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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在社会发展及剩余价值创造中的地位和作用长期以来在理论上没有得到肯定，生产力快速发展背景下人类已经创造出生产线上自身劳动的替代品，如机器人，无人工厂概念的出世丰富和拓展了剩余价值源泉的理论空间，对传统经典剩余价值理论提出了应该与时俱进的新要求，无人工厂创造了剩余价值的客观经济现象，启示了我们要对剩余价值理论进行发展性的诠释和补充。

一、传统经典剩余价值理论表述的补充

传统经典剩余价值理论认为：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创造了价值，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可以分为必要劳动时间和剩余劳动时间，劳动力剩余劳动时间创造了剩余价值。这个结论正确、准确、简洁，多少年来已经深入人心。实践是理论之源，理论要成长，本文以多年来对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的学习心得和体会为依据，以当前商品完整生命周期为分析样本，以目前生产力条件下商品生产新现象为启示，用较为浅白的语言，对传统经典剩余价值理论的表述进行了补充，补充表述内容如下：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劳动力成为商品，劳动力商品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劳动力价值就是劳动力生存和成长及繁衍的全部费用，商品生产创造的新商品价值构成中包括劳动力价值，劳动力的价值在生产创造的新商品价值中得以补偿；劳动力的使用价值是劳动，资本家购买的是“劳动力”，付出的是劳动力的购买价格，得到和利用的却是劳动力的“劳动”，即得到和利用的是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创造了新的商品和新的价值，劳动力的使用价值是价值创造的源泉。资本增值要求的天性、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相结合、劳动力价值补偿形式是价值增值的外因。劳动具有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二重属性，劳动力作为商品具有价值和使用价值二重属性，劳动力作为特殊商品，价值和使用价值又有其特殊属性，即劳动力使用价值是一个变量，和生产工具结合前结合后始终是一个变量，劳动力使用价值的变量性质使其可以创造更多更大的价值；而劳动力价值是一个定量，资本购买时和在新产品价值中的补偿始终都是一个定量，正是劳动力这种特殊二重属性使劳动力具备了创造剩余价值的能力，劳动力商品的特殊二重属性是价值增值的内因。

劳动力创造剩余价值原理就是：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创造了新的商品和新的价值；劳动力价值是一个定量，在新商品价值构成中表现为劳动力自身补偿价值，这个自身补偿价值的量是一定的；劳动力使用价值是一个变量，劳动力使用价值的变量性质使劳动力具备了创造高于劳动力自身补偿价值之外更高价值的能力，劳动力使用价值创造出的新价值大于劳动力自身补偿价值的差额就是剩余价值。

剩余价值实现的过程就是，劳动力的补偿价值数量是固定的，劳动力使用价值的使用数量是不固定的，数量不固定的使用价值创造的新价值数量会和数量固定的劳动力价值之间形成一个差额，这个差额就是剩余价值；定量和变量性质的差异性使劳动力具备创造出高于自身原价值的价值的能力。资本作媒介把劳动力使用价值和生产工具相结合，使劳动力使用价值即劳动能力大幅提升生产出新商品和新价值，这个新价值既包括劳动力价值的等价，用来补偿劳动力的价值，还包含超过劳动力价值的价值即剩余价值。劳动力使用价值使用过程分为必要劳动时间和剩余劳动时间，必要劳动时间生产补偿劳动力价值的补偿价值，剩余劳动时间生产剩余价值。资本在生产过程中以两种形态存在，以劳动力形式存在的这部分资本的价值，在生产过程中发生了量的变化，实现了价值增量，所以叫做可变资本(V)，其他资本在生产过程中没有发生量的变化，叫做不变资本(C)，经典商品公式就是：W=C+V+M。

劳动力使用价值的变量性质表现在使用强度的无限性、使用用途的多样性、使用质量可塑性等方面：第一、使用强度的变量性质表现在使用时间或次数可以按需要大幅增加或减少；第二、使用用途的变量性质表现在使用领域、使用地域没有限制；第三、劳动力的使用价值质量变量性质是指劳动力的劳动能力或者说工作能力经过培训教育是不断提高的，劳动能力提升越多使用价值越大，劳动力和生产工具相结合可以使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大幅提升，提升的幅度超出想象，如可以把卫星送上天，如我国天河二号超级计算机每秒计算速度达33.86千万亿次，其实这就是某些人的使用价值提升到了33.86千万亿次的程度；第四、劳动力与劳动力之间的差异也主要是使用价值数量变化的的差异。

劳动力价值的定量性质表现在：第一，劳动力的价值是一定的，是一个定量，资本购买时是一个定量，新产品补偿中也是一个定量；第二，资本家预付购买劳动力价值的价格是一定的；资本家购买劳动力的形式是“定量包干买断”，即资本家购买劳动力的形式是用一定数量的价格以预付的方法打包购买了劳动力，资本家购买劳动力时需要支付的价格是一个定量。不同行业劳动力价值的价格不一样，如纺织工人一般5000元/月，电脑程序员30000元/月，但这不影响劳动力价值的定量性质。

传统剩余价值理论论述了劳动力是剩余价值创造源泉，缺少了为什么劳动力具备创造剩余价值的能力的论证，本文补充表述了是劳动力商品的价值定量性质和使用价值变量性质这种特殊二重属性使劳动力具备了创造剩余价值的能力。

二、无人工厂剩余价值创造源泉的理论启示

“无人工厂”概念的出世打开了人们的脑洞，丰富和拓展了剩余价值源泉的理论空间。传统剩余价值理论认为劳动力是剩余价值创造的“唯一”源泉和资本“无偿”占有了剩余价值。“无人工厂”没有了劳动力的存在，剩余价值是谁创造的？“无人工厂”突破了“超额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学说的解释范围和能力。传统“超额剩余价值”理论认为即使机器使工人的必要劳动时间从1小时缩短为1秒，也不承认生产工具对剩余价值创造的贡献和作用。但是当生产工具的作用突破了临界点，劳动力成为了零，必要劳动时间不是缩短而是根本就没有了，没有必要劳动时间也就没有了与之相对应的剩余劳动时间，“超额剩余价值”观点就无法解释实际客观存在的无人经济现象了，生产力的发展给了我们新的理论启示。

“无人工厂”概念可以不可以作为我们分析剩余价值源泉的依据，答案是完全可以。虽然目前纯粹没有一个工人的无人工厂距离我们还有一段时间，但是不久的将来这种无人工厂一定存在。就是目前我们建立一个很小没有一个生产工人的无人工厂作样本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比如建立一个无人的香油作坊。所以“无人工厂”的概念并不是虚构而是一种存在，完全可以作为我们分析的基础。传统剩余价值理论把劳动力形式的资本定义为可变资本，但是“无人工厂”劳动力形式的可变资本不存在，可是真金白银的剩余价值照样产生和存在，有剩余价值产生就必然有创造剩余价值的源泉，这就像有河流就必然有水源一样。无人工厂证明，没有劳动力的存在，其他资本依然创造出了剩余价值，按照理论逻辑，剩余价值是可变资本创造的，无人工厂给我们的启示就是一定还有另外的可变资本存在，否则剩余价值理论和价值增值规律就变得无法解释。另外的可变资本是谁？是一个还是多个？原理是什么？

三、生产工具资本是创造剩余价值的另一个可变资本

工厂全部资本在时间和空间上存在形态有不同的划分方法，按是否增值可划分为：可变资本，不变资本；按职能形态可划分为：货币资本，生产资本，商品资本；按中国现代会计准则可划分为：流动资产，非流动资产。本文根据研究需要和企业目前会计准则按《企业资产负债表》划分资本形态，工厂全部资本按一定比例以四种形式存在：(1)劳动力形式资本；劳动力资本在《企业资产负债表》“流动资产”中以“直接工资”成本科目直接列入产品成品细账科目。(2)生产工具形式资本；生产工具资本是指在《企业资产负债表》“非流动资产”中以机器设备和工具形态在固定资产科目反映的资本形式。(3)《企业资产负债表》中除劳动力形式资本以外的其他流动资产形式的资本。(4)《企业资产负债表》中除生产工具形式资本以外的其他非流动资产形式的资本。

无人工厂依然创造出了剩余价值，证明有另一个和劳动力形式资本性质、作用完全相同的可以增值的可变资本存在，上述其它三种资本形式谁具有和劳动力资本完全相同的性质和作用谁就是可变资本。分析其他三种资本形式，只有生产工具资本具有和劳动力资本完全相同的性质，实际生产过程中，生产工具的作用就是生产线上的工人丙，生产工具资本就是创造剩余价值的另一个可变资本。一是资本性质特征相同，生产工具资本性质特征和劳动力资本性质特征完全相同，生产工具即具有价值又具有使用价值；生产工具的使用价值创造了新商品和新价值；生产工具资本具备使用价值是变量，生产工具价值是常量的特征；生产工具使用价值可以分为必要劳动时间和剩余劳动时间，折旧是工具的必要劳动时间，延长的时间就是剩余劳动时间，剩余劳动时间生产剩余价值；人类制造的生产工具可以使用人类制造的其他生产工具，可以和其他生产工具相结合，生产工具使用价值和生产资料相结合生产出新商品和新价值，这个新价值既包括生产工具价值的等价，用来补偿生产工具的价值，还包含超过生产工具价值的价值即剩余价值。二是剩余价值的创造过程和原理相同，生产工具的价值是一个定量就是它的购买价格或者制造成本，有一定的数量如100万元，但是生产工具的使用价值是一个变量，每天可以使用8小时，也可以每天使用24小时，生产工具使用价值的变量性质使生产工具具备了创造增值价值即剩余价值的可能性，如机器每天开动8小时，4小时是必要劳动时间，其余4小时是剩余劳动时间，生产工具的使用价值和劳动力使用价值一样是一个变量。三是价值的补偿形式相同，资本家一次性预付资本购买生产工具价值，预付的是一个定量，假设生产工具使用寿命10年，生产工具价值在10年中以折旧的形式从新产品价值中逐步得到补偿。除劳动力形式资本以外的其他流动资产和除生产工具形式资本以外的其他非流动资产；它们的使用价值不具有变量性质，不可以区分必要劳动时间和剩余劳动时间，价值补偿形式是转移，因为不具有和劳动力相同的资本性质，所以是不变资本。

综上所述，把以生产工具形式存在的资本定义为可变资本范畴表明资本可以创造剩余价值，这与传统剩余价值理论劳动力是创造剩余价值的“唯一”源泉和资本“无偿”占有剩余价值观点有了发展。剩余价值理论因此可以进一步丰富为：劳动力资本和生产工具资本是可变资本，其他资本都是不变资本，商品价值公式修改为：W=C+V1+V2+M；V1是劳动力可变资本，V2是生产工具可变资本。

四、“有人工厂”生产工具资本也是可变资本

其实没有“无人工厂”概念出现的时候，另一个“生产工具可变资本”就客观存在，但是以前受生产力发展水平客观限制，没有人发现它的可变性质，也没有人想到去证明它的可变性质。“无人工厂”背景下既然论证了生产工具资本是可变资本，那么它的性质就是始终如一的，不会在无人工厂里是可变资本性质，在有人工厂就变成不变资本性质，只是在无人工厂更彰显了它的可变资本性质，生产工具资本有人的时候一起创造剩余价值，无人的时候独立创造剩余价值。

生产力发展到今天，有许多经济现象“相对剩余价值”、“超额剩余价值”理论已经无法进行圆满令人信服的解释。如：有一个炼钢车间年利润1000万元，以前有500名工人，有很辛苦的投料工、烧结工等等，资本化身为新的生产工具替代旧的生产工具后，目前只需要5名工人，而且是坐在办公室里看看电脑，操作工作就是敲敲键盘，每年利润2000万元，仍然把这2000万元利润解释成全部是这5名工人创造的，不如解释成工人和资本共同创造的更令人信服。再如：一条汽车生产线有五名工人分工协作共同完成汽车组装，实现的剩余价值是这五名工人共同创造的，后来两名机器人负责装车门和车轮，生产线上成了两名机器人和叁名工人分工协作，实现的剩余价值是不是应该是这两名机器人和叁名工人共同创造的，生产线上存在这两类性质不同、作用完全相同的工人，一类是人类工人，一类是机器工人，他们就和生产线上存在两个人类工人分工合作共同完成产品生产没有什么区别，合计的价值，合计的使用价值，生产出合计的补偿价值和剩余价值。“有人工厂”生产工具资本也具备和劳动力资本完全相同的性质及相同的剩余价值的创造过程和原理，具有相同的价值补偿形式，所以有人工厂生产工具资本也是可变资本。

五、资本是生产力构成要素应给予道德上的肯定

生产力三大构成要素：劳动力、生产工具、生产对象，人们习惯性的普遍认为生产工具的发展水平就代表了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可见生产工具在生产力要素中的地位。生产工具是资本购买或制造的，资本是生产工具的前身，就像蝌蚪变成青蛙，消灭蝌蚪就等同于消灭青蛙，没有蝌蚪就没有青蛙，没有资本就没有工业化意义下的生产工具，所以生产工具可以和资本划等号。资本是构成生产力的关键因素，发展生产力始终是社会发展的重要目标，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资本是生产力范畴的因素，所以否定资本就是否定生产力，剥削是生产关系范畴的问题，消灭剥削是消灭生产关系中严重的不公平关系，不能把消灭剥削和消灭资本划等号。分析剥削产生的原因，要从生产关系领域中找，不能从生产力要素中找原因，是分配或者交换环节存在严重的不公平导致剥削问题的出现，改变资本的所有制形式是改变生产关系有关内容，也得不出消灭资本的结论。

通过剩余价值源泉理论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资本是生产力的构成要素，生产过程不能没有资本，谁见过没有机器没有原料没有资本的工厂；第二、资本可以单独创造剩余价值，资本具有和小麦种子一样的天性，一粒健康的小麦种子会长成麦穗，一笔正确的资本一定要带来剩余价值，所以要承认资本和劳动力同是创造剩余价值的源泉；第三、劳动力和资本的结合可以使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巨大幅度提升；第四、资本与劳动力的结合是社会发展的客观必然，资本与工人双方是男女结婚般的合作关系，只有双方的结合才使劳动力的使用价值大幅提升，双方的结合是1+1大于2的关系，没有资本的存在劳动力就失去了市场经济意义上的使用价值，双方任何一方的缺失社会前景都是无法想象的，应该认识和肯定资本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

六、结语

“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奋斗的方向”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灵魂和核心思想最准确最精辟的诠释和实践，这个奋斗方向包括理论方向、制度方向、道路方向，“为人民谋幸福”是一切理论研究的出发点和最终目标，任何断章取义背离“为人民谋幸福”宗旨的教条主义理论都是不可取的。社会科学理论研究的努力和争鸣才能减少“摸着石子过河”的风险，以最小的成本实现社会不断进步，本文对剩余价值理论的补充丰富就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实践是理论之源，理论要成长，生产工具资本的可变资本性质也是随着生产力、科学技术的发展逐步逐步显现出来的，当年生产力水平较为低下的商品生产初期，生产工具资本的可变资本性质并不明显，理论上没有发现这种可变资本性质也很正常，生产力的进步，人类创造出了和人类劳动相同的替代品，同时也丰富了剩余价值创造源泉理论，本文分析的理论基础和方法都遵循着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原理，这恰恰证明了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原理的正确和伟大。如果把中国比作一艘乘风破浪前进的大船，那么社会制度是舵，生产力是浆，浆决定的是速度,舵决定的是方向，所以社会科学理论研究意义重大、责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