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志凌，胡元会，褚瑜光，石晶晶，薄荣强

线粒体不仅是提供能量、调节信号的重要细胞器，也是活性氧（ROS）的主要来源。损伤的线粒体产生过多的ROS，损伤DNA和蛋白结构，进一步引起线粒体功能失调[1]。因此，及时地清除损伤线粒体，对细胞的正常生长至关重要。2004年Kissova等[2]在对酵母的研究中首次发现选择性降解线粒体的现象，2005年Lemasters 等[3]正式提出“线粒体自噬”这一术语。线粒体自噬由于选择性地降解受损线粒体，对维持细胞稳态有重要作用，且作为一个新兴的研究方向。本文采用文献计量学的方法，对国内线粒体自噬相关文献进行检索分析，探索国内线粒体自噬的研究热点和研究方向。

1 材料与方法

以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为资料来源，以“线粒体自噬”为主题词，检索时限为2004-01-01至2017-09-01发表的文献，共获文献383篇，对全部文献进行计量学分析，以文献发表年度、学科领域、基金资助、研究人员机构分布、被引频次及高频关键词为对象进行统计分析，研究线粒体自噬的相关文献的研究特点及发展规律。

2 结果

2.1 文献发表年度趋势分析 自2004-01-01至2017-09-01共检索相关文献383篇，检索得到最早的文献发表于2006年，发文数量2010～2013年增长缓慢，2013年后增长速度明显加快，2014～2017年，共有315篇，约占文献总数的82%。其中，2016年发表文献最多，共有110篇。2017年截至目前（09-01），共发表50篇，依据之前的发展趋势，CNKI分析系统预测2017年全年可发表文献132篇（图1，表1）。

2.2 研究机构分布分析 经分析统计，发表文献8篇以上的研究机构共有9所，分别是华东师范大学、浙江大学、河北医科大学、天津体育学院、第三军医大学、南方医科大学、第四军医大学、山东大学，武警后勤学院。其中华东师范大学发表文献数量最多，为18篇。

图1 各年度发表线粒体自噬相关文献

表1 各年度国内发表线粒体自噬相关文献

表2 国内线粒体自噬相关文献资助分布

2.3 基金资助分布分析 通过对纳入文献基金分布情况分析，获得基金资助的文献有195篇，资助3篇（含）以上的基金共有8个，其中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论文篇数最多，共计121篇，约占比例31.68%。未有明确基金资助的文献有187篇，约占总文献数量的48.95%（表2）。

2.4 学科类型分布情况分析 对纳入文献进行学科类型分析，可大致分为33个类型（有的文献涉及交叉学科）。文献数量在10篇以上的有10种，依次是基础医学（61篇）、神经病学（55篇）、生物学（49篇）、肿瘤学（30篇）、体育（28篇）、内分泌学及全身性疾病（24篇）、心血管系统疾病（22篇）、中药学（17篇）、药学（14篇）、特种医学（11篇），见图2。

2.5 被引频次分析 对纳入文献进行被引频次分析，未被引用的文献数量为263篇，占文献总量的68.67%。被引频次在1～5次之间的文献居多。被引次数最高为29次，是何云凌等发表在《生物化学与生物物理进展》的“线粒体自噬在低氧适应中的作用”一文（表3）。

2.6 关键词及共现网络关系分析 对纳入文献的关键词进行统计分析，出现频次≥6的关键词共有35个，部分关键词及出现频次如下图所示（图3）。其中，除线粒体自噬本身含义的关键词外，出现频率较高的关键词还有“Parkin”、“凋亡”、“氧化应激”、“pink1”、“帕金森病”、“运动”、“NIX”、“LC3”等。设节点出现频次≥6，对高频关键词进行共现网络分析及聚类分析，结果见图4。

图2 国内线粒体自噬相关文献学科类型分布

3 讨论

本研究基于CNKI数据库，借助CNKI计量可视化分析系统，对国内线粒体自噬领域进行了文献计量学分析，为研究人员开展线粒体自噬研究提供一定参考。从国内线粒体自噬文献年度发文量来看，从2011年，国内学者对线粒体自噬的研究兴趣逐渐增强，特别是2013～2017年，发文量增长迅速。说明线粒体自噬作为一个新兴的研究热点，近几年得到国内学者的广泛关注。从研究机构来看，国内有关线粒体自噬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高等院校，地理位置遍布华北、华东、华南，以江浙地区较为突出，除综合性大学外，医学院校及体育院校占一定比例，研究者可予以关注。从基金资助的情况来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的研究最多，但仍有近50%的文献未有明确基金资助。可见，国家比较重视该领域的研究，但资助力度和覆盖面有待提升。

表3 国内线粒体自噬相关文献被引频次

图3 国内线粒体自噬相关文献高频关键词（30个）

图4 国内线粒体自噬相关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关系

从纳入文献涉及的学科来看，国内线粒体自噬的研究涉及内容广泛，共有33个学科，涉及学科交叉。大部分为医学类学科，其中，神经病学、肿瘤学、内分泌学及全身性疾病、心血管系统疾病的研究较多。从纳入文献的被引频次来看，大部分文献为零引用，占文献总数的68.67%，高影响力的文献较少，这说明文献质量尚待提高。

从纳入文献的高频关键词来看，除线粒体自噬本身含义外，“Parkin”、“凋亡”、“氧化应激”、“pink1”、“帕金森病”、“运动”、“NIX”、“LC3”等出现频次较高。体内出现氧化应激时，产生大量ROS损伤线粒体结构和功能，引发细胞凋亡，线粒体自噬是有效的清除损伤线粒体的方式[4]。目前研究发现线粒体自噬机制有几种类型[1]，其中，Pink1-Parkin通路介导的线粒体自噬是目前国内研究最多的途径。有关文献显示[5]，帕金森病的主要机制是Pink1-Parkin途径中Pink1、Parkin基因突变，使线粒体自噬障碍，导致神经元ROS大量堆积及凋亡系统诱发，对神经元造成不可逆的损伤。NIX介导的线粒体自噬属于线粒体外膜受体介导机制，在缺氧的情况下，NIX（BNIP3L）表达增加，诱导自噬去除受损或泄露线粒体，减少ROS及促凋亡因子的产生和释放[6]。无论何种途径，最终均需通过与LC3-Ⅱ结合，形成自噬体。

从纳入文献关键词的共现网络图来看，也证实线粒体自噬与“Parkin”、“凋亡”、“氧化应激”、“pink1”、“帕金森病”、“BINP3”、“LC3”联系紧密。从聚类的结果来看，在有关线粒体自噬的研究中，NLRP3炎性体是一类较为特殊的研究。NLRP3炎性体是目前研究最多的炎性体，它的激活多与ROS有关[7,8]，且与线粒体自噬关系密切。曾俊莉等[9]在“线粒体相关的NLRP3炎性体激活”一文中，论述了线粒体自噬与NLRP3炎性体关系。

综上所述，近几年线粒体自噬在国内得到越来越多学者的关注，研究迅速发展，涉及学科广泛。从现有文献分析预测，线粒体自噬与氧化应激及相关反应的关系、Pink1-Parkin途径、线粒体自噬与凋亡的诱发和交互作用可能成为线粒体自噬的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神经病学、肿瘤学、内分泌学及全身性疾病、心血管系统疾病领域的研究人员应给予关注。此外，应加强研究机构间的交流与合作，积极申请基金资助，满足所需科技支持，提高论文影响力。

参 考 文 献

[1]Ploumi C,Daskalaki I,Tavernarakis N. Mitochondrial biogenesis and clearance: a balancing act[J]. Febs Journal,2017,284(2):183-95.

[2]Kissová I,Deffieu M,Manon S,et al. Uth1p is involved in the autophagic degradation of mitochondria[J]. Journal of Biological Chemistry,2004,279(37):39068-74.

[3]Lemasters J J. Selective mitochondrial autophagy, or mitophagy, as a targeted defense against oxidative stress, mitochondrial dysfunction,and aging[J]. Rejuvenation Research,2005,8(1):3-5.

[4]Scherz-Shouval R,Elazar Z. Regulation of autophagy by ROSPhysiology and pathology[J]. Trends BiochemSci,2011,36(1):30-8.

[5]吴优,卢中秋,姚咏明. 线粒体自噬中pink1-parkin途径调控机制的研究进展[J]. 医学研究杂志,2017,46 (03):186-188+130.

[6]Hanna RA,Quinsay MN,Orogo AM,et al. Microtubule-associated protein1 light chain 3 (LC3) interacts with Bnip3 protein to selectively remove endoplasmic reticulum and mitochondria via autophagy[J]. J Biol Chem,2012,287(23):19094-104.

[7]Heid ME,Keyel PA,Kamga C,et al. Mitochondrial reactive oxygen species induces NLRP3-dependent lysosomal damage and inflammasome activation[J]. Journal of Immunology,2013,191(10):5230-8.

[8]Wu J,Yan Z,Schwartz DE,et al. Activation of NLRP3 inflammasome in alveolar macrophages contributes to mechanical stretchinduced lung inflammationand injury[J]. Journal of Immunology,2013,190(7):3590-3599.

[9]曾俊莉,吴冠楠,宋勇. 线粒体相关的NLRP3炎性体激活[J]. 中华肺部疾病杂志:电子版, 2015,8(3):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