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河南郑州450045）

迷失的美国丽人
——《洛丽塔》的成长小说解读

李燕

（华北水利水电大学，河南郑州450045）

《洛丽塔》这部小说是纳博科夫的代表作。在这部小说中，亨伯特和洛丽塔的相遇，也是因为亨伯特内心的畸形动机，而洛丽塔却并不清楚亨伯特内心世界的这种畸形状况，可是洛丽塔却因为自己内心的女子天赋，和亨伯特在一起。洛丽塔的迷失有个人因素也有时代社会的因素，是一个人性自我迷失的典型范本。

纳博科夫；洛丽塔；亨伯特；扭曲

《洛丽塔》是俄裔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创作的一部小说，在这一部小说当中，纳博科夫塑造了一对畸形的恋爱对象，即年轻的女子和中年男子之间的感情。这部小说里，纳博科夫将绝大部分的篇幅留给了这个具有畸形娈童癖的中年男子亨伯特，亨伯特因为童年的阴影，才会一直物色寻找一些所谓的小妖精，也就是年幼的女子。亨伯特和洛丽塔的相遇，也是因为亨伯特内心的畸形动机，而洛丽塔却并不清楚亨伯特内心世界的这种畸形状况，可是洛丽塔却因为自己内心的女子天赋，和亨伯特在一起。因此，从《洛丽塔》这一部小说当中可以看出，洛丽塔作为一个美国丽人，她的迷失和沦陷一方面是有亨伯特的因素，但是另外一个方面也有洛丽塔自身的因素，因为洛丽塔没有发现自己内心世界真正需要什么，所以在和亨伯特交往的过程当中就已经开始迷失了。对《洛丽塔》这一部小说当中所展现的美国丽人洛丽塔的迷失心理和迷失行为，实际上也是资本主义社会畸形文化氛围的典型范本。

一 《洛丽塔》中洛丽塔成长迷失的外部因素：亨伯特心理扭曲

亨伯特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他也是直接导致洛丽塔在成长过程当中出现迷失的重要因素。亨伯特之所以会在小说当中出现这样一种扭曲的心理，起关键决定作用的经历也是发生在其少年时期。亨伯特在少年阶段，曾经爱上一个非常美丽的少女安娜贝尔，但是安娜贝尔最后却因为伤寒，在少年时代就不幸离开世界。从此以后，亨伯特就一直认为，最美的女子实际上就是这种处在于快要发育时期，但是却没有完全发育的女子。这种扭曲的心理也是洛丽塔之所以走向迷失的一个重点动因，因为洛丽塔在一开始还没有和中年男子交往的念头，但是在亨伯特这种变态扭曲的心理影响下，洛丽塔才开始出现这种畸形的感情萌芽。洛丽塔这种扭曲和转型，关键在于亨伯特将她作为安娜贝尔的化身，亨伯特自己也没有关注到自身已经年届中年，已经不能够和年轻的女子一起谈恋爱了，特别是这种少女更不合适。可惜亨伯特已经迷失了自己，也就导致了洛丽塔心理层面上的迷失。

从亨伯特心理投射到他具体行为上，他也是以扭曲和迷失引导了洛丽塔的迷失。亨伯特为了实现自己这样一种娈童的扭曲心理，和洛丽塔的母亲在一起，成为了洛丽塔的继父。但是亨伯特并不是纯粹地恋慕洛丽塔，而是企图和洛丽塔发生关系。这种丑恶的念头以及想法，让亨伯特在日常的语言和行为上逐渐出现了各种扭曲和变态的状况。这种耳濡目染的扭曲，也逐渐影响了本来纯真可爱的洛丽塔。实际上洛丽塔在这样的一种扭曲的心理环境之下，才会逐渐萌生出变态扭曲的行为，也最终和亨伯特产生了这种乱伦恋爱感情。

乱伦恋爱也是亨伯特对于洛丽塔最大的影响。因为亨伯特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和洛丽塔的母亲结合在一起，并不是贪图洛丽塔母亲的这一栋房子，也不是为了任何的感情，亨伯特过来洛丽塔的家庭，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娈童欲望。所以，亨伯特最终实现了和洛丽塔的这种乱伦恋爱感情，也影响了洛丽塔的心理轨迹。因为洛丽塔没有在一个正常的恋爱感情氛围当中成长起来，而是在一种畸形的恋爱和感情之中成长起来，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洛丽塔的原本健康积极的心理和行为。洛丽塔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迷失沦落在亨伯特的感情世界里，其中很大的原因，就在于亨伯特本身掌握了年轻女子喜欢的东西，所以能够用投其所好的方式，以此来俘获洛丽塔的芳心。这也是洛丽塔之所以会在这个感情当中迷失的重要原因。

从上述的分析可以看出，洛丽塔的个人迷失，实际上也是在亨伯特的扭曲和迷失中出现的。亨伯特个人世界的错乱和迷失，归根到底就是一种心理上的错位。亨伯特没有真正找到自己的人生归宿，总是用自己在少年时候的恋爱感情尺度去衡量现在的感情，所以他才会沉沦于洛丽塔的迷恋之中，当然，亨伯特的这种感情也直接影响洛丽塔心理健康发展，造成了洛丽塔的迷失。洛丽塔对于亨伯特展开的追求根本就没有甄别的能力，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亨伯特，洛丽塔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不觉得和亨伯特的这一段感情是多么畸形，只是觉得亨伯特对于她的爱是真挚的。所以在《洛丽塔》中，洛丽塔发现了亨伯特之所以会和她在一起，完全是为了自己那种扭曲的心理想法，而不是看到她的美丽或者独特。所以，洛丽塔的迷失，在很大程度上是亨伯特的心理扭曲所造成，洛丽塔的心理畸形，从根本上是亨伯特极大的私欲放大化后的产物，也是洛丽塔最终完全迷失，找不到自己回归点的本质所在。

二 《洛丽塔》中洛丽塔迷失的个人因素：洛丽塔的人格缺陷

《洛丽塔》中洛丽塔之所以最终迷失，并且被悲惨的命运所吞噬，其最为核心的问题就是洛丽塔自身的人格上存在缺陷。这种缺陷实际上是当时美国女子普遍存在的共性，但洛丽塔表现得更为典型，因为洛丽塔的拜金、追逐情欲和利益等，都是洛丽塔最为突出的性格缺陷。

洛丽塔之所以会和亨伯特选择在一起，一开始是因为洛丽塔对于感情或者情欲有自己的好奇心。因为亨伯特是洛丽塔第一次真正那么接近接触的家中男性，可是亨伯特却带着自己对于少女的特殊嗜好，特意接近洛丽塔，但是洛丽塔是全然不清楚的。洛丽塔对于感情的好奇，很快就被亨伯特的计策所诱骗。但归根到底，洛丽塔缺乏成熟的人格审视和批判能力，她很快就被亨伯特所骗，她也没有办法从中解脱出来，这也是洛丽塔性格上的软弱问题。所以洛丽塔被亨伯特所欺骗，也是其性格当中存在这种弱点。

而从另外一个方面上看，洛丽塔的性格当中实际上也是有一种扭曲的拜金主义心理。在《洛丽塔》之中，洛丽塔之所以在和亨伯特发生关系之后，能够和亨伯特维持一段相当长的恋爱关系，这主要是亨伯特抓住了洛丽塔在性格上的拜金主义的心理，特别是对于美好漂亮事物的热爱，或者是对于名牌漂亮衣物、装饰品的追求，甚至是吃喝玩乐等。像洛丽塔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女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衣物和吃喝只不过是身外的东西，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洛丽塔并不知道这些，她性格上的缺陷导致了她不断地沉沦在亨伯特的这种虚伪的财物追求之中，也因此导致了洛丽塔的进一步迷失和沉沦。洛丽塔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她才逐渐恍然大悟，明白亨伯特给她的这些东西都是非常虚假的事物，所以洛丽塔才选择离开亨伯特。

但是洛丽塔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的性格缺陷，那就是轻易的信任。因为洛丽塔非常清楚自己在追求的不过是一个更为合适的归宿，亨伯特的年纪太大，洛丽塔也开始意识到亨伯特的丑恶性，所以最终在另外一个年龄相若的男子鼓动下，逃离了亨伯特的控制。只不过，洛丽塔的性格当中仍然是会过分地信任他人，她没有一种科学进行甄别的能力，因此，每一次坏人把握住了洛丽塔这种轻易相信他人的性格弱点，也就很快让她在生命中遇到另外一个坏人，一个强迫她要去拍摄色情影片的男同学。而且要求洛丽塔要和多个男子发生关系，并且也拍摄成影片。可见，洛丽塔完全是信任了错误的人，她没有自己科学的判断能力，总是在一个又一个谎言里面不断地逃离、被伤害、逃离，最后十七岁的洛丽塔竟然因为难产而死，这真切是其性格上的缺陷和悲剧所导致。

综合上述针对洛丽塔自身的迷失因素进行分析，可以看出，洛丽塔这位美国丽人的迷失，除了亨伯特的扭曲和变态之外，更多还和洛丽塔性格上的缺陷有关系。如果洛丽塔不是因为性格上出现这么多的缺陷，那么其可能不会陷入到这种畸形的感情中，从而影响了洛丽塔的人生轨迹。

三 《洛丽塔》中洛丽塔迷失的归因分析：时代与个人悲剧

审视《洛丽塔》这一部小说当中叙述的洛丽塔迷失这样的悲剧故事，实际上从深入的角度去分析，是个人与时代的共同悲剧。因为洛丽塔的性格缺陷乃至亨伯特的心理扭曲，虽然都具备个人层面的特殊因素，但是更多的他们是表现出时代或者社会对于人性的关怀以及支持不足。从社会的角度分析，《洛丽塔》对洛丽塔迷失进行了真情实感地描绘，展现出了当代人心理扭曲和变态的真实图景，以洛丽塔作为典型范例，更好地探究了人性的迷失。而从归因角度看，洛丽塔的迷失主要受到两个主要因素的影响:

第一因素，从个人因素层面上看，洛丽塔之所以迷失，也和她错失了良好的家庭教育引导有关系。因为洛丽塔在单亲家庭当中长大，她根本没有接触到更为健全而且良好的家庭教育，洛丽塔都是在一种错位的家庭教育之中成长起来的。洛丽塔的母亲并没有为她找到一个合适的继父，而是找到了一个心理扭曲的人亨伯特。洛丽塔的家庭教育长期缺少了父亲，这让洛丽塔特别地渴望能够有一个父亲关爱她，用心照顾她。而亨伯特正是从某个程度上代替这样一个角色的人，但是洛丽塔也是被自己内心之中的错位思想影响，从而选择和自己的继父亨伯特姘居在一起。所以，亨伯特固然丑恶，但是洛丽塔迷失自我的悲剧里面，其自身的因素也是非常突出的一个方面。

第二因素，社会因素。因为洛丽塔之所以会在自己的继父以及后来的男性欺骗之下逐渐迷失自己，其实也是洛丽塔所在的社会是一个非常扭曲和丑恶的社会。比如洛丽塔之所以会萌生拜金主义的思想，会因为继父亨伯特购买了一些名牌的物品就欣喜不已，这也是洛丽塔所在的那个社会，归根到底也就是一个将钱财看得非常重的社会，是一个金钱万能的社会。而洛丽塔的男友会企图逼迫她拍摄和一群男人发生关系的色情影片，其实也是出于一种牟利的思想，因为洛丽塔的这个男友在玩弄了洛丽塔之后，也受到拜金主义的影响，才会决定让洛丽塔做出违背自己想法的事情。

因此，从洛丽塔的迷失自我悲剧当中，可以看出洛丽塔实际上是受到了时代以及其个人的因素共同作用和影响。如果洛丽塔所在的时代并不是一个丑恶的金钱社会，或许洛丽塔在逃出她继父亨伯特的魔爪后，能够找到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有比如洛丽塔的家庭教育如果不缺位，那么洛丽塔也不至于受到亨伯特的欺骗，她也能够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健康快乐地成长。因此，洛丽塔迷失自我的人生悲剧，和她自身因素以及整个时代的悲剧是紧密相关的。

结束语

纳博科夫所创作的小说《洛丽塔》，成功地塑造了洛丽塔这个迷失自我的女子形象。从洛丽塔的人生轨迹上看，洛丽塔的人生是非常悲惨的，她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欲，又被其他人利用和欺骗，她的一生都是在悲伤的谎言里面活着，包括洛丽塔的继父亨伯特在内的男人，都并不是真正喜欢洛丽塔，他们只不过热爱着自己，完全没有真正顾虑洛丽塔的感受。洛丽塔的悲剧是整个时代、社会以及人性共同的悲剧，她的迷失也是整个社会的丑恶和迷失。洛丽塔不知道何为真正的爱，也没有机会去体会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对于洛丽塔而言，只有不断的谎言和欺骗。所以洛丽塔的迷失悲剧正在严肃地告诫着每一个人，不要被自我所欺骗，也要用心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实面孔。

[1]杨艳.《洛丽塔》的图像叙事[J].牡丹江大学学报,2016,(8).

[2]陈文君.解读纳博科夫《洛丽塔》中亨伯特的悲剧根源[J].语文建设,2015,(33).

[3]王卓.“不伦之恋”的伦理维度——从《洛丽塔》的悖论式误读说起[J].山东外语教学,2015,(4).

（责任编校：张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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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7）03-0068-03

2017－02－23

李燕（1981－），女，河南南阳人，华北水利水电大学讲师，硕士，研究方向为跨文化交际与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