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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虚幻浮云
——从社会身份疆界说分析《镜花》人物

2017-11-24

长江丛刊 2017年32期
关键词:读书会身份

藏 燕

镜花水月,虚幻浮云
——从社会身份疆界说分析《镜花》人物

藏 燕

本文以社会身份疆界说的关系论切入,来分析女性人物—苏邶燕在社会生活中的真实状态。

女人 苏邶燕

社会身份疆界说是一门交叉学说,它不同于传统的女作家批评和女性文学批评,是女性主义批评的发展,其特点是在进行女权/女性主义批评时应用社会身份疆界说的关系论、情景论、流动论的观点,不单要研究社会性别,将社会性别同社会身份的其他构成成分协调起来研究,使得文学作品的解读具有更多的视角。阿袁在《镜花》里层层剥笋般突显的知性女子里,最具特性的,数苏邶燕。剥开繁华的外衣,凸显的只是一个女人的悲哀。

《镜花》中,苏邶燕,一个政府机关某部长的妻子,而自己也是工作在政府的某个机关,并且还爱好文学。由此可知,苏邶燕也是一个知识女性,在社会上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不同于农村妇女和家庭主妇有一定的学识和能力的。在社会关系中,可能比一般的女人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经济独立,使她就比部分男性更具有话语权。而关于社会地位,并没有因为她的学识和能力表现出来,而是在女性关系中,因为她的丈夫有社会地位,这些读书会的女人才会以她马首是瞻。苏邶燕的社会身份,都是靠男性的地位和身份显现出来的。不论苏邶燕说什么,她们差不多都附和,因为读书会的女人想附和苏邶燕,用附和来谄媚。由于苏邶燕的丈夫官职不小,她才会颐指气使的。在读书会的这个圈子里,苏邶燕一枝独秀的做派得到了默认,因为她丈夫的官职不小,因此,就几乎没有人反驳她。由此可见,苏邶燕自认为自己高雅和有地位的东西其实都是虚幻的,这些只不过是因为所依附的男人的社会地位高而已。从地位上来看真实的苏邶燕,只是因为男人的帮助才在各个圈子里得到“尊重”。其实,就她自己来说,没有摆脱对于男人依附的尴尬境地。

但是在家庭关系中,作为妻子的角色,是处于劣势地位的,丈夫风流倜傥,一直在外面有女人,两人闹过离婚,后来不闹了,自己权衡轻重厉害,作了战略妥协。因此,可见,自己只充当了妻子的角色。在这两种关系中,苏邶燕没有自我的主体性,而在性别关系中只配合了男性在家庭中的角色。而苏邶燕只陷于自己设定的地位中,对他人说“他老公这个人,很喜欢读书的,什么书都读过,什么《红楼梦》,什么《三国演义》,全读过的,渊博得很。他也鼓励我多读书,我本来也喜欢读书。我们夫妇俩,这方面还是志同道合的,和机关里的其他人可不一样。朱朱老师,你是不知道,机关生活真是很庸俗很庸俗的,那些人,在家不是搓麻将,就是上网。我们不这样。我和我老公,每天吃了晚饭之后就去李白湖散步,散步回来就看书,一人一盏灯,他看他的,我看我的。”进行赤裸裸的秀恩爱。苏邶燕,这样其实在极力的掩饰自己家庭生活的不幸。因为,多重的压力,聚集在她的身上,有外人的眼光和家庭和睦的责任,所以极力的掩饰自己的苦闷,文中说出“苏邶燕也有苏邶燕的痛苦。锦衣夜行的痛苦。苏邶燕要挽着老公的手在院子里散步,所以要让阳台敞开—阳台敞开,才能晒满满一箱子的锦衣呀。”所以在繁华的背后尽是一个女人的心酸,这种繁华锦簇,只不过是痛苦生活的掩饰。自己在所有的社会关系中,只不过是一个“棋子”。所有看似爱好文学,追求精神忠贞,只不过是自己退而求其次的无可奈何。

明枪暗箭如此攻击苏邶燕的,就是鄢丽。这个鄢丽看上去很文艺,像是从诗经里走出来的女子,她不爱说话,为了遮掩腿上一点小微疵,喜穿黑丝袜,邶燕攻击她:又不是婊子,穿什么黑丝袜?读过本科的鄢丽与“我”发展私交,攻击邶燕热衷的费尔明娜其男主人公是伪忠贞,故意叫“我”问邶燕家里的用物及送的礼物价格,攻击其生活的奢侈。两位女性,应该是惺惺相惜的,但是文中,却描述出两人是互相攻击的,貌似很友好的两个女人,在第三者面前,总是热衷于相互揭短和爆料。所以说,这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常常有很多让人费解的东西。鄢丽对“我”说出苏邶燕的虚伪生活,其实她的老公的风流早已名声在外,夫妻二人“天仙配”似的和谐只是权衡利害之后的战略同盟,并且她们客厅里那些不俗的大小物件不仅价格昂贵且来路不明。女人和女人的关系为何出现这样的扭曲?因为各自的生活不幸福,应该联合起来。却出现了二者这种表面和气,背后却互相揭对方的伤疤。这是因为,女人在多重压力下,在权利和地位的熏陶中,极力掩饰着自己的私生活,把她人私生活的不幸,暴露给大家,就会减小对自己的伤害。在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鄢丽的嫉妒心理,其实鄢丽的老公是个把书房当沅湘,在里面种满了兰和菊,终日陪伴兰呀菊呀的失意的副处长。没有苏邶燕老公渊博,也没有苏邶燕老公整日携手散步的关爱,鄢丽的寂寞,比烟花更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可怜的。而对于一个人来说,也是可悲的。在女性群体中,自家男人的权利和爱护,是女性社交圈里,一个永恒不衰的话题。男性的地位会直接影响女性在群体中的地位和权利;而男性的爱护,会成为女性群体中的攀比。

就《镜花》而言,在分析苏邶燕这个人物形象时,我们应当从她作为一个女人所面临的困境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从她的角度思考问题,这样,我们就可以理解她的脆弱和矛盾性。女子光鲜明丽的生活背后,体现着着实煞风景的真实。这种中国式的花好月圆,其实只是镜花水月,一个女人着了戏装,在灯火通明的舞台上,自吟自唱的一种喜剧式的悲剧。

河北大学文学院)

藏燕(1992-),女,汉族,河北衡水人,硕士研究生在读,河北大学文学院,研究方向:文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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