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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的起源及其出现的独立性

2017-12-26于伟东周小珍东华大学纺织学院上海201620东华大学纺织面料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上海201620

纺织学报 2017年12期
关键词:旧石器距今石器

于伟东, 周小珍(1. 东华大学 纺织学院, 上海 201620; 2. 东华大学 纺织面料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上海 201620)

编的起源及其出现的独立性

于伟东1,2, 周小珍1,2
(1. 东华大学 纺织学院, 上海 201620; 2. 东华大学 纺织面料技术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上海 201620)

为追溯编的起源及其发展史,分析中国有关编的出土实物、古文字和在其他已有断代定论的器物(如石器、骨器、陶器)上编的痕迹,得到编出现的先后顺序,认为编可溯源到旧石器时代中期。由此推得编物为工具起源,且编物、结物、纺物同属软工具,均为“合”功能工具,故参照石器和陶器的命名,分别称为编器、结器和纺器,均为有别于石器的软工具,统称纺织器。由于纺器、编器和结器等各自使用功能和成形方式不同,认为三者均为独立出现;根据三者制作方式的难易性,尤其是各自“新器”制作的难易性,以及编本身就能制作绳的特征,推论新编器应早于绳的出现。

编; 痕迹; 旧石器时代; 时序

编为广义织物成形方式的一种,专指利用多根细长条相互交叠或扭绞穿插而成稳定结构的片状或带状体的成形方式。由编而成的物体称编物,俗称编织物。其实,编物与织物在历史上并非同物,亦不同期。编早于织出现,并为织的父本,且席、篮等至今仍属编物,即编是指用手编出绦和绳带一类的成形方法[1]。《说文解字》中“编,次简也,从糸,扁聲”,段注:“以丝次第竹简而排列之曰编”。而用工具制成的布才称编织物,简称织物[2]。只是人们习惯性地以纺纱、织布出现后的表述来定义和解释编,如《仓颉篇》的“编,织也”。

编最早应始于对植物的草茎、枝条、树皮等的弯曲、交叠操作,无需工具,徒手完成,是人类最早并具有合之功能软工具的制作方法之一。其在旧石器时代,就与纺(搓捻)、结(打结)和絮(絮化即开松为随机排列纤维团)成为最原始的纺织物的成形方法,即制作软工具的方法。本文关注狭义织(机织)的父本“编”[3]的起源,并从编物的实物证据和其他人类早期使用工具及器物上的痕迹,以及相关文献的记载,探讨编的起源及其出现的独立性。

1 编的史实与痕迹

编物是由相对较粗硬的细条相互交叠换位而成形且面法线方向的投影为直线的片状体,其特征为较硬、较直。与之对应的为结,结物是由相对较细软的细条相互圈套缠绕成形并为三维曲线的片状体,其特征为较软、弯曲。作为机织父本的编和作为针织母本的结,都可认为是最古老的“织”技术(广义织)。

1.1 已出土的编的实物证据

1.1.1织物类

目前国内出土的最早织物为江苏吴县草鞋山遗址第10层文化堆积中发现的3块并经14C检测和树轮校正为距今约(6 015±145)~(6 275±205)a[4,5]的葛布残片,如图1所示。其是以野生葛纤维为原料,经绞编和绕环编织出的暗纹花葛布[6]。

图1 江苏吴县草鞋山遗址第10层文化堆积的葛织物残片Fig.1 Kudzu fabric, tenth floor, Caoxieshan site, Wuxian, Jiangsu province

1.1.2席垫类

目前国内出土的最早席垫为浙江余姚田螺山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的经14C测定距今约8 000~7 500 a的芦苇编织物,似席子[7],如图2所示[7]。常用多经多纬垂直交错法编织,芦苇条分劈得较匀,不仅说明先人已能精准地分劈苇秆条,而且在新石器早期就能规律性穿插交叠编制成席了。

图2 浙江余姚田螺山遗址出土的芦苇编织物Fig.2 Reed braiding fabric, Tianluoshan site,Yuyao, Zhejiang province

1.1.3篮筐类

篮、筐更是典型的编制而成的盛器。目前国内出土的最早篮筐为浙江湖州钱山漾出土的竹编器物,所用竹编的篾条都经过刮磨加工,比较光滑,编织方法复杂多样,除了一经一纬、二经二纬、多经多纬的人字形,还有菱花形、十字形等,有的还采用了梅花眼、辫子口等较为复杂的编织技巧[8],如图3所示。经14C检测和树轮校正,距今3 900~4 400 a[9]。

图3 浙江湖州钱山漾出土竹编物Fig.3 Bamboo braiding, Qianshanyang site, Huzhou, Zhejiang province.(a)One warp one weft herringbone; (b)two warps two wefts herringbone; (c) Plum blossom eye; (d) Dense weft sparse warp cross pattern; (e) Argyle; (f) Dense weft sparse warp cross pattern Ⅱ

由图3可见:为一经一纬人字纹,蔑条均匀细薄,编织紧密,四周加圆形或椭圆形硬框,形状与农村中常用的“团簸”和“簸箕”极为相似,可作扬器、晒器,也可养蚕;二经二纬(包括多经多纬)人字纹,这类竹编物出土较多,编织也很紧密,器形一般比较大,蔑条较粗,有的连竹节都未刮去,可作蓬盖、门扉和晒谷物或供坐卧之用;梅花眼花纹由3组稀朗、均匀的平行蔑片交织而成,只有1件圆柱形的篓子,像农村中所用的“刀篰”;密纬疏经十字纹,这种竹编物的数量占半数以上,纬篾编织紧密,有的用篾丝,也有的用篾片,经篾都用篾片,做单线或双线,相互之间的距离比较疏朗;菱形花格,以稠密的平行纬线和疏朗交叉的经篾编织而成[10]。

1.2 甲骨文表达的编

图4示出编及其相关甲骨文。图4(a)的编为图4(b)的册形与图4(c)的糸形的结合,即为古编(糸册)字。其中,最重要的是多条相互交错(正交)的册形,其次为使用线绳交叉的糸形。

图4 编及其相关的甲骨文Fig.4 Oracle of braiding and related ones.(a) Oracle rubbing of braiding; (b) Oracle rubbing of ce; (c) Oracle rubbing of mi

由常识可知,文字的出现,表明物、事早已存在,且文字比原始画晚,原始画又比物、事出现晚。就是专指竹简串接的编甲骨文,亦符合此常理。事实上,原始编并非甲骨文图4 (a)的表达,而是格栅。这些符号在贾湖甲骨文(距今7 610~8 510 a[11])甚至更早的原始画和硬器上出现,如图5所示。

图5 河南舞阳贾湖出现的龟甲刻划Fig.5 Engraving on turtleback, Jiahu site, Wuyang, Henan province

1.3 陶器上的编物痕迹

目前国内出土的最早的陶器上的编物痕迹为江西省万年县仙人洞出土的陶器内外壁上的类似篮纹的条状纹[12]。如图6所示万年县仙人洞下层出土的圆窝纹与方格纹夹砂红陶[13]。经14C检测和校正,距今19 000~20 000 a[14]。

图6 江西万年县仙人洞遗址下层出土的圆窝纹与方格纹夹砂红陶Fig.6 Round nest and square pattern pottery, bottom floor, Xianrendong site, Wannian, Jiangxi province

1.4 岩画上的编物痕迹

目前国内出土的最早的岩画上的编物痕迹为江苏连云港锦屏山马耳峰南麓将军崖出现的人面像岩画,如图7所示。由图可看出人像头部有网纹头饰,可能为网状头饰或头巾[15],为布的表述,经微腐蚀断代显示,距今4 300~4 500 a[16]。岩画本该提供至少与旧陶器同期的史实,如国外就有最早距今 3万~4万a 前的岩画上的编物痕迹[17]。

图7 江苏连云港将军崖出土的人面岩画Fig.7 Human face rock painting, Jiangjunya,Lianyungang, Jiangsu

1.5 石器和骨器上的编物痕迹

1.5.1水洞沟遗址出土的石器

宁夏的水洞沟遗址为最典型的旧、新石器转换期的遗址。如图8所示的带有复杂刻痕的石器。经14C检测认为是距今(36 200±140)a[18],其中刻纹存在平行和相互交叉,与栅栏的表达相近。

图8 宁夏灵武市临河镇水洞沟遗址出土有刻画痕迹的石器Fig.8 Engraving stone implement, Shuidonggou Site, Linhe, Lingwu, Ningxia

1.5.2石球

石球,即球状器,是人类专门制造的一种用于狩猎的球状器物。由于其呈球状,质量比较集中,压强也大, 使用起来具有阻力小、速度快、运行稳定、杀伤力强的特点,无疑是狩猎的最佳首选武器[19]。目前国内出土的具代表性的有许家窑遗址、放牛山遗址、蓝田遗址出土的石球,如图9所示。

图9 国内出土的石球Fig.9 Chinese spheroid.(a) Xujiayao, Shanxi province;(b) Fangniu mountain, Jiangsu province; (c) Lantian, Shanxi province

选择距今10万a[20]的许家窑投石索的石球(1 059 个[21]),是因为石球的绑定,除了打结固定外,还须有缠绕与绞编固定[22]。这至少将编的存在推至旧石器中期。若石球的使用均为投石索工具的打击物件(文献[23]已证明),则在其前出现的放牛山遗址出土的6件石球[24],距今已避283 000~432 000 a[25];和在其前很早就出现的蓝田遗址出土的1件石球[26],距今至少80万a[27],均可认为存在编结,即人类在旧石器早期的晚些时候到中期的早些时候,距今20万~30万a前,已经存在编与结了,因为投石索不仅需要结固定,而且存在编来稳定。由于人类的智人期开始于距今20万~30万a前,其应该晚于编、结等工具的出现,这符合人类智慧及大脑的发展,是受工具的制备和使用所促进的,而且绳的制备,可通过编制成绳,当然也可通过搓捻成绳。而编绳更为简单,自然早于捻绳的出现,此已有论证[28],因此编的出现在中国亦至少可追溯到旧石器时代的中期起始点前,即30万a前。

1.5.3山西峙峪遗址出土的骨器

目前国内出土的最早骨器上编物的痕迹为山西峙峪遗址出土的兽骨片,其中有网纹刻划痕迹的骨片,经14C的测定,距今(28 135±1 330)a[28],为旧石器晚期。该网纹为最典型的编结图形。

2 所述史证的时序及有效性

2.1 史证产生的时序分析

根据已有的考古事实,可得到中国已有编史证发现的时序图,如图10所示。可见编的实物中:织物类为距今约6 275a前的江苏草鞋山遗址的葛布残片;席垫类为距今7 500~8 000 a前的浙江田螺山遗址的芦苇编织物;篮筐类为距今3 900~4 400 a前浙江钱山漾遗址的竹编物;草编类为距今3 900~4 400 a前的浙江钱山漾遗址的草编织物。可看出实物样因分子物的易降解、消失而均在距今1万a以内,即只能是新石器后期的产物,这也是人们认为布、席、篮类都是服用和日常用品而非工具起源的缘故。

甲骨文表达的编目前最多推至距今7 610~8 510 a前的河南贾湖遗址的甲骨文,而且文字的出现晚于原始画,更晚于工具的出现,是不争的事实。

陶器上编物的痕迹为距今19 000~20 000 a前的江西仙人洞遗址下层的圆窝纹与方格纹夹砂红陶。

岩画上编物的痕迹为距今4 300~4 500 a前的江苏将军崖遗址的网纹头饰人面像岩画。基于原始岩画早于文字出现,此方面的证据有待考古的进一步发现。

注:实线和虚线箭头分别表示有存在物和理论上可追溯的年代,图中数值单位为103a。图10 中国的编的史证时序图Fig.10 Chronological Sequence chart based on historical proves of Braiding in China

石器和骨器上编物的刻纹分别可追溯到距今10万a前的山西许家窑遗址的投石索石球和距今 28 135 a 前的山西峙峪遗址的带有网纹刻纹的骨片。骨器上编物的痕迹只是原始画的一种形式,其必然晚于工具的出现,而石球作为投石索功能痕迹的存在,则提供了编在10万a前,甚至30万a前的存在实证。

2.2 史证对溯源的有效性分析

由图10所示中国的编的史证时序可得到史实距今时间t的排序,式(1)中,分别表示依据旧石器上功能痕迹(t1)、原始画的刻纹图形(t2)、陶器上的印纹和画纹(t3)、编可考的实物(t4)、新石器时期和甲骨文(t5)进行考证所得的距今时间值t应符合:

t1>t2>t3≥t4≈t5,t5≤1万a

(1)

显然,依据石器上的功能痕迹t1可追溯得更为久远,而在现有理论和事实下,绝大多数编实物只能存在于新石器划分时期,即1万a内。所以根据石器的功能痕迹的编物存在进行考证将是更为准确和有效的方法,且既然编已被证明存在于旧石器中期,其作为工具起源的特征显现。显然,依据编实物的考证,会因物体本身的降解消失而无法溯源。

3 编的起源及其出现的独立性论证

编织物在现今主要被归为穿着用或服装用纺织品,即广义的织物。并认为编织物必须先有纱线,才能通过编制成编织物。以此现象出发,并结合编物、甚至织物的实物考证事实,自然会导致编织物为服装起源和纱线在先的观点。此两观点似乎已成为常理,但其忽略了2个重要的事实:编物可以是篮筐,属用具,编物可编成,而无需纱线织成;故编物因服装之需而出现,编方法是因绳线出现而产生(非独立)的说法,受到质疑。

3.1 编的起源假说的正误与解释

3.1.1服装说

对编物来说,服装起源的说法本身就受到强烈地质疑,而其之所以为大多数人所接受,是因为其往往以编织物的称谓出现。有关服装说的错误根源在于其颠倒了人类的食物(第1)需求与精神(第2)和生理(第3)需求的位置[24,27]。关于带有织(编织物)的服装说,是因为不清楚织的定义,即为使用工具进行编(机织与编织)、结(针织)、絮(非织)的织物成形方式[2],并且混淆编与织的父子关系[2,3]。仅就编织的起源契机,虽然更接近于服装,但按出现时序,至多也只是装饰起源,因为佩戴装饰需要更细、更软和遮蔽面积更大的编物[2]。

3.1.2装饰说

随着便携式工具的种类及量的增加,对随身工具的固定、包裹防漏和隔挡碰伤的编结物将被大量、大面积地使用,而携带工具愈多样化,表示携带者的智慧愈高与获取食物的能力愈强。这就融入了精神层面装饰美的作用,即束腰的固定携带、披挂的隔挡防护等转化为装饰与展示的功能,也就是说,工具、装饰和服装出现的距今时间t应符合[24]:

t工具>t装饰>t服装

(2)

因此,装饰是更细软与更强韧,可更大量与大面积制作的织物出现的源,而不是编物的起源[2]。因为编出现的时间t编远早于织或编织出现的时间t织/编织,即:

t编≫t织/编织

(3)

3.1.3工具说

赞同编物的出现为工具说的,往往觉得底气不足,尤其是柔软、便携的编物,因为石器时代的编物早已消亡。若以朴素的唯物观或存在决定意识的认知观对编溯源,显然无法得到编物的工具起源说,而只能以现有的篮筐为工具作解释。不然,若以现在的事实解释编的起源,必然滑向辉格史观[24]的服装说。正因为本文借助于已考证石器和陶器上编物存在的痕迹,尤其是石球上编作为固定功能的痕迹,将编的出现推至旧石器中期。而旧石器早、中期时代(30万a前),是工具的时代,人类几乎还未显示出对带有精神层面作用的装饰之需,当然更无穿着的文明和生理之需。所剩的唯一解释只能是工具起源。正是复合工具的制作与使用,促使人类交流的增多和大脑的发展。

既然编物作为工具出现,即与石器一样同属工具,故称编物为编器,即以编方式成形的工具更为准确。编器为相对偏硬的软器,起隔挡、承载、握持等合之功能。

3.2 编器出现的独立性及起源期界定

3.2.1独立性

编物、结物、絮体、绳线是分别通过编、结、絮、纺的方式制成的[28],其各自的功能及作用不同,并由狩猎劳动的高效需求而发明,如编物的隔挡、绳线的绑扎、结物的固定和絮体的衬填缓冲、伪装及保暖,显然都是独立且必须的功能工具[24]。故从各自作用的不可或缺上,四者的出现期应符合:

t编=t结=t絮=t纺

(4)

若从编物、结物和绳线制作方法的发明及操作的难易性,编、结的难易程度相当,且一硬一软,故应为同期出现[24,27]。而绳可以结接长,编接续增长和纺搓捻增强与接续增长。三者的难易程度为结绳易于编绳,更易于捻绳[28],故三者出现的距今时间符合:

t结绳>t编绳>t捻绳

(5)

由于最终被采用的绳为捻绳和编绳,所以编、纺、结作为新器的出现并被使用的距今时间的关系为

t编≈t结>t纺

(6)

3.2.2起源期界定

由投石索存在于距今30~10万a前的公认事实和投石索必为新纺器[28],以及石球的固定必然会用到结与编方式,即编、绳、结三者统一于投石索的制作;又因编物、结物和绳的出现须满足式(6),故编及编物的出现将至少在旧石器中期前(30万年前)。显然,纺织器从旧器进化成新器,比现有的旧、新石器进化要快一个数量级。

由于纺织器的合功能与石器的分功能为对仗功能,且在性能上也是软与硬的对仗,故无可能相互替代。事实上,纺织器在实现自身功能时,就如同手的作用,有刚、有柔,必然又有软硬之分。若以柔软度S表达,则:

s絮体>s线绳>s结>s编物

(7)

编物在旧石器时代是作为狩猎劳动的使用工具,故又称编器。其主要作为隔挡、承载、陷阱架、伪装之用。当细条(旧纺器)变为细绳或线时,其变得更加柔软和轻质,而便于携带,如绳具、网具、兜、袋等。

4 结 语

通过对中国出土编实物、古文字和在其他已有断代定论的器物上编的痕迹考证,得到对应史实编出现的先后顺序,为石器、骨器、陶器、甲骨文、编实物、岩画。除岩画和甲骨文外,其余均符合自身材料的自然留存期的长短,即不易降解性。而岩画的岩石虽然存在期与石器相同,但仅有4 500 a的编的痕迹,可考证证据的发现空间巨大,而甲骨文的甲骨与骨器有同样的留存期,但文字本身的出现,是在原始画结束、古代画开始的新石器早期,故其作为文字本身的考证具有针对性、准确性和有效性。由此对软工具即纺织器,尤其是编器的溯源,应以痕迹考证为唯一有效方式。而以实物的溯源,将因无法找到证据而导致偏差与错误。

通过对陶器、骨器、石器上编的痕迹的辨析,将编物的出现期逐步从新石器早期推向旧石器晚期,再推向旧石器中期。尤其是依据投石索上的石球存在的功能痕迹,将编物出现溯源到距今30万a前的中石器起点,而应称编器;并以旧石器时期为标尺,定量地证明了编为工具起源。同时,以编物隔挡、承载和伪装功能,绳线的绑扎和维系功能以及结的固定和自锁功能的独立性;以各功能不可或缺性,和编、结器的同期出现及新编器早于编、捻绳出现的事实,证实了编出现的独立性。

FZX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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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ginandoccurrenceindependenceofbraiding

YU Weidong1,2, ZHOU Xiaozhen1,2
(1.CollegeofTextiles,DonghuaUniversity,Shanghai201620,China; 2.KeyLaboratoryofTextileScience&Technology,MinistryofEducation,DonghuaUniversity,Shanghai201620,China)

As one of forming ways to make textiles, the braid is used as daily supply. For tracing its origin and appearing independence, by the real object of braiding, ancient writing and other impressions or traces of braiding on determined implements (such as stone implement, bone implement, pottery, et al.), the time sequence of the appearance of braids and braiding trails was acquired, so that braiding can be dated back to Mid Paleolithic. Thus, the origin of braids should be primitive tools, and further, the matters formed by means of braiding, knotting, or twisting, all belong to the soft tools which are the tools with the ″jointing″ function in all. So, referring to the naming of stone implement or pottery, they can be named in braiding, knotting and twisting formed tools, respectively. They are soft tools, while different from ″dividing″ functional stone implement, namely textile tools. Because of the difference of twisting formed tools, braiding tools, knotting tools in using function and forming way, they are all independent. Based on their degree of difficulty in making, especially their new tools, and the property that braiding can make a rope, thereby proving the appearance of new braiding tool is slightly earlier than rope.

braiding; vestige; Paleolithic; sequence

10.13475/j.fzxb.20161103508

TS 101; K 876

A

2016-11-15

2017-08-12

于伟东(1956—),男,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纺织材料结构、性能与成形,纺织文物的分析保护与科学文明考证。E-mail: wdy@dhu.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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