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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电影中人物心理的细节对比分析

2017-06-22周致力

智富时代 2017年5期
关键词:阿甘正传电影对比

周致力

(广西财经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0)

【摘 要】电影《天使爱美丽》和《阿甘正传》都是西方电影史上的经典之作,其人物形象的刻画和人物内心的表达都为观众留下极深的印象,爱美丽和阿甘的共同之处表现在都是生活的参与者与观望者的双重身份,但也体现出很多不同。本文就是立足两者共性的基础之上又分析了两者的差异,这其中存在童话般表达与现实般表达的差异,也有主动式表达与被动式表达的差异。

【关键词】人物心理;对比;电影《天使爱美丽》;电影《阿甘正传》

影片《天使愛美丽》的主人公爱美丽是个有着许多童年情结的孤独者,影片开头采用许多镜头的组接为我们展现了她寂寞、好奇而又倍受压抑的童年。尤其是金鱼这一细节的出现富有隐喻和象征意义,爱美丽正如金鱼一般渴望冲破生存的环境,但一旦跳出生活圈面临的就是终结。影片反映出这个不得不融于生活却又用局外人的眼光审视生活的孤独者的矛盾。影片《阿甘正传》通过长时空的跨度展现了阿甘离奇、复杂但孤独的一生。影片开头,远处的大房子占据了画面的大部分,童年的阿甘孤独地坐在秋千上被挤在画面的右下角,这一边角构图奠定了阿甘孤独的人生。尽管母亲反复说着“你和所有人都一样”,但生命中注定的不同只能使阿甘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走进生活的局外人

“我喜欢在黑暗中看人”,这句爱美丽的画外音用“黑”这种压抑的颜色映射出人物内心的真实,正如童年的一切幻想都是被隐藏起来的,所有的冲动几乎都存在于暗处,而生活是外在的,眼睛被内心的阴暗欺骗,也用黑色覆盖着生活。白拓图的铁盒成为童年的符号,那些东西所代表的是回忆和梦想,而恰恰脱节的就是现状。影片用明显的节奏对比体现着爱美丽与白拓图见面前后的不同,开始是寻找,见面是不适,而后是兴奋与欢喜,这种不同的节奏表现了爱美丽对梦的期待,而毕竟梦一碰到现实就支离破碎,但爱美丽所得到的是对梦的感知,尽管她没有明显的目的,梦的感觉使她体会到快感,正如影片大量使用诸如阳光、面包、糖果、婴儿来描写爱美丽此时的心情。爱美丽的画外音还突出了一个“看”字,因为爱美丽本人有着双重的角色定位,一方面她是生活的一分子,参与着各种活动,另一方面她是生活旁观者,用第三者的眼光看其他人的活动。一个快速的跟镜头最终落在红包上,里面是被撕裂又被拼完整的照片,几个特写镜头落在充满撕裂痕迹的脸上,不难暗示出每个人的人格分裂,作为一个整体出现却又有着各个部分的差异,正像爱美丽作为天使的化身也往往有着多极的表现。

影片《阿甘正传》反复诉说着阿甘每一段生活经历,其中电视媒介起到了突出的作用,采用一种戏中戏的手法为我们从侧面解释了他内心与外部世界的不和谐。音乐是阿甘在童年里唯一为之兴奋的东西,面对着当时摇滚乐的冲动,他可以自由地舞动,其毫不掩饰的可爱反衬着童年的空白。就在路过街边电视机时,阿甘看到播放的“猫王”的表演,那种潇洒如磁铁般吸引着阿甘单纯的心。这一戏中戏技巧借助电视这个载体彰显出来,阿甘成为其潜在的观众,也使我们把电视里的表演与现实中的阿甘相联系,其中的涵义是紧密相关的。这成为阿甘心中的一个情结,既是他追求简单、自由生活的开始,又注定了他面对日后生活的无奈。他是一个简单得让我们无法用更简单的词汇去描述的人,但他却生活在那个最动荡的年代,这不是时代的错,而是命运的悲哀。

二、童话与现实

影片《天使爱美丽》多次提及戴安娜王妃,这是从侧面映射出爱美丽及其他人对爱情的态度。戴安娜王妃本人就是一个被爱情抛弃的人,影片中所有人都没有真正的爱情,正如爱美丽对连诺的幻觉,幻觉过后是痛哭,她悲伤的不是失去连诺,而是美好的梦的破碎,这个脆弱的玻璃人爱的只是爱本身。虽然她对爱情怀有憧憬却仍摆脱不了孤独的本性,她可以在自己的想象中漫无边际,可一旦面对现实,正如她与连诺的纸条交流便使她成为失语的话语者。尽管爱美丽与其他朋友都是与爱情相遇相离,事实证明着一切的不确定,可毕竟每个人内心都有一块纯净的地方,那里保留着对童话般生活的向往,就像女招待所说:“不过我仍然相信爱情”,她相信的是自己对爱情的定位,不是包裹着生活外衣的爱情观。

正如提及的政治动荡,肯尼迪遇刺一般,时代总是叫人来不及思考。电视新闻里播放着枪击的过程,我们说它残忍也好,血腥也罢,都不过已成为背景,外界的乱反而更加映衬出阿甘内心的单一。越战过程中,阿甘的参战丝毫体现不了它鲜明的政治立场。他的意识里是生命,这就是他会在硝烟弥漫的战火里一次次解救朋友的原因。我们看不到战争中对立的因素,因为他展现给我们的是在非人道的历史环境中存有的仁义。电视再次播放新闻,阿甘成为主角,被总统授予奖彰,这是政治环境与人物内心的对立,奖彰在总统那里代表着战争的恩赐,而在阿甘看来,它不过只是得到别人肯定的方式之一,他自己意识不到已成为政治的工具,而是依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阐释着生存的意义,尽管前方还是未知。就像电视访谈节目中突然出现的雪花点,一时成了无言的结局,对于历史背景,人们无法言说也没有权力言说,而对于阿甘的生活,他无法预测,他甚至不会想到要去争取什么,除了他内心一直深爱的珍妮。阿甘的青年时代其实与那些如珍妮一般的青年有着同样的悲哀,只是阿甘在游戏悲哀,而其他人则成了悲哀的结果。

三、主动与被动

“人生充满希望”,这是傻子对未来的期待,因为他和爱美丽一样无法正视当下的生活,他只能幻想未来。影片中相对安于现状的人是菜摊老板,爱美丽与他通过一系列无递进式的对话说明了爱美丽融入现实的不和谐。爱美丽无法拯救任何人,尽管她也有着清醒的意识,可是其语言表达反映着她内心的矛盾和混乱,就像戴安娜王妃总以慈善大使的形象出现于公众,而恰恰忘记了自己同样需要拯救。希望是幻想,不可能像爱美丽为连诺画的箭头那么明确,如果箭头是前进的方向,爱美丽便是首先逃避的人,她的笑是自己的满足,因为她渴望以一种高度旁观别人,却只能用逃避来代替自己应有的承诺,这种满足是方式的选择而不是结果的肯定。就在爱美丽与连诺对视的一瞬间,生命还是像被抽空一般,这其中用沉默来解释着对人生的期望,也包含着对人生的怀疑。

戏中戏在1972年电视倒计时的使用成为影片《阿甘正传》的一个亮点,正当阿甘意识到生活新起点的时候,倒计时告诉我们新年的来临,这也是本片中戏中戏唯一与时代相吻合的同步并行,尽管任何人都对未来无法预知,但每个人都共同拥有着美好的憧憬。但新闻里总统辞职的场面打破了这个戏中戏的和谐,它成为反戏中戏的因素,尽管它同样使用着戏中戏的手法。它不同于另一条自然风暴的新闻,阿甘成为唯一没有损失的老板,面对自然的挑战,人类可以利用智慧和运气躲过,但面对人为的政治,人类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为牺牲品。所以阿甘选择了“跑”,电视同样记录着他的经历。与其说跑不如说逃,只是对无奈的逃避,可他只是无目标地跑,就像球场上直线式的跑。电视的播放使得诸多人开始寻找阿甘跑的原因。他们带着功利的心理企图得到一个现实的答案。阿甘停止跑时的那句“我累了,要回家了”恰恰解释了他根本承受不了那种来自现实的疲惫。阿甘是无法逃掉的,正如珍妮面对“你能逃到哪里?”回答“我不想逃”,逃永远不能成为结果,它只能使人感到暂时的释放和解脱,这个与实际相对立的行为依然只是“戏”的成分。

影片《天使爱美丽》的结尾是爱美丽与连诺骑车急行,其前行的目的地无法预测,却仍然表现出爱美丽内心的不安,因为其身份的双重无法改变,只能是作为走进生活的局外人游走于生活的两端。在影片《阿甘正传》的尾声,一棵大树占据着画面的大部分,阿甘站在夕阳下被挤到画面的右下角,这一边角构图依然突显着他对命运的不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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