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亨 薄君阳

充分释放好营改增后发性优势的红利

刘隆亨 薄君阳

一、问题的提出

去年营改增试点取得的新进展有目共睹。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把“落实和完善全面推进营改增政策，简化增值税结构”，“营造简洁透明更加公正的税收环境进一步减轻企业税收负担。”作为今年深化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进行部署。今年《全国政协常委会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围绕营改增执行情况开展监督性调查研究协商活动。在《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工作报告》中强调，“坚持法治和改革协同推进”，“落实税收法定原则”，并把增值税等单行立法列入《第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的立法规划》之中。国家税务总局主要负责人最近也表示，要多方面推进营改增，使企业有更多“获得感”。并指出营改增推进时间越长，效应就越加显现。

我们认为，营改增是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改革，而改革的目标，不仅是解决当前税制中的一些突出矛盾和问题（减税降费也不是营改增的最终目的而包含有结构性减税的意思），而是“更着眼于建立整个税制的长效机制”。也就是说，营改增的推进，不是一时一事的了结，而是要注意长远发挥营改增的后发优势。

二、营改增后发性优势的综合表现

要从增值税的本质来深刻理解认识营改增的后发性优势，综合起来大体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增值税具有税不重征的优势，在生产和销售过程中各个环节分段纳税，又分段抵扣，只对增值额进行征税，增值额越多越大，这对国家和企业都越有好处，具有很强的经济发展适应性和发展的后劲性。

二是增值税的征税对象，不仅涉及商品生产、批发、零售和各种服务行业，以及农业等纵横各个领域和环节，而且随着国民经济的增长将使税收相应增加，具有稳定的聚财功能，与经济发展相适应。

近日，武汉市地税局纳服处领导来到江岸地税局办税服务厅，了解“查问题学经验改作风优服务”活动开展的情况，用互查互学、互看互评的方式，查找办税流程的利弊，营造办税服务相互赶超、相互促进的良好局面。（图／文：廖小英张铭珈）

三是增值税具有对出口商品和劳务实行零税率和出口退税免税的国际贯例，这就为出口者直接减少了出口收入的税收负担，有利于纳税人参与外贸与劳务出口与投资，有利于提高国际视野，而进入世界市场的舞台。通过成立跨国公司，联合生产与销售，参与收购、并购国外的、国际的公司等经济活动，与经济、贸易、投资全球化相适应。

四是营改增有利于推进我国企业协作化和分工合理化的发展，既能造就一批又一批在市场经济海洋中的“巨轮”，同时通过对小型微利企业和个体纳税人实行低税率和较为适合的免征点（在我国称“小规模纳税人”），支持他们形成灿若星河的“舟楫”，进而促使我国整个企业组织、产口结构的优化和升级，呈现出大企业顶天立地、小企业铺天盖地、实体经济重点推进，服务经济配套发展的良好局面。

五是增值税具有转稼和从价外性的特征，而转稼性是增值税一种规范性很强的表现。而通过增值税发票把对消费者的征税额和商品价格相分离，促使此税征收的透明性和消费者的消费心理平衡性获得体现，有利于在一定条件下税负从轻的绝对性。而对营业税属价内税的隐性思维，导致消费者对纳税的不明不白、不知情是一种进步。

六是增值税具有中性和公平性的优势。而要达到中性和公平性，要求增值税的内部要素和从生产者到消费者税收负担是相同的，从现在到未来税收负担是公平的。

上述表明，增值税具有合理性、规范性、效益性、法治性特征的优势，从我国三十年来已经开征的增值税过程和世界各国增值税开征的历史状况完成可以说明这一点。而以增值税替代营业税的营改增，从三、四年前推广的《交通运输业、邮政通讯业的营改增》至今的试点体验和效果，也说明了这一点。只有经过比较长的时间推进，营改增的后发优势才能充分发挥与显现出来，决不能一就了结。

三、发挥营改增后发性优势的时间和条件

（一）从国内层面看

1.对政府来说，需要有一个政策和法制的完备过程，除了国家税务总局王军局长在3月12日答记者问时，讲到的四个“增效制”让企业更有“获得感”之外，如在试点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碎片化的具体政策和作法，造成的“税收洼地”需要时间进行梳理和填平补齐。又如对增值税的分配体制，目前还只是过渡性的办法，而根本性、稳定性的分配办法也待制定和推进。还需要制定增值税法，也可以说是营改增的最后、最高层次的法治推进。

2.从企业角度来说，增值税需要与规范化的企业生产流程和完善的财务会计管理制度相适应。营改增企业要克服已往存在的粗放型的经营管理方式和财会制度的不健全，这些都需要时间和过程，以适应营改增对企业管理水平和财务管理水平的新要求。

3.从行业来说，从生产、销售环节到一个个产业链的形成或上下游企业之间的衔接，需要时间推进。

4.从全社会的角度来说，需要一个适应增值税生存发展的良好社会空间，因为营改增涉及千家万户。除了厂家和个体之外，更有广大的消费人群与增值税打交道，全社会都要形成诚实守信和使用增值税发票的习惯和时间。税务部门也要打击治理虚开增值税发票的违法犯罪行为。

（二）从国际层面看

根据笔者对五大洲三十个国家营改增实施的统计，也不是一下子就实现了营改增，一般都要经过三年至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走向成熟，最终完成。典型的法国增值税法案，如果从1945年算起经过了五次增值税改革，一直到1979年才得到了增值税制的完善。我国于1981年开始的增值税试行，就是从法国引进的。

现阶段，我们应当对营改增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它的后发优势和进步意义将随着我国经济的发展越加显现。我们检验一种财税制度是否先进，主要是看它能否组织和平衡财政收入，能否适应经济独立的多项发展，能否有助于社会公平和安全。营改增后的增值税肯定能够达到这三项要求的，我们相信在商品流转领域，增值税是集现代化于一身的优良税种。在当前国际国内遇到许多新矛盾、新问题的情况下，特别是在“世界经济增长低迷态势仍在延续，逆全球化思潮和保护主义倾向抬头的新情况”之时，推进营改增发挥其后发优势，更需要耐力和精心，营业税制从市场和税收领域退出需要一个过程。增值税制扩大范围及完善，必将“栩栩如生”地发挥作用，也是大势所趋的历史走向。

刘隆亨，税法研究中心主任、教授

薄君阳，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安全部成员

4月10日，武汉市江岸区地税局的领导和税务人员，到武汉城投房产集团有限公司调研。在听取了企业负责人的汇报后，针对企业提出的有关税收方面的疑难问题进行了解答，全力助推企业做大做强。（图／文：廖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