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文 梁志霞 陈孝慈

摘 要：作为一门新兴学科，网络空间安全既涉及到传统意义上的信息安全和网络安全，同时又内在拓展了除陆、海、空、天之外的信息空间安全的含义，利用科学知识图谱，清晰直观地分析相关领域研究现状与发展趋势，把握其研究动态和未来走向对于指导相关研究工作的开展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以2017年11月之前CSSCI索引收集的1106篇引文数据为研究对象，统计分析相关研究领域基本信息，利用Citespace软件绘制国内研究者、研究机构、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并加以分析说明。结果表明：网络空间安全领域尚未形成有核心影响力的研究团体和科研机构，网络空间安全相关研究仍处于从信息安全、网络安全、网络空间安全三者结合并逐步细分的初步发展过程。

关键词：网络空间安全；知识图谱；研究现状；发展趋势

中图分类号：D601 文献标识码：A

Study of knowledge map of cyberspace security

Abstract： As a new discipline， cyberspace security not only involves the traditional sense of information security and network security， but also to expand meaning of the land， sea， air， space outside and the information space security. Using the scientific knowledge map to analyze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related fields in a clear and intuitive way， and to grasp their research trends and future trends to guide the research work， this work has som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The knowledge map of cyberspace security is drawn with CiteSpaceV and related statistical analysis works on the basis of published papers in CSSCI until November 2017. The results show： there are no influential researcher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 yet in China， and the cooperation are quite weak. Cyberspace Security related research is still in its initial development process combined with information from security， network security， network security space.

Key words： cyberspace security； knowledge map； research trends； future trends

1 引言

网络空间（Cyberspace）意指人类生存的信息环境或信息空间[1]。2012年，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首次采用了“网络空间安全”这一概念[2]。网络空间安全可以视为网络安全的内在拓展，是传统网络安全的继承与补充。但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网络安全，严格来说，网络空间安全不仅仅指称信息安全与网络安全，且更加侧重于陆、海、空、天等并行的空间概念，其反映的信息更立体、更多样、更宽广，更能体现网络和其它空间特征，更多地渗透至其它安全领域[3]。

十八大报告发布之后，网络空间安全问题已经引起了专家学者的高度关注。董志斌[4]从现实价值、思想源流、体系构成等方面构建我国网络空间安全理论，并探讨实现路径。方兴东[5]等以棱镜门这一网络空间安全热点事件为切入点，深入探析全球网络空间新格局，在网络空间的全新范式下思考我国网络安全战略问题。杨良斌[6]等针对大数据背景下我国网络空间安全人才培养存在的问题和不足，对构建完整的网络空间安全培养模式提出理论建议。

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对网络空间安全的认识相对滞后。同时，网络空间安全与网络安全具有相当的重叠和继承，而网络安全同时也是网络空间安全这一一级学科的主要研究方向[1]。因此，要综合评定网络空间安全的发展情况，必须与网络安全有机结合。本文以CSSCI索引数据为基础，综合运用统计学及科学知识图谱方法，分析网络空间安全的现实发展及未来趋势。

2 数据及方法

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启动于1998年，首次发布于2000年。截至2017年11月，共收录来源文献近160万条，收錄期刊554种[7]。随着CSSCI的快速发展，其已成为我国科学研究科学的重要评价平台和有效工具，CSSCI的学术性和科学性得到了广泛的认同。CSSCI收录的相关文献，基本上综合了国内高层次研究的主要成果，具有一定的先进性和代表性[8]。基于CSSCI平台，采用的文献检索方法为：以“网络+安全”和“网络空间+安全”作为共同关键词，检索“所有字段”，时间跨度=1998-2017，文献类型不限，共得到相关文献1120篇，经过对比筛选，最终保留1106条文献记录，每条记录都包括篇名、作者、机构、期刊、关键词等信息。

科学知识图谱是以知识域（Knowledge Domains）为对象，显示科学知识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的一种图像，作为一种新兴的科学计量方法，它既是可视化的图形，又是序列化的知识图谱，直观地描述了不同知识间隐含复杂关系，陈超美教授主持开发的CiteSpace知识可视化软件则是目前最流行的知识图谱绘制工具之一，可用于领域内研究热点追踪和发展趋势分析，了解重要的研究者及科研机构[9]。

3 研究结果及分析

3.1 统计概要

为了形成对相关网络空间安全相关研究的初步认识，统计分析相关数据并绘制历年期刊文献数量统计图（如图1 a）、主要研究学科分布图（如图1 b）和载文期刊分布图（如图1 c）。

如图1所示，从数量上看，我国关于网络空间安全相关研究呈现出波动不定态势，分别在2002年和2016年两次达到峰值，但高点和低点差距较大。从学科分布来看，网络空间安全相关研究主要分布于文献及情报科学领域，其论文数量占总量34%，其次是教育学（13%）、政治学（13%）、经济学（12%）、管理学（10%）。从刊文期刊来看教育信息化和情报科学刊文最多，图书情报工作次之，这也与前述的学科分布相符合。

3.2 研究机构分析

科研机构知识图谱有助于分析机构研究、合作现状，发现领域内权威机构。在CiteSpaceV中设置Years Per Slice = 1，Selection Criteria： Top 30.0% Per Slice，选择分析每年发文量前30%的机构绘制科研机构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

如图2所示的知识图谱中，被分析对象由年轮形结点表示，年轮每一层的颜色代表不同发文时间，厚度代表发文量的多少，结点间的连线代表对象间合作关系，连线的粗细表示合作关系的紧密程度，外层圆圈颜色深浅表示结点的中心性，中心性代表结点的重要程度，网络密度表示总体的合作紧密程度[10]。图2中，共出现科研机构210个，机构间合作52次，网络图密度0.0024，机构之间的总体合作十分薄弱。其中，中国社会科学院、武汉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作为四个主要科研机构，发文量较多，研究时间较长。其主要研究对象，是网络空间的治理、互联网信息传播分析以及网络空间法律规程的完善。发文量前10的科研机构如表1所示。

3.3 核心研究者分析

文献作者知识图谱能够反映研究者的发文情况以及不同研究者相互间的合作关系。不改变其它设置，绘制研究者知识图谱，如图3所示。

结合图3研究者知识图谱分析，共出现研究者488个，研究者间合作93个，网络密度0.008。据此可知，相关研究这不仅数量少，且研究者之间合作亟待加强。目前而言，尚无由较强影响力的核心研究者以及相关研究团队出现。

3.4 核心共引分析

学术论文的应用可以有效评定学术论文的质量和其学术影响力，一般而言，论文的被引用频次越高，其学术影响力越高[11]。被引次数较多的学术论文如表2所示[3，12-16]。

由表2可知，相关学术论文的被引频次不高，且发文时间较晚，同时，主要研究主题仍然是未来信息安全、网络安全及网络空间安全的发展战略以及相关的理论思辨。现有的影响力，较强学术论文中，较多综合分析国外先进理念加以借鉴。以被引频次最多的大数据时代美国信息网络安全分析为例，通过解读美国政府的“大数据研究与开发计划”，分析了美国信息安全战略的特点，并对与未来网络安全的发展趋势进行解读。总体来看，网络空间安全这一概念尚未有明确定义，研究者对网络空间安全的研究常结合网络安全和信息安全，关于网络空间安全的相关理论还处于发展初期，这与前文的分析一致。

3.5 研究热点及趋势分析

关键词是作者对文章的概括和凝炼，体现了文章的中心思想。不改变其它软件参数，以关键词为分析对象，以2012年网络空间安全在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为分界点，分别绘制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4a、4b所示）和时间序列图谱（如图4c所示）。

由图4a、b可知，在2012年之前，网络空间安全没有作为关键词出现，2012年之前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网络安全以及信息安全，电子商务、电子政务、数字图书馆作为三大实践领域受到研究者的重点关注。2012年之后，网络安全和信息安全作为主要关键词仍具有较强的影响力，但网络空间、网络治理、互联网治理等关键词多次出现。结合图4c，在过往的研究中，除网络安全和信息安全之外，图谱中缺少中心性较高的结点，这说明相关的科学研究尚且没有明确的方向和目标。虽然网络空间的概念在2012年即正式提出，但尚没有一定影响力的科研成果。

以2012年为分界，两阶段高频关键词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两个阶段的研究中心和研究重点发生了较大的改变。前一阶段（1998-2011年）中，研究者更注重具体细节事务的处理。而在后一阶段（2012-2017年），研究者主要关注网络安全、信息安全、网络空间安全与宏观事务的关联，研究领域扩展到整个网络空间。另外，国家安全和网络空间在这一阶段频繁出现，这既是网络空间这一理念被提出的初衷所在，也是未来的主要研究方向。网络空间具有跨区域、跨文化的特点，对于网络空间安全的研究，必须放眼整个世界，综合考虑多种内外部因素。

4 结束语

（1）網络空间作为一个新近提出的理念，暂时还缺少深入的研究，相关领域内，既没有核心影响力的研究者和研究团体，也没有产生具有领先地位的科研机构。总体而言，网络空间安全相关学科，还处于发展初期，具有广阔的研究空间。

（2）网络空间安全相关研究，一方面要求研究者具有国际视野，必须从全球视角分析问题，吸取先进经验，另一方面要结合中国现状，以国家安全为出发点，正视中国在网络空间治理的落后与不足，以期切实规范网络空间秩序。

（3）以CSSCI索引数据分析，尚不能完全解读网络空间发展，特别是缺少工程科技文献，数据还需进一步完善，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有益的借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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