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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莞惠粤方言的地理语言学研究意义

2017-03-08李立林伍巍

关键词:粤方言粤语惠州

李立林,伍巍

(1.惠州学院中文系,广东惠州516007;2.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32)

深莞惠粤方言的地理语言学研究意义

李立林1,伍巍2

(1.惠州学院中文系,广东惠州516007;2.暨南大学文学院,广东广州510632)

深圳、东莞、惠州在地理上连成一片,三市是广东粤语大本营与东部客家话的过渡地带,其方言有着和广州话不同的独特之处。目前深莞惠粤方言研究还缺乏大范围、深入的研究,从地理语言学角度进行研究的成果更是少之又少,本文概述深莞惠粤方言研究现状,探讨从地理语言学角度研究深莞惠粤方言的意义与方法。

深莞惠;粤方言;地理语言学;研究意义

深圳、东莞、惠州三市均地处珠江口的东岸,是《珠江三角洲地区改革发展规划纲要》确定的珠三角一体化的重点区域。深圳、东莞、惠州在地理上连成一片,是粤客交错分布之地,可以说深莞惠地区是广东中南部粤语大本营与东部客家话大本营的过渡地带,所以这一带的有些方言点往往会出现亦粤亦客或粤或客的方言接触与融合表现。如惠州惠城区本地话,其方言归属历来备受争议,是粤是客各有理据,可见其粤客方言成分融合之多之深。又如深圳大鹏话,据刘镇发的研究,是一种受到客家话接触影响的粤语方言。[1]一个县(镇)存在有粤、客(或闽)两种或三种方言的很多,如惠州博罗、龙门、惠东、惠阳等地,东莞莞城、厚街、虎门、塘厦、谢岗、清溪、凤岗、黄江、大岭山等地,深圳平湖、西乡、蛇口、大鹏等地。

深圳和东莞自东晋起同属东官郡宝安县,唐至德二年改宝安名为东莞,直至明代析置新安县(包括现深圳市大部及香港的全部),才使东莞与深圳一分为二,从建置沿革我们可以看出两地之历史渊源,故其方言特征一致性很高,以往学者一般把东莞、深圳及香港新界等地的粤方言归为粤语莞宝片。[2]

据《惠州市志》记载,惠州龙门、博罗两县以及惠东、惠阳的个别村、镇讲粤语,[3]甘于恩、简倩敏《广东方言的分布》也详细讲述了惠州粤方言的分布区域。但很少有学者把惠州这部分粤方言和莞宝片粤方言连在一起进行研究。惠州博罗一带的粤方言其语音特征接近东莞、增城粤方言,博罗石湾等地粤方言可划归莞宝片;而龙门一带的粤方言可划归广府片,与东莞、深圳一带的粤方言略有区别。基于深莞惠三地地理相连,自古至今来往密切,故本文将惠州的粤方言与东莞、深圳粤方言一并探讨。

一、深莞惠粤方言研究的现状

深圳、东莞、惠州三地粤语连成一片,其语音面貌接近,学界关于三地粤方言的研究成果概述如下:

(一)深圳粤方言的研究现状

深圳粤方言的研究成果,较早有陈晓锦先生对宝安等地粤方言进行研究,著有《宝安沙井话入声舒化现象——对粤方言入声现状的再探讨》(1993)、《莞宝片粤语语音特点》(1990),《珠江三角洲方言调查报告》(三卷本,1987-1990)记录了深圳沙井话的字音、词汇等情况。21世纪初又有少数论著出现,黄建全《深圳平湖围头话音系分析》(2004)对平湖围头话作了语音的描写;汤志祥、林建平《深圳粤语的分布以及代表话南头话的音系》一文阐述了深圳粤语的分布情况,并描写了深圳粤语代表点南头话的音系,揭示了其声韵调特点,并与广州话进行比较,认为南头话的语音特点与东莞话大致相同,其音系是一种相对简化的粤语音系。[4]刘镇发《从深圳大鹏话看粤语与客家话的接触关系》介绍了深圳大鹏南澳话音系,在此基础上对比了香港粤语、围头话和香港新界客家话,认为大鹏话是在明初粤语的基础上,由于语言接触而发展起来的一种具有部分客家话特征的莞宝片粤语。[1]梁源、吴育珊《从语言格局看深圳新粤语音系》一文对深圳新粤语音系进行了描述,并探讨了它的特点和发展趋势。[5]汤志祥《深圳市本土多方言地理分布特点研究》(2012)阐述了深圳市地理、历史、人口与语言的情况,介绍了深圳市本土多方言地理分布的几个特点,对深圳粤方言的分布情况和特点有详细的介绍。[6]周佳凡《深圳坪山占米话研究》对坪山占米话进行了共时和历时的语音对比和词汇研究。[7]胡建慧《深圳粤语语音比较研究》选取了南头话、沙井话以及龙岗蛇话作为主要研究对象,对其语音进行描写,并通过共时比较分析其语音差异,且就这几种深圳粤语的语音演变进行了探讨。[8]

(二)东莞粤方言的研究现状

关于东莞粤方言的研究稍多,早在19世纪末外国学者詹姆斯·戴尔·鲍尔和桑德斯就分别撰写了《东莞方言》[9]和《粤语东莞方言》,这两篇文章报告了石龙粤语的概貌。[10]就国内的相关研究而言,早在清初,屈大均的《广东新语》中就有东莞粤语的记录,清陈伯陶所编《东莞县志》中的方言卷用中国传统小学的方法记录了东莞粤方言词汇的一些情况。20世纪40年代,《东莞方音》详细记录了东莞莞城粤方言的音系。[11]此后,东莞粤方言的研究几乎沉静了30几年,直到80年代,詹伯慧、陈晓锦等先生相继发表了一批研究成果,包括两部重要著作,一为《东莞方言说略》,另一部著作是《东莞方言词典》,前者概述了东莞粤方言的特点,并详细描写了东莞莞城话的语音系统,[12]后者是关于莞城粤方言词汇的一部力作[13];还有一系列论文如《广东莞城话“变入”初析》、《东莞市三十一个粤方言点语音特点概述》、《东莞话和广州话词汇比较研究》等。此外,还有一批论著,如《广东粤方言概要》、《珠江三角洲方言调查报告》等涉及东莞粤方言。继此之后鲜有研究,直至进入21世纪后才又受到关注,如殷柱华《东莞粤语常平方音说略》描写了常平粤方言的语言系统;王许乐《莞城音系辨析》重新描写并审视了莞城粤方言的音系;李立林《东莞粤语语音研究》选取了22个方言点作为研究对象,系统、全面地描写了东莞粤方言语音的特点,并就声韵调相关专题进行了研究探讨;[14]李吉劭《东莞音字典》、《东莞方言分类词典》记录了莞城的字音、词汇;李立林《地理语言学视角下的东莞粤语语音探讨》(2014)首次从地理语言学的角度探讨了东莞粤语语音的地理分布特征;[15]李立林《东莞粤语蟹止摄元音的链移演变》一文论述了东莞粤方言蟹摄和止摄以-i为韵尾的几个韵母之间的链移关系。[16]陈贺周《莞语探源——东莞方言语音研究及词语考释》详细描写了东莞茶山镇塘角粤语的语音,并就其声韵调的演变进行了相关探讨,对其方言词语进行了考释。[17]此外,《东莞市志》等市、镇级地方志也对东莞粤方言的基本情况进行了介绍和描写。2014年2月东莞市政府批准了《建立东莞方言档案工作实施方案》,并委托中山大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开展“建立东莞方言档案”的具体工作,姚琼姿、庄初升《关于东莞方言的调查和建档工作》即介绍了近期东莞方言调查和建档工作的基本情况,并对未来的工作设想进行展望。[18]

(三)惠州粤方言的研究现状

惠州粤方言的研究不多(本地话的研究不属于本文讨论范围,故略),《惠州市志》方言编中记载了惠州白话(即粤方言)的分布范围,并列举了博罗、龙门两地的语音系统和词汇、语法等情况。《龙门县志》(1995)、《惠阳县志》(2003)、《惠东县志》(2003)、《博罗县志》(2003)也就惠州各地粤方言的情况做了简要介绍。各地方志之外比较重要的论著有:谭汉玲《龙门县方言语音的比较研究》,该文详细描写了龙门、永汉两个粤方言的语音系统并进行比较,且与中古音进行了对照,最后建议依据龙门话与广州话、增城话的区别,将龙门话划为独立小片,而将永汉话归入增城话小片。[19]严修鸿《惠州龙门县左潭话语音概略》从声韵调三个方面全面而详细地阐述了左潭话的特点,并与粤语和客家话进行比较,认为龙门左潭话虽然具有一部分客家话的特征,但仍保留了一些粤语语音上的重要特点,应该划归粤语。[20]除了上文已经提到的汤志祥《深圳市本土多方言地理分布特点研究》和李立林《地理语言学视角下的东莞粤语语音探讨》之外,还有曹志耘教授主编的《汉语方言地图集》,涉及深莞惠粤方言的东莞莞城、深圳宝安等方言点。此外,暨南大学甘于恩教授所负责的研究项目《广东粤方言地图集》也涉及东莞的莞城、麻涌、常平以及深圳等镇区的粤方言。

(四)现有成果之特色与不足

以上研究成果总体来说有以下几个特点:(1)重视代表点方言特征的描写,如莞城话、南头话,都有论著或专文进行详细、深入论述;(2)单点描写成果较多,如深圳南头话、沙井话、平湖围头话、大鹏话等,东莞莞城、常平、茶山话等,惠州龙门龙城、左潭话等,都有较为详细的描写和探讨;(3)以共时语料的描写为主。近年来,多点比较、方言特征历时演变的探讨逐渐受到重视,铺开了多点比较研究、历时探讨之路。但总体来说还存在以下不足或可待继续探讨之处:(1)前人成果主要集中在共时材料的描写,虽然有相关的历时研究,但对于深莞惠粤方言的语音发展模式及其所反映的语言接触、融合等问题并未进行深入探讨和研究,有待进一步研究和完善。(2)因为缺乏统一的规划,可供比较的语料有限,更无从建立统一的数据库,且尚未从地理类型学的角度出发,绘制高质量深莞惠粤方言语音特征分布图,给深莞惠地理语言学的研究留下了较大的空间。

二、从地理语言学角度研究深莞惠粤方言的意义与方法

深莞惠是粤语与客家话的交叉过渡带,深莞惠粤方言与广州话有诸多不同之处,而如今这一带粤方言很多语言特点处于动态演变过程中,有些特点甚至出现消亡的迹象,如东莞有些镇区虽然老年人还讲着纯正的本地粤方言,但很多年轻人语音特点越来越近广州音,本地口音在日渐消亡,深圳则更甚。因此,从地理语言学角度对深莞惠粤方言进行系统调查与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与价值。下文结合东莞(包括莞城、万江、厚街、望牛墩、高埗、虎门、长安、大岭山、石龙、石碣、茶山、石排、东坑、横沥、大朗、常平白石岗、塘厦、桥头、谢岗、麻涌、中堂江南二十一个方言点)、深圳(包括南头、宝安沙井、龙岗蛇话三个方言点)、惠州(包括博罗石湾、龙门龙城两个方言点)三市共26个方言点的语料探讨地理语言学的研究意义和方法(东莞和惠州共23个方言点的语料均为笔者亲自调研所得,深圳宝安沙井粤语语料引自詹伯慧、张日升:珠江三角洲方言字音对照,南头粤语和龙岗蛇话语料由胡建慧提供)。

(一)方言地理类型的归纳和特征的描写为我们探讨方言小片的共性特点提供了最直观的数据

陈晓锦先生《莞宝片粤语语音特点》提到部分古溪母、晓母的合口韵字在莞宝片中念清擦音f-声母。[21]据我们的调查,深莞惠地区粤语有一个较为明显的共同特点,即古溪、匣、晓母今读f声母的较其他粤语多些。以开、海、湖为例,这三个字在广州话中“开”“海”读为h声母,“湖”为零声母,而在深莞惠粤方言中则大部分方言点三字均读为f声母,如表1所示:

表1 深莞惠粤方言“开”“海”“湖”读音情况表

以“海”的声母今读情况为例,用arcview3.3软件做一个地理类型特征图,如图1。

由图1可知,深莞惠三地粤方言,除了东莞麻涌、中堂江南、惠州龙门、深圳龙岗等边缘地带,其核心地带“海”均为f声母,一致性很强。深圳南头等地粤方言因受到标准粤语的影响,其方言特征也更多地接近广州粤语。

图1 “海”的声母

(二)方言地理类型的归纳和特征的描写能帮助我们推理历时的演变过程

曹志耘指出,由于一种语言在各地的发展演变速度不同等原因,各地方言之间在共时平面上的差异实际上可能是该方言不同历史阶段特征的遗存,方言的共时差异可以反映方言的历时变化,[23]通过对某一地域内方言特征的地理类型的归纳可以帮助我们更直观地推理历时变化过程,下文以深莞惠粤方言咸摄一二等入声(-p尾)的舒化演变为例来谈谈其地理分布类型所反映的历时演变特征。

深莞惠粤方言咸摄开口一二等入声-p尾在以上的26个方言点中,其今读大致可以细分为以下类型:(1)今读均为-p尾(龙门龙城);(2)今读以-p尾为主,个别字(“压”)为-k尾(中堂江南);(3)今读以-p尾为主,少数字(“鸭”“押”“压”)为-k尾(谢岗);(4)今读均为-t尾(桥头);(5)今读均为-k尾(龙岗蛇话);(6)今读有-k尾、-Ɂ尾,个别字(“恰”)为-p尾(石龙);(7)今读有-k尾、-Ɂ尾和开尾,少数字(“合”“盒”“狭”“洽”)为-p尾(石湾);(8)今读有-k尾和-Ɂ尾,个别字(“喝”)为-t尾(塘厦);(9)今读有-k尾和-ʔ尾两种(长安、东坑);(10)今读有-k尾、-ʔ尾、-ʔ尾三种(常平白石岗);(11)今读有-k尾、-ʔ尾和开尾三种(莞城、厚街、万江、虎门赤岗、石排、大岭山);(12)今读有-k尾、-ʔ尾和开尾三种(大朗);(13)今读有-k尾和开尾两种(石碣、高埗、望牛墩、茶山粟边);(14)今读均为-ʔ尾(南头);(15)今读有-ʔ尾和开尾两种(横沥、麻涌、宝安沙井)。梳理以上15种类型,不难发现类型与类型之间的差异正体现了咸摄开口一二等入声字的历时演变轨迹。以上15种类型可以归纳为如下演变轨迹图:

以“鸽”“插”字为例,如表2所示:

表2 “鸽”“插”今读情况表

咸摄一二等入声-p尾在深莞惠粤语中的演变主要取-p→-k→-ʔ→-ʔ→0的演变途径,各个方言点处在不同的演变阶段,所以呈现出或多或少的区别,但整体来说发音部位都是朝着舌根、喉这一方向发展。-P→-k的演变中间可能有一个-t尾的短暂过渡,但并没有形成具有对立意义的音位。据我们的调查,有好几个方言点都存在着保留-p尾口型,却认-k尾的现象,如白石岗、石排、谢岗等地,可见-p尾可直接演变为-k尾,不必经过-t尾阶段。

(三)方言类型在地理上的表现和解释,可为方言接触、融合提供有力的参考

以全浊声母今读的地理类型分布为例,深莞惠粤方言全浊声母今读均已清化,清化之后逢塞音、塞擦音送气与否的情况主要分为三种类型:(一)平上送气,去入不送气。深莞惠粤方言绝大多数方言点都属于这一类型,包括莞城、厚街、大岭山、石龙、东坑、横沥、大朗、万江、高埗、中堂、望牛墩、麻涌、虎门、长安、石竭、茶山、石排、塘厦、博罗石湾、龙门龙城、南头、宝安沙井等地。但部分方言点少数浊入字也有读为送气音的现象,如“逐”字。(二)平上送气,去入大部分口语常用字送气、小部分不送气。常平白石岗、龙岗蛇话等属于此类型。白石岗古全浊声母字的今读,平上与第一类型一样,平声一律送气,上声白读送气,文读不送气;不同于第一类型的是去入有相当一部分口语常用字送气。全浊去、入字今读送气的如:“大th”“稗ph”“避ph”“鼻ph”“自t∫h”“字t∫h”“柜kh”“妗kh”“贱t∫h”“病ph”“蝶th”“碟th”“及kh”“凿t∫h”“昨t∫h”“贼t∫h”“白ph”“剧kh”“轴t∫h”“俗t∫h”“续t∫h”“局kh”等。龙岗蛇话除对应广州话平上送气之外,去入绝大部分(尤其是口语常用字)亦读送气音,浊上读送气的也比广州话多,如“步ph”“鼻ph”“白ph”“病ph”“地th”“定th”“但th”“在t∫h”“罪t∫h”“谢t∫h”“俗t∫h”“阵t∫h”“仗t∫h”“直t∫h”“助t∫h”“状t∫h”“巨kh”“奇kh”“群kh”“拒kh”“技kh”“件kh”“柜kh”“具kh”等字今均读送气清塞音或塞擦音。也有小部分不送气,如“币p”“肚t”“队t”“赵t∫”“寨t∫”等字今读不送气清塞音或塞擦音。(三)无论平仄均送气。桥头、谢岗属于此类型。以上三种类型举例如下:

表3 古全浊声母清化逢塞音、塞擦音今读送气与否例字表

以上全浊声母今读的三种地理类型,不能推理成从第一种类型演变到第二种类型再到第三种类型,反之亦不合理。恰当的解释应该是第一种类型具有广府片粤语特色;第三种类型具有客家话特色;而第二种类型则属叠加现象,底层是第三种类型,因受到权威粤方言的影响,逐渐往第一种类型发展,我们在调查常平白石岗方言中就发现,有些浊声母字口语中送气,读字时不送气,如“袋”白读thui35/文读tui43,而第二种类型的表现正反映了粤、客方言接触与融合的过程及特色。东莞常平白石岗、桥头、谢岗地处东莞最东边,龙岗亦是深圳东部客家话区,这几个粤方言点全浊声母的特殊表现从地理上来说也反映了粤语从西至东对东莞、深圳等地方言的辐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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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万伟成jbs163@126.com)

The Geographical Linguistic Research of Yue Dialects in the Regions of Shenzhen,Dongguan and Huizhou

LI Li-lin,WUWei

(1.Department ofChinese,Huizhou University,Huizhou 516007,China; 2.Department ofChinese,Jina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2,China

Shenzhen,Dongguan and Huizhou are geographically neighbored and located within a transitional area.Such three cities are situated in the core areas of Yue dialects and Hakka dialects in Guangdong.Yue dialects in Shenzhen,Dongguan and Huizhou are different from Cantonese.There is a lack of a wide and deep research in Shen-Guan-Hui Yue dialects.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olinguistics achievement is much less.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research status of Yue dialects in Shenzhen,Dongguan and Huizhou, and discusses the significances and methods of the study on Yue dialects in Shenzhen,Dongguan and Huizhou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Geolinguistics.

Shen-Guan-Hui;Yue dialect;Geolinguistics;research significance

H178

A

1008-018X(2017)01-0041-07

2016-12-10

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2年度青年项目(GD12YZW02);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3AYY001)子课题(14FZ08);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15YJC740037)

李立林(1983-),女,湖南涟源人,博士,惠州学院讲师。伍巍(1950-),男,安徽无为人,暨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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