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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一九三O年代

2018-05-14小樱

少年博览(阅读与写作) 2018年10期
关键词:虎妞车夫书虫

书虫:嗨,各位,都认识我吧?一只疯狂钻书的虫!因为我爬过四大名著,游过世界经典,遛过童话寓言,蹚过散文小说……所以我经纶满腹、学富五车、博古通今……近视整整一千度,我骄傲!

经纪人小樱:好了,好了!知道你要开讲,赶紧入题吧!

【读前花絮】

小樱(一脸兴奋):听说有个骆驼叫祥子?

书虫(不可置信):拜托你多读一点书好吗?祥子是个人,人们称他为“骆驼祥子”而已。

小樱(满脸疑惑):啊?为什么要这样称呼他?

书虫(叹了口气):这个嘛,说来话长……

【虫家讲坛】

通过小樱的剧透,你们一定知道本期的主打书籍了吧?没错,正是《骆驼祥子》。这是一本相当深刻的小说,已经读过的小伙伴们值得重温,没有读过的同学一定要跟上书虫的节奏。让我们一起穿越到九十年前的北京城,深切感受那个黑暗动荡的年代吧。

1930年,一位带着圆框眼镜的青年讲师从英国出发,绕道欧、亚,回到了祖国的怀抱。就在十多年前,五四新文化运动掀起的民主、科学、个性解放的思潮,把他从“兢兢业业办小学,恭恭顺顺地侍奉老母,规规矩矩地结婚生子,如是而已”的人生信条中惊醒;文学革命的勃兴,又使他“醉心新文艺”,由此开始生命和事业的新起点。在英国的六年间,他创作发表了三部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和《二马》,由此成为一名合格的作家——老舍。

这次回国后,老舍先后在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任教。期间,他还创作了长篇小说《猫城记》《离婚》和《牛天赐传》。1936年的夏天,老舍辞去教书职务,专心从事写作。《骆驼祥子》便是他“职业写家的第一炮”。

此时的老舍,经历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后日本帝国主义的肆意侵略,眼见国民党政府的卖国行径,面对满目疮痍的中国,心情日渐沉重。一次偶然的机会,山东大学的一位朋友来老舍家聊天,随意谈起他在北京时曾雇佣过的一个车夫。那车夫自己买了车又卖掉,如此三起三落,最终还是受穷。老舍当时就敏感地意识到“这颇可以写一篇小说”。那个朋友紧接着又说了另一个车夫的故事,车夫被军队抓走,又伺机逃出,还偷偷牵回了三匹骆驼。这简单的叙述引起了老舍非常浓厚的兴趣。从春到夏,他入迷地搜集资料,构思情节,还写信给齐铁恨先生(民国著名国语大师)打听骆驼的生活习惯。

老舍虽身在齐鲁,但自幼所见旧北京下层社会的生活画面活跃在他脑中,给了他灵感和生活背景,一部以人力车夫祥子为中心,交织着北京穷苦社会世俗风情的作品很自然地构思完成了。最终,老舍向我们展示了军阀混战、黑暗统治下的北京底层贫苦人民生活于痛苦深渊中的图景。

《骆驼祥子》讲述的是一个普通人力车夫的辛酸故事。祥子老实、健壮、坚忍,如同骆驼一般。经过“三起三落”,祥子失去了生活信心。到小说结尾,祥子变成了麻木、潦倒、狡猾、好占便宜、自暴自弃的行尸走肉。多么可怜可叹的祥子呀!

祥子正如骆驼一般,高大健壮,但也如骆驼一般,其实脆弱不堪。“骆驼祥子”这个外号,恰如其分:

一迈步,他后悔了。骆驼——在口内负重惯了的——是走不快的。不但是得慢走,还须极小心地慢走,骆驼怕滑;一汪儿水,一片儿泥,都可以教它们劈了腿,或折扭了膝。骆驼的价值全在四条腿上;腿一完,全完!而祥子是想逃命呀!

把城市底层暗无天日的生活引进现代文学的艺术世界,是老舍的一大建树。除了原本精进向上,中途不甘失败,到最后自甘堕落的祥子,小说还刻画了许多像祥子一样的小人物形象。这些小人物中,有的因战乱导致家人离散而不得不相依为命,有的为养活兄弟而出卖肉体……然而他们最后都逃脱不了祥子的命运。在对这黑暗社会的控诉中,饱含着老舍对劳动人民深深的同情。

除了人物形象鲜明、主题深刻之外,老舍的语言也是非常考究的。总的来说,可以用“俗”和“白”来概括。那些北京市民特有的车口、拉晚儿、嚼谷、胶皮团、殺进腰、一边儿、饭局、主儿,可不就是“俗”嘛,“俗”得地道、亲切;不同身份的人就有不同的话,不全是用知识分子的语言来描述,这就是“白”,“白”得通俗、传神。你看虎妞和刘四爷的吵架片段:

“你看见什么啦?我受了一天的累,临完拿我杀气呀,先等等!说吧,你看见了什么?”虎姑娘的疲乏也解了,嘴非常的灵便。

“你甭看着我办事,你眼儿热!看见?我早就全看见了,哼!”

“我干嘛眼儿热呀?!”虎妞摇晃着头说,“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那不是?!”刘四往棚里一指——祥子正弯着腰扫地呢。

“他呀?”虎妞心里哆嗦了一下,没想到老头的眼睛会这么尖,“哼!他怎样?”

“不用揣着明白的,说胡涂的!”老头子立了起来,“要他没我,要我没他,干脆告诉你得了,我是你爸爸!我应当管!”

读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像就在现场,看着父女俩在吵架一样。阅读全书,你会发现这个片段的精彩描写只是老舍语言艺术的冰山一角而已。多读读,你会有更多收获。

还等什么?快去看看一九三〇年代老舍写的这部经典之作吧!

【周边知识】

1.老舍,原名舒庆春,另有笔名絜青、鸿来、非我等,字舍予。

2.《骆驼祥子》是老舍的代表作,他自己对这部作品非常满意,将之比作“谭叫天唱《定军山》”。

3.1951年,北京市人民政府授予老舍“人民艺术家”的光荣称号。

【下下期预告】

在12月刊上,书虫将和大家一起阅读《傅雷家书》。如果你也阅读过这本书,并有自己的感受和体会,请赶紧写下来,发给我的经纪人小樱(邮箱:1828404415@qq.com;收信地址:合肥市长江西路898号4联排113《少年博览·阅读与写作》编辑部),你将有机会和千千万万爱阅读的少年们一起交流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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