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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书写与传统作家“立言不朽”观念的转型

2017-03-31褚金勇

新闻爱好者 2016年12期
关键词:莫言

褚金勇

【摘要】新媒体形式的推陈出新正在改变着传统的书写方式,同时也在重构着传统的书写规则和书写观念。在既有的新媒体书写转型研究中,学界过度重视书写方式演变的特点而忽略了个体在书写转型中的心理感受。莫言“微博无意义”的言论争议,看似是一个小问题,却反映了从传统媒体时代到新媒体时代,书写方式的转变和书写价值标准的重构,考问了传统作家“立言不朽”的观念在新媒体时代如何遭遇冲击以及作家如何进行心理调适的问题。

【关键词】莫言;新媒体书写;传统作家;书写心理

一、问题:从莫言的微博之论引起的争议谈起

在新媒体影响下,人类的书写方式发生了革命性转型,传统的书写观念也遭遇了重重冲击。在媒体现代化趋势背后,传统知识人却面临着书写转型带来的价值冲突与心理调适问题。既有的学界研究过多关注分析新媒体影响下的书写方式特点,而忽视了对知识人个体在书写转型中的心理波动的考察。本文将从莫言的微博之论引发的争议切入,考察书写方式转型背后传统作家个体的文化心理调适问题。

(一)“微博,没什么意义”:莫言在书展上的微博之论

新媒体时代,论坛、博客、微博、微信等形式不断推陈出新,人类的书写方式也逐渐多样化。如何看待新媒体时代的书写,如何评价新媒体书写的意义,已经是当代人不能回避的问题。为此,2012年8月15日上海书展特别邀请了4位茅盾文学奖获奖者莫言、王安忆、刘震云、毕飞宇,与读者交流自己新媒体语境下的“文学创作与阅读生活”。在谈及新媒体时代的微博写作时,莫言表示他曾“尝试用电脑写作,但后来放弃了”,并且他认为:“大多数微博都是废话。即便你闭上眼睛睡觉了,还有短信、微博在不断地覆盖。上亿人在写微博,将来有谁的微博能留下来?我自己的微博一年多写了几百条,现在都忘了。微博这个形式,也很能满足人的虚荣心,其实没有什么意义。”[1]第二天莫言在上海书展上说的这段话,被发表在《北京青年报》上,很快引来了社会上的批评之音。8月16日15点50分,章诒和——这位因撰写《往事并不如烟》一书而出名的作家,在自己的认证微博中对莫言的微博之论提出了质疑,她在微博中说道:我大吃一惊,怎么可以这样讲话?若问意义,老百姓最知道微博的意义。[2]

章氏虽没有直接回答微博书写的意义问题,但是答案也内蕴其中、呼之欲出,在她看来,微博带来了公众书写,赋予了公众话语权,这就是微博的意义所在。莫言的微博之论在书展时说出,尚是小众传播,报刊发表后使得传播范围扩大,再经章诒和的微博发布,网友开始声讨莫言对微博书写的评判。在章诒和这条微博下面出现了许多批评莫言的网友声音,其中一个名字叫@提速雷车的网友说:再转莫言的谬论,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你莫言得了诺贝尔奖又如何?你的小说有几个人看?是推动社会进步了还是提高群众觉悟了?对微博的认识只能说明你的肤浅。[3]

(二)“微博意义,随时间而彰显”:争论之后莫言的再解释

莫言的“微博无意义”之论一经报纸刊登,再经微博转发,在短时间内迅即成为新媒体上的一个热点议题,使得莫言后来也感觉到自己匆忙出口的话语有些欠妥。在传统媒体时代,这种争议还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影响,但在面对新媒体时代的舆论格局时,不免遭遇种种危机。8月16日晚,莫言不得不登录新浪微博,对在上海书展上的言论进行解释,想挽回既有的“失言”,希望能够化解众怒。他在微博中说:我昨天下午妄议微博的原话是:“除了那些能够‘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微博,大部分微博是自娱自乐,很难保留下来……”当然,微博的自娱自乐功能也不应该否定。微博的社会学意义以及诸多意义,随着时间的发展会日益彰显。我昨天发言的语境是“经典文学”,发言的时间只有几分钟,无法面面俱到,惭愧。[4]

从之前的“微博这个形式,也很能满足人的虚荣心,其实没有什么意义”,到之后的“微博的社会学意义以及诸多意义,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日益彰显”,莫言在这次不经意的“微博意义”的事件中感受到了新媒体写作中公众话语的力量。这样一个问题,看似是一个小问题,却反映了从传统媒体时代到新媒体时代,书写方式的转变和书写价值标准的重构。其实,莫言“微博无意义”之论引起的争议,不但牵涉从笔墨书写到电脑书写的书写方式问题,而且还有关传统的书籍、期刊传播到现在的网络传播方式中的书写价值评判标准问题。

二、“立言不朽”与当代作家的传统书写观念

作为一种实践行为,书写绝非单纯的形式或传达信息的手段,它折射出中国文人独特的精神结构和思维方式,渗透着他们的知识生产、传播观念。在历史悠久的书写传承中,中国文人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书写方式与书写标准,它通常以某种观念的形式沉淀在他们的意识深处,即如下文所讨论的“立言不朽”观念。

(一)“留下来”:新媒体时代的“立言不朽”观念

不管是莫言自述的“大部分微博是自娱自乐,很难保留下来”,还是章诒和复述的“上亿人在写微博,将来有谁的微博能留下来?”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而且有着共同的指向,就是“留下來”。所谓“留下来”,即希望作品能够留存下来,而不是随风而逝,成为过眼烟云。如果用中国古代文人常用的一个书写概念来说,即“立言不朽”。“立言不朽”这一观念是中国古代文人秉守的一个重要书写原则。它是“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中的一个组成部分。《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记载,穆叔曰:鲁有先大夫曰臧文仲,既没,其言立。其是之谓乎?豹闻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5]

这是对“立言不朽”的最早表述,而且立言不朽成为古代文人一个重要的寄托点。因为“立德”太难,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只可以仰望。“立功”也需要机遇,唯有“立言”是每个文人都可以践行之事。在中国古典文学时期,优秀的作家都希望自己的文学作品可以千古流传,并且也可以借助于文学作品名垂不朽。这种对“立言不朽”观念的追求在长期的文化传承中变得越来越重要,像海市蜃楼一样诱惑并影响着一代代中国文人。

由此不难推见,从古至今,中国历代文人在其日常的写作中,都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流传久远,即“不朽”。文人就其本质而言,以创造和传播抽象的价值符号为特征,他们除了追求现实的行动外,还追求价值的超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人对“立言不朽”的追求其实是解决存在与死亡问题的一个重要途径。也正因为此,对于“立言不朽”的书写观念,古代文人已经沉潜到内心深处。唐代学者孔颖达对“三立”做了精辟的阐述:“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6]非常简短的三句话,将古代人生的价值追求与心灵寄托描绘了出来。在古人看来,“立言”是立德立功的延续,是传承文明的载体和途径,是把人们立德做人、立功做事经历中发生的思想、经验、矛盾和方略用文字记载其要,传之于世,供人欣赏、借鉴,给人以启迪和鞭策,这是书在当时、功在后世的有意义工作。正如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所言:“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似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7]

毋庸讳言,莫言作为中国文人,其内心也潜藏着“立言不朽”的书写观念。他在互联网兴起前业已成名,已经习惯了传统的书写方式,传统的书写观念根深蒂固。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的演讲中说:“对一个作家来说,最好的说话方式是写作。我该说的话都写进了我的作品里。用嘴说出的话随风而散,用笔写出的话永不磨灭。”[8]莫言作为前网络时代成名的作家,其秉承的传统书写观念使他更看重笔行纸上的传统书写方式,而认为微博等新媒体书写是一种“无意义”“随风而散”的闲言碎语。在一次演讲中,莫言曾就电脑书写与纸笔书写做过比较,道出了自己坚持传统写作的心声:“用电脑写作,我觉得仿佛在水面上写作,你写出来的文字似乎就会随着流水消失掉。电脑一关,你会感觉眼前一片茫然,是不是写作了,我觉得我都很难确定。但用纸和笔写作我觉得实实在在,而且这种纸和笔之间,和人写作的主题之间,这三者的关系我觉得是和谐融为一体的关系。另外,我觉得我重新用笔写作,看到我身边的稿纸在一张一张地增加,它的高度在慢慢地增高的时候,我充满了成就感。”[9]

(二)传统书写观念下的新媒体之路

当传统作家遭遇新媒体书写时,自然会使用传统的书写评价标准来审视,因而对新媒体书写不自觉秉持一种排斥的态度。我们可以从莫言的新媒体之路窥见一二。当有记者询问莫言怎么看“新媒体对文学的影响”时,莫言风趣地回答:“当我开始写博客的时候好像博客已经过时了,当我学会了发微博的时候好像年轻的孩子们已经开始发微信了。我想微信我会拒绝去学它了,因为当我学会了人家又变花样了。”从这段话可以看出,莫言面对新媒体书写表现出一种欲迎还拒的矛盾心态。其实,细细考察莫言的新媒体书写实践,他自始至终都有着一种“被迫”“绑架”的感觉。在一次采访中,莫言讲述了自己开设博客和微博的过程:我去新浪接受采访,为了一本名叫《蛙》的新书。我进门刚刚坐定,一个小伙子就拿着一张白纸走进来,白纸上有黑字,很小,我看不清。他说:莫老师,我给你开通了博客,还有微博。我说博客我知道,可什么叫微博?于是他告诉了我什么叫微博。他要把我的手机和微博捆绑起来,我说,“不,一听到捆绑我就害怕。小时候,被人家捆绑怕了”[10]。

到了第二年,莫言又讲述过自己的微博经历:“去年我被人绑架,开了个微博,开张几天就有了数百万粉丝,最初让我有点沾沾自喜,有人告诉我,那些都是僵尸粉,真正关注你的人还是那百把个人。”[11]微博这种“僵尸粉”的虚假操作更是加剧了莫言对新媒体的“不真实”之感。因此,当社会公众都在拥抱微博,在微博上众声喧哗的时候,在传统媒体时代成名的莫言对新媒体有着天生的不信任感和不亲近感。

莫言在书籍、报刊等传统媒体时代便已经在文学界声名远播,建构了自己的书写风格。传统媒体是一种稀缺资源,莫言却有着接近使用媒体的权利,享受着传统媒体时代的优先话语权。因此当他面对蓬勃发展的新媒体书写的时候,心理上虽没有绝然地排斥,但也没有多少亲近之感。他说:“我觉得这种网络写作,有它的优点,但也有许多缺点,我也曾经用电脑写作过5年的时间。但2005年写作新的长篇小说《生死疲劳》的时候,我又把电脑扔到一边,重新拿起笔来面对稿纸写作,这种写作使我再次体验到了写作的快乐,也让我再次体验到了这种拿着笔面对稿纸时的那种成就感。”[12]

三、价值调适与传统作家的新媒体书写实践

无论莫言接受与否,新媒体书写的兴起是无法阻挡的大势。新媒体书写逐渐抛弃了传统写作的评价标准,不再以传统书写中的质量高低、价值优劣、思想高下等标准进行判断和取舍。在这种情境下,莫言也不得不去调适心理,重新认知新媒体书写,以平抚内心之中的价值冲突。

(一)认知调整:莫言对新媒体书写的肯定

新媒体时代,“立言不朽”的观念显然已经不同于以前。这种立言不朽观念越重,引起的内心焦虑感也就会越严重。因此,在面对新媒体时,莫言也面临着艰难的价值调适。在因为“微博没有意义”之论引发质疑之后,莫言也开始重新思考微博的意义,也希望重新认识运用微博书寫与“立言不朽”的关系问题。如果之前“微博的社会学意义以及诸多意义,随着时间发展会日益彰显”的回答多少有些应付公众质疑的话,这里对微博意义的考掘则是其真心想在历史中挖掘意义资源以平抚自己心中的价值冲突。在与微博网友的互动中,他将微博书写与唐诗绝句相比较,指出字数少一样可以出现“传世之作”。他在微博中说:感谢曹先生的理解,感谢网友的批评。微博的社会意义不需我说,作为一种新的文体,即便从文学的角度,假以时日,依然可能产生传世作品。唐诗的绝句,五言20字,七言28字,依然产生了许多传世之作,何况140字的微博。[13]

之前是从社会学意义上肯定微博书写,在这里开始从文学层面肯定微博书写。众所周知,唐诗是中国古典文化中的瑰宝,一般有五言绝句、七言绝句、五言律诗、七言律诗等形式。但不管是何种形式,其字数一般都不超过100字。莫言从唐诗的简短与经典来重新认知微博书写,这是莫言的自我反思,也是他为获取公众谅解而做的自我解释。

莫言清楚地看到,新媒体书写的发展是不可阻挡的潮流,而且传统书写与新媒体书写的边界正逐渐模糊,“网络文学和严肃文学实际上正在逐步融合,网络文学作家和传统文学作家有时候会坐在一起进行交流。而且有些网络作家在网上成名后,出版社马上就会将他的作品印成纸质书籍。而我们这些所谓的传统作家、严肃作家的小说,也会经常被搬到网上去”。[14]因此,在新媒体书写蓬勃发展的语境下,莫言自己所秉持的书写观念与文化心理必须进行调整与变动。我们看到,这位不习惯电脑书写、看不惯网络文学的作家,也开始重新审视新媒体书写。他说:“我觉得作品的载体是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要创造出好作品。无论是网上写作,还是用笔写作,无论是网上阅读,还是捧着一本书来阅读,都要好好写、好好读。”[15]

(二)知行错位:莫言在新媒体上的书写实践

尽管莫言以唐诗为媒介认可了微博书写也具有立言不朽的潜质,以“网络文学和严肃文学的融合”肯定了网络文学的文学价值,但这依旧难掩其观念转型中的心理错位之感。想要在新媒体时代继续维持自己的名声,维持自己作品的销量,走近新媒体是必然之路。莫言在什么语境下被动开设了博客和微博?如果了解当时的语境,便会发现其开设自媒体账号也并非绝对的被动,也有着配合市场的需求。其实这是许多传统作家走近新媒体的原因。新媒体已逐漸介入到传统作家作品的传播、接受、反馈等环节中,莫言也不得不面对新媒体受众,肯定新媒体书写,但他自己在新媒体书写的道路上却走得步履维艰。

莫言在自己的博客《第一篇博文》中书写了自己的遭遇:“回家吃饭,就有人打电话,说你也开博了啊。我说你怎么知道的。想想真可怕,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有很多人知道了。而且,那人告诉我,要开,就要写,否则,人家是要骂的。我这才明白,上了新浪那个小家伙的当了。博客,基本上是条那个船。上去容易,下来,就要挨骂。”[16]阅读莫言这段话,可能很多读者并不理解,人们都在感谢博客、微博为我们提供了书写、发表平台的时候,莫言却将之比喻成上去容易下来难的“贼船”。之所以将新媒体比作“贼船”,是因为莫言对新媒体的书写方式和传播规则不清楚。他们已经熟悉了传统写作,对其传播规则也了然于心,但对新媒体则充满了一种未知与恐惧之感,其“微博无意义”之论已经让他领略到新媒体的力量。

尽管肯定了新媒体书写的价值,但出于对新媒体传播的警惕,莫言还是秉持了其惜字如金的“莫言”法则。检视其发布的微博、博客文字,便会发现在他被动开设的博客、微博上也很少更新内容。他实名认证的新浪微博显示发布微博28条,但实际显示的微博只有4条,而且仅有的4条微博有两条是对“微博无意义”引起争议的解释文字;一条是澄清诺贝尔文学奖资深评委、瑞典文学院院士马悦然收取莫言好处费的谣言;一条是感谢微博朋友的肯定、批评的文字。其实名认证的新浪博客发文19篇,有一大部分是他已经在报刊上发表过的,包括在各种场合的演讲稿和接受记者采访的文字记录。还有几篇是文字图片,上面载有他手写的文字或书法作品。在一篇博文中,他贴出了自己作的一首古体诗,诗云:

多少风华成旧梦,无边光景一时新。

冷眼懒看文坛事,是非曲直史中论。[17]

这首诗是莫言的手写体,且留有他诗句改动的痕迹,拍了照片发在其博客上。无论是诗歌语言还是载体形式都折射出他面对新媒体书写时的复杂心态。

四、结论与讨论

综上所述,在新媒体的影响下,人类的书写方式发生了革命性转型,但在媒体现代化趋势背后,以莫言为代表的传统作家却面临着书写载体取舍的文化心理问题。本文从莫言“微博没有意义”之论引发的争议切入,希望探讨新媒体时代的“作家”书写心理问题。当然,作家是一个非常大的群体,每个作家都有着不同的媒体接触和文化心理,他们对新媒体书写也有着不同的认知和评判。本文主要以莫言为案例来探讨,难免会存在局限性,这也给新媒体书写转型中的作家心理研究留下了空间,以待学术同人将本研究继续推向深入。

参考文献:

[1]四位茅盾文学奖获奖者聚首上海书展[N].北京青年报,2012-08-16.

[2]http://weibo.com/p/1003061907616172/home?from=page_100306_profile&wvr=6&mod=data&is_all=1&is_search=1&key_word=莫言在刚开幕的上海书展#_0.

[3]http://weibo.com/p/1003061907616172/home?from=page_100306_profile&wvr=6&mod=data&is_all=1&is_search=1&key_word=莫言在刚开幕的上海书展#_0.

[4]http://weibo.com/p/1035051672272373/home?from=page_103505_profile&wvr=6&mod=data#place.

[5]杨伯峻.春秋左传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1.

[6]孔颖达.春秋左传正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7]曹丕.典论·论文[M]//李壮鹰,主编.中国古代文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48.

[8]莫言.讲故事的人——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上的讲演[J].当代作家评论,2013(1).

[9]莫言.千言万语,何若莫言[J]山东图书馆季刊,2008(1).

[10]莫言的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blogmoyan.

[11]孙丽萍.微博时代的文学与阅读[N].中国文化报,2012-9-7.

[12]莫言.千言万语,何若莫言[J]山东图书馆季刊,2008(1).

[13]http://weibo.com/p/1035051672272373/home?from=page_103505_profile&wvr=6&mod=data#place.

[14]莫言,杨义,朱寿桐.语言的魅力与限度——关于汉语新文学的成就、发展与传播的对话[J].文艺研究,2016(2).

[15]莫言,杨义,朱寿桐.语言的魅力与限度——关于汉语新文学的成就、发展与传播的对话[J].文艺研究,2016(2).

[16]莫言的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blogmoyan.

[17]莫言的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blogmoyan.

编校:张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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