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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感、宽恕对中学生社会自我效能感的影响

2017-05-15何浩潘彦谷

教学与管理(理论版) 2017年4期

何浩+潘彦谷

摘 要 采用生命意义感量表、宽恕行为量表、社会自我效能感量表对600名中学生进行问卷调查。结果发现独生子女的生命意义感、社会自我效能感得分均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女生的宽恕得分显著高于男生,农村学生的宽恕得分显著高于城镇学生;生命意义感与宽恕、社会自我效能感均呈正相关,社会自我效能感与自我宽恕与宽恕他人呈相关;自我宽恕与宽恕他人在生命意义感与社会自我效能感之前起部分中介作用。

关键词 生命意义感 宽恕 社会自我效能感

对自我效能感的研究由来已久,并且关于自我效能感的研究一直是应用心理学领域的热点[1]。而随着研究的深入,近十年来,研究者将目光指向了自我效能感在人际情境中的具体表现,即社会自我效能感[2]。社会自我效能感是个体对自己在社会交往中获得和维持人际关系的能力的信念[2]。综观已有文献发现,目前社会自我效能感的研究侧重探讨与其他变量的相关,对其影响因素及影响效应的研究较少[3]。以往有研究发现,生命意義感与自我效能感呈正相关;生命意义感影响着学生的人际关系和自我价值感,还能正向预测学生的生活适应[4][5][6]。

同时,高生命意义感的个体更可能产生宽恕行为,表现出更多的主观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面对压力和人际冲突会更多地采取成熟的应对方式,即生命意义感也是影响学生宽恕行为的重要因素[7][8][9]。此外,宽恕在中学生应对侵犯事件和人际冲突等方面的作用不容忽视,其对提高中学生人际交往能力、提升学习及生活质量等有着重要的意义。而学生在这些方面的宽恕行为可能对其社会自我效能感产生重要的影响。许多研究也支持宽恕能够预测社会自我效能感的观点,比如有研究发现,自我宽恕与学生的应对效能呈正相关[10]。因此,本研究认为,中学生的宽恕行为可能在生命意义感与社会自我效能感之间起中介作用。

一、研究对象与方法

1.研究对象

以四川省成都市和贵州省铜仁市两所中学在校学生为被试,发放问卷600份,得到有效问卷588份。其中男生265人、女生323人;初中生256人、高中生332人。

2.研究工具

(1)生命意义感量表

采用生命意义感量表中文修订版,采用7级评分,该量表适合中学生生命意义感的评估[11]。本次测验中,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1。

(2)宽恕心理量表

采用Hearland等人编制的宽恕心理量表,采用从1完全不符合到7完全符合7级评分;在本次测量中,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5[12]。

(3)社会自我效能感量表

采用Smith等人编制的社会自我效能感量表,该量表的中文版由孟慧等人修订[13],由18道题目构成,在本研究中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3。

3.数据处理

采用SPSS16.0对数据进行t检验、中介模型构建。

二、结果与分析

1.中学生生命意义感、宽恕与社会自我效能感的特点

结果表明独生子女的生命意义感得分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P<0.05)。在宽恕方面,女生的宽恕得分显著高于男生(P<0.05),农村学生的宽恕得分显著高于城镇(P<0.05)。在社会自我效能感方面,男生的社会自我效能感得分显著高于女生(P<0.001),城镇中学生的社会自我效能感得分显著高于农村学生(P<0.05),独生子女的社会自我效能感得分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P<0.05)(如表1所示)。

2.中学生生命意义感、宽恕与社会自我效能感相关分析结果

相关分析结果表明生命意义感与宽恕、自我宽恕、宽恕他人以及社会自我效能感均呈显著正相关(P<0.01);结果还表明,社会自我效能感与宽恕、自我宽恕以及宽恕他人均呈显著正相关(P<0.01)(如表2所示)。

3.生命意义感、宽恕对社会自我效能感的影响

结果发现,生命意义感对社会自我效能感和自我宽恕的预测效应显著(P<0.001);加入中介变量自我宽恕,生命意义感对社会自我效能感的预测效应显著性降低(P<0.01);由此可知,自我宽恕的中介效应显著,其中介效应值为0.26×0.22=6%(如图1所示)。此外,生命意义感对宽恕他人的预测效应显著(P<0.001);加入中介变量宽恕他人,生命意义感对社会自我效能感的预测效应显著性降低(P<0.01)。由此可见,宽恕他人的中介效应显著,其中介效应值为0.22×0.19=4%(如图2所示)。

三、讨论与分析

1.中学生生命意义感、宽恕与社会自我效能感的特点

研究结果显示,男、女生在生命意义感上的得分差异未达到显著水平,这与诸晓的研究结果较为一致;而独生子女的生命意义感得分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14]。究其缘由可能与中学生需要的满足有关,独生子女能获得更多物质和精神上需要的满足,而这种满足将会产生积极的情绪,因此,其生命意义感高于非独生子女[15]。结果还表明女生的宽恕得分显著高于男生,即不同性别的个体有不同的宽恕倾向,在同样的条件下女生比男生更倾向于做出宽恕行为。农村学生的宽恕得分高于城镇,这可能是因为农村学生家庭人口较多,更懂得体谅家人和朋友;而城镇学生被父母呵护过度,以自我为中心,较少体谅他人,宽恕行为因此较少[15]。

与此同时,在社会自我效能感得分方面,男生的社会自我效能感得分显著高于女生。城镇学生的社会自我效能感得分显著高于农村学生,独生子女的社会自我效能感得分显著高于非独生子女。这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城镇学生有更多的机会和平台去参与社交活动,这在一定程度上能间接地提升城镇学生的社会自我效能感,提高其社交能力。另一方面还可能因为独生子女的父母会给予孩子更多的希望和关爱,会尽可能地满足他们的愿望,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他们的自我效能感,让他们在社会交往中更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