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 钦

贿选总统不当汉奸

◎ 陈 钦

1927年2月，因贿选而出名的民国第五位总统曹锟下野后回到了天津英租界内的19号路，开始了晚年的生活。

晚年的曹锟崇信佛教，花重金请了一尊金佛放在大悲院（天津的一座寺院）中，并请人画了一幅《圣迹图》，早晚朝拜。每天早上，习惯军旅生活的曹锟很早就起床，先到院子里练练自编的一套虎拳，之后便焚香打坐。曹锟热衷放生，有时听到街上卖鸟的吆喝声，他会全部买下来，打开鸟笼将这些小生命全部放生。

曹锟喜爱书法，喜爱国画，常常请来一些文人墨客指导自己的书画。1935年冬，湖北水灾，天津绅商举办义赈会，曹锟亲书40副对联捐赠该会。

除此之外，曹锟还喜欢与邻里共乐。到了夏天的夜晚，住在曹锟家附近的不少穷邻居吃完饭便会聚过来，坐在小板凳上，边喝茶，边聊天。每当这时候，曹锟就会光着膀子，挥动着大蒲扇，与大伙聊年景，聊行市，聊时局，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1937年，卢沟桥事变，日寇入侵，华北沦陷，曹锟的老部下齐燮元、高凌霨纷纷投敌。同时，日本侵略者千方百计拉拢曹锟出任汉奸政权要职。

一次，几个日本军政要员身着便装，悄悄来到天津英租界，图谋再次邀请曹锟出山。曹锟的第四房夫人刘氏冲着门外指桑骂槐，高声叫骂。日本人本来在英租界就不敢公开露面，只得灰溜溜地走了。事后，刘氏历数日军在东三省犯下的滔天罪行，对曹锟说：“就是每天喝粥，也不要出去给日本人办事。”曹锟深为感动，连连点头。

日本人并不死心，又派齐燮元来劝说。曹锟命令侍从不开门，齐燮元在门外敲了半天，也没人搭理他。此后，他再也没脸登曹锟的家门。高凌霨也奉日本人之命前来拜访，并成功混进了曹家大门。当时曹锟正躺在炕上抽大烟，他看见高凌霨，不禁勃然大怒，把烟枪往地上一摔，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往后不许你登曹家的门！”眼见老长官震怒不已，高凌霨吓得浑身哆嗦，一个字也不敢说，就被几个侍从架出去了。从此，高凌霨也不敢再来曹家了。

1938年，“台儿庄会战”大捷，时已年迈的曹锟听到消息，兴奋地连声说：“我就不信，我们还打不过那小日本！”

1938年5月，曹锟因感冒转成肺炎，经医治无效病故。临终前，曹锟还对女儿说：“台儿庄大胜之后，希望国军能乘胜收复失土，余虽不得见，亦可瞑目。”曹锟死后，社会各界人士纷纷前往悼念，国民党政府有感于曹锟拒绝与日本人合作，发布特别训令，予以表彰，并追授曹锟为陆军一级上将。

曹锟一生历经浮沉，贿选直接引发了第二次直奉战争，一系列影响中国近代史的重大事件随之相继发生。晚年的曹锟坚决抵制日本的诱降，向国人和历史交上了最后的答卷，为自己书写了最后的光荣。

编 辑/夕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