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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战争

2017-05-17飘尘

民间故事选刊·上 2017年5期
关键词:三木长矛大将军

飘尘

两军对垒。己方五千,敌方五万。

三木的牙齿在打颤。周围士兵的牙齿也在打颤。

三木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以及兵器掉地上的声音。

有士兵开始逃。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一个逃兵被一箭钉在地上。其他逃兵一愣,继而跑得更快。

三木恐惧地闭上眼睛,直到耳畔静悄悄时才睁开。

士兵逃了,主帅也逃了,就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原地。

敌方大将忽然笑了:“傻了?”

三木捏着长矛的指骨节节凸起,身子筛着糠,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逃吧,我不杀你。”

背对空城面对敌军的三木,忽地感到一股悲哀,却不害怕了。

“你还不逃?你要抵抗?”

“我……”三木冷汗直下。

“不走,只有死。”

三木紧捏长矛,木木地盯着敌军。

敌方大将久久地凝视着他,沉声道:“好,我成全你!”而后,剑出鞘,在空中有力一挥,“杀!”

五万铁骑,蜂拥而至。

夜,副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大将军,白天战场上,那小兵明显是个吓傻了的刚被抓来当壮丁的农民,您为何還要如此做?”

“因为这是一场战争。”大将军继续说,“或者说,我需要塑造一场战争。”

副将点点头,钦佩至极。

随军一史官,悄悄记载:与敌对垒,敌溃逃。杀农民一人,以英雄礼厚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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