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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瑞超考古西行探析

2017-05-21宋彦慧

北方文学·下旬 2017年4期

宋彦慧

摘要:谈及日本对中国西部地区的探险,必然提及大谷光瑞考察团、探险,而其中最为著名的,收获最大的一次西域探险是橘瑞超的中亚考察。本文对橘瑞超西行考察的背景,过程及其对敦煌文书的劫夺,进行梳理和探析,并对橘瑞超考察目的分析,进行进一步探究。

关键词:橘瑞超;西部探险;敦煌文书

西域位于中国西部的广袤地区,自然环境多样,地理位置独特,闻名世界的丝绸之路贯穿整个西部,20世纪西域探险的历史痕迹中,内心充满着好奇和欲望的中外探险家们受到西域古文明的吸引,不惜一切代价地一次次进出西域的诸多绿洲,一次次越过塔克拉玛干的沙漠神冥之界,一次次翻越穷神险恶的高山峻岭。欧洲各国的考察队都是在政府有关部门的资助、支持下进行的。与此不同,大谷光瑞考察团则是京都西本院寺第22代总助大谷光瑞(1876-1948)的个人事业。由于大谷光瑞拥有近一千万信徒的施舍财物作为基础,所以对于其考察团来说,西行的经费是十分充足的,足以支持他们的科学考察。当然,除了资金上的支持,探险的过程还需要一些许可,大谷光瑞正好在欧洲进行宗教的学习和考察,这给得到一些信息提供一些便利,比如可以在伦敦的皇家地理学会,是世界地理学的一个情报中心,不仅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还能得到最新的考察收获。因为当时正处于欧洲探险家,斯文·赫定、斯坦因考察成功,名声大噪的时候,这使得大谷光瑞的考察团产生了极大地兴趣,并与1902年回日本,便决定要自己亲自去趟西域,并在回来的路上对中亚进行考察,从而揭开了日本考察中国西北的序幕。

大谷探险队的成员中日本释子橘瑞超,是当时所有西域探险家中最年轻的一个,他第一次进入塔里木是在1908年,当时他只有18岁。这也是古今各种记载中年纪最小的一位西域经行者。橘瑞超的西行探险是西本愿寺的第二次西域探险,从1908年开始,他们从北京出发,经张家口,通过戈壁,进入蒙古,考察了鄂尔浑河畔突厥、回鹘、蒙古等游牧民族的遗迹。然后从库伦南下鄂尔多斯,越阿尔泰山,考察了天山北麓的唐王朝北庭都护府遗址。10月26日,考察队进入乌鲁木齐,11月初到达吐鲁番,他们对吐鲁番盆地的交合故城、木头沟、伯孜克里克、吐峪沟千佛洞、阿斯塔那、哈拉和卓墓群等古代遗址,进行调查发掘,劫获了丰富的宝藏。

“橘瑞超的任务本就是与宗教有关这就使得橘瑞超的任务也就要围绕着宗教来开展,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搜集傅晶或其他佛教遗物。在这五年间,他在敦煌和吐鲁番等地,带回了数以千尺计的佛教经卷,在新疆各古迹,发掘或购买了门类众多的文物。其中最有名的,当然是《李柏文书》。”[1]

《李柏文书》是在斯文·赫定所发现的楼兰的象征物——那座土塔(斯坦因称佛塔)下的沙地里发掘时出土的,出土时像泥球一样被揉作一团,并出示了土塔的照片。《李柏文书》是内容相同的两页书信草稿,其信的内容是进驻楼兰的前凉王国西域长史李柏将军写给焉耆王的,告知五月二号到达了这个地方,署款日期是五月七号。橘瑞超的这一发现,是紧跟斯文·赫定和斯坦因的探险脚步,斯文·赫定和斯坦因本以为他们的探险是穷尽了西域所有的宝藏,不可能再有任何遗漏的佛经或者文书,可是这个文静秀气的、并不显眼的和尚--橘瑞超,居然就在他的鼻子底下做出了惊人之举。橘瑞超就是这样一个人,不顯山露水,也不用因为自己出名而带着收获的压力,独自一个人穿越绿洲,踏进古迹,日日月月年年,全靠宗教信仰的虔诚和好运,依靠着奉献精神支撑着自己的前行,最终促使他成为了西探险史上的一个大家。也许他不是一名最成功的西域探险家,反而像一个“荒漠独行侠”,却在他的探险生涯中显现出了别具一格的特点。

我们不难看出日本的大光瑞谷探险队是以宗教为目的,也就是以佛教东渐史和佛教遗迹的研究为目的,是学术活动。可是,世界上都以为他们并不是纯粹的学术调查。对于大谷探险队,对橘瑞超本人,当时英俄列强都给予了特殊的“关注”,他们从自己的立场和一贯态度出发,更愿意相信橘瑞超是以僧人为掩护的搜寻中亚情报的特务。今天,我们已经清楚,橘瑞超中亚探险的动机的确与西域探险史的知名人物像是斯坦因等人并无区别。

在《中亚探险》第十一节“乌鲁木齐的旧友”一开始,他就说:

“从塔城至迪化府的大道,我第一次探险旅行时曾经走过,这是第二次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珍奇的事情。特别是前几年我们参谋本部日野强少佐详细记述该道旅行记的《伊犁纪行》出版,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叙述,日野少佐和我的旅行目的不同,对我来说不重要的东西,在日野少佐看来也许非常重要吧。”

从这里我们能够了解到,橘瑞超的西域探险之行,在蹑踪佛教东渐史迹的过程中,除了探险,发掘西域文物,他并不负有其他使命。橘瑞超的西行探险之旅,收获了大量的敦煌卷子和经书。因为内心向往探索,探究西域敦煌佛教的传播,使得橘瑞超诗中围绕这一使命,渡过艰辛的西域之行。

橘瑞超的《中亚探险》《新疆探险》《新疆通信摘抄》等,是我们了解他在西域探险过程的主要依据。

朱光潜先生曾说:“文字上的推敲,骨子里实在是思想情感上推敲,不再仰之弥高、高不可及,但可以钻之弥坚,愈掘愈深。”

参考文献:

[1](日本)橘瑞超著.橘瑞超西行记[M].柳洪亮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5.

[2](日本)橘瑞超著.中亚探险[M].柳洪亮译.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9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