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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积山石窟第78窟研究

2018-04-19杨文博

天水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1期
关键词:麦积山云冈三世

杨文博

(兰州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第78窟位于麦积山西崖东侧崖壁上,与第74窟相邻,是麦积山石窟早期洞窟之一。其形制为敞口,方形,穹窿顶大龛,地面为“凹”形高坛基。龛内正、左、右三壁各塑一佛位于高坛基上,为三佛形象。正壁两侧各泥塑胁侍菩萨,上方左小龛内塑半跏思维菩萨及二胁侍菩萨,右龛内塑交脚菩萨与二胁侍菩萨。窟顶仅存局部壁画。“凹”形坛基上绘有供养人像。目前学界关于第78窟的研究成果丰富,张宝玺先生以第78窟仇池镇供养人为依据认为第78的开凿时间以446年北魏建镇之后到5世纪末仇池镇作用减弱之前的5世纪下半叶为宜。[1]董玉祥先生认为第78窟可能在后秦到西秦间开凿修造,为麦积山石窟第一期。[2]李西民先生认为第78窟开凿于西秦时期。[3]黄文昆先生从第78窟供养人题记考察,认为第78窟开窟年代上限应晚于和平初,下限在改仇池镇为梁州的488年以前。[4]邓健吾先生将第78窟造像与有铭文的造像碑作比较,认为第78窟的造像年代在北魏时期,其造像风格受到凉州样式或云冈样式的影响。[5]金维诺先生认为第78窟造像与炳灵寺第169窟的造型相近,兴造之始当在姚秦至西秦时期。[6]八木春生先生从塑像角度分析,认为第78窟是受凉州佛教美术的影响与云冈并无太直接的交流关系,其营建年代大约在460年代末至480年代之间。[7]魏文斌先生认为第78窟属于麦积山石窟第一期洞窟,将开凿年代定为献文帝天安元年至孝文帝太和元年(466~477)之间,受昙曜五窟的影响而开凿的。[8]287夏朗云先生从文化层位角度分析,第78窟开窟时间在太武灭法之前,可追溯到后秦及其之前。[9]歨连生先生认为第78窟在太武灭法前遭到焚烧,推定下限年代不会晚于十六国西秦时代。[10]以上前辈学者对第78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第78窟的断代问题上,对第78窟开凿的历史原因问题论述较少。笔者在前贤研究的基础上,拟将对第78窟的造像粉本、造像时代与造像题材、主题思想再做进一步的研究,并对第78窟的开凿与杨元和投奔北魏事件相联系,试分析第78窟开凿的历史背景。

一、第78窟造像粉本及时代

佛教造像必有粉本,“太安初,有师子国胡沙门邪奢遗多、浮陀难提等五人,奉佛像三到京都……咸遣工匠,摹写其容”[11]3299说明当时平城有以师子国所奉佛像作为粉本进行造像。对粉本的研究是判断造像风格来源以及时代的重要依据,所以在研究第78窟开窟时间上不得不考虑第78窟造像的粉本问题。第78窟受昙曜五窟的影响而开凿,也就是说第78窟造像受到云冈一期造像的影响。云冈一期佛像一般为磨光球形肉髻,袈裟覆盖左肩,衣端覆搭右肩,显露前臂样式或袈裟覆盖双肩,一侧衣端覆搭左壁并自然下垂,袈裟边都有折带纹饰。第78窟正壁造像结跏趺坐,右坦袈裟,右肩袈裟边只有部分折带纹,袈裟衣纹阴刻,内着僧衹支,袈裟披过右肩并垂于背后(见图1),这一特征与云冈第20窟相似(见图2)。右手施无畏印,左手残,发髻为高肉髻,水涡纹,阴刻波浪纹。1974年西安王家巷出土的北魏和平二年造像碑,佛像结跏趺坐,双手残,似做禅定印,右坦袈裟,袈裟边做折带纹,内着僧衹支,高肉髻,水涡纹发髻(见图3)。袈裟样式与云冈第16窟佛像袈裟样式相似。和平二年造像碑正处于昙曜五窟的开凿年代,即和平年间(462~465),所以和平二年造像碑肯定会受到云冈样式向外扩散时的影响,其造像特征必然与云冈造像特征相符。但云冈一期昙曜五窟造像中佛像均为磨光高肉髻,波状发纹的做法在昙曜五窟极为罕见,可见磨光肉髻是昙曜五窟的普遍做法,所以第78窟正壁主尊造像的水涡纹发髻样式不会受到云冈样式的影响,应是直接受长安造像的影响。与云冈造像相对比,第78窟造像风格与长安造像更为相似。所以笔者认为第78窟造像粉本来源应是受云冈样式影响的长安造像,而不是直接来自于云冈。又根据麦积山石窟的具体环境,秦州工匠形成了第78窟独特的造像特征。

图1第78窟正壁造像

图2云冈石窟第20窟

图3 西安碑林博物馆藏北魏和平二年造像碑

北魏和平二年造像碑处于云冈一期,但第78窟造像不再像云冈造像整个袈裟边都为折带纹,只有右肩部分有折带纹,从折带纹的变化可知,第78窟造像在和平二年造像碑之后,所以第78窟造像上限应在和平二年之后,也就是在公元461年之后。和平二年造像碑是在云冈第16窟正在开凿时完成,可见云冈模式在昙曜五窟正在开凿时就已向各地区扩散。和平年间到太和初年,正是云冈样式作为中央模式向地方不断辐射的时期,这一时期地方造像吸收云冈样式,这一时期地方造像主体与云冈样式相似,但又根据开窟造像的具体环境以及各地工匠自己的理解,细节又区别于中央模式。第78窟的造像,正是在这一背景之下形成的。

二、第78窟造题材与主题思想

第78窟为三壁三佛造像,左壁造像残毁,仅存腿部,但可判断出为跏趺坐。因为第78窟三佛造像无明确榜题,所以目前学界对第78窟三佛造像为三世佛与三方佛造像有所争议。要对第78窟三佛造像的题材及其反映的主要佛教思想进行分析,必须对三佛的身份进行释读。在释读三佛身份上,魏文斌先生基于法华思想及佛教“右绕”理论提出了自己的判断方式,认为第78窟为三世佛造像。[12]笔者也认为第78窟为三世佛造像。佛像手印是判断塑像身份的重要依据,第78窟正壁造像右手作施无畏印,左手残,右壁坐佛作禅定印,左壁造像残,无法判断出做何手印。第78窟与第74窟学界认定为双窟,造像题材与风格都极其相似,根据第74窟左壁塑像判断,第78窟左壁塑像也应是作禅定印。从三佛手印上依然无法准确判断出三佛的具体身份。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北魏太和元年阳氏造释迦牟尼鎏金佛像,佛结跏趺坐,右手作施无畏印,左手轻捏衣角,内着僧衹支,右坦袈裟,袈裟一角垂于右肩后,高肉髻水涡纹,波浪发纹(见图4)。其造型风格与第78窟正壁造像极其相似,阳氏鎏金造像铭文题记为释迦佛。两所造像相对比,第78窟正壁造像身份应为释迦佛。阎文儒先生认为《金光明经》与《法华经》所提出的“三世诸佛”,有一个“诸”字,即每一世都有“诸佛”,即“千佛”。并不是把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佛,每一世雕出一个佛,造像时用三身佛代替了三千佛。[13]按照这一观点,是否可以做出这样一种假设:第78窟正壁释迦牟尼佛代表现在佛,左右壁二佛均代表过去佛,因洞窟形制工匠无法塑出过去诸佛佛像,从而用左右壁二佛代表过去佛。第78窟正壁上方左右两侧有两小龛,分别塑半跏思维菩萨与交脚菩萨,半跏思维菩萨一般认为是释迦太子思维或弥勒龙华树下觉疑像,交脚菩萨一般都为弥勒菩萨。魏文斌先生认为麦积山石窟双龛中的半跏、交脚造像都是弥勒,是弥勒菩萨的不同表现形式。[8]431笔者同意魏文斌先生的观点,认为此处半跏思维与交脚菩萨像都为代表未来佛的弥勒菩萨像。半跏思维菩萨与交脚菩萨在同一层龛内都为弥勒菩萨,在敦煌莫高窟在第259窟也有表现。第259窟北壁上层西起第一龛和第二龛为交脚菩萨,人字坡下第三龛为半跏思维菩萨像,李玉瑉先生考证北壁上层的交脚菩萨与半跏思维菩萨像代表弥勒菩萨。[14]笔者认为第78窟并非三壁三佛分别代表过去、现在、未来佛,而是正壁造像为释迦代表现在佛,左右两壁二佛代表过去佛,正壁上层双龛交脚菩萨与半跏思维菩萨代表未来佛弥勒菩萨,从而在时间上形成过去、现在、未来的竖三世佛组合造像。三世佛组合在北朝时期以多种组合形式出现,贺世哲先生有专文论述,[15]所以笔者认为第78窟不排除有这种三世佛组合形式的可能性。

第78窟的造像题材为三世佛,三世佛造像是在三世思想之下进行的佛教艺术造像。三世者,《魏书·释老志》载:“大抵言生生之类,皆因行业而起。有过去、当今、未来,历三世,神识常不灭。凡为善恶,必有报应。渐积胜业,陶冶粗鄙,经无数形,澡练神明,乃致无生而得佛道。”[11]3027三世思想两汉时就已传入中国,《高僧传·汉雒阳安清传》载:“高后复到广州……宾客频验二报,遂精勤佛事,据说事微,远近闻知,莫不悲恸,明三世之有征也。”[16]6魏晋时期逐渐发展,《高僧传·魏洛阳昙柯迦洛传》载:“于是赍卷入房,请一比丘略为解释,遂深悟因果,妙达三世,始知佛教宏旷,俗书所不能及。”[16]13又《晋庐山释慧远传》载:“夫缘化之理既明,则三世之传显矣;迁感之数既符,则善恶之必报矣。”[16]214十六国时期,三世思想继续扩大,《广弘明集》中记载了鸠摩罗什就三世思想与后秦姚兴的讨论,北魏时期,三世思想更为重视,沙门统昙曜多次翻译有关三世思想的经文。第78窟的三世佛造像正是反映了汉魏以来不断发展的三世思想,正如贺世哲先生所说:“三世佛造像,既是适应佛教宣传三世论的需要而创作的,又是三世论思想的形象化。”[17]

图4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北魏太和元年阳氏造释迦牟尼鎏金佛像

第78窟的三世佛造像也反映了法华思想的流行,鸠摩罗什译《妙法莲华经》卷1《方便品》载:

舍利弗,过去诸佛,以无量无数方便、种种因缘、譬喻言辞、而为众生演说诸法,是法皆为一佛乘故……舍利弗,未来诸佛、当出于世,亦以无量无数方便、种种因缘、譬喻言辞,而为众生演说诸法,是法皆为一佛乘故……舍利弗,现在十方无量百千万亿佛土中、诸佛世尊,多所饶益、安乐众生,是诸佛,亦以无量无数方便、种种因缘、譬喻言辞,而为众生演说诸法,是法皆为一佛乘故……如三世诸佛,说法之仪式,我今亦如是,说无分别法。……闻法欢喜赞,乃至发一言,则为已供养,一切三世佛,是人甚稀有,过于优昙花。[18]

可知,第78窟的三世佛造像即是三世思想的体现,也是法华思想的重要反映,也可反映出在北魏时期法华思想与三世思想的相融合。

三、第78窟开窟背景

麦积山文物保管所在1972年发表了《麦积山石窟的新通洞窟》的调查报告,在报告中录出了第78窟右侧台基剥离出的18身供养人像中的两条榜题,分别为“仇池镇□(经)生王□□供养十方诸佛时”以及“清信士……”。[19]后来张宝玺先生又辨识出几身榜题:

左侧壁上层第一身男像

“仇池镇……经生王……供养十方诸佛时”

左侧壁下层第三身男像

“□信士……”

左侧壁下层第三身男像

“仇池镇杨……见养方……”

左侧壁下层第四身男像

“清信士……”

左侧壁下第六身男像

“清信士……杨……诸……”[20]

由供养人题记可知,第78窟由仇池镇杨姓与王姓人开凿营建。仇池镇北魏太平真君七年置,[11]2855主张北魏说的学者将太平真君七年设为第78窟开窟的上限。通过对比和平二年造像碑可知第78窟的造像时代在和平二年之后,联系和平年间及之后仇池历史,笔者发现第78窟的开凿有可能与杨元和投奔北魏这一事件有联系。

公元466年,武都王杨元和投奔北魏,“其后立元和为武都王,治白水,不能自立,复走奔所虏”[21]2411“保宗之执也,子元和奔义隆,以为武都、白水太守。元和据城归顺,高宗嘉之,拜征南大将军,武都王,内徙京师”。[11]2417杨元和虽奔北魏,但北魏对仇池并不信任,《宋书》卷九十五《索虏传》载:“知以杨难当投名告败,比之穷鸠,欲动众以相存拯。救危恤难,有国者之所用心。虽然,遗书之言,亦已过矣。何者?杨氏先世以来,受晋爵号,修职守蕃,为我西服。十载之中,再造逆乱,号年建义,猖狂妄作,为臣不忠,宜加诛讨。又知难当称臣彼国,宜是顾畏首尾,两属求全。果是纯臣,服事于魏,何宜与人和亲,而听臣下纵逸。”又“况仇池奉晋事宋三世,九伐所加,何伤于彼。”[21]2336-2337仇池杨氏投降北魏之后反反复复,对于北魏并不十分忠诚,北魏将杨元和“内徙京师”更加说明北魏不放心将杨元和留在地方,而是带到京师以方便控制。所以杨元和在北魏朝廷应有很严重的信任危机,杨元和要想在北魏有更好的发展,必须取得北魏的信任。这一时期正是北魏大肆营建石窟的时期,北魏皇室更为注重,“今制诸州郡县,于众居之所,各听建佛图一躯,任其财用,不制会限”。[11]3299所以开窟造像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杨元和虽在京师,为向朝廷表达忠心,让自己仇池的势力在麦积山为其营建石窟。由仇池杨氏与王氏开凿的第78窟有可能就是受命于杨元和。

第78窟的洞窟形制,造像题材,造像风格与昙曜五窟极其相似,可以说第78窟是模仿昙曜五窟而开凿。而昙曜五窟是文成复法之后由北魏皇室首批开凿的石窟,其对于北魏有特殊意义。麦积山作为秦州佛教圣地,历任秦州刺史或中央官员到达秦州,极有可能在麦积山进行礼佛活动,第78窟也必会被注意。所以第78窟从造像窟型来分析,是秦州对于云冈作为中央模式的模仿,但地方模式模仿中央模式背后,是杨元和为取得北魏信任,向北魏表达忠心的手段之一。所以笔者认为第78窟有可能就是在杨元和投奔北魏的背景之下所开凿。

综上所述,笔者通过与北魏和平二年造像碑对比,第78窟正壁主尊造像与云冈模式相比,其造像风格与长安造像更加接近,所以第78窟虽受云冈模式的影响,但造像粉本应是来自长安地区,造像时代应在和平二年之后。第78窟可以确定为三壁三佛造像,但笔者认为三壁所在的三佛并非全部是三世佛,而是正壁为释迦佛代表现在佛,左右两壁代表过去佛,但因洞窟形制限制,只塑出两身塑像,正壁上层两小龛所塑交脚菩萨与半跏思维菩萨都为弥勒菩萨代表未来佛,从而构成反映三世思想与法华思想的三世佛造像。第78窟模仿昙曜五窟而建,而且其造像时间与仇池杨元和投奔北魏的时间十分接近,笔者推断有可能就是杨元和为表达对北魏的归顺之心,让自己在仇池的势力进行第78窟的营建,进而赢取北魏的信任以及自己在北魏的政治资本。对第78窟造像粉本,造像题材以及第78窟开窟的历史原因的分析,可以使学界对第78窟有更深入的了解。但由于资料的缺乏,笔者对第78窟的研究只能进行推断论证,希望今后有更多的资料发现,从而推动对第78窟以及北魏时期麦积山石窟更加深入和科学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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