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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策展人在艺术生态系统中的定位
——以艾布拉姆斯图式为参照

2018-05-09刘心恬

齐鲁艺苑 2018年2期
关键词:欣赏者策展语境

刘心恬

(山东艺术学院艺术管理学院,山东 济南 250300)

进入新世纪以来,艺术审美活动的机制呈现出更加鲜明的时代特征,逐步融合为多元要素共生并存的生态系统。促成新特征生成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关键因素之一便是新的艺术要素的生成。新的语境催生新的元素,新的元素反之完善其时代特质。“融媒体”与“众筹”等热点现象作为外部因素影响着艺术的发展,也改变着艺术创作与欣赏的方式,并使策展人更普遍地参与到艺术活动中去。

2014年,王斐与盛葳在洞察国际国内艺术实践发展的形势后不约而同地指出,“现在世界范围内已经进入独立策展人时代”[1],“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中国艺术界开始迎接策展人时代的到来”[2]。在这一新的语境中,策展人已成为鉴赏艺术作品与筹划举办艺术活动的标配,甚至作为艺术生产的最初源头,成为艺术创作过程中不可缺少的合作伙伴。“一时间策展人成为艺术界的资源枢纽和配置核心,掌握艺术家和作品的选择权,学术评定话语权、展厅展墙的分配权,乃至获奖和收藏的推荐权。”[3]2015年,王贺于《试论中国当代艺术的策展传播研究》一文中断定,“独立策展人已经成为艺术生态结构中的重要组成部分”[4]。

在时代呼唤策展人、需要策展人的时刻,学界对策展人的身份定位及其存在的必要性等问题仍有争议,尚未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策展人的领域与批评家所从事的工作有何区别?批评家是否也可以胜任策展人的工作?近年来频繁被提出的策展终结论保守地否定策展人存在的必要性,并抵触策展时代的到来,认定策展工作是对艺术家独立性的巨大挑战。因此,策展人与批评家的工作性质是否重合?策展终结论是否符合艺术史发展的内在规律与必然趋势?上述问题还要从理论层面予以论证解答,而不是策展人与艺术家依其所需各说各话。

一般认为,以1969年塞曼策划的“当态度变成形式”展为标志,策展人这一身份诞生。如今许多知名独立策展人已常年活跃于各大艺术展中,成为常态化、规范化运作机制的核心力量。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末的中国艺术史发展历程中,艺术家自身携带了一定程度的策展意识,但尚未构成一种职业自觉。直至20世纪90年代,陆蓉之将curator一词翻译为“策展人”,在艺术策展的层面影响了之后的诸多双年展,进而“在新世纪之初对艺术策展人的身份认同已经确立”[5]。由此可见,20世纪60年代末,策展人这一职业在世界范围内已诞生,但相关理论建构工作却未及时跟进。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策展人的定义问题尚未得到明晰而透彻的言说。当研究涉及“策展人”一词时,学者颇多使用从字典借来的定义。譬如,许传宏认为,“所谓‘策展人’一般是指在美术馆或博物馆等非盈利性艺术机构的艺术展览活动中承担构想、组织、管理与服务的专业人员。”[6]安珊萱指出,“策展人一般指在艺术展览活动中担任构思、组织、管理的专业人员。”[7]王斐也认为,策展人“是展览策划人,即在和艺术相关的展览中承担策划、组织以及管理的专门人员”[8]。此类描述作为工作定义基本满足了论说需求,但无法揭示策展人身份的深层实质,也难以将之与一般的艺术管理者区分开来。即是说,上述定义未将策展人这一新的艺术元素放置在艺术审美活动的系统中予以审视。因而,界定策展人首先要回归其与其它艺术要素的关联性的考察。

任何艺术元素都难以孤立于其它元素而独自存在。有不少学者使用“艺术生态系统”或“艺术生态结构”等词,以强调艺术审美活动中各要素之间息息相生的亲缘关系。关于这一经典问题,早有美国著名学者艾布拉姆斯的艺术四要素论,影响甚至框定着学界对文艺理论的探讨。在新的时代语境下,这一理论是否依然符合新生艺术发展的现状?有学者将四要素论置于传播学视野中重新审视,譬如李玉臣在多篇文章中提到建构艺术活动第五要素的必要性,认为“构成艺术整体活动的基本因素应该有五个,即世界、作者、媒介、作品和读者”[9]。其中,“媒介是艺术要素中最为根本的一个要素”[10],其它要素一旦脱离媒介便无法存在。在文论研究领域,也有学者强调媒介对文学作品的存在与审美接受的重要作用,提出了第五元素说以改良艾布拉姆斯的艺术四要素论,使之顺应媒介时代文学活动的新变。譬如单小曦指出,“现代传媒是……文学活动的‘第五要素’”[11],这一要素是“文学动态存在方式中的不可或缺的本体性构成要素”[12],文学活动一旦脱离了媒介要素是无法存在的。

可见,艺术以不同于既往的新状态存在于当下语境中。由于新元素的出现,艾布拉姆斯的艺术四要素论确有滞后于当下艺术现状之处。既有经典理论应被赋予新的时代内涵,与时俱进方能持续作为理论支撑,有效地服务于不断更新的艺术实践。但媒介是否是艾氏图中并未包含的全新元素?将媒介视为第五个艺术要素是否合理?又如何在这新的视阈中为艺术四要素论稳妥地增赋新的内涵?策展人是否可被视为第五元素?艺术为何会呈现新的存在状态?这一新的存在状态有何基本特征?总体性的新特征如何具化并渗透在艺术的各个要素中?被重新阐释的艺术四要素与新的时代语境究竟如何契合?整个艺术生态系统因此牵一发而动全身地发生了哪些转变?如何在新的艺术要素论中系统而融合性地解析策展人的身份性质?上述问题皆有待细致思考,并须通过理论话语予以言说,来达成以问题聚理论的诠释系统。这些问题不解决,就无法以新的艺术要素论作为理论支撑与时俱进地诠释新生的艺术现象与审美潮流。因而,艺术四要素论在当前语境下仍可发挥重要功能,前提是依据艺术实践的时代特征适时调整并更新对诸要素内涵与关系的阐释。

从宏观的角度观之,文化语境的转换为艺术审美活动提供了新生机遇,艺术要迎接新时代特征的到来,四要素的内涵需要反思与调整;从微观的角度而言,策展人这一新元素的加入使艺术实践增添了新的环节,也为艺术生产范式提供了改良的可能。如何在新的时代语境下定位艺术四要素并进而在其所建构的艺术生态系统中定位策展人的身份,就成为当前亟待理论界思考的内容。

如何根据新的语境调整艺术四要素论?作为媒介的策展人能否位列第五元素?这要以艺术四要素论的基本图式(图1)为参照进行审视。策展人的出现使若干艺术要素的内涵均发生了相应变化。譬如,策展人与艺术家两个元素产生了交集。艺术家与策展人展开对话后,常能获取一种审美地观照世界的灵感,进而激发艺术创作的动机。策展人在艺术生产的最初环节便有所贡献。再者,策展人或由艺术研究领域的学者、博物馆研究员等担任,但在跨界参与策展工作的群体中,历来不缺乏具有策展意识与理论水平的艺术家。策展人与艺术家常在身份上发生重叠。“策展本就是一次独立的艺术行为”[13],参展的艺术作品首先是策展人创作一次展览所调动的艺术元素。可见,艺术家与策展人时而互助、时而交锋,又时而同位同质。此二元素的交互使得作品这一元素的内涵也被扩展了。策展时代到来后,所谓作品,不再局限于艺术作品,也包含了艺术展览。有学者与策展人指出,“展览本身是策展人创作的一件作品”[14]、“展览从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件艺术作品。”[15]经过艺术主题的策划,被受众审美接受的不只是艺术作品,也包括了作为策展人作品的艺术展览本身。

图1 艾布拉姆斯四要素关系图

此外,艺术家与欣赏者之间进行沟通的桥梁也不再仅限于作品本身,策展人的出现意味着在作品与欣赏者之间又架起了一道阐释意义的桥梁。创作动机从艺术家出发,经由策展人与作品的联合呈现,才向受众生成了艺术价值与审美内涵。这种联合呈现的过程是创作主体主动邀请欣赏者进入其中参与审美体验的过程。作品意义的生成须由艺术家、策展人、作品及其展陈环境、欣赏者等要素共同完成。上述要素也因这一生成过程而具备了审美主体性,即作品不再是纯粹物质性的、等待受众前来观瞻的冷漠存在;欣赏者也不是流连于作品前被动地走马观花的接受者。在策展人为之提供的动态艺术体验中,审美接受行为的联合创作性和参与性被提到新高度。

加入了策展人这一要素,更便于揭示三要素之间的动态生成关系,由下图所包含的六条关系线(图2)可清楚见出。在策展人与四要素的密切关联中,可窥见一条充分界定艺术策展人身份的途径。

图2 艺术生态系统图

首先是“艺术家—策展人—世界”一线。2011年,在《东方艺术》关于策展人的一次话题调查中,不少艺术家表示乐于与出色的策展人合作。他们将策展人比作桥梁、镜子、战友、爱人以揭示策展人与艺术家的理想关系。[16]策展人是艺术家与世界之间的桥梁,在与策展人的对话中,艺术家得以更深刻而全面地观察社会现象;策展人是艺术家的镜子,在与策展人的交流中,艺术家更清晰而系统地梳理着自己对世界的认识;策展人是协助艺术家共同对抗异化的战友,艺术家的创作通过策展方案的呈现,可对受众产生更强烈的冲击力;策展人又是艺术家的爱人,在彼此理解与扶持中以审美的方式观照这个世界。策展终结论认为策展人取消了艺术家思考世界的独立性,是未能正确认识策展人身份实质而得出的结论。策展人以多维文化视阈协助艺术家以审美的方式观照世界,不意味着其有意图或有资格取代艺术家进行艺术创作实践。确切地说,在这一艺术审美活动中,策展人扮演了智囊与军师的角色,而不是冲入敌阵带兵打仗的将军。策展人也要明确自身的位置,恰当地发挥应有的作用。

其次是“艺术家—策展人—作品”一线。除布置展陈等基本工作外,策展人还在作品初步完成后对艺术家的创作进行补足,以艺术语言安排作品的呈现方式,进而打开作品意义向外传递的通路。在2016年的《别处》展中,策展人梁克刚的一篇序言清晰而到位地传达了艺术家郭燕的作品诞生的两地文化语境及其抒发的离愁别绪,使抽象的作品在审美内涵层面充满了人情味儿,醇厚踏实而平易近人。倘若艺术家的工作是以高高在上的话语进行抽象的言说,策展人的使命便是在保留艺术家这份清高姿态的前提下使之不至于曲高和寡,而是曲高也可共鸣。在2009年《运动的张力》展中,艺术家隋建国通过与策展人巫鸿的对话以动态展陈的方式突破了传统雕塑静置的基本特征,在物质的运动中也展现了深刻的反思性与创新的思维张力,使作品具有了艺术史的意义。

再次是“艺术家—策展人—欣赏者”一线。作为联系人与推介者,“策展人的工作之一就是考虑观众,一个展览的呈现往往是需要设计的,这种设计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审美,而是展陈逻辑,……在观看过程中,观众的观看是已经被设计的。”[17]《运动的张力》展前,巫鸿与隋建国反复商讨如何在有限空间中最大限度地发挥作品的审美感知效果,这便是通过策展的途径设计观众的观看方式,使之感受动与静、安全与威胁之间的张力,也通过感知空间的变量来把握自我身处的位置,进而生成充足的审美体验,达到艺术家追求的理想效果。同时,作品也因策展人的参与而呈现灵活多元的外观,包含了更多意义阐释的可能性,也更易随个体化的艺术需求渗透进受众的审美接受体验。

在“作品—策展人—世界”这条线索中,通过策展活动,艺术作品与世界的关联更加紧密。一方面,从艺术作品被生产的角度而言,在许多现代装置艺术展中,作品的动态性、未完成性与延续性为策展人发挥所长提供了更多的机会。作品结构中留存的空白有待策展人以多元文化元素进行填充,使其意义更具艺术生命力。另一方面,从艺术作品被阐释的角度而言,策展人将作品作为艺术事件的构成元素编排在一次展览中,其叙事逻辑彰显的不仅是艺术史分支的线索脉络,也是策展人所在世界的文化习性与审美风尚。通过对艺术作品的再叙事,策展人将植根于特定民族文化的自我隐形地糅入了艺术家身处的时空语境之中,使作品在意义生成的过程中,呈现出艺术家与策展人之间或和谐或异质的双重文化背景。二者若契合共鸣,则强化这一文化背景的力量;二者若冲突碰撞,则凸显文化差异的影响。

再有“欣赏者—策展人—世界”一线。艺术的社会职能之一便是审美地认识世界。与科学知识不同,艺术的认知方式具有间接性。因而,策展人以展览叙事的形式诠释作品的意义,对受众借助艺术之眼观看世界的效果而言是有益的。此外,艺术的认知职能还具有形象性与体验性,这一点也鲜明地体现在策展时代的艺术审美活动中。策展人帮助欣赏者透过艺术作品去捕捉艺术家所关注的现象与问题,主要途径是建构审美体验的氛围,使欣赏主体沉浸其中、自觉感悟。许传宏指出,“展览不再作为一个导师向观众灌输任何知识或真理,而是不发一言地向观众袒露自身,听从审美直觉判断。”[18]正是策展人对观展审美体验的设计与引领,使欣赏者有可能在同一时空内同时窥探艺术的四个要素。一次观展体验将艺术家、欣赏者、作品与世界置于同一艺术平台,构筑这一平台的便是策展人。得益于审美体验的营造与参与,“世界”不仅指的是艺术家、欣赏者与作品所在的社会历史文化语境,也指“艺术界”——在一次艺术展览中由策展人凝聚建构的艺术生态语境。

在“作品—策展人—欣赏者”一线中,三者关系表现为两方面。其一,艺术家在完成创作之后,其创作动机与作品意义可通过批评家与艺术史家以艺术史叙事的学术话语形式传达给欣赏者。但要继续保留艺术语言的形式,启迪观者在直面作品时有所体悟,须借助策展人之手联络艺术作品与欣赏者。其二,艺术作品的物理性存在形态囿于特定时空限制,先天地包含着有限性。但在策展人的巧妙安排下,作品在可被观者感知到的时间与空间维度上皆有所延展。顾振清认为,优秀的策展人要为欣赏者预设一种完整的“浸泡式体验”,使之清空所知以空灵的心态直面作品并与之对话。“策展人的责任就是辅助艺术家将观众更有效地带入到展览的语境之中,通过这种带入让观众有所感悟。”[19]

由上述六条关系线的简要分析可见,策展人在当下艺术审美活动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是艾布拉姆斯图式中以箭头形式存在着的隐形元素。策展人并不是独立于四要素之外的新要素,它只在与四要素的交互关系中显现自身。在不增减艺术四要素的前提下,从策展人的角度出发更新对各元素关系的阐释,便可为艾氏图式赋予新的时代规定性。图式中的箭头不只表示一种抽象关系,也可以通过实体化的形态作为策展人而存在。当然,这一箭头所代表的媒介要素的身份是灵活的,在其它语境下,它也可兼具批评家、收藏家等主体身份或画廊、拍卖行、艺术博物馆等机构身份。策展人与四要素的交叉关系使之有资格位列艺术生产链条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这证明了策展人存在的必要性。王春辰认为,策展作为一个新职业,“是社会需要的一种交叉性的工作。”[20]这一“交叉性”的内涵是极为丰富的,从上述六条线索中每三元素之间的关系便可窥见。

新增对策展人及策展行为的阐释之后,艺术四要素论方能全面反映艺术审美活动的细部特征并构筑其运作机制。得益于策展制度的普及,艺术生产链条的最终产品指向多元化的存在形态,它不仅是艺术家依托于某种媒材介质创造的作品,更是策展人为受众提供的一种艺术审美体验。对生成一次充分的艺术审美体验而言,策展人所发挥的作用不应也无法被艺术家与批评家替代。

依上图所见,四要素经由策展人而彼此关联,所呈现的六条关系线索使艺术审美活动以艺术生态系统的形态存在着。在艺术策展的时代语境下,艺术生态系统旨在向欣赏者、艺术家与世界提供一种完整而交互的艺术审美体验。张苗苗指出,“在当代艺术多样发展的现实境遇中,艺术生态系统的内部分工愈发趋于系统化和细化,策展人作为系统内的重要部分,其身份和职能也随着新文化格局的确立而呈现更加专业的发展态势。”[21]另一方面,新世纪以来,全球范围内文化的制造与传播呈现出跨界性。细化与跨界这两大趋势的对抗与转化在艺术审美领域的体现即艺术家、作品、世界、受众与作为其间媒介的策展人已构成一种艺术生态系统。在这种新型结构中,四要素的生成、塑造、运作的过程皆因策展人的参与而被赋予了新的内涵;而策展人也因典型的跨界性,穿梭于创作主体、欣赏主体与作品之间,实现着自身的审美判断与媒介价值。

因此,合理诠释艺术四要素的前提在于承认艺术是一种审美系统。在艺术生态系统中,四要素为审美体验的发生、持续、消费、转化等阶段贡献着各自的不同作用。在四要素之间扮演联系人的不是抽象的、看不见的理论言说,而是将之付诸于具体实践的策展人。策展时代语境下,艺术生态系统以新机制运转,策展人正是新机制中联合各部件的枢纽。

参考文献:

[1][8]王斐. 俄罗斯当代艺术——策展人时代[J].电影评介,2014,(17).

[2][3]盛葳. 中国需要什么样的策展人[J].美术观察,2014,(3).

[4]王贺. 试论中国当代艺术的策展传播研究[J].美术教育研究,2015,(9).

[5][6][18]许传宏. 策展人的角色与定位探究[J].创意设计源,2015,(6).

[7][14]安珊萱.策展人对当代美术馆的重要性[J].文艺生活:中旬刊,2012,(2).

[9][10]李玉臣. 由艾布拉姆斯的四要素引发对艺术媒介的理论探讨[J].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6,(6).

[11][12]单小曦. 现代传媒:文学活动的第五要素[N].文艺报,2007-03-29(003).

[13][15]王玥. 理性艺术——浅析策展人的艺术使命[J].大众文艺,2015,(14).

[16]郝科,王陶然. “策展人”话题微调查[J].东方艺术,2011,(23).

[17]盛葳. 如何从一个展览的好坏或许能窥探策展人能力的高低[J].收藏与投资,2016,(10).

[19]郝科. 顾振清 “策展人”不是“布展人”[J].东方艺术,2011,(23).

[20]王春辰. 策展也是一种创新实验[J].美术观察,2014,(3).

[21]张苗苗. 美术馆策展人:从“展览制造者”到“文化传播者”[J].美术观察,2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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