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娜脸色苍白，神情激动。她忐忑不安地想：“他会说什么呢？这是闹着玩的吗？自己的五个孩子已经够他受的了……是他来啦？……不，还没来！……为什么把他们抱过来啊？……他会揍我的！那也活该，我自作自受……嗯，揍我一顿也好！”

（选自人教版课程标准实验教材小学语文六年级上册第3单元《穷人》）

评析

作者仿佛是个局外人，看着桑娜“脸色苍白”“神情激动”，似乎要从第三者的角度把她的矛盾心曲全面谱写，娓娓道来。但作者却又实实在在是桑娜的代言人，用第一人称设身处地地把桑娜的“忐忑不安”刻印进了读者的心里。“是他来啦？……不，还没来！”是对丈夫生命安全的担忧，也是害怕丈夫责备自己的紧张。“这是闹着玩的吗？自己的五个孩子已经够他受的了。”是穷苦生活带来的压力。“他会说什么呢？”是对丈夫回来后言语行为的猜测。“为什么把他们抱过来啊？……他会揍我的！那也活該，我自作自受”，是觉得自己这样做给丈夫增加了负担的自责。最终“揍我一顿也好”显示出了桑娜同情孤儿，宁可自己吃苦也要帮助别人的美好心灵。细腻丰富的矛盾心曲，毫无遮掩的忐忑独白，作者用这种植根于现实土壤的心理描写展现了桑娜夫妇善良、淳朴的本质。

（郭福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