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华龙

【摘 要】本文试图以《乡土中国》一书中的内容为基础，分析在社会学研究中如何运用实践、社会矛盾、世界观等研究方法，更好地去探究“乡土中国”的内涵与特质。

【关键词】方法论；乡土中国；马克思主义

一、对“乡土中国”的认定

“乡土中国”，客观来说“不是一个具体社会的描写，而是从具体社会里提炼出的一些概念。这里讲的乡土中国，并不是具体的中国社会的素描，而是包含在具体的中国基层传统社会里的一种特具的体系，支配着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费孝通教授看到当时中国社会飞速变革，个体道德性快速衰退，社会秩序遭遇极大危机，希望探寻和解决问题：中国现代转型过程中怎样找到传统与现代之间的接榫之处和契洽之点，如何在传统与现代之间保持富有张力的平衡。

二、“乡土中国”中的研究方法论

（一）运用了实践的研究方法

实践是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是认识发生和发展的基础，也是社会科学研究的方法论基础。“离开思辨的天国，踏入坚实的大地，才能解决思想的矛盾。对现实的疏离必然导致理论自身的贫乏。”一方面，深入田间地头，了解客观情况。调查研究，辩证分析。所谓调查，就是在实践中收集丰富的感性资料，获得真实的感性认识。所谓研究，就是从丰富的感性资料中找出事物内在的、本质的、规律性的东西，把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在《血缘和地缘》中提到“‘怎样才能成为村子里的人？……第一是要生根在土地里：在村子里有土地。第二是要从婚姻中进入当地的亲属圈子。”结论的得出，正是基于作者长时间对江村和禄村的调查研究得出的。另一方面，遵照经典文本，检验个人认识。在检验实践标准中，有一个文本检验的标准。即将文本作为衡量理论真理性的标准。这些文本往往是历史沉淀下来的经过长期实践反复验证的权威文本。正如恩格斯強调：“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

（二）运用了社会矛盾研究方法

社会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大系统，社会的诸系统之间、系统的诸要素之间呈现为复杂的矛盾关系。将这种对立统一的规律运用于社会研究，便形成了社会矛盾研究方法。一方面，矛盾具有普遍性。即“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发展过程中”与“每一个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自始至终的矛盾运动”。在《差序格局》中，作者提到中国乡土文化中公私利益的矛盾性与相对性，“为自己可以牺牲家，为家可以牺牲族。”另一方面，矛盾具有特殊性。虽然说社会矛盾普遍存在，但每一个社会矛盾又是具体的、特殊的。特殊的矛盾构成了事物特殊的本质。在《名实的分离》中提到“在一个完全固定的社会结构里不会发生这距离的……社会如果加速的变动时，注释式歪曲原意的办法也就免不了。”面对“千年未有之大变革”，以往某些经验往往显得力不从心，必须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三）运用了世界视野方法

要站在世界的角度来去做研究。一方面，以世界眼光观照当代社会发展。当代社会的突出特点，便是全球化的巨大效应的反映。书中提到西方的两种文化模式“一种他称作阿波罗式的Apollonian，一种他称作浮士德式的Faustian。”指出“乡土社会是阿波罗式的，而现代社会是浮士德式的。这两种精神的差别也表现在两种社会最基本的社会生活里。”通过西方文化概念的阐释，将中国传统乡村内涵予以定性的解释，进一步解读那种传统保守、安于现状的特质。另一方面，正确理解全球化与民族化的关系。马克思与恩格斯指出全球化“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但费教授却从另一个角度来认识全球化与民族化的关系。“远在西伯利亚，中国人住下了，不管天气如何，还是要下些种子，试试看能不能种地”，中华民族的乡土性，不管远涉重洋，还是流落他乡，总是与土地深深的牵绊在一起，在全球化的浪潮中，依然坚守着那一份乡土情结，坚守着民族的特性。

三、“乡土中国”研究可完善的方法

（一）运用社会系统研究方法

人类社会是以系统的方式存在和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学者对人类社会发展的研究生动体现了系统研究方法，以社会生产实践为基础，形成了对社会系统的构成要素、社会系统形态历史演变、社会系统的优化等一系列唯物又辩证的方法论原则，为研究和认识人类社会及其发展的客观规律指明了方向。费教授在写本书的时候是在上世纪40年代，虽然有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但较为先进的文化理论、科学技术以及研究方法尚未出现，受制于时代局限，现代技术、理论尚不成熟，但随着全球化、国际化进程发展，社会科学的研究会更加深入与完善。

（二）运用社会主体研究方法

社会历史，是作为社会主体的人的活动的历史。研究社会历史进程，必须把“现实的人”作为出发点，费教授便从“现实的人”出发提出了“差序格局”的概念。他认为人“好像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每个人都是他社会影响所推出去的圈子的中心，而这个圈子具有伸缩能力，往往根据自己的需要能放就放，能伸能缩。”这是自我主义产生的源泉，也是中国小农意识、自私自利产生的另一种诠释方式。但他却忽视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一理念，人类的历史首先是生产发展的历史，同时也是物质资料生产者的历史和代表生产力发展要求的广大人民群众的历史。以广大劳动人民为主体的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物质财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实现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决定力量。在做社会研究时，要深刻理解人的活动与社会发展规律的关系，深刻理解人的发展、社会共同体的演进与社会进步的关系，充分认识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决定性作用。

四、结语

习近平同志指出：“方法，是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相统一的方法论，是指导我们正确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根本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方法论的根本意义在于推进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突出问题而丰富自身理论体系，其根本价值取向始终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满足人们的理论需要和现实利益诉求。这种导向功能为科学理论的形成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为科学理论的发展指引着前进方向，促成各类学科新分支和新理论的萌生、成长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