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实

(辽东学院 朝鲜语系, 辽宁 丹东118000)

1 《燕行录》中“燕行”路线

朝鲜半岛地处亚洲东北部，与中国相连，由于地理位置的相近，使得“儒学”很早就传到了朝鲜半岛，基于“儒学”的“事大观”，朝鲜半岛在新罗时期纳入中国的“天朝礼制体系”，与古代中国建立了正式稳定的宗藩关系。朝贡是这种宗藩关系的主要表现形式。朝鲜每年都会派使节到中国朝贡，这些使节到中国后记录了他们在中国期间的活动以及对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认识。清朝时期把这些文本统称为“燕行录”或“使行录”。朝鲜使节在《燕行录》中记录了较为详细的日程、路线。丹东地区正是朝鲜朝贡的主要通道。依托丹东的地理优势，进行丹东地区的燕行旧址研究，意义非常重大。

中朝两国间的行驶路线，称为“贡道”。对于这条“贡道”沿线及风景，朝鲜使节描述道：“自义州至凤城为二站，无人家，露宿。自凤城至北京为三十一站，皆有察院。自凤城至辽东谓之东八站。自九连城至凤城山秀水明，徃徃开野，自凤城至狼子山，山高谷深，屡渡大川，过冷井十余里，始出辽野，行四百里，始见丘陵。自是至北京，虽有小罔陇，大抵皆平野，不复踰峻岭，道上所见近山九连城之松鹘山，凤凰城之凤凰山，广宁之医巫、闾山十三山，山海关之角山，蓟州之崆峒山，盘龙山，此七山皆石山，其远山昌黎县之文华峰，辽东之千山最奇秀。而西北边长城一带亦多奇峰不知名。”[1]284朝鲜使节认为这一路山秀水明，奇秀美景众多。这条“贡道”根据记载自鸭绿江至皇城共三十三站，两千三十里。

朝鲜使节在《燕行录》中，对于燕行路线进行了详细的记载。金昌业在《老稼斋燕行日记》中对于燕行路线详细的记录如下：

自义州行二十四里，宿九连城。自九连城行三十三里，住金石山。又行三十里，宿沙屯地。自沙屯地行五十里，入栅。又行三十里宿凤城。自凤城行二十里至乾者浦，又行三十里至松店宿。自松站行二十九里至八渡河，又行三十里至通远堡宿。自通远堡行三十里至沓洞，又行三十里连山关宿。自连山关行五十里踰会宁岭，又行二十五里，至甜水站宿。自甜水站行二十里，踰青石岭，又行二十里至狼子山宿。狼子山山行三十八里至冷井，又行三十里至新辽东宿。自辽东行三十五里至爛泥堡，又行二十五里至十里堡宿。自十里堡行四十五里至白塔堡，又行二十里至沈阳宿。自沈阳行三十八里至大房身，又行四十里至孤家子宿。自孤家子行四十二里至小黄旗堡，又行四十六里至白旗堡宿。自白旗堡行四十二里至二道井，又行五十里至小黑山宿。自小黑山行三十里至中安堡，又行三十七里至新广宁宿。自新广宁行三十八里至闾阳驿站，又行四十里至十三山宿。自十三山二十里至大凌河站，又行二十五里至小凌河站宿。自小凌河站行二十里至松山堡，又行四十三里至高桥铺宿。高桥铺行十九里至连山驿，又行二十里至宁远卫宿。自宁远行三十三里至沙河厅，又行四十里至东关驿站。自东关行三十五里至沙河站，又行二十三里至两水河宿。自两水河行四十里至中前厅，又行三十一里入山海关。自山海关行四十五里至凤凰店，又行三十二里至榆阕宿。自榆阕行四十七里至背阴铺，又行四十四里至永平府宿。自永平府行二十里至夷齐庙，又行三十二里至沙河驿站宿。自沙河驿行四十九里至榛子店，又行二十一里至丰润县宿。自丰润县行三十八里至沙河流，又行三十七里至玉田县。自玉田县行三十五里至峰山店，又行三十二里至蓟州宿。自蓟州行三十里至邦均店，又行三十五里至三河县宿。自三河县行二十六里至夏店，又行四十里至通州宿。自通州行二十二里至八里铺，又行八里至北京。[1]

朝鲜使节记录的燕行路线，由于使行团行驶的日程等因素，致使一些小站记录不同，但是沿线方向，驿站是一致的。朝鲜的《通文馆志》记载的“燕行”路线整理如下：

鸭绿江→(镇江城)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镇东堡(松店)→通远堡→连山关→甜水站→辽阳→十里堡→沈阳→边城→巨流河→白旗堡→二道井→小黑山→广宁→闾阳驿→石三站→小凌河→杏山驿→连山驿→宁远驿→曹庄驿→东关驿→沙河驿→前卫屯→高领驿→山海关→深河驿 →抚宁驿 →永平驿 →七家领 →丰润县 →玉田县→蓟州→三河县→通州→北京

根据金昌业《老稼斋燕行日记》记载，在丹东境内的燕行路线主要有九连城、金石山、沙屯地、栅门、凤城、乾者浦、松店(松站)。朴趾源《热河日记》中，丹东境内的燕行路线主要有九连城、葱秀、栅门、凤凰城、松店、通远堡。根据《通文馆志》记载，丹东境内的主要燕行路线是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镇东堡、通远堡。可见，丹东地区的九连城至通远堡是中朝使节来往必经之道。中朝贡道有海路和陆路，明清时期，朝鲜贡道发生多次改变，但陆路线路中九连城至通远堡一线，始终没有改变，是必经之路。

2 《燕行录》中丹东地区“九连城-凤凰城-通远堡”一线燕行旧址

关于丹东地区“九连城-凤凰城-通远堡”燕行一线，黄普基教授进行了辽东山地区地名分布变化研究，其整理的分布变化如下表[2]所示：

注： █表示军事驿站★行政中心

根据黄普维教授整理的辽东山地区地名分布变化表，其表中的“开州城”和“凤凰城”是两个独立的驿站，这种标识有误。根据《凤城市志》[3]95记载，公元928年，辽将渤海国所设置的龙原府及龙原县迁到凤城，建立龙原城，即凤凰城原址。1011年，辽圣宗撤销龙原府、龙原县，设开州、开远县，龙原城改称开州城。所以，“开州城”实际上是凤凰城的旧称。基于黄维普教授研究，本文将辽东山地区地名分布变化表作出如下调整(见表2)。

如表2所示，辽东山地区(九连城-凤凰城-通远堡一线)中，九连城至通远堡距离约为120公里，“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雪里站、通远堡”是6个官方地方通名，凤凰城是行政中心。明朝时期“九连城-汤站--凤凰城-雪里站-通远堡”是重要的军事驿站，清朝时期，九连城和汤站的军事驿站取消，重新设立栅门军事驿站。根据朝鲜使节描述“自义州至凤城为二站，无人家，露宿。自凤城至北京为三十一站，皆有察院。自凤城至辽东谓之东八站”[1]284，这里义州至凤城的二站应该是指九连城和汤站。虽然清朝时期九连城和汤站军事驿站被取消，但这两站一直是朝鲜使节使华必经的重要驿站。根据《奉天通志》记载，凤城至辽东的“东八站”是指十里河、迎水寺、浪子山站、甜水站、辽阳、连山关、通远堡、雪里站、凤凰城站。其中，通远堡、雪里站、凤凰城站处于丹东境内。所以，处于丹东地区的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雪里站、通远堡不仅是重要的军事站，也是朝鲜使节必经的重要驿站。这些驿站连接起来就是中朝使节往来的重要“贡道”，而这些驿站很多至今都存在。因此，具有很大的开发价值。

注： █表示军事驿站★行政中心

《燕行录》中关于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雪里站、通远堡等各驿站的描述如下：

自九连城以后，山回水湾，处处开野，土性膏沃、皆可当田，风水亦有极好，居所过，往往有废址，远望若有人烟。[1]318

九连城，即现在丹东振安区九连城镇。朝鲜使节认为，九连城地区土地肥沃，适合耕种农田，风水景色极好，但是这一地区因为“义州枪军，处处伐木”，成为“废址”，“隐隐有屯落”甚为可惜。《安东县志》记载：“明季筑镇江城于此，今遗址尚存。同治间，土人掘地得石碣一，曰应胜门。三字古碑一，惜不知保存。铲削无遗失。清时为朝鲜贡道所经，光绪八年，准朝鲜之请，与中国在交界处所随时交易，罢除前定互市章程由东边道陈委员勘定九连城为往来要衝通商最为适宜。九年三月勘定。街市有中国商号八大家，与朝鲜交易极盛。设有中江税局，专征其税。”[4]27九连城在清朝时期是朝鲜使节必经的贡道之一，也是使华的第一个驿站。另外，九连城还是中朝贸易的主要集散地。

汤站路傍坏垣生连抱之树，老藤垂地，小北有一崩城，不知何时所筑也。有一石山，问其名，汤山云。[1]317

汤站，即今天辽宁省丹东市汤山城镇。据《凤城市志》，“汤站之名见于元朝，是元朝辽阳路驻辽阳通向东宁(平壤)贡道上的驿站之一。1480年明朝在汤站建筑城堡，称汤站堡。1621年努尔哈赤占有辽东，汤站堡改为汤山堡。”[3]98汤站在明朝时期朝鲜使节描述为“粉堞逶迤，一望横空”，“城子峻整，粉堞雪白”，“列市肆，物货鲜明”。汤站采用砖制结构，城制坚固，虽是小驿城，却很繁华。但明清交替之际战争使该地区遭到破坏，且后金进入辽沈地区后对汉人进行了大规模的迁徙，致使该地区“雉堞颓毁，草树撑满”。根据朝鲜使节的描述，汤站北面有崩城；又根据《凤城市志》[3]897记载，汤山城镇现存城址三处，呈品字排列，西北处城址现存西南两面残城基，西南城基上建有一排民房，南城基保留残段。其余两处城址仅见部分墙基。因此，可以作为“燕行”遗迹进行保护。

所谓栅门，在凤凰山南边，以大木列树十余里，中为门，其开闭凤凰城将主之栅门。在凤凰城东踞鸭绿江一百三十余里而皆空，其地不居，似古之鸥脱，盖彼此，相通之路也。自数十年前移设于二十里外，此由于凤城人渐多，欲广其耕牧之地然。去鸭江益近，非当初设置之意。栅门作草屋庇之，门内有城，将所坐屋及酒食店，店民家十余家，而覆以草，在数里外望见栅内，有白物堆如丘陵者乃去核棉花，皆历行所买，其数无虑，累十万斤壮哉。三行设幕栅门外。[1]318

栅门，即今天辽宁省丹东市凤凰城边门镇的凤边门。《凤城县志》记载：“栅门即柳条边，起本城南境窟窿山，北至开元，折而西至山海关，周千九百余里。共十七边门”[5]。而丹东地区的柳条边共设两个边门，均在凤城境内，一是凤凰城边门，在边门镇，为朝鲜入贡之道，遗迹可辨。朝鲜使节所提的“栅门”就是凤边门。根据《凤城市志》[3]892记载，“1664年-1661年间，清政府对‘龙兴重地’实行封禁政策，在统治区域内设置禁区标志，有的地段挖壕植柳，俗称柳条边，边外不准人居住、垦田、狩猎、私挖人参、私采珍珠等。”凤城境内柳条边大体沿袭明长城走向。凤凰边门是清朝修筑的柳条边最南端的一个边门。朝鲜使节提到栅门“店民有十余家”，这是因为栅门实行“禁垦政策”，致使当地人口增加缓慢，经济发展受限。但后期凤城人逐渐增多，耕地不足，逐渐向栅门方向开垦农田。

至凤城，闾阎市肆颇盛，始见者亦昡晃。观者夹路群儿呌呼随马后。[1]320

凤城，即今天辽宁省丹东凤城市。朝鲜使节观察到的凤凰城繁华富丽、市肆颇盛。可见凤凰城不仅是军事重镇，也是朝鲜使节入境后第一个大且繁华的驿站。根据《凤城市志》[3]898记载，凤凰城位于凤凰城区北部，城址东部尚存城基高岗，北部可见夯土墙基，西南部城墙现为柏油路。城内各处常发现明朝砖瓦和建筑遗迹。建于1481年，在辽朝开州城旧址上修筑而成。因此，也可以作为“燕行”遗迹进行保护。

察院四维筑墙，一面可七八十步中有一屋，左右有炕。……察院门前，群胡来卖米豆薪藁饮食者阗咽。卖烧酒者尤多。……松站，故名镇东堡，旧城在察院后一里许。而皆坏尽，仅有形址，一面可百余步，城内外人家仅数十百户。[1]324

雪里站，根据《通文馆志》记载，朝鲜使节称“雪里”为“松店”，是朝鲜人自命的地名。据《奉天通志》记载，雪里站“明筑边堡于此，曰镇东堡，此村旧名为录叙列站。清设驿站为雪里站，便于朝鲜使臣的往来”[6]。雪里站，根据《燕行录》记录，雪里站人家已经具有一定规模，市肆也较繁华。相比九连城至凤城一段要发达许多。朝鲜使节观察雪里站附近有旧城，尽坏，只有形址。根据《凤城市志》[3]888记载：“薛礼站古城仍存在，位于鸡冠山镇薛礼站村薛礼站村民组所在平地。城为明朝镇东堡，建于1481年。存西边城墙，城墙内外用天然石块砌筑，中间夯土，两边用大青砖砌筑。北边城墙全部毁掉，存一道土垅为墙基遗址。城址中散落大量灰布纹瓦，模糊绳纹瓦等物。”因此，可以作为文化遗迹进行保护。

通远堡，有旧城，仅存形址，四面皆百步，自八渡河行一里，有小岘曰獐项，獐项以后皆平野，纡回两山间，所过有两村落而皆草屋，不过数家。[1]326

通远自古城大铺，居人繁盛皆富家。[7]

关于通远堡站，《奉天通志》记载：“清代天聪初修筑，并设站，为朝鲜贡道所经。”[8]据《凤城市志》[3]95记载，镇名来源于通远堡，“15世纪20年代明朝从辽东都司到九连城的交通线上就有驿站通远堡，元朝称龙凤站，明朝改为通远堡，意思是从这里可以通向远方的朝鲜半岛、日本群岛。”[3]898朝鲜使节认为，通远堡“繁盛富家”，存有旧城，有形址。又根据《凤城市志》[3]898记载，通远堡城址为农田，遗迹仍存，为明朝镇夷堡，建于1481年。城基可辨出轮廓，北部城基石全部挖掉，杂草丛生。基垅清楚，其它三面城基有部分基石和青砖。城基石较多，可看到城墙以石为基础，青砖砌墙，中间夯土。因此，可以作为“燕行”遗迹进行保护。

3 “燕行”旧址保护及旅游资源开发策略

能吸引旅游者产生旅游动机，并可能被利用来开展旅游活动的各种自然资源、人文非物质资源等都可以称为旅游资源。旅游资源开发需要有吸引力，要开发的旅游资源具有利用价值。《燕行录》是中朝文化交流的重要成果，受到中朝两国学术界的非常关注。东国大学林基中教授提出将“燕行录”申请为“世界记忆遗产”，韩国非常重视“燕行录”的价值和保护，与此同时，燕行路线也是非常重要的文化遗迹。使行学者每年都会举办学术会议，会议聚焦中韩两国学者，学术会议地点一般会选取处于燕行路线之上的城市。韩国放送大学通信大学摄影导演提出“关于建构使节路程影像存档系统地建议”，对使行团所经过的重要驿站、地方，至今仍保留的进行摄像保留。可见，燕行旧址具有旅游开发的可行性。丹东地区的“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雪里站-通远堡”等这些具有历史文化、且仍留有古城旧址的“燕行”旧址进行保护和开发。旅游群众面向丹东市民、韩国人、中韩“使行团”研究者等。尤其是庞大的韩国团体是吸引旅游的重点对象。而《燕行录》中的“燕行”路线结合丹东本地已开发的旅游资源进行开发，对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弘扬地方文化，打开韩国旅游市场变得可行，也非常有实际意义。

针对丹东地区的燕行旧址“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雪里站-通远堡”一线的“燕行”路线的旅游资源开发，需要做以下保护和开发措施。

3.1 燕行“旧址”保护与修缮

对丹东地区重要的6个驿站进行保护与修缮。对现存的旧址、名称、石碑、军事驿站遗迹等进行保护，无从找寻遗址的重新设立“石碑”，进行介绍。前文中所提到的九连城、汤站、凤城、边门、雪里、通远堡都存有遗址，作为国内的文化遗迹保护的同时，也要作为燕行遗迹进行保护。

3.2 定期举办“使行团”国际学术研讨会

通过国际学术研讨会提升“燕行”路线知名度，宣传丹东。大韩民国驻沈阳总领事馆与辽宁省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每年举办“韩中使行团”国际学术会议，与主办方保持良好沟通，结合丹东现有高校辽东学院、丹东地方志办公室等单位协助，促使丹东成为韩中使行团国际学术会议的长办地。国际学术研讨会有助于提升丹东知名度，且促进地方旅游发展。

3.3 自然景观开发

根据《燕行录》的记载，实际上丹东山路较多，奇观景色非常多，有许多山川、河流名称无从考证。如“金石山”“松鹘山”“葱秀”等，查阅相关地方志也无从考证。集合地方各专业学者进行《燕行录》研究，考证《燕行录》中所描写的奇观异景所在地，进行开发与保护。

3.4 修建小型博物馆

“九连城、边门、凤凰城”都曾是中朝贸易的集散地，现今丹东是中朝贸易的主要集散地。可以修建一个“中朝”贸易博览馆，将“中朝边境贸易发展史”通过图片、文字、文献等方式进行宣传。

3.5 结合现有旅游资源开发“燕行”线路游

“燕行”线路旅游比较单一，要结合丹东现已开发的旅游资源，开发“燕行”线路游，促进地方旅游发展。开发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雪里站、通远堡等“燕行”线路游，并结合当地著名景点虎山长城、五龙山、凤凰山、大梨树等景区捆绑旅游。并在九连城、汤站、栅门、凤凰城、雪里站、通远堡等地开发地方特色农家乐文化，以吸引丹东附近游客前来。

参考文献：

[1] 金昌业.老稼斋燕行日记[M].首尔：东国大学出版部，2001.

[2] 黄普基.明清时期辽宁、冀东地区历史地理研究[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4:26.

[3] 赵万兴.凤城市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 1997.

[4] 丹东市地方志办公室.安东县志[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3：27.

[5] 丹东市地方志办公室.凤城县志[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3：197.

[6] 金毓黻.奉天通志：卷56[M].沈阳：辽海出版社，2003:1993.

[7] 金毓黻.奉天通志：卷25[M].沈阳：辽海出版社，2003:556.

[7] 李宜显.壬子燕行日记[M].首尔：东国大学出版部，2001:277.

[8] 东北文史丛书.奉天通志：卷25[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3:5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