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军, 朱 辉(长沙职业技术学院,思政部 湖南 长沙 407)



现代化的两个基本动力

王锡军1, 朱 辉2
(长沙职业技术学院,思政部 湖南 长沙 410217)

认为智识是现代化的精神动力,资本是现代化的物质动力。指出全面的智识化和资本才是现代社会最活跃的力量,两者推动经济基础和社会结构的变化,从而推动政治现代化进程。现代化的两个基本动力理应成为普遍共识和理论自觉,增强两个基本动力助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有利于我国为全球现代化进程作出积极贡献。

现代化; 基本动力; 智识; 资本

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学者C·E·布莱克著有《现代化的动力》一书,一开始,他比较分析了传统社会与现代社会在理智、政治、经济、社会和心理五个方面的差异,但他并不主张从五个方面一起来探讨现代化,认为这样会“牺牲许多本质的相互关系”[1]79,因而,他专门聚焦于从历史发生学的角度探讨政治现代化----“政治与现代化的关系”“比较政治现代化的范型”“现时代世界政治”与“国际整合”等问题。他从现代化领导的强固、经济和社会的转变、社会整合三方面比较分析,划分了政治现代化的七种范型(模式或类型),并认为每一种政治范型都在政治现代化的进程中。关于现代化的动力,布莱克究竟给了什么样的答案?如果从布莱克给“现代化” 下的定义----“‘现代化’一词指的是近几个世纪以来,由于知识的爆炸性增长导致源远流长的改革过程所呈现的动态形式”[1]11----来看,现代化的动力应该是“知识的爆炸性增长”,然而布莱克并没有把重点放在知识的爆炸性增长如何推动现代化上面,而是聚焦于近几个世纪的全球政治格局的演变。由此来看,布莱克所探讨的现代化的动力是引起全球政治变革的诸多因素。

然而,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政治这个上层建筑,是由经济基础决定的,是经济基础和社会结构改变推动了政治变革,而不是相反,政治变革必须适用经济基础和社会结构改变的要求。加之,从更宽泛的意义上看,现代化是指从传统社会向当下这个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发生巨大变革的现代(现代性)社会演进并继续演进的动态过程,而不单单指政治现代化。所以,布莱克从政治变革入手研究现代化的动力,反而忽视了“许多本质的相互关系”和更为基本的东西,因此,研究现代化的动力应该追根溯源于是什么力量推动了经济基础和社会结构改变。所以,现代化演进的基本动力不在政治制度本身,而在于推动了经济基础和社会结构改变的两个基本要素“智识”和“资本” ----智识是现代化的精神动力,资本是现代化的物质动力,全面的智识化和资本才是现代社会最活跃的力量,发展中国家抓住了“智识”和“资本”这两个基本动力就牵住了快速实现现代化的“牛鼻子”。

一、 智识是现代化的精神动力

发端于文艺复兴的现代化演进的基本理路是:思想解放运动—知识的爆炸性增长—产业革命兴起—现代化浪潮。贯穿这个理路的核心要素是“智识”(普遍地智识化)。

1. 反智识的传统政治阻碍了人类文明发展

距今2 500年前后的“轴心时代”,是一个人类文明发展的鼎盛期----古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中国有儒墨道法等诸子百家,等等。人类文明何以出现近2 000年的倒退与停滞?根源就在于“轴心时代”产生的“反智识”“治民”哲学主导了这段时间的政治与社会生活,从古希腊占统治地位的柏拉图的《理想国》和古代中国占统治地位的法家思想家商鞅的《商君书》中便可窥见一斑。柏拉图在《理想国》的第三卷虚构了一个“高贵谎言”,其大意是:城邦内所有人为神所造,神在铸造珍贵的统治者时在其灵魂里加入了黄金,在铸造侍卫者(军人)时在他们灵魂里加入白银,而在铸造工农阶层时在他们灵魂里加入破铜烂铁。这个荒唐的故事如何让普通民众及其子子孙孙相信?唯一的办法就是使民众永远愚昧(柏拉图主张不要对工农阶层进行教育,文化和教育是贵族的特权),以便将谎言与民众的信仰崇拜相结合,建构统一的为统治阶级服务的宗教神学,宗教神学要维护其统治地位和绝对权威性必然排斥可能冲击其地位的一切新知识,实行文化专制主义。可以说,欧洲中世纪的宗教神学黑暗统治正是柏拉图“高贵谎言”的翻版。对中国政治影响最深远的法家思想家商鞅的理论精髓就是“弱民”----“民弱国强,国强民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商君书·弱民》)。商鞅认为“国” 的强与“民”的强是不相容的,两者像跷跷板一样,一方上去,另一方则必然下来,帝王要对国家有强大的控制力就需要采取“壹民”“壹教”“去强”“杀力”等手段使民众弱下去,弱民最关键的是让民众精神上愚弱----处于蒙昧状态。中国历代封建政治被称为“外儒内法”----反智识的“秦政法”这个中国传统政治最黑暗的核心被历代封建帝王所仿效。总之,正是“反智识”的传统政治造成了人类文明徘徊不前,甚至倒退。

2. 智识化运动开启了现代化之门

一般认为发端于意大利的欧洲文艺复兴开启了现代化之门,这是沿着智识化的脉络追溯的。文艺复兴的主角是市民和世俗知识分子,他们在文学、美术、音乐、天文、数学、医学、物理、地理、建筑等方面取得了至今仍有重要影响的巨大成就,这些绝对不是智识化程度不高的社会可以达到的。文艺复兴之所以发生在意大利,与古罗马、古希腊的文化传承相关,更与意大利独特的地理位置蕴育的发达工商业的繁荣有关。文化和工商业的繁荣产生了高度智识化且具有强大经济实力的新社会阶层,这个阶层成为了动摇 “反智识” 天主教神权的强大力量----他们主张个性解放,肯定人权,反对神权,反对中世纪的禁欲主义宗教观;提倡科学文化,反对蒙昧主义。可见,文艺复兴是一场伟大的思想大解放的智识化运动。“这是人类以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一次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2],恩格斯也正是从智识化角度对文艺复兴进行高度评价的。

文艺复兴这场智识化运动影响到欧洲的大学,不仅使欧洲大学的数量迅速增加、规模迅速扩大,而且丰富了大学的形式和内涵,尤其是大量的人文科学(如逻辑、修辞、文学、诗歌、艺术等)和自然科学(如天文学、数学、植物学、解剖学等)进入大学课程,为现代高等教育体系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文艺复兴运动推动传统大学向现代化大学的转型,大学又不断培养大批高度智识化的人才,不断叠加、良性循环,成就了各个领域的知识的爆炸性增长。德国学者鲍尔生如是高度肯定文艺复兴对欧洲的影响:“没有文艺复兴运动就不会有宗教改革运动的产生,更不会有后来的思想和学术的发展;因为哲学与自然科学,以及史学和人文科学,无一不是在文艺复兴运动的雨露滋润下成长起来的”[3]。

3. 智识积累催生了现代化浪潮

因为智识化深入到欧洲社会的各个领域,尤其是科学研究与生产领域,便为产业革命的蕴育奠定了基础。这里以人类进入工业革命的首个重大技术成果----瓦特蒸汽机创新为例进行分析。瓦特学成精密仪器的制作手艺,在格拉斯哥大学从事修理与制造教学仪器工作,从而有机会结识化学家约瑟夫·布莱克(Joseph Black,1728—1799)并接受其理论指导与严谨的科学精神影响,在维修钮科门蒸汽机时发现其技术缺陷,从而激发他进行技术攻关[4]……如果没有这些社会基础(精密仪器制作、格拉斯哥大学、化学家布莱克、钮科门蒸汽机,等等),瓦特再神也不可能有发明创新。可见,偶然是在必然中酝酿发生的,瓦特对蒸汽机的改良创新离不开其必然的现实基础,那就是科学知识和技术的积累以及科学研究精神的影响。

每次现代化浪潮都是以重大技术创新颠覆旧的生产方式和技术手段而推进的,而每次重大技术创新又以科学领域的重大发现为前提,如:电磁学基础研究的积累催生了电能利用技术和电气化时代的到来;相对论、量子力学、原子结构和基本粒子理论等基础研究的积累催生了原子能和计算机技术的应用。这些都表明,没有长时间的科学知识的不断积累,没有一大批高智识化的群体,没有宽松的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激励科学研究和创新的良好环境,是不可能出现大规模的科学发展和技术进步的。这表明,科学和技术进步是催生现代化浪潮的基础,智识是现代化的精神动力。

二、 资本是现代化的物质动力

1. 资本是智识化运动的物质基础

文艺复兴这场智识化运动也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政治斗争。新生的政治力量需要在意识形态领域对传统的封建教会政治力量构成非武装暴力的颠覆性冲击,一个必须的条件是这支力量在经济上对传统力量没有任何依附关系,并且在经济实力和社会动员力上远远超出传统力量。意大利繁荣的工商业蕴育了这支力量,他们的财富和资本使得他们完全游离于封建宗教体系之外,这才使得文艺复兴这场智识化运动在与传统政治力量的较量中居于优势地位而顺利推进。

2. 资本助推科学研究和技术创新

资本决不会放过任何可能带来巨大商业利益的有价值的技术创新,因为技术创新能够增加市场竞争力,为资本带来超额利润,这便使得资本成为技术创新的最强有力支持。瓦特改良蒸汽机成功,除了需要有知识和技术基础积累外,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有激发技术创新的资本的介入。给瓦特研究蒸汽机提供资金支持的两个人都是有冒险精神的企业家,一个叫罗巴克(John Roebuck),另一个叫博尔顿(Matthew Boulton)。瓦特在罗巴克的支持下研究蒸汽机,发明了改良蒸汽机的重要装置分离式冷凝器,但由于其工厂加工工艺的缺陷和优秀技术工人的缺乏,达不到瓦特对蒸汽机制造的要求,样机效果非常糟糕。瓦特的失败使得他不得不离开公司,在随后的几年里靠从事运河测量和建设工作养家糊口。后来,罗巴克的公司破产,公司转给博尔顿,博尔顿非常看重瓦特的发明并继续投资与瓦特合作,这使他成为了瓦特蒸汽机的“助产士”。假如没有资本这个力量的助推,瓦特发明蒸汽机恐怕难以实现,至少难以顺利进行技术转化,第一次工业革命又不知道要迟滞多少年。从瓦特发明蒸汽机为标志的机械工业化时代,到电能和电气广泛应用的电气化时代,再到计算机的发明和广泛应用的信息化时代,再到以人工智能、清洁能源、量子信息技术为主的全新技术革命,资本无疑是背后坚定的支持力量。资本为推进科学研究和技术进步提供了坚强的物质保障。

3. 资本是现代化生产的核心要素

资本是现代化生产的核心要素表现在,资本具有生产要素的整合功能和资源配置功能。首先,资本能够整合生产要素,使潜在的生产力转变为现实生产力。比方,巴西淡水河谷的铁矿石,山西的煤炭、某地方的土地、某公司的相关设备、技术力量、剩余劳动力,等等,如果没有资本的介入,这些生产要素是闲置的、浪费的,在资本的介入下,可以将这些生产要素整合起来建设成为一个钢铁厂,生产钢铁。其次,资本还具有资源配置功能。它嗅觉敏锐,最善于发现价值洼地,善于捕捉市场机会,善于挖掘市场潜力,创造新的供给,迎合市场需求,从而达到合理配置资源的效果。

凡是现代化程度高的国家和地区都是资本充裕、资本市场完善的国家和地区。资本快速进入某地区可以加速该地区现代化,资本大量撤离必然导致该地区经济衰退、迟滞该地区的现代化进程。

三、 认识现代化两个基本动力的重要意义

1. 抓住“两个基本动力”,推进全方位现代化

过去有一些片面认识,譬如,将现代化仅仅理解为工业化、机械化,这些片面理解往往造成推进现代化的片面性。没有抓住现代化的基本动力,必然妨碍现代化进程。实际上,现代化的内涵十分丰富,涉及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结构、生活方式、心理等方方面面。抓住了“两个基本动力”,让智识和资本逐步蕴育和发展,必然带来教育科学文化、经济运行方式、政治治理体制等一系列改变,进而影响到社会结构、社会治理、社会生活等一切领域。

2. 增强“两个基本动力”,助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我国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改革开放进程,在不到40年的时间里取得如此辉煌成就,最根本的原因是这段时期我国牢牢抓住了现代化的两个基本动力;一方面,我国实行改革开放,引进资本尤其是培育国家资本和民族资本,抓住了现代化的物质动力,另一方面,我国高度重视教育,培养了一大批适用现代化需要的人才,抓住了现代化的精神动力。智识化程度和资本的力量是衡量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核心要素,这个命题不应该有什么争议,应该成为全民的价值共识。我国的现代化进程还在路上,还需要进一步壮大这两个力量。从增强智识这个精神动力的角度看,我国还需要进一步加大教育改革力度,提高教育质量,进而提高全民智识化水平和创新能力。从强大资本这个物质动力的角度看,还要进一步完善市场经济体制,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为国内资本的成长发育保驾护航,为资本走出去创造条件,使得国家资本和民族资本的力量更加雄厚,并不断推进人民币国际化。人均智识化水平和创新能力达到发达国家水平,国家资本和民族资本极其雄厚以及人民币国际化,正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和重要指标。此外,强大了“两个基本动力”,中国就不可能陷入“中等收入国家陷阱”。

3. 增强“两个基本动力”,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积极贡献

从现实的发展趋势看,我们国家的政治现代化基本路径是:逐步提高国民的受教育水平,实现国民智识化,与此同时,逐步培育和发展资本市场,壮大资本实力,从而逐步实现经济基础和社会结构转变,经济基础和社会结构转变必然反映到政治领域,进而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

在推进全球现代化进程中,西方国家一些政客以政治民主化为幌子,以所谓“普世价值”的名义,向第三世界国家强推政治西化,实行武装干涉,结果造成西亚、北非一些国家民生凋敝,恐怖主义、极端势力滋长,社会动荡不安。更为严重的是这些国家国民受教育程度普遍降低,资本也没有健康成长的环境。也就是说西方强权国家的武装干涉削弱了这些国家现代化的两个基本动力。

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主席在中法建交50周年纪念大会讲话中说:“中国这头狮子已经醒了,但这是一只和平的、可亲的、文明的狮子”。 随着我国的智识化水平和资本力量的强大,综合国力的日益提升,我国应该为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为全球现代化进程作出更多贡献。中国作贡献的方式应该立足于现代化的两个基本动力,即从提高第三世界国家的智识化水平、发展实体经济并培育健康的资本市场入手(而不是从直接干预他国政治入手)。随着这些国家整体智识化水平提高和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新生力量在逐步与传统政治势力进行利益博弈与平衡的过程中,逐步提高社会的民主与法治水平,进而逐步推进政治现代化。

四、 结 语

智识和资本是现代化的两个基本动力,道理非常简单,但未必形成了普遍的共识和理论自觉。尤其是在对待资本这个物质动力问题上的认识分歧严重,根源在于,资本在原始积累过程中造成过严重的阶级对立,资本在全球扩张过程中造成了尖锐的民族矛盾和暴力冲突。在对立和冲突背景下,人们产生了对资本的极端仇视。笔者认为,对立和冲突的本质是人性恶的一面的充分暴露,并非资本的恶,正如,封建地主阶级占有土地对无地农民剥夺,是人性的恶而不是土地的恶一样。地主和农民的矛盾化解只能通过主体间的博弈(包括暴力革命)化解,而不是去消灭土地。对资本的态度也应该是一样的。过去,我们忽视资本投入可以增加就业、增加税收、增加社会总财富等“公”与“公共”的属性,采取过消灭资本,消灭私有制等极端的做法,造成了严重后果。现在冷静地追问:资本是不是必然引起阶级对立与民族冲突?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一是传统社会的冲突频次远远高于现代社会,“在远古农业社会,人类暴力导致的死亡人数占死亡总数的15%,而在20世纪,这一比例降至5%,本世纪初,更是只占全球死亡总数的1%”[5];二是阶层矛盾民族矛盾完全可以通过对话协商、民主法治等途径和手段化解或者通过利益博弈达到平衡。应该有一个崭新思路,一是阶层(阶级)、民族等主体间的矛盾,通过主体间的手段(民主法治、利益平衡)解决;二是假设主体间不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和问题,再去考虑资本这个客体对于人类社会进步的意义。

智识和资本是现代社会最活跃的力量,高度智识化不仅助推科学与技术进步,而且有利于主体在利益博弈中更趋于文明与理性;资本的整合与配置资源的功能使生产更有效率,创造更多元的就业和社会总财富,更能为社会提供丰富多样的商品和服务。这两支力量更有利于社会流动和各类主体在利益博弈中达到动态平衡,有利于构建“反脆弱” 的动态稳定的社会有机体。

[1] 布莱克 C E. 现代化的动力[M]. 段小光,译.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1988:79.

[2] 恩格斯. 自然辩证法:导言[M]∥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260-261.

[3] 鲍尔生. 德国教育史[M]. 北京:人民出教育版社, 1987:61.

[4] 迟红钢,徐飞瓦. 特蒸汽机技术创新的社会视角分析[J]. 科学与社会, 2015(4):102-114.

[5] 赫拉利. 未来简史[M]. 林俊宏,译. 北京.中信出版社, 2017:2-13.

【责任编辑 张跃双】

Two Basic Driving Forces of Modernization

WangXijun,ZhuHui

(Changsha Vocational & Technical College, Changsha 410217, China)

Intelligence is the spiritual impetus of modernization while capital is the material power of modernization. Comprehensive intelligence and capital are the most active forces in modern society, both of which drive changes in the economic base and social structure to facilitate the process of political modernization. Such two basic driving forces of modernization should be made popular consensus and theoretical consciousness. It will help boost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to enhance such two basic driving forces, which will also positively make contributions to China’s global modernization process.

modernization; basic driving forces; intelligence; capital

2016-03-27

2016年度湖南省社会科学成果评审委员会一般资助课题(XSPYBZZ061).

王锡军(1967-),男,湖南长沙人,长沙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

2095-5464(2017)03-03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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