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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我对中国山水画的学习及创作感受

2018-04-01马耀飞西安美术学院陕西西安710065

丝路艺术 2018年11期
关键词:石鲁陕北笔墨

马耀飞(西安美术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5)

自建国以来,中国画受各方面影响在本质上发生了较大的的变化,同时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以至后来青年人的思想也更具有了现代性。1959年国庆十周年石鲁创作了革命题材《转战陕北》,是一副气势恢宏、感人心魄的历史杰作,具有突破性的创作心裁,突破教条主义,以传统山水画为基础呈现的具有民族特色的革命题材,造就了一个辉煌的历史画巅峰,引发我们深思,领略其中的精神与笔墨豪情,为之感叹.

石鲁(1919-1979),原名冯亚衍,四川人寿县人,因崇拜大画家石涛和鲁迅而改名石鲁。《转战陕北》是石鲁的代表作,也是成名作。初次接触这幅作品时是在石鲁画册上,后来有幸在北京故宫博物院见到真迹。身处这幅名作前,更加深刻的体会到红色革命圣地生生不息的生命力,主席伫立于茫茫高原之上,眺望北国风光,远处以简练的笔墨手法挥洒出波涛汹涌的远山,与此同时画面又不失笨拙、质朴的高原形象。

我自幼生长在陕北,所以对高原有种与生俱来的情怀,童年时陕北落后,我所生长的土地清苦但平静,每天望着茫茫高原,山外有山,但我只能从村子的这个山头跑到另一个山头,总以为山的那边会是另一个天地。在经过无数次奔波后终于累瘫在黄土地上,眼前的一切让我思绪万千......逐渐形成了一种悠悠乡愁,我感慨这片土地,同时也敬畏它,因为这片土地给了我永生难忘的怀念,无论走到哪里,永不曾忘那片故土、那抹乡愁。

直到后来接触了山水画,看了近现代不同山水创作后才体会到了绘画的魅力。再后来看了石鲁的画册后终于看到了气势恢宏、拖泥带水的陕北高原的另一种风貌,同时也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刻画了高原的伟大与质朴,艰辛与贫寒,深受其震撼。

在创作中我有时以陕北黄土高原为题材,故居村落,群山丛树,还有被夕阳染红的胶土崖。后来重复试验多次,都表现不出大气和谐的画面,问题是画面元素太多,不够纯粹。相反越简单的元素和最接近生活的符号才能表现最直接感受。所以概括之我用最简单的枣树林刻画我的家园,刻画黄土,高原特有的一种符号,由于高原长期缺水且风沙较大,因此没有充足的雨水供给植被。枣树作为一种相对比较耐旱的植物,与陕北的自然环境相适应。枣树伴随着我成长,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更是对于陕北的一种情感寄。枣树简单的外表代表着一种质朴和淳厚,是陕北人生动的写照。在创作时,起初以数遍淡墨渲染层次,后以粗犷的笔墨线条集中刻画枣树形象。其次以分组主次的关系拉开空间和浓淡、干湿对比,突出其扎根于黄土上的细致结构和关系。郁郁葱葱的枣林凸显出黄土高原地区的气势。在距离枣林不远处,隐约能够看到几间窑洞,苍茫而不失仓润,和谐统一。还有似有似无的羊肠小道,将画面联系起来。

在日常学习过程中,自己对于传统中国画山水有了一定的基础性认识和理解。

山水画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尚处于萌芽阶段,虽然已经有宗炳、王维等专门山水画家,但就整体而山水仍多作为人物画之配景出现,而且“群峰之势,若钿饰犀栉,或水不容泛,或人大于山”,带有明显的稚拙痕迹,这种状况从现金流传的一些南北朝时的石刻画以及《洛神赋图》等花卷中的山水形象中可以得到印证。隋唐时期绘画题材较前代已经有很大扩展,人们的精神生活需要得到多方面的满足,艺术欣赏水平亦随之提高,在魏晋的基础上反应自然景物的山水画逐步形成独立的画种。唐人著作中将绘画分为六门,将山水列为其中之一。

真正将山水画推向新高度的是盛唐时期的一批画家,在青绿山水画中首推李思训、李昭道父子。宋代绘画的题材广泛在中带古代绘画史中是十分突出的现象,也是绘画发展和繁荣的标志之一。

号称宋画第一范宽的《溪山行旅图》,画面上伫立在正中间的雄俊大山,取景于陕西铜川,整个占有三分之二的画面,顶天立地,壁立千仞,给人以鲜明的印象;一泻千里的瀑布,山路边淙淙吸水和山路上驴队行旅,故取名《溪山行旅图》。及其生动真实的表现出北方山川的壮美;在静谧的山野中仿佛能听到水声和驴蹄声,情景颇为动人,对元、明、清以及近现代山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随着元四家的出现,将元代绘画发展到了新高度。在元代后期画坛上影响最大的是活跃于江浙一带的黄公望、吴镇,倪瓒、王蒙四位画家,在这四位画家中,我比较而言喜欢的是王蒙,他的《青卞隐居图》运用了披麻皴的手法线条长而悠扬、随意,层层积染,及其松动,给人以赏心悦目的美感,近处树组主次明确,墨骨强劲有力,干涩与湿润相结合,树与树之间相呼应。画面中以墨点破线、强调结构。

明初文人士大夫绘画经历了宋、元两代有了重要发展,在创作实践及理论实践上取得重大成就。人们只有通过临摹、仿古来标识我们的传统渊源,确立自身的艺术作为。清初“四王”山水在历史上创造的辉煌价值,最后谢幕于晚清的暮色之中。在20世纪初,新文化运动开启了历史的新篇章,山水画亦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现代文明中。在社会各界主张的“反传统”格局下,代表新旧两派势力出现,他们之间上演了前所未有的文化之战,在这样的情况下,抗日战争和民族内战转移了两派斗争的注意力。力求表现新生活的审美需要的“新山水画”确立了地位,《苦瓜和尚画语录》中石涛的“笔墨当随时代”,所以傅抱石的“时代变了,笔墨就不能不变”继承了这一观点。到了本世纪末期,山水画在各种新思潮崛起的情况下面临严重考验,值得庆幸的是山水画保留了其固有的特性而未被埋没于文化大江之中,直到近代,山水画又重新发展,以黄宾虹、李可染、傅抱石、张大千、关山月等人汲取西方西方的绘画特点与理论,结合自然观察与写生,形成自身独立的风格,从而赋予了山水画生气,并将其发展到一个新高度。

二十世纪中国画领域的革新者石鲁,他的艺术成就充满艰辛与愤慨,磨难伴随着整个中国亦始终伴随着这位艺术天才。结合他的生平事迹和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其个人极富艺术情感,兴之所至,便随意挥洒,用笔粗狂豪放,具有强烈的艺术大家之个性。常自嘲为”“狂怪”、“墨乱”及其个性。陕北风情和黄图高原既寄托了石鲁对革命历史的深情往事的回忆,也表现了他对这片最为朴实而独特的土地价值的诠释,在他的理解下,让我更加深刻的感觉到高原的平凡之美与博大精深。所以在创作中我通过对石鲁的理解和摹习,他的构图大气奇特、别具一格很难模仿,所以只能究其思想从而意会。高陡的山峁上稀数人家,比天更高的土塬,意在表现高原沉重的姿势和陕北人民的性格。画面表现手法偏于抽象,但整个思路明确,浑然一体。在创作中必然存在诸多问题,在今后的创作过程中还有太多值得学习的东西,有待进一步的提高。

引用:“笔墨当随时代”是引用石涛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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