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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陀佚简八通释读*

2017-12-10

汉语言文学研究 2017年4期
关键词:百花洲诗稿新文学

宫 立

师陀的书信,刘增杰编校的《师陀全集》第5卷收录80封,解志熙、刘增杰编校的《师陀全集续编》收录47封,合起来仅有127封。笔者借助于网络,又找到师陀给施蛰存、何为、袁绍发、张劲和《新文学史料》编辑组的信,均不见于《师陀全集》和《师陀全集续编》,结合相关史料,略作梳理。在整理书信时,字迹模糊不能确认处,用“△”表示。

蛰存老兄:

除夕大函奉悉。《历史无情》弟原藏有数本,十年浩劫中以大批判为名,全被“造反派”拿去了。去年底才通过家璧兄从旧书店中买到一册。全书十五万字,似与《文库》八万到十万字的要求不合,是否可以通容?内容写一个小县城破落主子破落的经过,男主人翁最末被土匪打死,女主人翁(男主人翁的妹妹)流落为一个商人的姨太太。故事从抗战前开始,到日本投降结束。才看完头一章,是否需要复印,等看完后再作决定如何?

《文库》第一辑书目看看,台兄辑录的《燕子龛诗》是否来自柳无忌编的《苏曼殊全集》?《苏曼殊全集》年轻时读过,堪称“南社”翘楚。既称“辑录”,可见大多数△别处。

百余本学生报告需要足下看,足见身体大健。匆匆奉覆。即颂撰安!

弟 师陀 初二

蛰存老兄:

《历史无情》业已改好。全书计十五万字。但内容却与前信所讲的不同,看过全文后,始知男主人翁是个破落地主少爷,做了汉奸,由于汉奸内部争权夺利,被日本人打死;女主人翁是男主人翁的妹妹,因为哥哥被日本宪兵队捕去,为母亲所逼,只好去做另一个汉奸的小老婆。另一个汉奸利用她的色相,讨好日本人的宪兵队长,并非为救男主人翁,实是为着做生意。中间穿插游击队八路军,故事曲折,不是一封短短的信中能够说明的。

是由我亲自送至府上,或老兄来取,请事先约定时间。邮寄亦可。是否需要另写一新序或后记,乞一并函告。请恕匆匆。即颂

撰安!

弟师陀 81.2.24

邮票祈剪还。

蛰存老兄:

四月十日手教奉悉。不意足下卧病,弟以市政协开会,近日颇忙,今日(星期天)亦不休息,待休会后,定当探望老兄。

《历史无情》不急,《中岳》文章亦不急,唯望尊体早日康复是盼。

蒋平阶诗稿原抄本亦被作协抄去,至今未见退还,估计已被私人抢去,或逢销毁。本喜《蒋平阶诗稿录》于“大革文化的命”正式开始前投稿出版社,算是保存下来,非弟有先见,实出于当时急需阿堵物,然而亦只有一本。其散失,“四人帮”倒后,向出版社讨还原稿,以珠笔又过录一本,然止限原诗稿。《系传》则从略已。若阁下需要,当△以奉赠,唯珠笔不宜保存,就复制吧。《支机》似曾刻印,殊不易得,拟于《传》订征稿付印时,作为附录,若能复制一本见赐,功德无量,否则请找出,在会后趋访,玉祈借来一阅或过录,若不太多的话,《松江蒋氏族谱》兄处有否?若无,何处有亦盼告知,弟急须阅查。此谱据上图顾馆长云是有的,只是并未上架,不能借出;至于何时上架,因房子狭小,顾亦不知。如之奈何!专此布达,恕不一一。即颂

大安

弟师陀 顿首 4/13

政协会议定于星期四结束,拟于星期五、六下午三时趋候。

沈建中编的 《施蛰存先生编年事录》提到,“二月七日,师陀致先生函。(据市肆影件,内容不详,记此待考)”①沈建中:《施蛰存先生编年事录》,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978页。,当是不对的。第一封信的信封上的邮戳是1981年2月7日。初二是1981年2月6日。由此可以推知,这封信写于1981年2月6日。《施蛰存先生编年事录》还提到,“四月十五日,师陀致先生一函。(据市肆影件,内容不详,记此待考”②同上,第980页。,当是不对的。第二封信的信封上的邮戳是1981年 4月15日,信的末尾署“4/13”。 由此推知,这封信写于1981年4月13日。

施蛰存在《重印〈边城〉题记》中曾自白,“江西人民出版社计划编印一种《百花洲文库》,打算重印一些三十年代文学作品,由于这些书久已绝版,非但爱好文学者无从得读,就是从事新文学史研究的工作者也不易获得这些史料,因而这个计划是极有意义的。编者托我代为组稿,我也愿意尽力帮助他们。”③施蛰存:《重印〈边城〉题记》,《施蛰存全集》第4卷,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399页。他在1982年10月11日给巴金的信中也提到,“弟为江西人民出版社编一种小丛书,名曰‘百花洲文库’专印三四十年代文艺书,供应新文学史研究工作者,每辑十种,第一辑已出齐,印数少,上海不多见。第二辑十种已在排印年内可出,现在编第三辑。”④施蛰存:《写给巴金》,《点滴》2011年第5期,第48页。为了保存一些新文学文献,“为新文学史研究者提供一个资料,为现代青年供应一种温故知新的文学读物”⑤施蛰存:《重印〈黄金〉题记》,《施蛰存全集》第4卷,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399页。,施蛰存自1980年初就开始主持 《百花洲文库》,重版了端木蕻良的《江南风景》、刘北汜的《山谷》、张天翼的《二十一个及其他》、楼适夷编的《创作的经验》、郁达夫的《屐痕处处》、王鲁彦的《黄金》、蒋天佐的《海沫文谈偶集》、孙望选辑的《战前中国新诗选》、丁玲的《夜会》、黄药眠的《淡紫色之夜》、白采的《归来的瓷观音》、周作人的《谈龙集》,他除了向各位作家朋友约稿,为《边城》《杂拌儿》《黄金》写了重印题记。当然“百花洲文库”并不限于新文学方面,还有古典文学、外国文学,出版了陈迩东、郭隽杰选注的《东坡小品》和曹旭校点、陈衍评选的《宋诗精华录》以及赵家璧译的《月亮下去了》等,施蛰存就曾写信向巴金约稿,想重印他翻译的《屠格涅夫散文诗》。

师陀在信中提到,“台兄辑录的 《燕子龛诗》是否来自柳无忌编的《苏曼殊全集》”,施蛰存在辑录并出版的苏曼殊的《燕子龛诗》的《引言》中说道:“当时我也是他的崇拜者之一,他的诗,我几乎每一首都能背诵……一九七二年,我在很孤寂无聊的时候,忽然得到一本柳亚子印的苏曼殊诗集《燕子龛遗诗》。重读一遍,好象遇到了青年时代的老朋友,竟使得我恢复了青春。于是开始搜觅并抄录集外的诗。又从《南社集》及其他文献中汇抄了当时许多诗人所作的有关曼殊的诗,也编为一卷,作为附录……我这个抄本,原来还抄存了许多序文,现在删去了一些,只保存了一篇王德钟的序,这是《燕子龛遗诗》的原序。另外保存了柳亚子的《曼殊新传》,这是最详尽的一篇苏曼殊的传记。”①施蛰存:《重印〈黄金〉题记》,《施蛰存全集》第4卷,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399页。

据《施蛰存先生编年事录》知,一九八一年“二月四日(除夕),先生致师陀一函(现存中国现代文学馆)”。②沈建中:《施蛰存先生编年事录》,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978页。虽然笔者无缘得见施蛰存给师陀的这封信,但是从师陀给施蛰存的回信,可以推测,是施蛰存向师陀约稿加盟“百花洲文库”。师陀在1982年8月28日给卞之琳的信中谈道:“《西窗集》我已经有一本,江西送我《百花洲文库》第一辑全套。”③师陀:《致卞之琳》,《师陀全集》第5卷,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83页。由此可知,师陀也曾看到“百花洲文库”,想把《历史无情》加入“百花洲文库”。师陀1948年10月12日写完电影剧本 《历史无情》,1948年10月至1949年9月写了长篇小说《历史无情》。小说《历史无情》,最初是在上海的《文汇报》连载的,自1949年11月3日至1950年4月10日,多达87次,1951年3月由上海出版公司初版,1951年4月再版。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文汇报》并未将《历史无情》完全连载,“刊登后不久便遭到一个小刊的批评”,“批评是用公开信形式,具名仿佛是几个或一群‘苏北青年’,理由是:一个仆人不可能爱上他的主人。”④师陀:《从〈三个小人物〉到〈历史无情〉》,《师陀全集》第5卷,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02页。最终《历史无情》被迫腰斩,巴金曾说,“解放初期上海某报腰斩《历史无情》对他是不公平的”。⑤巴金:《西湖之梦——写给瑞瑞》,《百年留守》,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6年版,第4页。也许是由于字数的原因,最终我们未能在“百花洲文库”见到《历史无情》。

师陀的信中提到,“《蒋平阶诗稿录》于‘大革文化的命’正式开始前投稿出版社,算是保存下来”,他1980年12月3日在给刘增杰的信中也曾提到,“《蒋平阶诗稿系传》,此书稿于1966年3月初编成,因投稿中华书局,未被‘抄’去,现索回拟修订”。⑥师陀:《致刘增杰》,《师陀全集》第5卷,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0页。由此可知,当年师陀曾想将书稿给中华书局,可惜不知何故,未能问世。1982年4月1日《文学报》刊载的《一个默默勤奋写作的老作家——访师陀》提到,“目前,尽管他记忆力和视力都很差,但仍然精神抖擞地默默地勤奋工作着。他告诉我们:今年在抓紧写完一篇纪念友人的文章……整理旧作 《保加利亚行记》、《大马戏团》和未曾出版的《蒋平阶诗稿系传》后……”⑦新枝:《一个默默勤奋写作的老作家——访师陀》,《师陀研究资料》,北京:北京出版社,1984年版,第42页。。再结合师陀给施蛰存的信,可知师陀1981年左右一直在重新整理《蒋平阶诗稿系传》。

幸运的是,《历史无情》与 《蒋平阶诗稿系传》的部分篇章(《蒋平阶诗稿杂谈》《蒋平阶的生平》《蒋平阶诗稿考》《蒋平阶事迹考》等),最终被收录到《师陀全集》与《师陀全集续编》,得以传播。

何为兄:

四月六日手教奉悉。挂号而又单位转寄,收到较迟。日前收到郭风同志及黎丁兄来信,后者说小文已照转,前者说已收到,当时已奉覆郭风同志。小文想来兄已过目,敬请斧正。你来信后,始知足下在闽曾搞专业创作,那么,较之上海电影剧本创作好多了。真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前曾拜读大作,即写老苏区的几篇,感到写的好,非弟所能办。弟虽身体业已基本恢复,堪称粗安,然而视力越来越坏,即写此信,视之亦模模糊糊,由于习惯,又吾于字写不大,如之奈何!足下能教我一技法乎?

一别廿余年,家眷想来早已迁居福州了。福州较上海温暖,对足下哮喘之治疗,可能稍有帮助。言不尽意,请恕草草。即颂

时安!

师陀79.4.16

又,据出版社告知:小书《山川·历史·人物》以待印刷,约于六月份始能出书。《榕树》散文专辑能否于五月份问世?

何为曾提到“旅闽30年,经历十年浩劫的全过程,多次搬家迁居,我保存的许多书简更是无从找起。近年的一次大搬家是从福州迁回上海老屋,至今还有许多书籍留在榕城黄巷寓所里,不用说其间也夹着不少信件”①刘衍文、艾以编:《现代作家书信集珍》,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9年版,第771页。,也许这些丢失的信件中就有师陀的来信,幸好我们还能读到这封信。

何为在《自传》中提到,抗战结束,他在担任上海《文汇报》特派记者期间,“先天性的支气管哮喘发作甚剧,经常去急诊并住院治疗,缠绵病榻,不胜其苦”,估计何为后来一直有哮喘,所以师陀才会在信中提到,“福州较上海温暖,对足下哮喘之治疗,可能稍有帮助”。

根据何为的《自传》可知,他1949年冬入上海电影文学研究所 (后改为上海电影剧本创作所,又归属中央文化部直接领导),“一九五九年春末,福建筹办电影制片厂,我随同上海电影局派出的摄制组支援该厂,调到福建工作,任福建电影制片厂故事片编辑组负责人之一”②何为:《自传》,《中国现代作家传略》(下),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271页。,后来转任福建省省文联专业作家,后来还担任过中国作家协会福建分会副主席,“直至1985年退休,才重返上海老宅终老”。一呆就是二十多年,难怪何为称福州是“我的第三故乡”(出生于浙江,常年在上海)。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年10月出版过何为的《闽居纪程》,这是一本以福建各地的山水风物和闽西老区为题材的散文集。师陀信中提到的“写老苏区”的几篇,当是指《临江楼记》《向无名英雄问好》《春夜的沉思和回忆》等,其中以《临江楼记》影响最大,“一九七七年一月底在《人民日报》副刊《战地》发表后,受到读者注目,旋即被编入全国各省市多种语文教材和许多文学选集内,又被译成英文和法文,同时由香港《大公报》转载”③同上,第272页。。师陀是1952年到上海电影剧本创作所的,的确如师陀所言,相对于上海电影剧本创作所,到福州至少可以从事专业创作,这对何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福分。

信的最后提到的“《榕树》散文专辑”指的是福建人民出版社1979年9月出版的由中国作家协会福建分会编的 《榕树文学丛刊》1979年第1辑散文专辑,师陀1979年5月11日写的《小饭作》、何为的《园林城中一个小庭园》均在此专辑。《师陀全集续编》收有《榕树文学丛刊》主编郭风1979年3月28日给师陀的信,提到师陀的《关于〈程耀先〉》,刊于《榕树文学丛刊》1981年第3辑散文专辑。

《山川·历史·人物》版权页上标明是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3月出版的,根据师陀的信,可以推知实际的出版时间当在6月左右。《山川·历史·人物》是用《从我的旧笔记而想起的及其他》作为代序的,其中提到,“至于这些小文写作的经过,我曾在另一篇暂时还不准备发表的稿子里大体上都讲到过。这篇稿子的题目是《从我的旧笔记本而想起的》,写成于今年的一月八日。现在为省事起见,选择今天可以和读者见面的部分”④师陀:《从我的旧笔记而想起的及其他》,《山川·历史·人物》,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第1页。。虽然师陀“暂时还不准备发表”,不过他还是把它最终投了出去,笔者在《新文学史料》编辑部旧藏信札专场找到师陀给《新文学史料》编辑组的一封信,照录如下:

《新文学史料》编辑组:

前承约我写稿,并蒙赐阅 《新文学史料》,不胜感激。现有小文《从我的旧笔本而想起的及其他》投稿贵刊,但不知合用与否?这篇小文是拙作《山川·历史·人物》的代序,如不合用,尚请掷还。专此。即致

敬礼!

师陀 1979.4.25

可惜的是,不知什么原因,《新文学史料》最终并未刊发师陀的这篇稿子。不过,《新文学史料》1986-1987年刊发了师陀的五篇文章。

张劲同志:

托李老采臣转呈《上海三札》一册,谅已送达座右请赐教。

《谈写作》一书中有小文《写作历程》一篇,请将删除部分保留;又,如未付排,最好寄还我,由我看一遍再寄给你,如何!

听李老介绍你的情况,令人十分同情。请恕匆匆,即祝

文安!

师陀 八四、十二、四

张劲同志:

很久未联系,不知近况如何,颇为念念。

拙作《谈写作》拟再加入一篇《再谈风格》,仍然编年体请按写成时间付排,不知来得及否?乞即示知为盼。

现正写一篇自己不愿写的稿子,回想我的一生,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写的,怎奈《新文学史料》三番五次前来约稿,碍于情面,只好硬起头皮勉强为之,题目暂定《我是如何从事写作的》,约十一月底前写成。如来得及,想一并加入《谈写作》。稿子约万把字,也许多些,自己不愿写而又不得不写,其质量可想而知。然而《谈写作》本来就毫无价值,勉强加入一篇劣稿,并不至于减低它的身价。请恕匆匆,至盼赐覆。即颂

文安!

师陀 八五、十、廿四

李采臣是巴金的胞弟,曾担任过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组负责人,1978年退休后担任出版社业务顾问,积极为出版社组稿,比如巴金的《怀念集》、老舍的《牛天赐传》、冰心的《关于女人》、李健吾的《李健吾散文集》等。散文集《上海三札》1984年7月由宁夏人民出版社出版,虽然师陀在《跋》中未提到李采臣,但估计也是由他约稿的。张劲时任宁夏出版社散文编辑室的编辑。第一封信的旁边还附有一段文字,“1984年12月13日复信,12月8日收到。将《写作历程》一稿寄给”,当是张劲写的。

《再谈风格》写于1985年5月30日,刊于《香港文学》1986年第13期。《我如何从事写作》刊于《新文学史料》1986年第2期,1985年11月6日草完,1985年11月24日录毕。宁夏人民出版社不知因为何种原因,未能出版师陀的《谈写作》这本书,但笔者注意到师陀1983年5月29日为接见夏志清准备的谈话提纲中提到,“近几年来我写了十多篇回忆我的作品文章,要印一本书,书名就叫《写作历程》”①师陀:《发言提纲》,《师陀全集》第5卷,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427页。,《谈写作》与《写作历程》最终都未出版,不过笔者估计内容应该是差不多的,主要是回顾创作历程之类的。

另外,笔者在袁绍发旧藏冰心、汪静之、舒婷等名家书信专场又找到师陀给袁绍发的一封信,照录如下:

绍发同志:

昨天你去后,我又仔细找了一遍,两篇小文原装在我去河南的箱子里,我忘记了。白劳你往返发急。谨此请你多多原谅,并向你致歉。下次来万勿忘记送还照相。并希望和你谈谈。此候大安!

一九八七年四月卅日

上海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的袁绍发与许豪炯在1986年11月27日、28日、12月4日拜访过师陀,并将访谈录音稿整理,经师陀审定,题为《师陀谈他的生平和作品》,刊于 《新文学史料》1990年第1期,师陀的回忆非常详实,是师陀研究的重要文献资料,已收入《师陀全集》第5卷。袁绍发与师陀同在上海,根据这封信可知,他们联系是比较多的。

笔者在网上还看到师陀1983年3月14日给严文井的信、1985年4月13日给刘白羽的信,可惜手迹模糊,无法辨认,只得舍弃。《师陀全集》和《师陀全集续编》的编者刘增杰老师在苦心搜集师陀书信的同时,写有《现代作家致师陀书信叙录》,提到“师陀与现代作家往来信件的数量,到底有多少,今天已经无从考察”②刘增杰:《现代作家致师陀书信叙录》,《师陀全集续编》,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83页。,笔者也期待师陀更多的书信能被打捞出来,丰富我们对师陀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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