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流通产业的发展，不仅直接促进国民经济的进步，并且对国民经济具有溢出效应和外部性作用。为此，对黑龙江省流通产业影响力测度并对其做出正確的评价，是进一步促进黑龙江省流通产业发展的基本前提之一。利用菲德模型作为理论框架，对黑龙江省流通产业的直接和间接效应进行测度，对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以期发挥流通产业先导性和基础性的作用。黑龙江省应出台相关的产业政策，进一步降低流通市场的运营费用，大力支持流通产业的发展，发挥流通产业对黑龙江省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

[关键词]黑龙江省；流通产业；增长效应

[中图分类号]F06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283（2018）08-0054-04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irculation industry not only directly promotes the progress of the national economy， but also has spillover effects and externalities on the national economy. To this end， the measurement of the influence of the circulation industry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and its correct evaluation are one of the basic prerequisites for further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irculation industry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Keywords： Heilongjiang Province； Circulation Industry； Growth Effect

[作者简介]孙颖（1975-），女，汉族，辽宁大连人，副教授，研究方向：流通经济学。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基于商业模式创新的黑龙江省流通产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研究”（项目编号：G2017004）。

一、引言

当前，随着我国物流业技术水平的提升，流通产业对于国民经济的影响力也在逐步加强。发达国家的发展经验表明，一国或一地区的经济繁荣程度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流通产业的发展水平。因此，对黑龙江省流通产业经济效应进行测度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釆用菲德（1983）两部门模型，从直接影响效应与间接影响效应两个渠道来考察该部门对经济的“增长效应”。在借鉴已有模型理论基础的前提下，结合黑龙江省流通产业发展的具体情况，对模型回归结果进行分析和解释。从直接和间接效应两个角度分析制约和影响黑龙江省流通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从而进一步明确黑龙江省流通产业的发展方向。

二、理论基础

有关流通产业对经济增长影响力的考察主要可以分为两个方面，对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直接效应主要表现在流通产业发展对促进经济增长的贡献上，间接效应主要是指流通产业发展的溢出效应和外部性。在直接效应的研究方面，国内学者利用不同的实证方法测度流通产业影响力。如，王晓东等（2010）运用最小二乘法对中部地区流通产业数据进行测度分析发现，流通业是促进中部地区就业增长的有效推动因素。杨龙志（2015）以菲德模型为理论框架，考察了中国流通产业对国民经济影响力的动态特征。结果表明，单纯依靠产业扩张带来的流通产业直接影响力将日益萎缩，而由创新驱动带来的间接影响力将存在巨大的发展空间。王丽欣（2018）利用经济贡献率分析函数考察石家庄市商贸流通业对石家庄社会经济发展的直接作用，研究表明，石家庄市商贸流通业的发展有效促进了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在间接效应的研究方面，国内专家学者从定量和定性两个角度对流通产业间接影响力进行分析。在定性分析方面，宋则（2009）提出商贸流通业通过优化产业结构、增加就业等作用的发挥，间接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发展，进一步对商贸流通业间接影响力的发挥机理做出诠释。布仁门德（2015）从流通空间的点、线、面的角度定性分析了流通产业发展间接影响力的作用机理，认为间接效应主要包括外溢的经济职能和外溢的社会职能两个方面。苏日娜（2016）进一步分析了中国流通产业的发展现状，认为中国流通产业的间接影响力主要体现在微观企业方面。在定量分析方面，郭敬哲（2016）以菲德两部分模型来分析商贸流通影响力，商贸流通产业间接影响力的发挥主要受到政策的影响。

本文将集中于流通产业直接影响力与间接影响力的考察，以菲德模型为理论框架，考察黑龙江省流通产业对经济产生的增长效应，以期实现流通产业先导性与基础性作用的发挥，从而拉动黑龙江省经济的发展。

三、模型构建

（一）计量模型

由于流通产业的影响力在不同的时段是不断变化的，本模型主要考察流通产业（W）对国民经济（Y）的动态影响关系，将资本存量的增长率（d K/K）和劳动力增长率（d L/L）作为固定的参数解释变量。本模型重点考察流通产业的影响力变量，故将流通产业占GDP比（W/Y）与流通产业增加值（d W/W）的乘积和非流通产业占GDP比（N/Y）与流通产业增加值的乘积视为时变参数解释变量。

测量方程：

（dYY）t=α1（dKK）+β1（dLL）+sμ1（WY*dWW）+svt（NY*dWW）+ξ

（二）变量与数据来源

1.被解释变量d Y/Y为国民经济增长率，采用国内生产总值Y的增长率来衡量。

2.解释变量为（d K/K）、（d L/L）、（W/Y）*（d W/W）、（N/Y）*（d W/W），以下分别记为X1、X2、X3、X4。

（1）（d K/K）为资本存量增量增长率，反映资本因素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其中黑龙江省（1980—2008年）资本存量来自于孙辉（2010）采集的数据，2008年之后的数据根据同样的计算方法得出。

（2）（d L/L）为劳动力增长率，反映劳动因素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劳动力数量（L）采用就业人员（年底数）指标。

（3）（W/Y）*（d W/W）为流通产业增长率（d W/W）与流通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比（W/Y）的乘积，反映流通产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直接效应。

（4）（N/Y）*（d W/W）为流通产业增长率（d W/W）与非流通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比（N/Y）的乘积，反映流通产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间接效应。其中，N=Y-W。

黑龙江省内国民生产总值Y、劳动力数量L、流通产业产值W等原始数据均来自于1981—2016年黑龙江省统计年鉴。本文借鉴相关文献做法，流通产业中仅包含批发零售业。

（三）模型回归结果与平稳性检验

1.变量平稳性检验

为保证模型构建后的可信性，首先需要对模型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将五个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本模型采用PP检验方法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如表1：

经检验，可以看出Y与X3为非平稳过程，将Y与X3进行差分，再次进行平稳性检验以确定单整过程的阶数，经检验Y与X3均为一阶单整过程。

2.运用最小二乘法估计回归模型

模型的回归结果：

d Y/Y[-1]=0.503（d K/K）[-36]+4.553（d L/L）[-36]+（-0.488）（W/Y）*（d W/W）[-36]+0.009（N/Y）*（d W/W）[-36]+ε

其中，X1的T检验值为0.09大于0.05，但仍有91%的把握否定偏回归系数为零的原假设，其余的X2、X3、X4均有99%的把握否定原假设，接受备择假设，各个变量的回归结果均较好。再从整体上看模型的回归情况，模型的判定系数为0.7993，修正的判定系数为07742，被解释变量的变动有77.42%由解释变量的变动决定，F检验统计量31.86及其自由度为4和32，P值为9.566*10^（-11）<<0.05，所以否定原假设，认为各偏回归系数不同时为零，模型的总体回归水平较好。

四、模型检验及经济意义分析

（一）残差项的计量检验

1.正态性检验

QQ图中表明绝大多数数据点在基准直线上，而有三个极端值出现在基准直线外，并且偏离程度较大，但本模型的样本容量较大，偏离值可以适当忽略，从而可以判定是服从正态性的。由实际值与预测值的图中可以看出，实际值与预测值的偏差不是很大，残差中有一项突出到两倍的标准差之外，回归的总体结果较好。

2.自相关性检验

由图2可知，残差项不存在滞后作用，自相关系数与偏自相关系数均为0，说明各期间是相互独立、没有影响的系统，符合我们对残差的基本假设状态。

3.异方差性检验

进行GQ检验和BP检验，检验结果如下：

Goldfeld-Quandt test

data： hg

GQ = 0.39879， df1 = 14， df2 = 14， p-value = 0.9517

alternative hypothesis： variance increases from segment 1 to 2

Studentized-Breusch-Pagan test

data： hg

BP = 8.2335， df = 3， p-value = 0.04142

由上述結果可知，在GQ检验中P值>0.05，在BP检验中，P值<0.05，说明该模型中不存在异方差。

（二）经济意义分析

由模型的回归结果可知，黑龙江省的流通产业对于经济增长的直接影响系数为-0.488，间接影响系数为0.009，经济增长中的大部分都由劳动力的增加拉动，流通产业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十分有限。从黑龙江省流通产业的直接影响力来看，直接影响力为负数，说明流通产业的发展没有起到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黑龙江省流通产业流通过程中的费用较高可能是造成此结果的主要原因之一。据统计，2016年全国物流总费用达到11.1万亿元，占GDP比重为15%，明显高于发达国家的8%～9%。从物流过程看，我国物流保管费用是部分发达国家的2倍，管理费用是其3～4倍；从流通组织看，多级批发、多级零售现象普遍，每增加一个环节，平均加价5%～10%。作为经济发展较为落后的黑龙江省流通费用占GDP的比重将更高，由此造成了流通产业直接影响系数为负数。据测算，社会物流总费用占GDP的比重下降1个百分点，就可以节约7500亿元，节省下来的成本将直接让利给消费者，从而带来明显的拉动效应。另一方面，从间接影响力来看，其间接影响力为0.009，对于经济发展具有一定的辐射力和外部效应，但数值较小，表明其作用十分有限，对于生产与消费的前向和后向拉动作用也没有得到发挥。

综上，从模型的回归结果来看，黑龙江省流通产业发展具有明显的不足，难以起到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因此，黑龙江省应出台相关的产业政策，进一步降低流通市场的运营费用，进一步释放流通市场的发展活力，大力支持流通产业的发展，推动流通产业发挥出对经济的拉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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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郭丽春 梁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