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生

（1中国延安干部学院，陕西 延安 716000；2中共河南省委党校，河南 郑州 450002）

党的十九大关于党的建设部署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强调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十九大报告指出：“旗帜鲜明讲政治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要求。党的政治建设是党的根本性建设，决定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1](p50)所谓政治建设，简单地说，就是制定执行党的政治路线的建设，它包括：一是制定政治路线，即确定奋斗目标、行动纲领、路线政策的过程，要求以正确的理论作指导，从实际出发，使政治路线符合时代特征和要求，符合最广大人民的意志和愿望；二是贯彻执行政治路线，要求全党团结一致、一心一意地为实现党的路线而奋斗；三是为实现政治路线而确立的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以及相应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要求在政治立场、政治方向、政治原则、政治道路上保持高度一致。

党的十九大之后，学术界阐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原因，大多是从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基本原理出发，认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性质决定了必须旗帜鲜明讲政治，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根本要求。这些道理当然是对的，但是还没有从理论上解决一个问题：政党的政治属性即使在革命时期也是一样的，但是毛泽东建党思想为什么着重从思想上建设党？新时代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又有什么特殊原因？这就必须从革命时代和新时代党的建设理论和实践的背景、党的建设实际状况来深入分析，才能够深刻理解今天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重大价值。

这里，我们首先要说的是，党的十九大虽然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但是并没有否认思想建设的重要地位，强调“思想建设是党的基础性建设”，把党的思想建设放在党的建设重要举措的第二位；革命时期毛泽东在着重从思想上建党的同时，也没有忽视党的政治建设，统一战线、武装斗争作为政治路线的基本内容，毛泽东把它们看为党的三大法宝的内容。也就是说，党的政治建设和党的思想建设是党的建设对立统一的两个方面，无论何时，都没有否定对方的价值，但是谁放在首位，仍然具有重大价值。

一、毛泽东着重从思想上建党要解决的，一是共产党员思想入党的问题，二是制定正确的政治路线、保证正确路线不受干扰的问题

我们知道，革命时期，毛泽东建党思想产生的特定背景是，我们党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由此决定了党的工作重心是在农村建立革命根据地，在根据地发展壮大人民军队。这样，在军队建立和发展党组织就成为党的建设的一个重要特点。由于军队里的战士大多是农民出身，大量农民出身的战士入党后，党员队伍中农民成分增加，就给军队带来了许多非无产阶级思想，就会影响共产党工人阶级的政党性质。在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里，如何建设一个具有广大群众性的、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政党，是极其艰巨的任务，毛泽东建党思想成功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1.毛泽东特别着重于从思想上建设党，最重要的要解决共产党员思想入党的问题。

革命时期，面对大量农民身份的人加入共产党，共产国际严厉批评了中国共产党的农民倾向。认为这样下去，中国共产党甚至可能演变为农民党。当时，毛泽东在井冈山根据地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1928年11月，他在向中央写的报告《井冈山的斗争》中不无忧虑地写到：“我们感觉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边界各县的党，几乎完全是农民成分的党，若不给以无产阶级的思想领导，其趋向是会要错误的。”[2](p77)为解决保持党的工人阶级性质问题，毛泽东在建党实践中采取了两个办法：

一是着重于从思想上建设党。1929年12月，毛泽东领导召开了著名的古田会议，古田会议决议列举了各种非无产阶级错误思想的表现、性质，指明了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的根源，提出了纠正党内错误思想的思路，即加强党内教育和开展党内正确批评，还具体提出了党内教育的方法。后来，在延安时期，毛泽东也清醒地指出：“有许多党员，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3](p875)“因此我们的党，……就必须从思想上组织上认真地整顿一番。而为要从组织上整顿，首先需要在思想上整顿，需要展开一个无产阶级对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斗争。”[3](p875)毛泽东的建党著作，例如《关于纠正党内错误思想》、《反对自由主义》、《反对本本主义》、《改造我们的学习》、《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等，均是思想建党的名著。二是“支部建在连上”，强调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这是健全军队内党的组织建设的重大举措。通过这两个办法，毛泽东的建党思想成功地解决了党内农民成分居多、但仍然保持了工人阶级政党性质的问题。这也说明，决定一个政党是不是工人阶级政党，最重要的不是看这个政党的党员成分，而是看党的理论、纲领路线、指导思想、宗旨等因素。列宁指出，“确定一个党是不是真正工人的政党，不仅要看它是不是由工人组成的，而且要看它是由什么人领导以及它的行动和政治策略的内容如何。只有根据后者，才能确定这个党是不是真正无产阶级的政党。”[4](p246)

2.革命时期毛泽东特别着重于从思想上建设党，要解决的另一个重大问题是政治路线问题，即制定正确的政治路线、保证正确路线不受干扰的问题。

革命时期，党的政治路线几经错误挫折教训，中央苏区时期，左倾错误路线几乎断送了中国革命，使革命根据地几乎丧失殆尽，使工农红军付出沉重的代价。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不得不放弃千辛万苦建立的根据地，进行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延安时期十三年，党的政治路线虽然没有发生大的错误，但是确立和执行正确政治路线的过程中，党内各种错误思想、不良风气干扰也非常之大，而党的政治路线犯错误、受干扰背后的深刻原因是理论问题，即什么是真马克思主义、什么是假马克思主义的问题。作为党的思想建设的重要形式，延安整风要解决的一个重大问题，就是反对主观主义、整顿学风。主观主义最重要的表现形式就是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由于教条主义掌握了大量马克思主义著作的条条，很容易俘虏经验主义，所以更危险的是教条主义。延安整风的一个重大成果，就是有效地反对了党内教条主义，使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形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成果，即毛泽东思想。到党的七大，把毛泽东思想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写入党章。理论问题解决了，政治路线的干扰就少了。此后，革命时期我们党在理论上、在政治路线上最大限度排除了各种错误思想的干扰，保证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胜利。

二、新时代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重点要解决的，一是党的基本路线的贯彻落实即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问题，二是调整新时代党内利益关系即党的领导和市场经济的关系问题

新时代，和革命时期相比，党所处的背景和面临的问题发生了很大变化，党的自身建设的状况与革命时期相比，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就有了不同于革命时期特殊的价值和要求。这说明，时代变了，党的自身的情况变了，党的建设也必须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调整侧重点，不断创新，这样党才能够不断保持活力，才能够不断巩固党的自身，加强党的领导。

1.新时代，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有强烈的针对性，针对的是基本路线的贯彻落实问题。

革命时期党的政治路线经常犯错误，即使政治路线正确也经常受干扰；改革开放以来党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这是新时代和革命时期的重大差别。从某种意义上讲，政党是以制定和执行政治路线为出发点和归宿的。政治路线不正确，或者正确的政治路线不能贯彻下去，关乎一个政党生死存亡。苏联共产党之所以败亡，从党的建设角度讲，固然有很多原因，但是政治路线的失误是断送苏联共产党最重要的原因。戈尔巴乔夫上台六年时间，先后通过七条路线，一条也没有贯彻下去，经济建设由低速增长到负增长，前苏联人民连起码的消费品都买不到，人民对苏联共产党的执政能力完全失望了，所以苏联共产党被取缔，没有人抗议、游行。这里，最根本的是苏联共产党没有一条好的政治路线，没有执政成绩。而有一条好的政治路线，这一点恰恰是中国共产党改革开放的经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是正确的，这和革命时期政治路线老犯错误很不一样。所以，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邓小平在许多场合强调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能改变，他甚至说，党的基本路线要管一百年，动摇不得。“只有坚持这条路线，人民才会相信你，拥护你。谁要改变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老百姓不答应，谁就会被打倒。”[5](p371)“在这短短的十几年内，我们国家发展得这么快，使人民高兴，世界瞩目，这就足以证明三中全会以来路线、方针、政策的正确性，谁想变也变不了。说过去说过来，就是一句话，坚持这个路线、方针、政策不变。”[5](p371)所以，党的十四大以来，每一次党代会报告都会强调党的基本路线不动摇，到十七大和十八大，党代会报告甚至强调党的基本路线是党和国家的“生命线”，党的十九大报告在强调要“牢牢坚持党的基本路线这个党和国家的生命线”的同时，又增加了“人民的幸福线”字眼[1](p10)。新时代强调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重要背景是，四十年来我们的政治路线始终没有发生错误，这是中国共产党最成功的地方，也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最基本的经验。政治路线正确，接下来的要求是要贯彻这条路线，因为政治路线正确不是目的，把正确的政治路线贯彻落实、生根开花结果，这才是制定执行正确政治路线的归宿，这才是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最终的落脚点。

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落实到贯彻党的基本路线上，具体说，就要实现党的十九大规划的未来发展目标上。党的十九大科学分析了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的变化，调整了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提法，十九大党章总纲规定：“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是：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1](pp70～71)根据社会主要矛盾提法的变化，党的基本路线在奋斗目标中增加了“美丽”两个字，并且把“国家”修改为“强国”。按照这条基本路线的要求，党的十九大对未来中国的发展作了科学规划，到二○二○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提出了两个阶段的发展目标。一是“从二○二○年到二○三五年，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二是“从二○三五年到本世纪中叶，在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基础上，再奋斗十五年，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1](p23)党的十九大设定的发展目标鼓舞人心，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战略规划。

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就是通过坚持党的政治规矩、政治纪律，坚持党章、准则以及民主集中制的各项制度，通过共产党员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增强党性锻炼等，排除各种干扰，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毫不动摇坚持党的十九大规划的发展目标，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方向和科学的发展理念，坚持四个自信，从而不打折扣地实现十九大的既定指标，这就是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基本指向。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团结全国人民，初心不改，努力奋斗，我们规划的奋斗目标就一定能够实现，就一定能够实现决胜小康社会、现代化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各项指标，就一定能够实现中华民族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中国共产党的威信将会日益提高，中国共产党将进一步巩固、发展、强大，党的领导一定会进一步巩固。

2.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重要职能是要调整党内利益关系问题。

党的十九大报告要求，“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自觉抵制商品交换原则对党内生活的侵蚀，营造风清气正的良好政治生态。”[1](p50)《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规定：“全体党员、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必须拒腐蚀、永不沾，坚决同消极腐败现象作斗争，坚决抵制潜规则，自觉净化社交圈、生活圈、朋友圈，决不能把商品交换那一套搬到党内政治生活和工作中来。”[6]新时代，由于发展市场经济带来的党内利益关系问题更加突出，地区差别、行业差别等使人们的利益也产生了很大差别，共产党员和共产党员相比、领导干部和领导干部相比，收入差别也很大。利益差别可能引发心理不平衡，心理不平衡可能引发不择手段追求自身利益。政治建设调节党内利益关系，赋予了新时代政治建设新的功能，这和革命时期有了很大差别。

中国共产党面临的市场经济的考验，概括起来就是执政能力的考验，其中包括几个方面。

一是对中国共产党驾驭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能力的考验：共产党是否懂市场、懂资源配置、懂投资、外贸和消费、懂国内和国际的市场规则等；是否懂得用法律和制度来规范调整市场经济，使中国的市场经济高速、稳定、健康发展，不断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实力，奠定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物质基础，巩固社会主义制度，加强共产党的领导的物质基础。这属于驾驭市场经济能力的考验。

二是拒腐蚀永不沾能力的考验。具体来说，就是又要发展市场经济，又不能把商品交换原则引入党内政治生活。商品交换原则与党性原则的价值观念是完全对立的，市场经营的过程，是以“自利”的价值观念来支配经营活动的，而党性原则是讲“四个服从”的，是坚持党和人民的利益至上、要求个人利益服从党和人民利益的，是一种“大公无私”的价值观念。正确处理两种原则的关系，要求既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又能够自觉抵制商品交换原则对党内生活的侵蚀，防止把商品交换那一套搬到党内政治生活和工作中来，这是党的政治建设面临的重大问题，也是对共产党的严峻考验。如果市场经济大大发展了，党内生活庸俗化，甚至变成了商品交换的场所，那样党的性质也就蜕变了，共产党会因此而败亡。那样，即使发展起来也毫无意义。而现在的实际情况是：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党内利益关系的变化，使一些共产党员因为追求利益收入而不择手段，因此而堕落、腐败现象层出不穷，这对我们提出了严重的警示。

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抵制商品交换原则对于党内生活的侵蚀，有着重大意义。其一，是防止和规范作用。商品交换原则是以法律来调节的，党内生活则由党内规矩和党内法规来调节，遵守党纪国法是政治建设的基本要求。这些年出现的各级干部丧失党性立场、权钱交换、买官卖官、以权谋私等腐败现象，就是因为把商品交换原则引入了政治生活，这不仅严重败坏党内风气，而且对正常的市场经营也产生了极大危害。政治建设就是要为共产党员在市场经济中设定不能逾越的制度和纪律红线，要求共产党员遵纪守法，严格区别两种原则不同的适用范畴，防止党内生活中出现商品交换现象。二是教育作用。这包括了：教育共产党员加强党性锻炼，弘扬健康的价值观，保持共产党员的政治本色，这就不仅要求共产党员在市场经济的大环境下活动，坚持党性原则，坚持合法经营，努力把各种经营活动同贯彻党的基本路线、同践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密切联系起来，而且要严格遵守党纪国法，使商品交换、党性原则在各自的范畴发挥作用；同时，也教育党员自觉认识商品交换和党性原则价值观念的对立性，提高道德操守，强化纪律观念，严禁权钱交换、买官卖官、以权谋私等各种违纪违法活动。三是惩戒作用。坚持反腐败斗争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重遏制、强高压、长震慑，对于各种触犯党纪国法的党员和组织予以严厉惩处，这就能起到惩戒作用，强力保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

三、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基本要求，包括遵守党内规矩和纪律、严守党内法规以及共产党人价值观和党性修养三个方面

如何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这需要有纪律和制度约束，也需要有共产党人的自觉性。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了政治建设的六个方面要求。概括起来，主要是三个层面的内容：

1.党内规矩和党的纪律方面的要求。

就是保证全党服从中央，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坚定执行党的政治路线，严格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这些既是规矩，也是严格的纪律。其实，保证全党服从中央，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都是手段，全面贯彻落实党的政治路线，实现十九大规划的决胜小康、现代化、现代化强国的指标才是目的。要实现十九大规划的宏伟目标，必须凝聚全党、全国人民的意志和力量，一心一意地谋划中国的发展，而中国人口多，还有这么多民族，要统一起来必须有权威。邓小平强调：“党中央、国务院没有权威，局势就控制不住。”[5](p277)“如果没有中央的权威，……各顾各，相互打架，相互拆台，统一不起来。谁能统一，中央！中央就是党中央、国务院。”[5](278)全党服从中央，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是全党、全国人民的利益所在，我们必须自觉地认识这个道理，严格遵守这条政治纪律。

2.制度层面的要求。

就是要尊崇党章，严格执行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若干准则，完善和落实民主集中制的各项制度。制度问题更带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因此必须把制度建设贯彻于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之中。用制度治党、依规治党，是习近平党建思想重要特色。制度建设首先要尊崇党章。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章就是党的根本大法，是全党必须遵循的总规矩。”“要把检查学习和遵守党章情况作为组织生活会、民主生活会的重要内容。通过学习教育，使全党同志对党章内化于心、外化于行。”[7]其次，是执行《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准则是党章规定的具体化，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的基本遵循。再次，要坚持民主集中制。民主集中制是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相结合，它是党的根本组织原则，是党内政治生活正常开展的重要制度保障。这三个方面，基本涵盖了党内制度的各个方面，尊崇制度是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根本要求。

3.共产党人价值观和党性修养层面的要求。

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必须上升到共产党人自觉的操守，这里既有价值观的要求，也有党性锻炼的要求。这是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思想基础。一是弘扬忠诚老实、公道正派、实事求是、清正廉洁等价值观，就是学习做正派的人。这是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价值观要求。做合格党员首先是学习做人，习近平总书记说过：“世界上最难的事情，就是怎样做人、怎样做一个好人。”[8]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学习做人永远在路上，要活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做人就要做老实人，“坚决防止和反对宗派主义、圈子文化、码头文化，坚决反对搞两面派、做两面人。”[1](p50)如果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明白，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就是一句空话。二是加强党性锻炼，不断提高政治觉悟和政治能力。党性是一个政党的根本属性，任何政党都有党性，加强党性锻炼解决的是共产党员把政治建设摆在首位的自觉性问题。党性锻炼不仅要求共产党员自觉参加党内生活，在党内生活中锤炼自己的党性，更重要的是要在日常生活中，通过自我学习、自我改造、自我提高、自我完善，提高自己的党性修养，“不断提高政治觉悟和政治能力，把对党忠诚、为党分忧、为党尽职、为民造福作为根本政治担当，永葆共产党人政治本色。”[1](pp50～51)共产党员党性修养的这种境界，就使得政治建设不仅仅是党的自身建设的一种要求，同时成为共产党员坚持党性的一种政治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