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强

[摘 要]在“三反”运动进入高潮阶段后，毛泽东对全国的“打虎”斗争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指导。通过毛泽东对相关部门或单位“打虎”报告的批示，我们可以总结出毛泽东领导“打虎”工作的指导思想为“有虎必打、打虎务尽”“寻虎有策、打虎有术”“工作有序、打虎守纪”。“三反”运动中毛泽东领导“打虎”工作的指导思想对当今的“打虎”斗争仍具有深刻的启示。

[关键词]“三反运动”；毛泽东；“打虎”；反腐败

[中图分类号]A8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599（2018）04-0056-05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人以前所未有的政治勇气和决心，进行坚决而彻底的反腐败斗争，坚持“打虎”“拍蝇”“猎狐”一起上，形成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全面从严治党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中国共产党是一个非常注重自身建设、勇于自我革命的党，中央苏区时期，中国共产党就开始探索反腐肃贪工作，建国初期就开展了“打虎”运动，1951年发起1952年结束的“三反”运动就把“打虎”作为一项重要工作。在“三反”运动、“打虎”斗争的过程中，毛泽东对全国的“打虎”工作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指导。本文主要依据《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中的相关记载对“三反”运动中毛泽东领导全国“打虎”工作的指导思想及其启示进行分析和总结，以期对当下及今后的反腐败工作有所借鉴。

一、有虎必打，打虎务尽

贪污腐败行为与中国共产党的性质严重背离，任其发展会对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巨大的破坏，进而严重危及新生人民政权的存亡。在全国革命取得全面胜利前夕召开的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向全党提出了打破“历史周期率”和“进京赶考”的命题，发出了“两个务必”的警示。建国初期，由于制度建设不完善，在党政军机关、人民团体和经济部门中逐步滋长了贪污、浪费、官僚主义现象，这引起了党中央和毛泽东的警觉。1951年，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实行精兵简政、增产节约、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和反对官僚主义的决定》，在全国开展一场“三反”运动。1952年1月，当“三反”运动进入高潮时，毛泽东指示全國要进行“打虎”斗争[1]。而为了推动全国的“打虎”进程，毛泽东根据全国各地“打虎”情况的总结报告对“大老虎”的界定、危害及“打虎”的领导力量等作了指示或要求，充分体现了其“有虎必打、打虎务尽”的决心。

在指导全国“打虎”的工作中，为了引起全国人民对“打虎”斗争的充分重视，毛泽东对“老虎”的危害进行了分析，并号召干部群众要向“老虎”宣战。毛泽东指出，“大贪污犯是人民的敌人，他们已经不是我们的同志或朋友”[2]P181；“这些大小老虎是资产阶级安置在我军内部的堡垒，他们已经是资产阶级分子，是叛变人民的敌人，如不清出惩办，必将为患无穷”[2]P95；“凡属大批地用钱管物的机关，不论是党政军民学哪一系统”，“在每一部门、每一地区三反斗争激烈展开之后，就要将同志们的注意力引向搜寻大老虎，穷追务获，不要停留，不要松劲，不要满足于已得成绩”[2]P87；要“将全部应有的而不是无中生有的老虎通通捉干净，否则运动结束，势必留下大批暗藏的老虎遗祸将来”[2]P196。

毛泽东对“老虎”危害的揭示引起了广大党员干部的重视，也“推动了全国范围打虎斗争的进程”[3]。而随着“打虎”斗争在全国范围逐渐展开之后，为了深化广大党员干部对“大老虎”界定的认识[4]，毛泽东在李富春关于中财委“打虎”总结报告的基础上号召广大党员干部扩大对于“大老虎”种类的识别，即“个人贪污一亿元（系当时的旧币，以下同——编者）以上者；贪污不满一亿元，但对国家经济损失很大者；满一亿元以上的集体贪污案的组织者、主谋者；贪污在伍仟万元以上，但性质严重，如克扣救济粮、侵吞抗美援朝捐款者；坐探分子，与私商勾结盗窃经济情报，或利用职位自肥，使国家损失在一亿元以上者；全国解放时隐瞒吞没国家财产或官僚资本未报，价值在一亿元以上者”[2]P135，均属“大老虎”之列。

在对“老虎”危害、“大老虎”界定作出指导的同时，毛泽东认为要想实现“打虎务尽”的目标，“打虎”斗争还必须要有坚强而有力的领导才行[5]。

毛泽东在对各地“打虎”总结报告进行批示的基础上提醒广大党员干部，“严厉批判和坚决克服领导上的右倾思想和官僚主义，是开展打虎运动的首要环节”“必须首先打倒思想老虎，才能使干部清醒头脑，擦亮眼睛，积极投入捉虎战斗”[2]P199；“打虎必须整顿队伍，加强阵容”“对于领导弱、骨干少、老虎多的部门，上级领导必须亲临前线，深入虎穴，果断改组其领导机构，并派出督战官和组织打虎队去助战”[2]P200；“要多组织力量，多开辟战场，展开兵力，消灭一切死角”“每个突击队要按具体对象分配力量，订出战斗计划与捉虎任务，采用包干制，一包到底。”[2]P217-218

而为了从领导程序上强化各级组织对于反腐败斗争的领导，毛泽东还在批示华北区“打虎”经验的基础上要求全国的“打虎”斗争都要充分而深入地展开：“省军区结束运动，须经省委同意，华北军区批准；军分区结束运动，须经地委同意，省军区批准”[2]P81；“地委、省属市委要结束三反斗争，必须经过省委批准；县级要结束，须经过地委批准”“如结束后查出严重问题，批准机关及原请求结束机关要一并受到批评或处分”[2]P104。

二、寻虎有策，打虎有术

除了从思想上和领导上加强对“打虎”斗争的重视，力争做到“有虎必打、打虎务尽”之外，毛泽东在批示各地“打虎”报告的基础上要求广大党员干部在具体的“打虎”斗争中还要有办法、有策略，充分体现了其“寻虎有策、打虎有术”的斗争智慧。

在寻找贪污线索方面，毛泽东在东北局经验的基础上提醒广大党员干部要重点注意“本人曾做商人或工厂老板，而现在混入我国家机关或企业任事者（尤其要注意那些现在仍兼营私人工商企业的分子）；家庭为工商业家，而本人在我国家机关或企业部门工作者，其中有一部分是老干部（尤其要注意在其到国家机关或企业工作后，其家庭所经营的企业发展极快者）；本人与私人工商业者关系密切、生活腐化、为群众议论纷纷者；掌管小家务、生活腐化、挥霍无度者；采购人员经常与某商行或某几个商行采购者（可从查账、查发票中发现）；从采购或推销发单中发现同时期同样物资而价格差异过大者（可用不同部门购买或推销同样器材的发票做比较）；从内部检举及外部工商业者坦白检举的材料中发现线索；等等”[2]P115。

在获得贪污线索后寻找大贪污犯方面，毛泽东在中南军区经验总结的基础上提醒广大党员干部要重点注意“以下七条嫌疑踪迹：1.生活阔绰，行为腐化，钱的来历不明；2.与商人有超过正常的商业往来，额外接受他们的馈赠或互相馈赠；3.给商人开护照、发通行证、着军装、配手枪，使之往来于各个市场，任其招摇撞骗；4.以高价买劣货，掺假，短秤，偷工减料，先期付款、延期交货，欠款不追，不合情理地报损失、报拐骗；5.向私人商店投资、贷款，向私人银行存款生息；6.账目不清，立假账，涂改账目，未经负责人许可，私自烧毁账簿、单据；7.拿公家钱、公家车辆为亲属做生意。”[2]P106

在寻获“老虎”以后，毛泽东提醒广大党员干部在“打虎”过程中“必须加强压力，研究战术”[2]P245，“领导上研究重点人重点事，做到心中有数，然后通过群众运动，查账目、查单据、查商号、查关系，跟踪追击，内外夹攻，以求全歼。”[2]P80-81

在“打虎”工作的总体原则上，毛泽东要求广大党员干部要“根据敌情，制定初战计划，分工包打”“从重点中发现弱点，然后集中火力猛攻最弱的老虎，力求初战大胜，为大举进攻创造有利条件”“善于经过查账等，并结合群众检举，找出老虎的弱点”“对已抓住把柄的老虎，必须立即隔离，采取大会压、小会挤、个别谈话、领导开导、家属劝说、反复对证等方法，使其俯首投降”“必须充分利用老虎之间的矛盾，‘以虎攻虎，打破他们的攻守同盟，迫使老虎就范”“对于成群成窝的老虎，必须注意从老虎身上追老虎，突破一只，追出其他老虎线索，迅速向纵深发展，扩大战果”[2]P200；“对于难于攻下的贪污犯，特别是带有政治性的、经济内奸性的大贪污犯和老干部中的贪污犯，不应采取简单的猛、狠、压的办法，而应以斗智攻心为主，群众压力为辅；必须从算大账到算细账，做到心中有数，没有做到的必须补做；领导干部必须一层一层地作自我检查，打扫干净再下楼；充分利用一切直接、间接的后备力量；实行专案专组、限期破案、包打老虎的办法”[2]P162。

在“打虎”工作的战术上，毛泽东要求各部门“要迅速总结经验，组织专门打虎部队，向大小老虎突击”[2]P102，“从已突破的大贪污案看，多数是由几个贪污分子甚或奸商共谋的，在三反开始前后都订有攻守同盟”，因此，在运动发展中“要有意识地冲破贪污分子的各条防线”[2]P91，“对大、中、小老虎所采取的‘坚守工事防御，有针对性地采取‘攻坚战”，战术包括“反复讲政策，动摇敌心”“大会压、小会挤，结合干部谈话，内外夹攻，八方围歼”“调虎离山，放虎归山，打破共同防线”“‘勇敢加技术，打要害、打弱点，利用矛盾，各个击破，乘胜深追猛追，直至夺取核心工事”[2]P197。此外，还要“强调攻心斗智为主，群众压力为辅；加强使用俘虏工作，可进一步发挥‘以虎攻虎的作用，加强对大贪污嫌疑犯的家属工作，特别要使用外部检举材料，以收内外夹攻之效；暂不要作攻坚战斗，对某些大案采取专案专办，主力则应抛开他们前进，以迅速扩大战果；组织打虎典型经验的报告；做好追赃、退赃工作”[2]P286。

在“打虎”的具体方法上，毛泽东提醒广大党员干部“细心算账”“周密调查”是“打虎”的“有效办法之一”，“要认真地查账目、查合同、查订货、查工程、查人事、查生活、查历史”[2]P218；要注意“使‘大老虎做全面交代并实行对证”“在交代贪污数目之外，应把何事、何时、何法与同何人，以及贪污后之出路与用途（这是‘大老虎最怕的）交代清楚，并随时予以对证，这样才能甄别真伪，打击翻案，进一步逼其就范；同时也才能进一步发现线索，找出漏洞，扩大战果，并为处理做好准备”[2]P270；“对贪污分子周围的家属、工作人员和经常来往的亲朋故友，要周到地做工作，区别对待，或促其坦白，或动员写信，或当面劝说”；“打虎队伍要两路作战，既要对付机关的贪污分子，又要对付与机关贪污分子有关系的外部奸商”“经过内外夹攻，两路会师，他们的攻守同盟就会解体”“在捉住内部老虎的同时，可必然捉到一批外部老虎”；“召开对贪污分子有押有放的大会，兑现政策，各单位趁热打铁，对贪污分子展开攻势”[2]P218。

三、工作有序，打虎守纪

“打虎”是为了肃清工作队伍中的贪污分子以利于更好地进行建设事业，因此在“打虎”的同时也要注意维持正常的生产、工作秩序。

毛泽东在各地“打虎”工作总结报告的基础上指出，“大多数部门只顾自己打虎，忘了指导下级，同时也忘了本身业务”“这种状况，应迅速改变过来：要一面打虎，一面维持业务，一面用电报电话与所属下一级至下两级联系，指导其打虎工作与业务工作”[2]P294；“就大城市大工矿区、铁道运输系统、国营贸易系统、税收系统来说，则必须在运动正式发动后两个月至多两个半月内基本做完，否则于经济不利”“并且在运动紧张期内必须指定一部分得力干部负责日常工作，维持正常财经工作的进行，生产、运输、金融、贸易均不能停顿”[2]P221；“各级党委和政府应抽出一定人员管理其他日常工作，特别是春耕和工矿企业生产部门的工作，使生产尽可能少受影响”[2]P242；“工厂主或商店主被捕，应指定代理人进行管理，继续生产或经营”；“打虎期间工厂生产、铁路运输、收税征粮、贸易购粮等不能停顿，应留出力量领导生产”[2]P148。

为了防止个别部门或个别领域的“打虎”工作出现偏差，毛泽东也特别强调“打虎”工作一定要注意工作纪律和控制范围及分类对待。

在“打虎”纪律方面，首先要严禁逼供信。毛泽东针对个别部门“打虎”过程中的“左”倾错误特别提醒广大党员干部，“第一要注意打尽老虎，不要松劲”“第二要注意调查研究，算大账，算细账，清查老虎真假，严禁逼供信”“注意这两条就可获得全胜”[2]P252；“‘可疑错，不可打错，防止逼供信”“在运动到了高潮时期，必须唤起同志们注意这一点”[2]P225；“强调要材料，要证据，普遍推行算大账算细账追赃款追赃物的方法，严禁逼供信的方法，是目前打虎作戰是否能取得完全胜利的关键的所在”[2]P263；“地委以上领导机关应随时纠正捉虎中逼供和硬凑老虎的现象”[2]P242。

除了严禁逼供信外，毛泽东提醒“打虎”工作的开展也要限定范围，“打虎一般应限于到地委一级为止，一般不要发展到县区乡三级去”“应待各中央局分局省委地委诸级的三反基本完毕，打虎基本胜利，腾出手来，配备骨干，组织大批三反工作队，加以明确的政策和方法的训练，如同派遣土改工作队或整党工作队下乡土改和整党那样，派遣下去开展三反，才是适当的，否则可能发生大错误。”[2]P140-141

此外，“打虎”工作也要注意分类指导。毛泽东在批示南京“打虎”经验的基础上提醒广大党员干部要注意对文教系统的“打虎”工作予以区别对待，不能一味照搬党政及军队系统的“打虎”做法，而是要“严格掌握政策，纠正单纯依靠群众压力解决战斗的错误思想，强调要深入动员群众，艰苦细致地调查研究材料，严格控制召开斗争大会，防止逼供信”；“对高级知识分子既要洗澡，又要坚决帮助其过关”“拟在他们对自己问题交代得差不多时转入对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批判”；“分类指导，抓好重点，照顾一般，根本没有骨干的单位，暂时搁置，腾出手来再搞。”[2]P232

四、结语

中国共产党是人民利益的代表者，保持党的纯洁性是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内在要求。中国共产党人深深懂得，“人民群众最痛恨腐败现象，腐败是我们党面临的最大威胁。只有以反腐败永远在路上的坚韧和执着，深化标本兼治，保证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才能跳出历史周期律，确保党和国家长治久安。”[6]P67

“三反”运动中的“打虎”工作是在新中国成立不久、部分领导干部思想松懈的历史背景下开展的反腐专项斗争。毛泽东根据各地、各部门“打虎”斗争的相关报告，对全国的“打虎”工作进行了较为全面而细致的指导。从其指导思想来看，主要是从“打虎”的决心、“打虎”的策略以及“打虎”的纪律等方面对全国的“打虎”工作提出了具体要求。虽然，当今社会的制度建设、法治进程以及社会环境等方面均与建国初期相比有了极大的变化，但“三反”运动中毛泽东对全国“打虎”工作的指导思想依然具有启示。

首先，中国共产党对党内腐败行为的态度和反腐败斗争的决心是一以贯之的。中国共产党是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代表者，大公无私是其阶级属性的内在要求。因此，无论是革命战争年代领导中华民族为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斗争时期，乃至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全面执政时期，还是当今带领全国各族人民群众努力奔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对于党内腐败行为的态度始终是零容忍的。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不断进步，中国共产党内部构成和社会经济环境都与建国初期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贪污腐败的表现与程度也今非昔比。但无论历史环境和贪腐行为如何变化，中国共产党坚决反腐败的决心和态度是始终如一的。

其次，反腐败工作是一项长期、艰巨而复杂的斗争，全党、全国人民反腐败必胜的信心不能动摇。贪污、腐败行为是对党的肌体的侵蚀，更是对全国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无耻侵害，因此从维护党的纯洁性和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角度出发，全党和全国人民对于反腐败斗争工作均予以了高度的重视和警惕。就当前的反腐败工作而言，它是体现全党高度重视的自上而下和體现全国人民空前自觉的自下而上相结合的一项斗争，不仅具备了坚强的领导力量，也具备了最坚实的依靠力量。因此，无论反腐败工作多么艰巨、复杂，在党的正确领导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全力支持下，反腐败工作无疑将最终取得根本的胜利。

再次，从长远来看，反腐败斗争不仅要不断完善工作机制、始终保持高压态势，更要在全党、全国范围内扭转风气，实现从“不敢腐”向“不能腐”“不想腐”的跨越。与腐败行为作斗争，是摆在全世界各个国家执政党面前的一个共性的课题。如何攻克这一世界性的难题，不仅需要反腐败斗争的工作机制不断走向完善，也需要反腐败斗争的工作态势保持稳定，更需要公共权力的使用者从思想上芟除特权、腐败的根苗。只有建立起系统、严密的反腐机制，才能让公共权力的使用者不能腐，将腐败行为扼杀在摇篮之中，从而可以在根本上避免腐败行为的发生；只有将反腐败斗争的工作态势保持稳定，始终保持对于腐败行为的严打态势，才能让公共权力的使用者不敢腐；只有从思想上芟除了特权和腐败的根苗，才能让公共权力的使用者不想腐。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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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3册[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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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美玲.《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里“三反”运动中的“打虎”用语简析[J].当代中国史研究，2007（2）.

[5]唐正芒.毛泽东领导“三反”运动的主要特点[J].毛泽东思想研究，1997（4）.

[6]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