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鉴于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在供应链管理中的战略性关键角色，回顾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相关研究，以274家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为样本，实证分析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特点及存在问题。研究表明，转型期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具体表现为能力、可靠性和善意三个维度，其中，节点企业对协作企业“善意”信任的感知，不仅在感知水平上是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提升的“短板”，在感知水平分布上亦最为离散。最后，基于“善意”信任提升，提出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提升策略。

关键词：转型期；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善意；徐州市

中图分类号：F273.7 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As the strategic and critical role of collaboration trust between supply chain node enterprises in supply chain management， this article firstly has a review of studies on collaboration trust， then chooses 274 Xuzhou node enterprises in supply chain as samples and investigates their collaboration trust's characteristics and existing problems to be improv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collaboration trust between supply chain node enterprises is manifested in three dimensions——ability， reliability and benevolence——in context of China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Furthermore， node enterprises' perception of benevolence of collaboration enterprises not only is the shortest in level but also is the most discrete in perceived level distribution. Finally， several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enhance the collaboration trust of Xuzhou node enterprises in supply chain based on the benevolence dimension.

Key words： the period of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node enterprises' collaboration trust in the supply chain； benevolence； Xuzhou city

0 引 言

近些年，供应链管理（Supply Chain Management，SCM）因能够为供应链节点企业和整条供應链带来潜在竞争优势而越来越成为学术界和实践界的一个热点话题。不仅如此，伴随着科技迅速发展，基础供应链已经快速进化为供应链网络；供应链网络环境下，节点企业间的协作信任在确保供应链协作有效性方面的重要性愈益提升，因其是一种能够降低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过程不确定性和减少协作关系复杂性的有效机制而越来越成为供应链管理中战略联盟关系的关键要素[1]。大量研究亦表明，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能够有效促进供应链协作有效性[2]、改进供应链快速响应性[3]，尤其在环境巨变情境下，还能够有效缩短产品平均生产周期和提升订单及时完成率[4]，不仅是供应链绩效的重要影响因素也将对节点企业创新产生重大影响[5]，还将显著影响供应链整合并有效提升供应链财务绩效[6]，是供应链节点企业在激烈市场竞争环境下获取竞争优势的重要途径。

因此，本文鉴于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在供应链管理中的战略性关键角色，以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为例，实证调查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现状，分析其特点与存在问题，并提出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提升策略。期望本文研究结论能够为促进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间协作关系的良性发展提供借鉴价值。

1 文献回顾

尽管目前学术界尚未存在一致认可的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定义，许多学者倾向于将其界定为——供应链节点企业在与协作方企业协作过程中面临不确定情形时，确信协作方企业不会利用己方弱点而将会按照节点企业的主观期望实现未来协作或交易[7]。

伴随着供应链管理的兴起，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因其在供应链管理中的重要性而吸引诸多研究领域的大量关注：战略和市场营销研究领域认为，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与竞争优势、企业绩效、供应链绩效、冲突和机会主义行为降低、满意度及其他令人期望的经济性结果变量密切相关；经济学视角认为，存在于供应链节点企业间的协作信任能够有效降低交易成本而带来有效交易；社会学研究领域主张，嵌入买方—卖方交易关系社会背景中的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能有效改进经济活动并产生社会资本；组织研究领域则认可，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是一种有效的治理机制，能够降低交换关系中的机会主义倾向并促进合作。总之，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被普遍认为与一系列供应链及其节点企业的重要正向结果变量密切相关。

关于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的内容维度或表现，现有研究主要集中于协作信任的二维度（即“可信性”信任和“善意”信任）[8-9]和三维度（即“能力”信任、“可靠性”信任和“善意”信任）[7]。供应链协作信任的三维度，实质上是将二维度中的“可信性”信任细化为“能力”信任和“可靠性”信任。其中，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的“可信性”维度，表达了节点企业方对协作方企业将会按照预期行为模式行动并相信协作方企业会履行合同义务的信心，具体包括协作方企业行为可预测性、可信赖性、诚实等所衡量的“可靠性”信任和表现协作方企业履行合同的技术和能力的“能力”信任；“善意”信任是“可信性”信任或“能力”信任和“可靠性”信任的更高阶段[10]，表达了节点企业对协作方企业公正交易或公正协作行为以及不会利用节点企业对协作方企业信任优势为己获利的期望，即便节点企业给予协作方企业这样的机会，对方亦不会采取损害节点企业利益的行动。

此外，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现有研究还探讨了影响因素和结果变量研究，比如，一些研究探讨了制度性结构（第三方监控有效性、反馈机制有效性、第三方认证机制有效性、法律契约有效性、合作规范有效性等）对协作信任及其“可信性”维度和“善意”维度的影响[8-9]；一些研究分析了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及其维度对买方企业满意度、风险感知、合作意图等方面的影响[7-9]。

本文基于上述对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的内涵界定，从能力、可靠性和善意三个维度衡量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并随机选择徐州市样本节点企业进行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调查，剖析当前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的特点与存在问题。

2 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现状分析

2.1 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量表及样本节点企业

借鉴国内外学者研究成果[7-9]，随机选择徐州市300家供应链节点企业作为样本节点企业，并运用里克特五点量表法，分别对图1中S■～S■共计12个测量题项表述进行评价，5分、4分、3分、2分和1分分别表示非常同意、同意、不确定、不同意和非常不同意；其中，题项S■～S■、S■～S■和S■～S■分别测量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的“能力”信任、“可靠性”信任和“善意”信任，12个测量题项具体表述见图1所示。

300份调查问卷中剔除无效问卷26份后，获得有效问卷274份，有效问卷率为91.333%。

2.2 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现状分析

（1）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三维度验证性因子（CFA）分析

运用MPLUS软件进行如图1所示的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研究构建二阶因子CFA，检验结果表明如图1所示的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三维度二阶因子模型拟合良好：χ■51=93.970p=0.0002，CFI=0.937，TLI=0.919，RMSEA90%CI=0.0550.037，0.073，SRMR=0.051，因此，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不仅具有良好的内容效度，而且还是一个包括“能力”信任、“可靠性”信任和“善意”信任的高阶研究因子，可用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二阶因子）代替“能力”信任、“可靠性”信任和“善意”信任三个低阶因子。

（2）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均值分析和差异系数分析

①如表1所示，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均值为4.153，略高于五点量表评分法中4分水平；分维度中，“能力”信任水平最高（4.219）、“可靠性”信任水平较高（4.182）、“善意”信任水平相对最低（4.099）；表明无论是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整体水平还是三个分维度信任水平，均较高（高于五点量表评分法中均值水平（3分）），但分维度信任水平依然参差不齐，衡量协作信任更高阶段的“善意”维度信任水平依然较其他两个低阶段维度信任水平较弱。

②运用标准差/均值计算的差异系数来衡量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及三个分维度信任水平变异情况；表1中结果表明，样本供应鏈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整体水平变异最小（0.107），三个分维度信任中，样本节点企业对协作方企业“善意”维度方面的感知变异最大（0.135）、“能力”维度方面的感知变异较大（0.132）、“可靠性”维度方面的感知变异最小（0.119）；意味着徐州市样本供应链节点企业对协作方企业的“善意”和“能力”感知变异较大、对协作方企业“可靠性”感知则较为集中。

2.3 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的特点及存在问题

基于上述实证分析，当前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主要表现出三个显著特点：第一，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具体表现为节点企业对供应链上协作方企业的能力、可靠性和善意三个维度的感知；第二，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整体水平及三个分维度信任水平（“能力”信任、“可靠性”信任和“善意”信任）均较高；第三，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对协作方企业协作信任的三个维度不仅在感知水平上存在差异，亦在感知水平分布上存在变异。因此，当前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主要存在如下两个突出问题。

第一，供应链节点企业“善意”信任是提升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水平的“短板”。尽管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整体水平及三个维度信任水平均较高，但三个分维度信任中，“善意”信任水平（4.099）依然较“能力”信任水平（4.219）和“可靠性”信任水平（4.182）偏低，表明，“善意”信任是提升当前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水平的主要“短板”。

第二，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对协作方企业“善意”信任的感知与“能力”信任的感知均较对“可靠性”信任感知更为参差不齐和离散。尽管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整体感知较为集中，然而三个分维度信任感知在分布上存在变异，其中，节点企业对协作方企业“善意”信任感知和“能力”信任感知均比对“可靠性”信任感知更为离散，前两者的差异系数分别为0.135和0.132，明显高于后者的0.119。

3 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提升策略

依据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现状分析，“善意”信任不仅是当前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的“短板”，其与“能力”信任还在感知水平分布上十分离散，因此，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提升策略的主旨应为——在一如既往地维持“能力”信任和“可靠性”信任现有水平建设的同时，重点投入市场反馈机制和协作节点企业合作规范建设，以快速有效地提升“善意”信任和缩小“能力”信任和“善意”信任感知水平分布离散。

第一，加快建立良好、有效的市场反馈机制。有效的市场反馈机制，能够及时、准确地收集、消化、更新并提供有关协作节点企业双方过去的交易行为信息，不仅促进节点企业对协作方企业“可靠性”信任的产生[11]，亦能够通过模拟口头语言交流而提供供应链节点企业价值观、基本原则、态度、兴趣等方面的深层次信息[12]，最终促进“善意”信任的产生和提升。

第二，加快促进并提升供应链节点企业间的合作规范建设。供应链节点企业间的合作规范，是指他们所持有的共同或相似价值观、标准、准则、信念等，十分鼓励协作节点企业的负责任行为，能够有效阻止协作双方企业彼此的机会主义行为，产生舒适的彼此期望的行为模式，建立彼此共享的理解方式，并且，彼此均认为对方会依据规范行动，从而建立并提升对彼此的“善意”意愿，进而建立彼此间的“善意”信任。

第三，一如既往地坚持供应链节点企业“能力”建设和“可靠性”建设。尽管当前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的“能力”信任水平相对最高、“可靠性”信任水平相对较高，然而依然不可放松，尤其在“能力”信任感知较为离散的情境下。因此，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的“能力”建设主要是指在维持现有水平的前提下逐步提升供应链节点企业提供优质产品、良好服务的能力及履行合同要求方面的能力，“可靠性”建设主要涉及供应链节点企业诚实交易行为、协作交易承諾可靠性及协作交易行为可预测性等。可考虑继续维持并逐渐强化市场认证机制、监控机制、法律契约机制等方面的制度化建设，从而确保在维持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现有“能力”信任水平和“可靠性”信任水平的同时，使其缓慢提升并缩小感知水平差异。

总之，“善意”信任是当前转型期徐州市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水平能够有效提升的关键，并且，作为供应链节点企业协作信任的“能力”信任和“可靠性”信任的更高阶段的“善意”信任，自身即与“能力”信任和“可靠性”信任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本研究中，“善意”信任与“能力”信任、“可靠性”信任均显著正相关（显著性为0.01水平，相关系数分别为0.378和0.585），因此，亦不可忽视这两个低阶段信任水平的维持和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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