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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如梦

2018-09-27史如画

语文周报·教研版 2018年35期
关键词:艄公朝霞梦乡

史如画

我虽不是江南的温婉女子,却向往那多情的落花烟雨,向往那西子湖畔的青青石桥,向往那素手执伞的倾城仕女和雷峰塔下动人的千年之恋。

那一次我来到江南,朦胧烟雨,不紧不慢,疏密相间,像母亲的手一般轻柔,又好似在诉说着婉丽的传说。翠微山色,朦胧而又缠绵,环绕身边,迷了人心,醉了人眼!恍惚间,再睁眼仿佛穿越千年。

手执一把碎花油纸伞,立于乌篷船头,咿咿呀呀,在那水乡乌镇穿梭。岸边,柳丝如烟,在清风细雨中微微轻摇,似碧玉所妆,精雕细琢。船尾,是艄公在唱:“河水清清弯又长,大姑娘水边洗衣裳,轻风卷过白云旁,飞鸟载来春花香,朝霞换夕阳,重逢是梦乡。”

雨醉江南,西子湖畔,断桥边,有白衣女子执红傘,身旁的荷花开得正灿烂。年年岁岁花相似,那关押于雷锋塔下的痴情女子,已在此伫立千年,只为在濛濛细雨中等待良人的归来。

辗转向前,来到绍兴。细雨绵绵,模糊间,有一中年男子穿棕色长衫,目光如闪电般犀利,穿过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有彷徨,有呐喊,晨花已落,他傍晚拾起。我上前,想说些什么,却哑然,耳畔似有人在低喃:“不要去叫醒鲁迅,他的一生太苦。”

雨过骄阳现,我坐上回程的车,耳边又响起艄公的歌声:“河水清清弯又长,大姑娘水边洗衣裳,清风卷过白云旁,飞鸟载来春花香,朝霞换夕阳,重逢是梦乡。”

江南水乡,亦是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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