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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官员的诗

2017-06-05罗官员

彝良文学 2017年2期
关键词:兄妹女友老妈

罗官员

兄弟孙光福

一九九五年的春天

我与他以线路工的身份

出现在成昆线的桐子林火车站

那时我们都有女朋友

但没结婚

他一口浓郁的地道的

昭通口音

我与他都来自乌蒙山

共同走进成昆线的电气化改造工程

我除了拍马屁

其它都不会

被领导按排在有权的材料室

每天都有老板来找我

我和光福住在一间房

我们最高兴的是去邮电所拿女友的来信

当念到女友叫我珍惜相互间的感情

并补充说

她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已给了我

光福哈哈大笑

我当初的女友

就是现在我的妻子

他的女友

如今成了他的前妻

我前年去过他家

他用80年代的葡泉二曲酒

把我醉倒在他家的沙发上

纠 纷

在我们这个地方

自己居住的房屋

留传一句俗语

宁可让人停丧

不能让人成双

其意思是宁愿有别人死在自己屋里

也不愿别的男女在自家偷欢

有家人

两弟兄分了家

相距有几十里的山路

父亲跟了大儿

母亲跟了小儿

父亲孤独了

就去小儿家

跟老伴居住

小儿不服

叫他大哥

跟他家挂红

我到了小儿子家

怒斥了一句

杂种

你是从哪里来的

捐 款

老妈说

街上来了个可怜的女人

不知什么原因

手和脚都没有了

叫我捐点钱给她

我捏着一张100元的人民币

准备给她

可是

进不去

围观的人太多

心 语

你的名字

象一片包谷林

却象针一样

栽在我要害的位置

我似乎找到我今生要找的那个人

但一阵风

吹散我的幻想

心里哀怨无法对你诉说

那是一场不可能的错爱

我宁愿离开爱你的词语

也不敢在你的空间

看你撒娇

你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

我不在反抗

象一场及时雨

洗脱我今生和前世

我在旅途的苦苦挣扎

象没完没了的广告

我希望在梦中

你用车把我带到山的那边

看我忘乎所以

给你念我写的诗歌

把所有的顾忌抛在脑后

尽情的抱着你

等到夕阳西下

望着那满山的野花

我穿着长衫

目暏你

躲不去的思念

钱不在了

父亲说他搁在箱子里的壹万块钱不在了

他没上锁

这百元大钞不会生脚

出去找人玩了

母亲指责父亲

胡说八道

在诬谄人

父亲讲他才领三个月的工资

父亲先排出我的可凝

怀凝妻子有重大的嫌凝

因妻子爱打牌

隔壁姨爹给父亲出了个

馊主意

叫道士先生

把我家那只大公鸡进行点化

然后一家老小排成队

鸡去啄谁就是谁干的

父亲叹息道

我怕派出所的民警

抓自己的人去拘留

老妈的绝招

我的左邻右舍

有几家夫妻吵架

有的离了婚

有的女人离家外出

原因都是婆婆与儿子联盟

骂走儿媳

导致一些男人

如今都是光棍

我与妻子吵过几回

有一次

她赌气回了娘家

过两天

她又回到了家

原来妻子说

她舍不得老妈

因为

只要我们吵架

老妈都说我的不对

谎 言

我悄悄地去了县城

我与几个朋友喝酒、斗地主

妻子听几个婆姨跟她开玩笑说

我去了大河边(县城红灯区)

为了证明我下乡

将才擦了的皮鞋

抹上了泥巴

送老丈人看病

我家與老丈人家有40公里的

路程

妻侄女打电话来说娃儿的外公病得不轻

看着妻子着急的眼神

我立马坐车到丈人居住的乡下

因几个舅子都外出务工

作为姑爷的我

不得不挑起这个担子

到他家时

只听丈母娘不停唠叨

丈人一言不发

他所在的那个镇的医生告诉我

他心脏上有个黑影

带他到县医院

又是打B超

又是打CT

量血压.测血糖

没出现异样

住下院的他

总是忧心忡忡

我忙给他剪农村留下的长指甲

给他换洗衣裤

给他端有小炒肉的饭

今早上我进他住的病房

看见他与几个老婆婆开玩笑

我才知道

医生查不出他病根的原因

卖地瓜的老人

她六十多岁了

她的面前

摆着从山上扒来的小地瓜

红彤彤的

她的二子好酒贪杯

死于肝硬化

她的大女儿坐三无车辆

死于车祸

男人好色

与她离了婚

大儿子听儿媳的话

与她分了家

她面带微笑

给她买地瓜的人

她要把生活

过得象地瓜一样的颜色

父 亲

父亲出生在长佂那年

他是贫苦农民出生

母亲小学六年级毕业

出生富农

我姨妈介绍

嫁给了父亲

父亲个子很高

在乡里是个名人

再凶恶的人他敢与他较量

他常获得打抱不平的称号

他和母亲生育了

我们姐弟六人

姐姐五岁那年

生疾病不幸夭折

后来

有了我们兄妹五人

在动荡的年代

常有区里的人

找父亲

说他是幕后指挥

在他身上放了石磨

父亲临危不惧

乡鄰常说我父亲是大好人

他打过不孝之子的耳光

他救济过五保户

父亲是孤儿出生

七岁就没爹娘

他和母亲结婚后

就去开远当了铁路工人

他常说

人能处处能

草能处处生

他回到家里

给我们兄妹五人带来糖果和饼干

如今

我的嘴里还有甜味

母亲问他工作咋样

父亲说

吊儿郎当,发个口缸

稀里糊涂,发把水壶

现在的父亲

手和脚

风湿严重

结满了果子

风里来雨里去的父亲

八九年退休以后

抱着水烟筒

给开旅社和饭店的母亲

招乎客人

父亲七十二岁那年生了场病

市县医院都叫我们兄妹五人

给他处理后事

说他得了肝癌

回到家里

坚强的父亲

令我们吃惊

他吃不下饭

用筷子硬剁下去

鼓起勇气吃草药

昏睡了五天的父亲

活了过来

他说他梦见自己掉进了黑洞

一群小鬼

把他推了出来

偶尔父亲要唱唱革命歌曲

我把椅子给他放在门口

他看过往的人和车辆

然后骂着我这不争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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