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英 向巧利

[摘 要]传统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以“公共性与公益性”为基石，通过建立知识推广部和实施巡回教师计划来实践。在此基础上，21世纪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以“追求卓越教学”为战略重点，将传统教室拓展到公共服务场所，成立新的组织机构以提高教学服务效果，采取设置志愿者课程、增加服务学习课程、开放大型在线课程等措施加大教学服务力度，进一步丰富和拓展了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

[关键词]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卓越教学

[中图分类号] G6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5-5843（2018）11-0165-05

[DOI]10.13980/j.cnki.xdjykx.2018.11.030

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在大学发展史上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是与布鲁贝克的“政治论哲学与认识论哲学”理念并驾齐驱的最早例证 [1]。20世纪末，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以追求卓越教学为宗旨，以服务社会为使命，使教学与服务二者之间不断渗透，直至21世纪孕育出了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的新形式。然而，国内学者主要以“社会服务职能”的视角来分析威斯康星的传承与超越[2]、全球化时代的更新与实践[3]、当代新发展及启示[4]、制度视角的解答[5]等理念对教学服务理念层面的拓展探究略显不足。因此，本文以教学服务为视角，在解读传统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的基础上，重点研究21世纪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教学服务理念的拓展形式，以期为我国教学服务型大学的发展提供指导。

一、公共性与公益性：传统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的基石

威斯康星大学教学服务理念的出现并没有使学校的教学职能丧失，而是将学校的本职工作（教学）与衍生功能（服务）巧妙的合二为一，即通过教学实现服务，通过服务渗透教学的方式[6]。纵观威斯康星大学的发展史上，数位杰出校长的办学思想皆渗透着教学服务理念，深刻彰显了知识的公共性和大学的公益性。

（一）知识的公共性

辞海中“公”的释义是公共、共同，与“私”相对，汉语字典将其解释为“公用的、共同的”。因此，知识的公共性是指知识可以为大家所用，而不是私人的占有物。

约翰·巴斯科姆和托马斯·钱柏林均是威斯康星大学的杰出校长，他们坚信大学的高尚和尊贵源于它毫无保留的将知识传授于大家，而不是自私的占为己有[7]。主张知识不能仅仅局限于学校的围墙之内，不能仅仅存在于专家、学者、教授的脑海里，强调知识的鲜活来源于超越校园范围、知识分子而出现的普遍影响。可以说，巴斯科姆和钱柏林的观点是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的萌芽，但遗憾的是尚未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

查尔斯·范海斯是巴斯科姆的学生，在诸位前辈和学者思想的洗礼下，首次提炼了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并在任职期间将其推向了巅峰。他认为社区人民需要的是贯穿于一生的教育——终身教育，他提出“如果我们将积累已久的知识在全州共享，那么农业产量会增加两倍，传染病将远离生活，畸形儿将不复存在。”[8]因此，他设立了知识推广部（University Extension）——使高级别的教授进入村庄、商店和工厂，通过函授学习、视听设备、资料小册子、讲习班和简短的研讨会，将知识带入社区。同时建立流动图书馆——使最新的书籍、研究成果、大学知识在社区之间、家庭之间有秩序的流动。简而言之，知识推广部和流动图书馆致力于将大学的边界扩展到州的边界，将教学延伸至社区之中，通过正式和非正式的学习帮助社区群众获得知识、传递大学的研究成果服务于社会和国家[9]。

（二）大学的公益性

大学的公益性主要是指大学为社区提供的公共利益和福利服务，用知识解决卫生、救济等福利性事业的问题。如农业产量不高、患疾病人数增多、畸形儿出生率增高等，使得大学成为全州教学和服务的共同体。

巴斯科姆和钱柏林在强调大学服务社会时，认为知识分子除了在校园里研究高深学问之外，还应该履行作为社区“服务员”的责任，服务于他人。并且认为大学应充分利用教授、学者这一群体的力量，将教学服务延伸到每一个家庭。

范海斯进一步将公益性应用于实践，开展巡回教师（Itinerant Teachers）计划——即使是威斯康星大学最高级别的教授和专家都必须作为“巡回教师”前往社区、乡村、农场或者工厂去讲授课程，对实际问题给予指导[10]。一方面，大学教授和专家有机会全面地将知识应用于社会实际中，并根据基层需要展开新的科学研究，传播知识的同时也孕育新的知识；另一方面，“巡回教师”也双向的传递知识和应用知识，社区中的知名人士也会反过来给大学教授给予指导，共同促进知识的发展和传播，以便更好的服务于社区。

二、21世纪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新拓展

20世纪90年代末，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是“十强”大学联盟中获得州政府拨款最少的大学，学校内部也存在着系科分科严重、师资队伍涣散、学校管理效率低下的问题。为此大卫·沃德校长在庆祝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150周年之际正式提出了第一轮10年计划《未来目标：麦迪逊威斯康星大学未来十年的工作重点》，将教学定为中心主题，希望将学习经历从传统教室拓展到公共服务场所，充分利用信息技术增强学科和外部支持者的广泛联系与合作，应用新技术改进教学形式和方法[11]，并在教学和服务的交叉点上，寻求强有力的大学—社区合作伙伴，加大教学服务力度[12]。

进入21世纪之后，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经实践、反思后修訂战略计划，通过宏观的战略重点、组织层面的机构设置、教学课程的变革进一步拓展21世纪的教学服务理念，使社区越来越普遍的感受到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存在[13]。

（一）以“追求卓越教学”为战略重点

2003年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战略规划通过“宏观使命、前景展望、优先发展领域”再次把“教学与服务”定为中心主题，目标成为21世纪公立研究型大学的典范。2003年以后，战略实施主要通过以新的教学服务形式使大学成为一个探索、学习和服务的中心[14]，使 “教学”在大学中居于中心地位，“服务”成为教学服务理念的应然表达[15]。结合2001、2003、2006—2011、2011—2016、2016—2021的四份战略规划内容，总结得出以下几点.

1.追求卓越的本科教学。20世纪末，在本科教学普遍恶化的背景下，大卫·沃德在第一轮战略计划中明确指出应重点关注本科教育，加强本科教学与其他领域的结合来提高教学质量[16]。2001年进一步强化以研究生和专科教育质量作为提高本科生教学质量的重要内容，为此，提出了三点目标：（1）确保学生掌握适应挑战和早期职业生涯所需的技能；（2）拓展跨学科研究和教育项目；（3）加大对学生的学业支持和学生事务方面的帮助等。2008年又进一步强调应为本科生提供优质的学习体验，并且世界顶尖一流大学都将本科教育视为重点[17]。2006—2010年期间提出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将在社区服务与学习的交叉点上寻求新的拓展点，力求本科教学的卓越[18]。迄今为止，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继续以“本科教学”为中心，立志成为本科教学的精英大学。至今已有9 166种课程，232种学士学位，30种课程规模[19]，并且在战略规划中详细描述了教学目标和重点方向，即加强信息技术传递课程内容，结合研究成果开展课程形式改革，整合学生课堂内外的经验，加强实践学习等[20]。2.拓展威斯康星教学服务思想。21世纪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的拓展分为理念层面和实践层面。理念层面：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从办学初到21世纪，都以“州的边界是大学的边界”为中心，在秉承“知识的公共性与大学的公益性“的基礎上，在教学与服务的交叉点上，拓展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重申大学对公共使命的承诺[21]；实践层面：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积极吸取“知识推广中心、流动图书馆”的成功经验，进一步成立新的组织机构来领导教学过程、拓展教学服务理念，不仅仅要求巡回教师深入社区，大学也必须采用新型方式为社区人民提供接受教育的机会，增设服务性课程，改善教学服务效果。

（二）成立新的组织机构，提高教学服务效果

1.建立慈善实验室（Philanthropy Lab），强化实践训练与服务效果。慈善实验室是莫格利奇公共服务中心（Morgridge Center for Public Service）、人类生态学院和威斯康星大学校友基金会三方合作的组织机构，通过为在校学生提供公益性课程（“教育、健康、贫穷等公共领域性课程）和展开慈善实践训练来优化慈善服务效果，培养校园青年与周围世界的积极联系，促进青年的福利发展。同时慈善实验室是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人类生态学院“社区与非营利性”专业的本科生直接参与管理慈善经费和资源，选修慈善相关的课程，将学习与慈善服务相结合的新型方式。自2011年以来，超过1 700名本科生参与慈善实验室的课程学习与实践训练，向社区共捐赠520多万美元，并且与哈佛、斯坦福、密歇根和弗吉尼亚等19所大学共同合作开设慈善培训班，其影响正在逐步扩大[22]。

2.联合医疗与公共健康中心（School of Medicine and Public Health），加速医学学生的高效产出。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医学与公共健康中心以“发展威斯康星服务理念”为宗旨，秉承国家的边界是医学与服务的边界，为威斯康星州医生短缺的城市和农村制定医学培训项目，其中包括城市医学与公共卫生培训（TRIUMPH）和威斯康星州农村医学学院（WARM），致力于促进医学生的高效产出，为威斯康星州输送高质量的医生。

医学生在医疗与公共健康中心的联合培养下，需接受为期4年的社区实践培训：从第一年开始，医学生就与社区患者接触，为社区群众做全面的身体体检，了解麦迪逊及周边县的疾病史；到第三年，医学生不仅参加麦迪逊分校的临床培训，也参与拉克罗斯、马什菲尔德、密尔沃基和其他威斯康星州社区的轮岗培训，在全州30多个社区进行为期4年的流动式实习训练，促进医学生的快速成长[23]。通过理论、实践与服务，医学生的产出数量年年递增，并对威斯康星州的健康普查、疾病调查做出了卓越贡献。医学与公共健康中心负责人Robert表示[24]，“医学与公共健康中心携手合作，效果将令人惊异”。

（三）改革课程设置，加大教学服务力度

1.开展志愿者课程（Badger Volunteers Courses），牢固教学与服务的契合点。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每学期开展的獾志愿者课程（獾是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吉祥物，威斯康星人也被称为獾州人）在第3周开始注册，第4周前往社区实践，每个学生每星期在同一个社区组织中必须服务1～4个小时，直到学期结束[25]。 獾志愿者实践课程为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研究生和本科生提供培训、实践的平台，给予将理论知识应用于可持续性、公共卫生、教育等领域的机会。杰出志愿者谢恩（Shane）曾经说过，“我帮助威斯康星州的天主教女性修复圣智寺附近的草场的时候，我感到非常开心和有意义。虽然我的主要工作只是应用我在生态修复、园林护理方面的理论知识，但是我收获颇多。”[26]

2.增加服务学习课程（Service Learning Courses），强化服务意识与实践精神。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以实践、操作、训练为主的服务学习课程是威斯康星秉承的特色之一，每年麦迪逊分校几乎有90多个教学部门提供110多种服务学习课程，这些服务学习课程不仅像其他校园课程一样获得学分，还必须将课程知识应用于社区实践。因此，服务学习课程也对学生提出了严格的要求。一方面在参与课程选修之前，学生本人必须查阅课程的历史背景和社区需求，为参与社区服务做充足的准备；另一方面每学期至少花费25个小时在服务学习课程上，并用学到的技能为社区服务[27]。譬如，2018年春季的环境研究课程有3个学分，本课程将与麦迪逊谢尔曼中学的教职工合作开展实践活动。谢尔曼中学工作人员与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学生志愿者通过实践服务课程连接起来，共同为谢尔曼中学的贫困学生改善生活环境，满足基本生活需要，同时志愿者必须每学期花费25小时参与实践服务课程，通过实践学习提升经验和技能，体现人生价值[28]。

3.开放大型在线课程，促进知识交流与应用。2015年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图书馆和社区图书馆合作推出了6种大型开放在线课程，旨在免费为学习对象给予学习交流与分享科学研究成果的机会，促进知识的应用和发展[29]。《改变五大湖地区的天气与气候》是6种大型在线课程之一，是以科学家在五大湖附近观察到的区域天气气象、气候变迁的数据、国家氣候评估中心的倡议为载体，将在线的社区学习者与麦迪逊分校紧密结合起来，共同倡导环境保护，为五大湖的气候变迁问题提出可实施的对策。公共图书馆通过提供技术访问、参考服务和面对面交流的线下讨论为社区群众提供学习机会和场所，将校园与社区融为一体，拉近学生与社区群众的距离，强化终身学习的理念。如Jordeal所说“我们设计这门课程，即使学习者不能参加麦迪逊分校图书馆的线下讨论，他们也会有大量的学习机会，鼓励那些离麦迪逊分校太远的人组成自己的讨论小组，展开线下讨论。”[30]

借助于新信息技术和开放式在线课程，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致力于办成移动的国际合作中心（CIC），使图书馆的资源不再受建筑物的局限，课本不再受教室的局限[31]；使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学生获得学校提供的教学服务更便捷；使越来越多的已参加工作的成年人能够获取一种接受高等教育的方法；使已经毕业的校友仍然有接受终身学习的机会。

三、结论

21世纪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教学服务理念的新拓展深刻地诠释了“娓娓道来、目标一致”的发展战略。何为娓娓道来？一方面是指21世纪长达20年左右的战略规划并不是一锤定音，而是通过不同阶段的规划战略来逐步修改、完善；另一方面是指教学服务课程并不是单一的必修课，而是充分尊重教师与学生民主的选修课。何为目标一致？一方面，21世纪始终以“教学与服务”为中心来拓展教学服务理念；另一方面，无论是宏观的战略规划还是微观的课程设置，都以“拓展教学服务理念”为目标。简而言之，21世纪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战略规划成功拓展了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不仅秉承了“州的边界就是学校的边界”，而且从战略计划、组织机构、课程设置三个层面逐渐发展21世纪威斯康星教学服务理念，这种与时代特色“协同的、共生的”的发展方式有利于推动可持续发展，倡导终身教育[32]。

由此反观，我国教学服务型大学在发展过程中应积极学习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成功经验，避免高校发展中的“示范效应”，寻求自身发展特色。其一，学校发展的宏观战略规划应与实践举措相匹配，从上到下形成完整一致的规划体系；其二，教学服务型大学应“以教学为中心，服务为导向”，让大学成为教学的卓越之地，服务成为连接社会的渠道；其三，充分利用新信息技术和远程技术来推广教育，扩大受众人群，重视服务的可持续性，倡导终身教育。

参考文献：

[1]约翰·布鲁贝克. 高等教育哲学[M].王承绪等译. 杭州：浙江教育出社，2002：13-16.

[2]王志强. 传承与超越：威斯康星理念的百年流变[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7（4）：57-64.

[3]钱露. 全球化时代“威斯康星理念”的更新与实践——以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为例.中国高教研究，2017（4）：98-102.

[4]杨艳蕾.当代“威斯康星理念”的新发展及其启示——以威斯康星大学为例[J].外国教育研究，2012（5）：114-119.

[5]刘晓光，董维春.“威斯康星思想”的形成：制度视角的解答[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126-133.

[6][7][8]杨艳蕾.超越大学的围墙：“威斯康星理念”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5：23，24-34，43-64.

[9]UW Board of Regents. University of Wisconsin-Extension Mission[EB/OL].http：//www.uwex.edu/about/mission，2015-12.

[10]王廷芳. 美国高等教育史[M].福建：福建教育出版社，1980：142-143.

[11][31]大卫·沃德.令人骄傲的传统与充满挑战的未来：威斯康星大学150年[M].李曼丽，李越译. 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14-15，63-88.

[12][18]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Morgridge Center for Public Service[EB/OL]. https：//morgridge.wisc.edu/about/strategic-plan/，2017-12.

[13][14][20][21]程永波，李雪飞.嬗变与发展：美国研究型大学战略规划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6：120-121，60-79，117，117-118.

[15]徐旭卿.教学服务型大学：理论研究与制度框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23-24.

[16] Kathleen A. Paris. Moving the Strategic Plan off the Shelf and into Action at the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J]. NewDirections for Institutional Research. 2004（123）：121-127.

[17]刘艳芳.威斯康星—麦迪逊大学最新五年战略规划解析[J].大学（学术版）.2014（1）：65-70.

[19]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Academics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EB/OL].https：//www.wisc.edu/academics/#majrs.tab，2018.1.

[22]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Philanthropy Lab.Morgridge Center for Public Service [EB/OL].https：//morgridge.wisc.edu/students/philanthropy.lab/，2017.4.

[23]Universityof Wisconsin.Madison. School of Medicine and Public Health.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EB/OL].https：//www.med.wisc.edu/about.us/statewide.campus/，2017-12.

[24]Robert N. Golden M. Advancing the Wisconsin Idea[J]. Wisconsin Medical Journal， 2006（6）：58.

[25]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Badger Volunteers.Morgridge Center for Public Service[EB/OL].https：//morgridge.wisc.edu/students/badger.volunteers/，2017-4.

[26]Targeted News Service. Registeration for Badger Volunteers Begins Jan.18. Targeted News Service Washington D.C. 2011.

[27]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Services Learning Courses.Morgridge Center for Public Service[EB/OL]. https：//morgridge.wisc.edu/students/servicelearning.courses/.

[28]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Services Learning Courses.Morgridge Center for Public Service[EB/OL]. https：//morgridge.wisc.edu/students/service.learning.courses/spring.service.learning.courses.list/，2017-4.

[29]Ackerman S， Mooney M， Morrill S， et al. Libraries，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 and the Importance of Place [J]. New Library World， 2016（117）：688-701.

[30]Jordahl， K. Interview by Jessica Steinhoff. [Google Scholar].2015.

[32]柳亮，宋露露.卡內基.梅隆大学计算机学科建设战略分析[J].大学（研究版），2017（4）：59-64.

（责任编辑：宇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