛教、汉传佛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基督教、道教等宗教信仰以及历史久远的民间信仰。全区现有依法正式登记的宗教活动场所共805处，有信徒约100多万人，占全区总人口的3.7%左右，有教职人员4945人。全区自治区级爱国宗教团体有6个，有内蒙古佛教学校、内蒙古天主教神哲学院等3所宗教院校。[14](245)在宗教信仰中，信徒群体具有较强的凝聚力，他们既可以游离于本民族之外，又可以对民族具有感召力。特别是每个信徒都有对外宣传的义务，这种宗教情感具有排他力，可能为不正当的活动提供条件。另外，在多宗教地区，由于各个宗教的信仰和利益不同，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引发冲突，影响国内和谐稳定，乃至影响国际关系，甚至引发国际冲突。

（二）从文化的双重性来看，宗教及音乐文化存在风险。有研究者指出：“在生活中，一方面，文化有可能把人们团结在一起，形成一个坚固的文化共同体，在形成一定文化共识后促进社会的交往、经济的交往、政治的交往，当然有时它也会禁锢人们的思想从而对社会的交往、经济的交往和政治的交往产生不利的影响和作用；另一方面，文化有可能使得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认同遭遇到障碍，因为这种文化也许会对它的信奉者具有既得性的物质的、精神的力量，从而使得他们对其他的文化具有一种天生的排斥和反感。”[15](48)作为文化之一的宗教及音乐文化，也同样具有积极和消极属性，如果处理不当会刺激和扩大它的消极属性，增强它的负面影响，从而使得他们对其他的文化具有一种天生的排斥和反感，干扰“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的推进，并酿成严重的后果。

（三）民族宗教管理存在诸多问题。具体表现在宗教管理法律依据、管理机制和宗教管理人员等方面。“现行的法律不健全，管理宗教事物缺乏足够的法律依据，特别是对于非法、违法的宗教活动的处理缺乏操作性较强的法律依据，打击力度不够。宗教管理机构的机制很重要，但是只是在口头上和总结工作时说重要，而实际上并没有落实。现有宗教管理人员很少有科班出身，在处理一些敏感问题时显得力不从心。部分管理人员不懂宗教，也没有时间钻研。有的人认为越严越好，越限制越好。”[16](236-238)又如“基督教内部管理混乱；新增加的教职人员的素质偏低；有的不法分子乘机钻空子宣传邪教，加之自由传道人的蛊惑，使信众正、邪不分等等。”[17](241)如果不加紧改善管理机制和提高人员素质，会带来不良后果，给“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带来消极的影响，因此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

四、以宗教及音乐文化交流提升国家软实力促进草原丝路建设

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宗教因素既有积极作用又有消极影响，产生双刃剑效应。因此，一方面，在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争取发挥宗教的积极作用，努力推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的实施，另一方面，化解或降低宗教风险，保持周边国家和国际社会的稳定，助推我国“一带一路”倡议的顺利实施。以草原丝路为契机，制定通过宗教音乐文化交流提升国家软实力的计划。

（一）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要充分认识到宗教及音乐文化的作用和价值。

不要以为宗教及音乐文化是一个小问题，或者是一个局部的问题。甚至认为，宗教及音乐文化对“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来说可有可无。中国少数民族的宗教信仰是一个十分庞杂的体系，既有从远古遗存下来的传统氏族宗教如萨满教、图腾崇拜、万物有灵魂观念等，又有从西方传来的一神教或者说国家宗教、世界宗教，如伊斯兰教、基督教等。从影响的深度和广度来看，有些宗教的影响范围几乎达到了全民信仰的程度。宗教以种种途径和方式渗透到民族共同体的方方面面，使其与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艺术、教育、科技等的发展交织在一起。所以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要高度重视宗教及音乐对社会和谐稳定和国家安全的功能和作用。

（二）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要正视双实力的存在

“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中，我们不仅依靠自己的硬实力，也要发挥自己的软实力。发展和提升软实力，宗教及其音乐交流起着重要的作用。如何以软姿态和有效的措施进行宗教及其音乐交流，扩大我们的文化影响力，提升我们的软实力，值得思考。在宗教及其音乐交流中，我们应该遵循尊重、欣赏、学习和包容他者的原则。通过宗教及音乐交流，促进和谐社会、和谐世界、和谐文化的建设。在草原丝路中充分发挥宗教音乐文化的文化软实力的作用，为“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创造一个良好的国内外环境。

（三）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充分发挥宗教因素的作用

“我们应该前瞻性地预测到，影响边境一体化效应的因素非常复杂，区位优势不能单纯依靠经济因素来保持。经济区位的绝对优势不是一成不变的，天然的地缘、族缘和亲缘的文化区位优势却是固定不变的。因此，在经济区位优势不是一成不变的或者可能改变的情况下，我们应以文化为平台，持续打造文化区位优势，补充经济区位动力的不足，要未雨绸缪，以宗教文化软实力来考虑和推动中国发展战略的持续发展问题。”[18](22-23)因此，在推进“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路建设中，在与周边国家的交往中，可以挖掘和发挥宗教及音乐文化的积极作用，以宗教文化优势与经济区位优势形成互补机制。 所以对“宗教风险引发的‘蝴蝶效应’不能被低估，它往往带来地缘政治危机、经济危机、社会动荡、民族矛盾、宗教冲突、文化冲突等连锁反应。无论是从世界宗教分布格局，还是从全球信教人口来看，如果我们在实施‘一带一路’战略过程中，在‘走出去’的战略实施过程中，如果不考虑宗教因素，就会出现一些‘短板’，导致很多政策、项目难以有效实施、可持续地发展。”[19](25)因而在推进“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努力搭建国际宗教——文化交流平台，以民族与宗教的区位优势来持续打造文化区位优势，补充经济区位动力的不足，与经济区位交流互补，从中国发展战略出发，全盘考虑中国发展战略的持续发展问题，共同为‘一带一路’各国经济的发展做出贡献。”[20](22)只有如此，“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才能顺利推进并获得预期的成功。

（四）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注意防范宗教风险

宗教具有积极和消极的性质和功能，如果处理不好会放大和增强其消极和负面的功能和作用。“宗教本身不是风险，但在一定条件下，有可能出现宗教风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大多都信仰宗教，宗教深深地融入到其政治、经济、社会结构之中。在历史进程中，宗教作为一种变量，极大地影响着这些国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结构。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宗教可以发挥助推力作用，推动世界各国友好往来和文明交流互鉴，但宗教的变量作用可以说是机遇与风险并存。有时在一定的条件下，宗教的变量作用也可能产生宗教风险，由此引发‘蝴蝶效应’。”[21](21)因此在“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中，克服消极因素发挥积极因素的作用，防范宗教风险，大力推进“一带一路”发展战略和草原丝绸之路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