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惑之

智力资源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宝贵的资源。“圣人之治，不贵其独治，贵其能与众共治”。

“中国第一民间智库”是神州大地改革浪潮催生的中关村软实力试验田

新华社记者在全国进行“民间智库”调查后，曾赞誉北京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是“中国第一民间智库”。日前，“长城所”创始人王德禄先生的大作《创业是中国的希望》问世，记录的就是——“我在中关村做新经济咨询”的创业故事。中国的改革大潮，催生了中关村无数个“第一”的诞生，“时势造英雄”，这是历史的必然。在新时代，不忘初衷，王德禄先生的新书，让我们在甜酸苦辣的回味中看到一个伟大时代的新希望。

《创业是中国的希望》是一部“十年磨一剑”呕心沥血厚重之力作，面世后引起业内外有识之士的好评和点赞。诸如有政府官员经历的张景安先生评说，“新时代需要新创业。本书从王德禄所长的个人经历和‘长城所的发展历程切入，结合中关村从电子一条街到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发展的大背景，把新技术革命、中关村的未来、全球经济链接、新经济方法论等有机联系起来，阐释了新经济发展的基本规律和新时代创新创业生态的特征，给读者带来了深刻的启示。”再如，著名企业家刘永好先生热情洋溢的赞语——“早知道王德禄要撰写一部长城战略咨询与中关村崛起的书，却迟迟没有看见，现在终于出版了，正是十年磨一剑！王德禄先生不仅是民营企业家的好参谋，更是中关村发展壮大、‘一区多园的重要推手，是中国经济咨询领域的翘楚。打开这本书，你会透过王德禄和他团队的战略思维在中关村和中国高新区的有效实践，看到创新驱动是中国的希望和中国的未来。”

人生难得一知己，愚以为最了解王德禄先生的莫过于“联想”缔造者柳传志先生。他在序言中把王德禄视为“我的老朋友”，写道——时至今日，“长城所”的发展即将进入第25个年头，积淀如此深厚的咨询公司在中国本土是少有的。更难能可贵的是，“长城所”并未因历史久远而陷入衰老、僵化，相反，新的业务部门和各地的新业务中心不断开枝散叶。这是因为王德禄一直在关注中国经济发展最前沿的那些问题。例如，当下创业潮中的瞪羚企业和独角兽企业就是“长城所”的重点研究对象。探索创新的最前沿是王德禄为“长城所”注入的基因，也是“长城所”历时24年已然不断发展的根本动力。

“登高使人意遐，临深让人志清”。原北京市副市长胡昭广先生，对中关村的发展了如指掌，“汗水洒满中关村大地”，“血液流淌在中关村的心脏”，热情为本书作序写道——“看完书稿后，深有感触，作为中关村发展的见证者和推动者，王德禄先生以亲身经历勾画出中关村的发展历程及他在其中的思考，其中不少事都是我们共同的经历。……这本书不仅引起了我对中关村的回憶，更让我对中关村及其他国家科技园区有了新的认识。”

忆往昔，逝者如斯，知音犹在，关怀依旧。柳传志先生动情地落笔：“我们这一代的创业人大多已经退居幕后，而王德禄依然战斗在工作第一线。……他的思想和洞察力还一如当年那般敏锐”。“创业，对王德禄来说从来没有终点。我祝愿他和‘长城所青春永驻，为中国，也为世界，不断带来新的希望。”胡昭广先生高瞻远瞩地寄予厚望，他落笔在——我认为未来中关村等科技园区是创新创业最肥沃的土壤，不仅应该继续肩负起引领中国新经济发展方向的重任，而且要在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过程中承担起重要的历史使命。因此，探索创新创业与科技园区建设、制度改革的关系具有重要意义。这部书稿恰恰能够给我们带来很多启示和思考。

笔者对《创业是中国的希望》这部著作情有独钟，“别有一番滋在心头”，那是缘于王德禄先生对“思想市场”有深刻的认识和创建“民间智库”的执着探索。

“思想市场”是王德禄毕生追求之理想，蕴涵躬耕垄亩的意志和魅力

王德禄先生自述，1993年的夏天，“我下海之初，在《中国工商时报》开辟了‘企业家思想库专栏，于光远先生认为知识分子下海就是成为儒商”。“下海”系指1993年创办“长城所”的时候，让人羡慕的是，1994年3月2日他带着办好“企业家思想库”的愿望拜访了“学贯两科”的“大学问家”于光远先生。光远先生当即表示“‘长城所有什么困难他都愿意相助”，还具体地提出“三点”工作指导意见：一是认真研究和了解企业；二是坚持为企业服务；三是客观公正评论改革问题。于老还提笔为“企业家思想库”题字，真是莫大的鼓舞。与于光远先生的促膝交谈，进一步加强了王德禄对“企业家思想库”的重视。至今不能忘怀响在耳鼓的是于老的声音：希望沿海企业家更好地学习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理论和知识，结合现实的经济状况和出现的问题，百家争鸣，有的放矢，撰写文章，丰富现有的思想库。……从此，王德禄先生笔耕不辍，一发不可收拾，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如《实践出真知》就是德禄先生“触摸中关村”的手记。这期间的九期“企业家思想库”提供了宝贵的创业创新经验。诸如，民办科技实业家共同创造的“四自原则”即“自筹资金”、“自由组合”、“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至今还在遵行；清华紫光提出的“人才工程”，为民营企业网罗、保留、发挥人才作用，提供了一套新鲜经验。……可见，“在改革的深化期，企业家的改革思路往往超前于理论家的改革设想”。

“洋为中用”取其华，科斯的“思想市场”理念为“民间智库”创业者王德禄先生增添勇气和信心。在《创业是中国的希望》这部著作中，第十九章的标题就是“思想市场与独立思考”。王德禄对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纳德·科斯教授景仰之情见诸笔端——“科斯认为中国经验是对人类经济学的独特贡献”！“我一直以来都十分尊敬科斯教授，认为他对中国思想市场做出的论断一语中的，把脉准确，找到了中国进一步改革开放的关键所在。中国的原创发展离不开思想市场的建立，而思想市场出现的前提不仅需要进一步的解放思想，更需要每个人都能进行独立思考。”科斯给中国提出的“十条建议”中，最振聋发聩的一点就是——如今中国经济面临着一个严重的缺陷，即缺乏思想市场，这是中国经济诸多弊端和险象丛生的根源。王德禄非常看重科斯的观点，认为“中国思想市场虽然有了初步的萌芽，但是远未发展起来”，于是作为“民间智库”的从业者，对“小荷才楼尖尖角”的中国思想市场前途，充满信心，下定决心，一直以来默默地“采取独立、低调的姿态提供尽量完美的咨询服务”。躬耕垄亩试验田，自得其乐老圃情。

值得一提的是，王德禄先生在于光远、科斯这些中西方学者的思想熏陶下，在中关村这块丰沃的大地上，更加细雨无声地辛勤耕耘，“数典不忘祖”，他贪婪地吮吸“大师”们提供的精神营养——难能可贵的独立思考精神，孜孜不倦的务实求是态度。诸如，梁漱溟大师的“独立人格”，梅贻琦校长的“完整人格”，傅雷先生的“人格尊严”，顾准先生“探索追求真理的忘我精神”……更有黄炎培先贤“使无业者有业，使有业者乐业”的教育理念和伟大抱负。

这让人联想起年轻时候的王德禄，大约30多年前罢，他为了给《中国大百科全书·物理卷》撰写美国科学家奥·西拉德只有700字的词条，竟然用了半年多时间，搜集了五万多字的资料，写成了“西拉德传记”，成为做学问“厚积薄发”的典型案例故事。

“洞见”为“中国第一民间智库”添翼，百尺竿头更接地气着意方法论

今年是北京长城企业战略研究所成立25周年，“长城所”是“中国智库”发展史上值得关注的奇葩。新华社记者赞誉长城所是“中国民间第一智库”，慧眼识珠，名副其实，是历史的定位。

2003年的5月，鲜花点缀中关村大地，满目新绿，《中关村》杂志问世的时候，总编辑卫汉青先生坚持的办刊宗旨就是为“新经济、新科技、新文化”服务，一直延续至今，仍然有说不完的故事。我们高兴地看到，“长城所”与《中关村》有一个“相同的地方”，都诞生在中关村里，扎根在中关村沃土，成长在中关村特定的语境中。有一个“相似的特点”即“长城所”民营，《中关村》国有民营，凸显在一个“民”字上。有一个“相通的共识”即为新经济、新科技、新文化服务，心有灵犀，着墨在一个“新”的舞台上。

王德禄先生的书稿中有一段记载：2013年5月初，《中关村》杂志卫汉青社长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在是年科博会的“中关村创新论坛”上做一个主题发言……讲什么呢，竟然一夜难眠。经过与武文生、赵慕兰两位同仁的商量，决定将20年的咨询服务实践经验，用《创新驱动三方法》为题发布；心有灵犀，卫汉青毫不犹疑地完全同意。殊不料，“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业界引起轰动，“长城所”的客户和诸多朋友给予很高的评价——“标志着作为中国民间智库的‘长城所已经走向成熟”。

踏石留痕，雁过留声。“长城所”很珍惜也很重视回眸自己走过的足迹和品味抱团奋斗的甜酸苦辣。2013年早春时节，王德禄自云：“长城所”20年总结使我更清晰地认识到“长城所”是中关村的咨询公司，在总结过程中，“长城所”重新定位我们是“新经济专业咨询公司”。“长城所”的最大特色就是同时开展“微观的企业咨询”、“中观的产业咨询”和“宏观的区域咨询”，而这种“三观”融合的咨询模式恰恰是新经济所需要添翼的软实力。

与时俱进，开拓创新。经过3年来对“新经济咨询方法”的梳理，王德禄写道：随着新经济的发展，2016年以后，我躬亲践行，又开启了新经济咨询“方法论”研究。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将适用于新经济的咨询方法升华到“方法论”层面，形成了以“创新驅动三方法”、“新经济三方法”、“五套业务咨询方法”和“一套咨询工作方法”为主要内容的“新经济咨询方法体系”。……王德禄先生对“体系”看得很重要——“这是‘长城所洞见能力所在，也是我们勇立时代涛头、引领时代潮流的法宝”。我所理解的“长城所”王德禄先生之“方法论”，既有认识世界的哲学意味，也含有研究实际问题的处理方法之含义。

“洞见”一语，体现王德禄先生的思维模式已然与“哲学结缘”。他认为：西方思维的传统是逻辑、分析，而中国的思维传统是直觉、求道。全球化越是深入，东方的直觉就益发重要。“长城所”一些咨询方法是基于西方方法论基础上增加东方内涵而形成的。基因重视直觉，这是适应新经济的咨询方法核心所在。……思想和思维方式决定“长城所”之发展工作“路线图”——国际咨询方法研究、科学哲学方法论、经济学方法论、“长城所”经济探索和“长城所”新经济咨询方法论等正在逐步成为“洞见”的硕果。

“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中华民族最深沉的民族禀赋”。中关村发展的第一动力是创新，中关村成长的沃土是民营，中关村的先行者是走出“象牙塔”的“知本家”。可以说，创新理念浸入王德禄先生的脑髓，他在“新经济方法论的探索”中，通过对“瞪羚”、“独角兽”等企业创业创新的深刻和追踪研究，悟出了“爆发式生长是新经济的新主题”。在为中关村创业创新者服务的实践中，总结出了“长城所”咨询服务的“新经济三方法”。其内涵是：“新经济机会论”，着眼点是平台经济和共享经济；“企业非线性成长论”，专注瞪羚企业和独角兽企业；“创新创业生态轮”，研究爆发式成长的环境。

“心之官则思”。王德禄是一位善于思考和习惯总结经验的“软实力”探索者，他在“三观”和“三论”的基础上，于2016年提出“对创业者的新要求——‘洞见”。我对王德禄先生所谓“洞见”的理解，就是思维方法的升华。通过“洞察”事物，“洞悉”肯綮，“动达”规律，“洞彻”本质……全面看事物，寻觅出问题的“奇点”，大者视为“命门”，小者看作“抓手”，简而言之，就是找到“阿里巴巴打开藏宝山门”的钥匙。恕我直言，至于书稿中德禄先生所讲的“泰国‘四面佛的启示”，“印度‘瑜伽的影响”，都是故事而已，不必太认真。当然“硅谷之行的所见所闻”，则另当别论。请王德禄先生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给你戴上的“新经济之父”、“中国创业之父”这些“桂冠”，万万不可信以为真，会“吓死人”的！

欣闻“长城所”在新时代新时期孕育着更雄伟的“智库建设”蓝图，我们可看做王德禄先生“大脑”之外延，手足之延伸，令人欣慰。2013年的秋天，我曾拜读过李锐先生《从一家民间智库说开去》的文章，说的就是“长城所”，很是鼓舞人心，启迪心智。“中关村文化的核心是科学民主”，“中关村是中国的希望”……日前拜读王德禄先生《创业是中国的希望》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李老的文章是考察“长城所”，“入太庙，每事问”，听取德禄先生汇报后，有感而发，因之有的放矢。在这种氛围的感染下，我不揣浅陋，先后“码字”两篇谈“智库”的随笔，即刊发在《中关村》上的《“智库”是广纳民意的“绿色通道”》和《“智库”是中国思想市场之生力军》。我一直认为，王德禄先生作为“民间智库”的从业者，“总结生存之道就是六个字——独立、科学、低调”，实乃是“悟道”的肺腑之言。我的肤浅理解，“独立”坚持的是民间，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科学”强调的是方法论，尤其是敢讲真话；“低调”是作学问或服务的一种贵有自知之明的谦虚态度。

今日之中国，时下的中关村大地，更需要增强“软实力”。具有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蓝图是——“形成定位明晰、特色鲜明、规模适度、布局合理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重点建设一批具有较大影响力和国际知名度的高端智库”。“圣人之治，不贵其独治，贵其能与众共治”。我们，尤其是“中关村人”，期盼着王德禄先生麾下的“长城所”能名副其实地成为“中国第一民间智库”的“瞪羚”，奔驰在神州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