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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上的陌生人

2018-05-07

大众摄影 2018年5期
关键词:拍照片大阪肖像

我1994年从大阪视觉艺术专门学校(Visual Arts Osaka)毕业,在那之前曾在一家商业摄影机构工作,除了学习到基本的摄影技术之外,当时那个工作室里有很多摄影书,那些书引诱我成为了拍照片的人。

在大学里,我学习拍摄技术、暗房技术、摄影史、主题创作的方法,这些课程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与老师和同学讨论的过程。在学校里能看到更多的大师作品集,这也很重要。虽然之前在工作室拍照片,但通过大学的学习,我才立志成为摄影师。毕业之后我并没有做固定的工作,而是一边靠打工维持生计,一边在大阪的街头展开摄影创作。之后在印度、尼泊尔、中国西藏等地旅行并拍摄了一系列作品。25岁时移居东京,至今仍以东京为据点展开活动。

1994年毕业后,去中国西藏的那次旅行,让我开始了西藏系列的拍摄。那片土地最吸引我的地方是西藏人在肉体上、精神上那种坚忍不拔的毅力,这是我们这些生活在都市里的人所不具有的。

到现在为止,我拍摄了形形色色的对象,但让我长期保持兴趣、怎么拍也拍不完的,还是人的照片。

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严酷环境中,一边与自然抗争,一边获取自然的恩惠,同时还坚守着传统的生活方式,这样的生活状态让我铭刻在心。西藏人的精神状态很多还是由佛教支撑着,不喜欢杀生,不好争斗,我觉得这是非常优秀的民族性。当然,这也不能一概而论,西藏东部康巴的男性也有秉性狂野的一面。

从1994年到1998年,我去了四次西藏,每次时间有半年左右,所以我总共在西藏500天以上。在西藏拍照片,生活方式、气候、环境、信仰观等方方面面,和在东京的体验完全不同。不过在种种不同之外,我希望用相机寻找到共同的人性。

上学期间,我就开始在大阪街头拍摄路人的肖像,从那时起,肖像成了我主要的创作方式。从我从事摄影开始,我最感兴趣的拍摄对象就是人。而且拍摄时既有紧张感又能让我兴奋不已的,也是人的照片。到现在为止,我拍摄了形形色色的对象,但让我长期保持兴趣、怎么拍也拍不完的,还是人的照片。对于无法理解的他者,哪怕花一辈子时间也弄不明白,而正因为不明白,所以才有无尽的兴趣。拍摄陌生人的肖像,需要随时沟通,这方面没有什么一招制胜的方法,我总是仔细考虑着接近每一个我想要拍摄的人,我会清晰直接地传达我想给他或她拍照的想法,尽管如此,还是经常被拒绝的。

1960年代的美国街头摄影对我影响很大,比如Garry Winogrand、Lee Friedlander、Bruce Davidson、Diane Arbus等这些摄影师的作品。近些年中国年轻摄影师作品我也很感兴趣。

目前我的作品还都是胶片拍摄的,胶卷冲洗和印放都是在自己的暗房中进行的,我也用数码相机拍照片,不过是为自己的博客配图,以及记录一些私人生活,用数码进行创作仍在考虑中。

2006年,我的朋友摄影家元田敬三(Keizo Motoda)找我,想要做个摄影画廊。因为他在这之前参与过独立画廊“Photographersgallery”的运营。当时他辞去了那边的工作,找我一起开设这个画廊。他做了两年之后就离开了。所以从那以后,画廊的名字就改成了“TOTEM POLE PHOTO GALLERY”(TPPG)。这个画廊是我与其他年轻摄影家成员一起共同运营的,运营所需要的资金是合作摄影师共同投入的一笔基金。到今年为止“TPPG”已经有十年了,最初的状况非常艰难,不过近些年由于和年轻摄影师的合作,画廊的情况正在逐渐好转。所有摄影师也都有自己的工作,我自己也在一所摄影学校做讲师,目前还无法通过作品销售平衡所有运营成本。因为这里诞生了很多摄影作品,所以这个画廊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在这个画廊里举办自己的新作品展览《Ariphoto》。我认为摄影是个非常有速度感的媒介,因此有一个可以独立反复进行新作品展示的场所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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