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梦想有日达成

2017-11-20

东方电影 2017年11期

乔杉梦想有日达成

抱起吉他的喜剧人

经过一路惊险交加的旅程，缝纫机乐队的主唱胡亮终于蹬着自行车赶到演出现场，连人带车来了一个杂技般的空翻。那一刻，不知饰演胡亮的乔杉有没有想起导演拍摄前跟他说的话：“这次的片子是部音乐电影，拍起来超轻松的。”

“太吓人了！”乔杉后来回想起拍摄那幕动作场面的感受时直皱眉头，“大家在银幕上看可能感觉不出来，其实那可高了，有四五米吧。”尽管拍摄中遇到过各种各样的艰辛挑战，尽管在首映式上戏称“拍完这片子我没有任何突破，而且一如既往没有感情戏”，但是《缝纫机乐队》这部电影，乔杉仍然拍得心满意足：“我和大鹏导演都喜欢摇滚乐，我16岁就开始弹吉他了，接触摇滚乐还要更早一点儿，然后就喜欢到现在。我们一直说想要拍一部讲摇滚乐的电影，我想在里面出演乐队的主唱，我从小就想当主唱。”说起年轻时为何无缘音乐道路，乔杉现在仍感到有些遗憾和忿忿不平：“家里人不同意呀，叫我好好学习，说玩摇滚都是坏孩子干的事。”与之相应的，则是他对自己得以参与完成这部摇滚题材电影的喜悦：“这次一口气全都圆满了，真是太好了。”

影片中的胡亮代替乔杉背起了他年少时就开始喜爱的乐器，完成了他年少时夭折的梦想。他与志同道合的经纪人、失恋的叛逆贝司手、性格执拗的鼓手小伙子、年幼的键盘手少女，以及弹得一手好吉他的老中医，组成了一支摇滚乐队。“一个没大没小的剧组”，乔杉这样形容《缝纫机乐队》这个上有“50后”下有“00后”的拍摄现场，“一天到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像一家人一样，特别开心。” 台前幕后，他们一同经历了相遇与离别，离别之夜有倾盆大雨冰冷彻骨，重逢之夜有千人演唱会热血沸腾。对于这段难忘的记忆，乔杉思考良久，觉得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就好像大家真的是一支乐队，自己也真成了一个乐队主唱。”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我发现大家都长大了，变成熟了许多，包括大鹏，包括我。以前我们拍网剧时都还是小伙子呢，现在都成小糙老爷们了。”这次拍摄《缝纫机乐队》也让乔杉有了这样的感受。他自道与大鹏“相识于微时”，当年他们一个是不出名的喜剧演员，另一个是晚会上免费出场的主持人，哪里想到多年后能一起拍出这么大架势的电影。尤其是片中最后那场演唱会，他们的乐队站在万人群演簇拥下的舞台上，甚至儿时的偶像Beyond乐队的成员也在台下，微笑着，与他们一同唱起小时候用磁带循环播放的老歌。对于乔杉来说，那是无异于去年登上央视春晚舞台的梦幻感。“梦想”一词之所以在各种文艺作品里为人传颂经久不衰，正是因为它降临之时宛如奇迹又由来有因，每个普通人都会经历的人生故事也因其存在而熠熠生辉。

组建一支自己的乐队，开一场万人空巷的演唱会，重振故乡小镇的摇滚之魂，这是片中胡亮的梦想。“想想多不切实际呀”，乔杉感叹：“但我觉得生活中就需要这样的人。”每个旅行者刚刚背起行囊之时，目的地都如远方升起的太阳一般遥不可及，但只要不停下前进的步足，总有抵达的可能。乔杉觉得胡亮这个角色和他本人最像的地方就是坚持。电影中的胡亮因为梦想的幻灭而在雨中嚎哭的时候，乔杉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经历过的那些困难时光，包括当年“毕业就红”的壮志与“无戏可拍”的现实。“坚持下去，都会过去的”—今年一年就有四五部参演电影上映的乔杉，想对当年那个在无望中差点放弃演艺事业的自己说这句话。从早年80元表演一台歌舞小品晚会的日子打拼至今，作为喜剧演员事业有成的乔杉是否会挑战喜剧之外的作品，他表示要看缘分：“其他类型的角色？当然想演啦，不过目前还是想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有机会演戏，就要好好地去把它完成。”相较刚开始被观众认识的网剧时期，乔杉说他成长了，但又好像和当年的自己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年龄”，他随时随地都会展现出职业所需的幽默感，“现在再看当年拍的片儿，里面的自己真是满脸胶原蛋白。想想那时候我还没结婚，现在都有孩子了。”被问起这么多年下来真正改变的东西，他深思了片刻说：“成长的主要是心态吧。”他如此描述从事喜剧表演的初衷：“以前只是想把好玩的带给大家，现在是想给观众呈现出更好的作品。”

作为《缝纫机乐队》的主演，也作为缝纫机乐队的主唱，乔杉抱着吉他参加了9月16日北京三里屯街头的那场快闪演出。他回忆说：“那是一种和在电影里演出不一样的成就感，结束之后觉得自己仿佛还在台上。”努力追寻的梦想化为今日的现实，忍痛割舍的梦想化作不灭的情怀，而在人生的广阔舞台上，二者总有像这样合为一体的一天，就像在三里屯街头与影片最后的演唱会上他唱过的同一首歌、Beyond《不再犹豫》的歌词里写的那样：“梦想有日达成，找到心底梦想的世界，终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