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沙

在1913年的一次战争中，袁世凯的得力将领曹锟立了大功，直接当上了警备司令，他的手下吴佩孚当上了副官长，在湖南岳阳驻防。此时，已在军界立足的吴佩孚感觉自己升得太慢了，本来在这次战争中他任团长，作战又立了大功，想着自己怎么也会捞个师部官长的位置干干，可曹锟却只给了个副官长。

在一次记者见面会上，吴佩孚认识了袁世凯的心腹——刚调来湖南任都督的汤芗铭。汤芗铭在记者会上作了演讲，表明自己将励精图治，建设湖南。演讲完，他当场邀请其他人也上台讲一下，以表达共同治湘的决心。吴佩孚受他感染，也来到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他先说受曹锟之命，代表曹锟来表决心，曹锟听后舒服不已。开讲后，他思维敏捷，妙语连珠，把汤芗铭等众多湖南名流都夸了一遍，引得场下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散会后，大家都夸曹锟带兵有方，带出这样一个未来之星，曹锟乐得嘴都合不上。

几天后，曹锟刚晨练完，机要参谋便送来一纸电文，是汤芗铭以督军府名义发来的，大致内容是他治湘缺人手，希望能借吴佩孚担任巡警旅长。曹锟看后，心里不好受，吴佩孚可是个人才，坚决不能放。可人家调人，同时给吴佩孚升官，这是很大的诚意，要怎样才能拒绝呢？曹锟一咬牙，给汤芗铭回电称近日已提升吴佩孚为第六旅旅长，晋少将衔，位置实在重要，调动不开……当然，曹锟也立即指示相关部门，给吴佩孚下了任职命令。

汤芗铭看到回函后，笑着将它递给吴佩孚，二人相视一笑。原来，吴佩孚知道汤芗铭要开记者会并邀请人演讲后，他提前做了准备，公开露了一次脸，然后又上门请求汤芗铭再帮自己一把，于是就有了汤芗铭发给曹锟公函的事，结果吴佩孚直接被升为少将旅长。

袁世凯称帝后，蔡锷组织护国军讨袁，袁世凯派曹锟率大军进川与蔡锷交战。

进入四川后，曹锟便以急先锋的姿态，兵分多路对蔡锷护国军发起攻击。吴佩孚作为曹锟最得力的将领，一举取得泸州的胜利。就在吴佩孚一鼓作气进攻纳溪的时候，前方传来战报，由于护国军把目标直指曹锟，曹锟被围在了高洞场的峡谷中，部众死伤殆尽，生命危在旦夕。吴佩孚立即致电各路人马，商讨营救曹锟的对策。

大多数将领认为，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围魏救赵”：只有我们在这面打得好，护国军才会把兵力撤过来应付我们，这样，曹锟就安全了。吴佩孚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他独自定下了营救方案，精选几十名骑兵长途奔袭高洞场。在出发前，他先给曹锟发出电报，大意是，他想直接派兵来救，可其他将领坚持按原作战方案推进，猛攻护国军，然后迫使他们把围困曹锟的兵力撤出来，保曹锟安全，请示这个方案可否。曹锟看到电报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再不来救，他就完了，便直接给吴佩孚回电说：“速来。”

此时，他不知道吴佩孚早就出发了，就在他电报发出一会儿，只见吴佩孚率领几十名骑兵冒死杀进峡谷，将曹锟救出。曹锟感激得泪水横流，想着那些将领“围魏救赵”的蠢計，再比一下吴佩孚的勇敢，他觉得只有吴佩孚这一个心腹了。于是，他向袁世凯详细汇报了此次作战吴佩孚的战功，袁世凯看到汇报后，当即下令，授吴佩孚为陆军中将。

（摘自《百家讲坛》 图/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