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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转喻视角下“毛”语词认知探析

2017-05-12樊孟轲

宿州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源域语词隐喻

樊孟轲

郑州大学外语学院,郑州,450001



隐转喻视角下“毛”语词认知探析

樊孟轲

郑州大学外语学院,郑州,450001

以隐喻和转喻为切入点,借助《汉语大词典》中“毛”语词的语料,对“毛”及相关语词作定性分析,旨在研究隐喻和转喻对识解“毛”语词的影响。结果表明:隐转喻视角下,“毛”及其相关语词的识解具体体现在源域“动物的毛”—目标域“毛”语词、源域毛的“物理特征”—目标域“毛”语词与源域“毛”语词—目标域“情感”三方面,由此进一步揭示了人们通过隐喻和转喻去认识自身和世界的客观现象。

“毛”语词;隐喻;转喻

1 问题的提出

“毛”字有多种涵义,既可以表示动植物皮上所生长的丝状物、鸟类的羽毛、类似毛的东西、物体上的霉,又可以指粗糙、不干净的、做事马虎粗心、惊慌、发怒、货币贬值,还可作量词、指姓氏等。对概念隐喻和转喻的词汇研究, 孙雪羽等[1]、孙毅[2]等探究了委婉语的隐转喻理据,刘志成[3]从隐转喻视角研究了“blood”和“nose”词语的认知语义网络,李瑛等[4]研究了一词多义现象等。对“毛”字相关语词的研究较少,刘建香[5]解读了英汉“头发”隐喻词汇,但忽视了“动物”范畴,也未涉及转喻的分析;莫索竹[6]对英汉中“毛”“发”的隐喻和转喻进行了分类和成因分析,但较为笼统。因此,对“毛”语词进行隐转喻理论的分析很有必要。

本文收集了《汉语大词典》第六卷中关于“毛”语词的语料,并对“毛”语词进行概念隐喻和转喻的定性分析。《汉语大词典》中“毛”语词共计228个,进一步筛选后(去掉一些专有名词),符合要求的“毛”语词为157个。以此157个“毛”语词为研究对象,基于隐转喻理论分析“毛”语词的语义和认知基础,以期为“毛”字及其相关语词的理解提供理据。

2 隐喻和转喻辨析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对“喻”作了解释:天下之为义,取类不常;或喻于声,或方于貌,或拟于心,或譬于事[7]。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著作《诗学》也把隐喻界定为一种修辞方法,从此隐喻被看作修辞手段的观点在人们的认知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自Lakoff和Johnson于20世纪80年代合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问世至今,人们对隐喻和转喻的认知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隐喻和转喻理论研究表明:隐喻和转喻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段,更是思维和认知方式的具体展现[8];隐喻和转喻是人们思维、行动和表达思想的方式,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往往参照熟知的、有形的、具体的、离散的概念来对思维中无形的、抽象的、模糊的概念进行识解,形成不同概念之间相互关联的认知方式[9]。例如,把时间看作是金钱,可以被花费、浪费、预算和节省等。因此,Lakoff认为诸如事件、质量、状态以及改变、行动、原因、目的、方法、情态甚至是范畴化概念一般都通过隐喻来理解[10]。隐喻运作机制主要依托跨域(domain)之间的映射(mapping),这一过程涉及到源域(source domain)和目标域(target domain)之间的关系。譬如办公室的物品可映射到计算机的操作中,如办公室的窗口映射电脑的窗口,办公室的桌面映射电脑的桌面等,可见隐喻在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它广泛地存在语言、文化和思维等方面。语词是语言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而然地成为隐喻的重要载体。转喻实质上是突显原则的体现,突显的实体被视为认知参照点(cognitive reference point),并以此构建语义场或语境来激起其他不突显的实体,为不突显的实体提供了心理可及[11]。例如,“She always enjoys Shakespeare”中“Shakespeare”指的是目标域中关于莎士比亚的文学作品。识解这个句子时,“Shakespeare”由于“语义冲突”形成了突显实体;进一步以“Shakespeare”为出发点,在认知中搜索有关“Shakespeare”的联想物(“Shakespeare”的作品),从而识解出“Shakespeare”为“莎士比亚的作品”。由此可见,隐喻和转喻在识解语词含义时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任何词汇含义的演变都不是无规律、任意或无限的,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人的认知。隐喻和转喻是认知语言学的重要识解工具,在识解语词含义时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概念化识解语词有较强的解释力。

3 隐喻和转喻视角下“毛”语词的分析

以下依据《汉语大词典》第六卷的“毛”语词语料内容,探析“毛”及其相关语词的隐喻和转喻认知理据,即运用隐转喻认知机制间接获得概念化的表达方式。

3.1 动物的毛与“毛”语词

“毛”基本涵义为毛发或兽毛,它作为动物局部特征的突显实体而存在,人们便以此为认知参照点联系起动物个体的存在体。人们在识别动物时,可以从“毛”的角度,而无须重造很多另外的语词来认知动物,这体现了认知的经济原则,也完成了概念转喻这一过程。“羽,鸟也。毛,兽也。”(《正义曰》)即可佐证。后来又形成了“毛群”(兽群)、“毛类”(兽类)、“毛犊”(兽类之祖)和“毛人”(指面部或全身找有长毛的人,后引申为含有动物特征野人)等语词,大大丰富了“毛”语词。

动物体上的毛具有保护作用,它的多少可反映动物生长发育的程度,尤其是鸟类的羽毛,越丰富表明鸟发育越成熟。例如,“毛羽不丰者,不可以高飞”(《战国策·秦策一》)中,“毛羽未丰”就是通过毛的丰富程度映射事物的成熟和强弱状况,概念隐喻为力量不足或时机未成熟。此处体现了“Having more hairs is more powerful”的概念隐喻表达。

毛通常分布于动物的体表,映射到事物层面,则概念化为事物的表面现象或浮于表面的事物。譬如,“皮之不存,毛之焉附”的字面意思为皮都没有了,毛则何处依存呢?源域动物的皮和毛分别对应目标域中事物的基础和附属物。皮毛除了指动物的皮和毛总称之意外,还是皮肤最外层的结构,因此动物的“皮毛”和事物的“表面、肤浅”完成了跨域映射,概念化为事物不能没有生存基础的涵义。由此形成了“Hair means superficalness”的概念隐喻。同样的认知机制在“对于这门学问,我只是略知皮毛”中也可以得以例证。

毛发多而细、小而微的特征可与“毛”语词常喻指事物小、微不足道和无关紧要之间发生映射,从而建构心理桥梁,完成对事物的认知。汉语中有很多例子可以例证:“倘一时有妖精拿住师父,你就说老孙是他大徒弟。西方毛怪,闻我的手段,不敢伤我师父。”(《西游记》第二七回)“毛怪”在此语境下通过动物毛小而微的特征隐喻扩展为能力弱小的事物,即妖术能力弱的小妖怪。又如,等了七八天,总算下了点“毛毛雨”,真不易啊。“毛毛雨”在此语境下,源域为动物的毛发映射到目标域的语义场雨,形成水滴极细小的认知含义。再譬如,小李每月收入好几千块,拿这点儿钱请客简直就是毛毛雨。“毛毛雨”在此语境下,毛发小而微的特点映射到钱的语义场,形成钱微不足道的概念表达。还有《杜鹃传奇》中写道:“可是叫他们行善,救济一些孤苦老人,简直是一毛不拔。”动物体上的毛种类多,数量也不计其数,且会新陈代谢,因此,毛一般形成小而微、多而细的特点,以此映射到目标域人身上,则隐喻为一个人一根毛发都不愿意失去,即其吝啬程度的深浅可窥见一斑。如毛贼、毛孩子、鸡毛蒜皮和九牛一毛等语词同属这一类认知机制。

从上述例子可以看出,源域动物和目标域事物或人在某方面(毛的特征等)相似、相应或相关,人作为语言主体觉知到源域和目标域在这些方面的同一性,用以作譬,这就形成了隐喻和转喻化表达和认知方式(表1)。

表1 动物与“毛”相关语词的源域和目标域

3.2 毛的物理特征与“毛”语词

“毛”表面特征的物理性质有粗糙、不平坦、杂乱等,杨朔在《蓬莱仙撞》中讲述道:“炕上坐着个青年妇女,穿着一身白,衣服边是毛的,显然正带着热孝。”和“新装修的地板太滑,需请人来打毛。”都可以得到例证。

譬如,“今日又起这个毛心儿子来呵,把往日恩情弄的半星儿也无。”(《金瓶梅词话》第九一回)“毛心”在此语境下从源域表示事物的物理特征到目标域人的品质评价完成了映射,即心的“粗糙”,喻指人品质的恶劣。根据人们的认知,一个人正派的话往往是做事“直率”,不拐弯抹角;相反,一个心坏的人心机重,想想这个,想想那个,心里“不平”。“毛心”即喻指坏心。因此,“毛心”的隐喻认知基础结构为:“Flat is good”和“Roughness is bad”,这和日常生活中对平坦的路和陡峭的路的认知机制如出一辙,密切相关。“Roughness is bad”的概念隐喻表达可拓展为做事不细心、粗率和不干净。例如,“凡有点毛手毛脚的,小人决不用他。”(《三侠五义》第七六回)以“毛手毛脚”为例,毛粗糙的物理特征与做事粗率、不干净的特点形成跨域映射,进而可代指做事小偷小摸的认知。又如,“崔二爷你守规矩,毛手毛脚干啥哩。”(李季《王贵与李香香》第一部)“毛手毛脚”可进一步辐射为动手动脚或男女间的轻佻行为。另有曹禹《北京人》第一幕:“你毛手毛脚地弄坏了。”还有“世兄也有毛二十岁的人了,看来不至于乱走,闹出什么乱子来。”(《文明小史》第十七回)“华光厂名下欠出的债,毛算算也有二十万。”(茅盾《飞角关系》 )在这两个语境下,“毛”和“毛算算”由源域毛粗糙的特征向事物“粗糙地”“大概地”存在于现实社会完成了系统映射,即建构了以毛粗糙的部分域和事物粗略特征域的映射,并实现了虚词性隐喻表达。

“毛”参差不齐的物理性质也映射到玻璃上。“毛玻璃”喻指因金刚砂等磨过或使用化学方法处理过而形成表面粗糙的玻璃。人对毛玻璃的认知是基于人对毛这一事物的物理特征的感知,更确切地说是触觉。与此相关的“毛病”一词,因马体表的毛旋儿位置不对,则称这一特定对象有“毛病”,后来人们以有毛病的马为认知参照点扩展到对其他事物的认知,毛参差不齐、不对称的物理特征映射到有缺点的地方都称之为“毛病”。即对“毛病”这一语词的识解由马这一特定事物为其他任何事物提供了心理可及,实现了隐喻和转喻的建构与认知。

毛的物理特征为细而小,重量较轻,一般存在于生物的最外部。生物的毛被映射到商品域中的商品外包装和商品的利润,产生了“毛重”“毛利”等语词。“毛重”通过隐喻的认知机制形成商品本身和包装物重量之和的含义,与净重形成了对应。“毛利”则通过毛的外部物理特征喻指商品售价和原价的差额,与净利形成对应。又如“毛儿八分”,该语词完成了从源域毛细儿小的特征向目标域货币数目极少的映射,即形成“The characteristics of hair is cheap and small”的概念隐喻表达。例如,这个品种的野菜有时候价格高于粮食的数倍,有时候又便宜到毛儿八分一斤。“尽管钱色比从前更毛了,这一百万元,对这些穷光蛋们来说,该有着多么大的吸引力呀?”(郭澄清《大刀记》第十一章)“毛”在该语境中,源域小的货币单位与目标域价值量小的钱之间完成了跨域映射,目标域拓展为了货币贬值事件,即钱变得不值钱了,钱的价值量变低了。“毛线”一词除了指羊毛纺成的线外,还是重庆的方言(“钱”在方言中发生了音变而形成了“线”)。譬如:“……这个花瓶是你打碎的。——毛线!我来的时候它已经碎了。”“——你的水杯给我用一下吧?——给你毛线!”在此类语境下,源域毛的特征与目标域人对事物的看法形成了映射,即毛细而小的特征意味着对一些事情或行动定性为几乎没有什么价值,委婉地表示不屑的涵义、否定的看法或代指没有意义的事。本着语言表达的经济原则(感情的直接表达)和礼貌原则,这一语词迅速风靡网络。

毛可指毛状类的东西,特指物体上长的霉菌。在语境“馒头放久了,就要长毛了”中,“毛”被赋予了“霉”的语义特征,这是由于毛状类的东西和霉的形状对应相似,因此两域之间完成了隐喻映射,形成了人们对“The sheap of hair represents the mildew”的认知,使得人对毛具有长短不一和一定形状等特征的具体感知,为认识“霉”这一“新事物”提供了心理可及。

从以上“毛”的物理特征的相关例证中可以看出,“毛”的长短不一、参差不齐、粗糙、细而小形状等物理特征在辨识其他新事物状态和人类自身的模糊性、粗略性、品行不正派等发生了相似部分的跨域映射,激发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表2)。

表2 物理特征与“毛”相关语词的源域和目标域

3.3 情感与“毛”语词

毛具有参差不齐的物理特征,这一特征可以投射到人的心理情感上。如《儒林外史》第五一回:“祁太爷毛了,只得退了堂,将犯人寄监。”《老残游记》第一回:“不意今日遇见这大的风浪,所以都毛了手脚。”西戎的《女婿》:“老汉不但不支持她的意见,反而嫌她话多,发毛道:‘你懂啥!不懂就少说两句。’”在这三个例句中,都把“毛”行为化了,在日常生活中,坐在“不平的”位子或遇到烦心事上,人会觉得不舒服,进而心情不好,就产生慌乱的状态。反之,若事事顺心,心里安慰,人就会饱有安稳感、内心平静。因此,此隐喻认知方式以毛参差不齐的物理特征演化为“smoothness is good”(顺即好)和“uneveness is bad”(不平或崎岖即差)的概念隐喻表达。

各种毛发长度不一且参差不齐,老舍《骆驼祥子》:“他老毛毛咕咕的,似乎不知哪时就要出点岔儿。”在语境中,“毛毛咕咕”由源域毛的参差不齐的物理特征投射到人的心理状态的“参差不齐”,因此,给人的心理状态提供了心理可及,喻指人心发慌或胆怯的样子。毛长在生物的表层,生物可以感知到“毛”的活动。如“毛骨悚然”在语境“转眼间,这堂堂的大客厅,就变成一个齐备的刑事房,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苦菜花》第十一章)中,指身上汗毛因寒而竖起来,向目标域人因害怕和恐惧而全身紧绷的状态发生了系统映射。“毛骨悚然”即害怕,是感觉隐喻的体现,它实现了从一个感官范畴认知域到另一个感官范畴认知域的映射,即身体的毛发(较低等感官)来感知→阐释人的心理状态(较高等感官)。人处在害怕的心理状态时,不自觉地会感到毛发直立,脊梁骨发凉,这基于人的生理经验基础。通感隐喻并不是随意、杂乱无章的,而是具有等级性和系统性的。乌尔曼依据人的经验把多种感官由低级、简单到高级、复杂依次为触觉、温觉、味觉、嗅觉、听觉、视觉[12]。六种感官的概念结构从人的认知心理角度来看,存在一定的差异。人类接触自然界时,低级感知器官扮演着最具体、最根本的角色,因其与自然界的接触更为频繁和密切,所以更容易激活大脑内的相关经验,心理可及性则更强。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运用较低级感官中的概念来理解一些较高级感官中的概念,如触觉在人类感觉系统中属于最低级的感官,由于皮肤是接触性感官,更具体形象,所以常用于描述视、听、嗅、味等感官的感受。毛附着于皮肤,对于毛的触觉联系到人对自身状态的体验,便形成了“毛骨悚然”的害怕之感。

从以上例证可以看出,人对毛的认知可以映射到人自身的识解,具体内容如表3所示。

表3 情感与“毛”相关语词的目标域和源域

4 结 语

隐喻和转喻是认知语言学所关注的核心概念,两者不仅构建了语言,也构建了人的思维、态度和行为。语词隶属于语言的一个维度,因此隐喻和转喻对语词的识解具有较强的解释力。本文运用认知语言学中的隐喻和转喻概念对“毛”语词的含义进行了尝试性解读,隐喻和转喻两种思维方式引导人们对语言词汇的识解。另外,英语词汇中存在大量“毛”词语,如“fur、feather、hair、down、wool、fleece、pore、mane”等,关于汉英两种语言中的“毛”语词认知对比还待进一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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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孙毅,陈雯.认知语言学界标中委婉语的双轮驱动:隐喻与转喻[J].湖南科技大学学报,2013(3):163-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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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永近)

10.3969/j.issn.1673-2006.2017.02.012

2016-12-15

樊孟轲(1992-),女,河南鲁山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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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006(2017)02-004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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