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向着家乡的方向瞭望

2018-02-06邬耀仿

牡丹 2018年35期
关键词:眷念风雨思念

邬耀仿

故乡,我总在忙碌中淡忘,我也总在淡忘中想起,颠沛流离带来了许多故事,桂花树上也已经挂满了等待的花语,那里有欢乐,有泪水,也有收藏于心的沮丧。星移斗转,岁月无痕,唯有故乡还在风雨中将我守候,即使远行,我依然可以看见故乡的月光,因为我知道,它时刻都在照亮我回家的方向……

——题记

我曾与时光秉烛夜谈

冬天的剧情正在演绎着

这世界也正是繁忙之时

生机酝酿 新旧的交替

甚至在时光的深处隐藏的风雨

都在这尽显静好的岁月

寻找着各自迫切的归期

岁月是个极残忍的莽夫

拽着我从那稚嫩的孩童

脚步踉跄地到岁月中间

缤纷的世界我至今仍未能看清

我如何可以轻易地就范

而去满足你极度的自私

很多人的梦想只是虚荣

在五光十色里扭曲自己

很多人的岁月只是过客

在风景怡人的眷念里留下足迹

我却想知道时光的脚步

能否烙上我生命的奇迹

我早已与时光秉烛长谈

夜空深邃之时 呼吸延绵之时

好采一把午夜凝重的露

熬一壶岁月沧桑的浓郁

再与时光共品生命真谛

书信无疑就是雨水带来

天色的暗淡绝不是突然的

我想那应该就是风雨前奏

在暗淡过后的极目张望里

那林立高楼砌成的时光围篱腹地

就要突袭而来一阵的风雨

或者响起一阵阵的战栗

在的 不在的 我都想念

尤其是这阳光绚烂的日子

那叽喳的鸟雀 那雀跃的油菜花

我想它们都只想飞过林间

而把乡村的景色捎来予我

让泥土的味道 铺满我心

是欢笑也好 是忧伤也罢

窗外的雨明显还有点寒凉

但那滴落在地的蹦跳声啊

它分明就是雨水带来的风中铃铛

催促着天 也在催促着我

什么时候才可以带着它们

回到它们自由欢呼的地方

书信无疑就是雨水带来的

写了些风景 也写了些袅袅炊烟

唯独少了我 羞涩的笑脸

乡愁已经长成坟前的草

四月来临我又怎会不在意

风 是从那远方跨越而来

雨 也让冬天的痕迹消去

我想就算不善言辞的耕牛和水源

也应该在四月的时光腹地

开始了筋骨的舒展和流淌

头顶上的天空我极少注视

不管是蓝色、白色或灰色

我想它们都是大地上的喜怒哀乐

沉积了那无数的风风雨雨

抛向天际而散发出的色彩

要知道 它们也眷念未来

历经了残冬的侵扰和寒凉

滤去了初春的拥挤和凌乱

四月的天空已经长出了清澈的蓝

那撩人心思的湛蓝湛蓝啊

莫不是在大声地催促我们

那乡愁已经长成坟前的草

坟前的草啊 那就是乡愁

那就带上那镰刀和锄头吧!

割去一些歉疚 再种上一些祭拜

也好告慰蓝天上的亲人

屋前的桂花依然飘香

春光明媚 和风也依然清幽

眼前的阳光也正是相宜之时

吹不散乡间味道 炙不热心室浮躁

想必这四月天里的静好时光

已足以盛装我们卸下的思念

它的绽放想必已持续了许久

从去年的冬天到眼前的初夏

或许冰雪也没能阻止它一言不发地

把浓郁的香气铺满我的屋前

或者它就是在等着我的归来

而亲手为它打开尘封的大门

我已无足轻重 即使我不在

门前的桂花树也在渐渐茂盛

肥厚的老叶 刚绽露的嫩芽

季节的更迭也正好让这时光的嬉戏

多了些眷念春天缠绵的轶事

当然 少不了那羡煞的目光

而现在 除了亲吻它的笑脸

我能做的或许就只剩下修剪

剪去杂草的争抢 剪去多余的张扬

桂花的香气才能更地久天长

蛙声的深处是故乡

经历了许多凡尘的琐事

卷起了许多岁月的迁延

我以为已经忘记了故乡的模样

直至清明时节淫雨纷飞

穿梭在故乡的田间地头

我才知道 故乡的味道

其實它一直都未曾远走

渴了可以去舀一碗井水

听得见咕咚咕咚的声音

累了可以去坐一坐稀松的黄土

闻得到泥土沁人的气息

脸上的雨珠让我知道了

这里才是倦鸟最终的巢

老井 古树 袅袅炊烟

久违的味道 熟悉的记忆

在这 春雨静静地垂帘

你依然可以聆听到亲切的乡音

在这 凉风轻轻地揉耳

你依然可以闻觉到老树的飘香

未至夜深却已蛙声四起

你更能随着蛙声安然地

酣眠至清晨慵懒地觉醒

我想这便是故乡的味道

难免会让我们忘记 但是最终

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想起

天堂的水还有点凉

风 已经吹起了我的思念

雨也已滴穿我情感的闸门

我想我们已经站在了季节的门口

等待着那期盼已久的相聚

而后便就可以痛痛快快地

沐浴一场缅怀往事的风雨

春雨绵绵 路自然是滑的

但这阻挡不了我们的步伐

山路弯弯 我们用欢笑替代忧伤

种种的喧闹 种种的吆喊

那不正是我们期待着与你

相聚在这天地间的牵挂吗?

时光逝去 我们不敢忘记

再远也没有走出这一抔土

再久也没有淡了这一份情

我们早已将所有的怀念抻成祈祷

卷成了那千言万语的祝福

再画上我弯腰鞠躬的模样

而点燃在你嘱咐的身旁

只是我那已不在的亲人啊!

那天堂的水如今还有点凉

你一定要在这仍带凉意的深夜里

捂紧了自己那单薄的身子

千万别让寒凉侵入了自己

也别再让我们 挂肚牵肠

采一抔泥土种下眷念

时光无声 我从未懈于等待

等待些风雨 也等待些阳光

或许只有历经风雨阳光的淅沥浸染

思念的种子 还有未来力量

才能在泥土里长得更加茁壮

乡间小路我已来回走了多遍

坑坑洼洼的足迹已凸成了埂

除了耕牛的踩踏 当然也已经有我

沿着它们的足迹走在四月里

菜秧瓜苗 或者是花花草草

都会是一种无法带走的忧愁

四月的天空已经格外的明亮

天空的蓝也已清澈得像是一面镜子

照着田陇间潺潺流水的姿态

照着蓝天下作物生长的模样

当然也还有 我现在的感伤

相对于时光 我始终是健忘的

而我 依然要继续漂泊四方

我唯有采一抔泥土带在自己的身上

种下些眷念 再种下些愿望

若不然 忙碌的我很快便会

把故乡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

留下的春雨为我送行

没有人不喜欢春天 包括我

抓一把阳光 或集一束花草

岁月的画笔就会慢慢地在你的掌心

画上些浓淡相宜的满园春色

又或是深浅不一的风光旖旎

渐行渐远的路程我言语极少

偶回的故乡 难触及的景致

我的漂泊早已经是越来越远

与故乡的距离却越来越近

无缘无故地想起

无声无息地抽泣

我只不过是想在有生的日子

为它寻得一组丰润的主题

比如过去 现在 还有未来

三月已离去 却留下了春雨

独坐在四月的天空沉默无语

待到我收拾行装要向着那远方出发

它又起身站在了屋檐的底下

默默地 目送着我悄然离去

今年的冬天有点冷

冬天的寒冷是最真实的

冰冷、战栗或是蜷缩

它实实在在的表情告诉了大地

它的存在不是为了赞誉

除了警醒 还有些惩罚

寒冷蔓延得非常迅速

从乡村到城市 或城市到乡村

在雪花飘飘的雀跃之际

它都会在城市乡村之间

以忧虑的方式无限渗透

今年的冬天似乎有点冷

即使冬天离去 春天已经来临

即使我已背着重重行囊

离开了年味还在的家乡

可我身上的寒冷依旧还在缠绕

当然 还有些是春雨后

雨水打湿的泥土的味道

他们说要写写双亲

当他们说要写写双亲

我瞬间便笑 霎时间便愣住了

我保持着龇牙咧嘴的笑

那卡在喉咙里动弹不得的哽噎

不是空气剔出来的骨头

而是岁月那暗长的恶疾

风霜雪雨 春夏和秋冬

不停轮回的季节早已经

夺去了无法再生的痕迹

曾经乌黑的头发 蓬勃的呼吸

甚至曾强壮如牛的躯体

都已经被时光一块块地

朝苍老的方向慢慢吞噬

如果文字可以表达思念

我想我早已经出口成章

如果词汇可以阻挡逝去

我想我可以在那典籍里

搜出那满满的一箩筐

可惜不能

可惜不能啊!

那就让光阴的惩罚再重一些吧

好让我在有限时光深处

再堆积些幸福的亏欠

在父亲节的这天

风雨选择了在这天来临

深夜的时刻 还有清晨的幽间

早已把阳光灿烂的晴空

撕成了无数烟雨的弥漫

这雨 我想应该是碎了

随处流淌 四处的散落

丝毫没有在意它会让这座城市

从惊慌失措到沉默无语

陷入到了嘀嗒的吞噬中

是节日哦 父亲的节日

或許 它就是父亲捎来的问候

和父亲言不由衷的话语

又或许 风雨就是刻意想要

在这时节的苍茫里

唤起一些对父亲的思念

这心 我想应该是碎了

那一阵一阵错落倾盆的声音

分明就是在茫茫的周围

四处地寻找着记忆孱弱的碎片

不顾阳光的催促和召唤

一次次纠缠不清的推搡

却让眼前的雨更加迷离

而我 什么时候才可以

带着阳光明媚 带着蓝天白云

去看看我家中的老父亲

随我喝杯他乡的茶

炎热 还没有完全消去

微凉的秋风便已在早晚的间隙

时不时地渗进时光怀里

撒一撒 这个秋天的娇

秋风起 中秋便要近了

在那些不经意的流逝里

无论是星空 还是夜色

分明就已多了一缕淡淡的思念

簇拥在那张望的目光里

四处搜寻着归家的方向

墙边的桂花应该正浓吧

地头的收成应该正忙吧

还有故乡那已苍老的双亲

是不是也正在忙着收拾

我那许久未曾入住的屋

摘一把馥郁芬芳的桂花

拧一把月色如水的宁静

煮一壶欲罢不能的思念

在秋风四起、苍山瞭望的日子

随我喝上一杯他乡的茶

品一品他乡的花前月下

在风起雨落的日子里

那不止有风 还有些雨

苍鹰的盘旋也已经停止

怕是急于要飞抵大山中的某处

望一望倦鸟的栖息之巢

它是否仍旧安然无恙

天空下的人仍不停躲避

像极了流动着的云彩四处聚集

积聚成多 或互相取暖

分明就为这风雨的季节

增添了许多生动的景色

有时的黑源于我们阻挡

风雨也捎来了不少故事

关于故乡 也有些是生老病死

等待着岁月将它们分类

而后便任由时光的索取

在这风起雨落的日子里

我仍在意那些躲闪不及的蚂蚁

是否还可以完好无损地

回到它们小小的巢穴

今日的雪是个意外

雪已经下在了故乡的屋顶

下雪之前的霜冻已在奔走

试图催赶依然还在行走着的路人

以期进入屋内避开寒冷

但似乎在意劝说的人不多

当然这一切 我一无所知

雪多数的时间都蛰居北方

那里土地开阔 冬天热情

就算是灰霾偶尔覆盖了春华秋实

那里的风景也分明要比这

多了些冰天雪地里的从容

南方不太擅长与冰雪相处

当冰凌遍地或雪花飞絮

它都会因土地的浅薄受不住寒冷

而让大地的万物蜷缩不已

今日的雪肯定是一个意外

我依然身在异乡 难挡雪花飘落

也无法进入那故乡的屋内

我又如何能够生起盆炉火

放置在我父老乡亲的身边

故乡的景,故乡的年

即使是艰难 又或是疲倦

但总算站上了故乡的山头

可以向着不远的远方瞭望

稻田有些荒芜 山林也没有茂盛

依然还在不停絮絮叨叨的

便就是石崖脚下那眼小泉

节日的天气算是冷暖宜人

彻骨的寒冷已经悄然退去

躲过寒冬的茶花开得异常的艳丽

美中带着不足的也仅仅是

任烟花的璀璨也未能阻挡

父母因年岁已高而带来的

那种种抽丝剥茧式的痛楚

故乡的年却依然是丰盛的

或屠宰肥猪 或放干鱼塘

再油炸些适合储存的糍果

待到来年春天劳作之时便又可以

喜滋滋地咬上几口那味道

连同饱满的种子一同埋下

等待着在泥土里生根发芽

含苞待放的花蕾仍有许多

等待春天的也绝不止是我

还有风雨 还有静待发芽的种子

甚至还有无法阻挡的岁月

那就紧紧地随之而前行吧!

就当前方不再有荆棘荒凉

村中的人,村中的事

或劳累过度 或病痛折磨

上了年纪的老人越来越少

许多当年外出寻找更高梦想的人

已带着许多财富荣归故里

但他们的上面已高堂不在

孩童却是越发聪慧有加

拥有玩具或者游戏

对于当年只能穿着开裆裤的我们

极尽所能也难以想象一二

当然他们才是真正的花朵

可以道来的绝对不止这些

还有些擅长承包土地的人

筹建些项目 安排些劳力

但这会不会再让少数人拥有土地

而让更多的人懈怠于劳作

慢慢地失去了前行的根基

不过 世间终归变得繁华

失去多少或者得到多少

究竟会有多少人真正用心去在意

我们又如何得知 或者說

即使知道了又能阻止多少

故乡 始终是我心中的痛

不是因我无知 更不是因我肆意

而是在它渐渐富有的同时

人和人之间已少了些顾及

时光早已把我分成了两半

是啼哭开启了我生命的旅途

那乱抓的小手 乱踢的小脚

即使无法预知最终会有几许的承载

但小手小腳划拉出来的弧度

已经为未来生命的风风雨雨

作出了最朴实无华的注解

时光深邃 我只是它的过客

肤色浸染了许多的是非黑白

骨骼吮吸了许多的阳光雨露

在无数次与春华秋实的栖风宿雨里

我早已将悲欢离合滤成灯光

点亮在无数雾色凝重的夜晚

指引着我走向更远的地方

可岁月无声 雨水不断催促

时光它早已把我分成了两半

一半远离了故土 一半驻守着纯真

夙愿着可以在那生命的尽头

春夏秋冬可以将我完全覆盖

将两半合二为一而葬于故乡

从此之后 便会有树长成

相伴于大山泥土 相伴着清晨日出

守护着我百般沧桑的故事

向着家乡的方向瞭望

炎热依然还没有完全褪去

喧嚣也依然没有停止张扬

但微凉的秋风已会在早晚的间隙

时不时地渗进时光的怀抱

而撒一撒 这个秋天的娇

秋风起 中秋便就要来临

在那不经意的时光流逝里

无论是星空 还是那夜色

它分明就会多了一些淡淡的思念

簇拥在四处张望的目光里

四处搜寻着归家的方向

田间的收成想必正是忙碌

屋前的桂花也应该是正浓

还有故乡那已经双鬓斑白的双亲

是不是还一样忙着去收拾

我那已许久未曾入住的屋

秋风已起 苍山也在瞭望

我是否该摘一束岁月之花

再拧一把宁静如水的月色

在这远离故乡花前月下的日子里

也好煮出一壶馥郁的惦念

好好地品一品时光的亏欠

凉风摇曳 月色也已绚烂

在这浸满思念、明月高挂的日子

或许我们正好可以暗暗地

抬头望一望我们的家乡

猜你喜欢

眷念风雨思念
风雨不动安如山
风雨面前我们一起扛
哦,眷念
四十载风雨人大路
思念
going Coastal
流淌在心底的眷恋
对你的眷念是我生命里最大的冒险
君去后,酒暖思念瘦
思念那么长,寂寞那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