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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远

2017-02-06丁欣怡

语文教学与研究(读写天地) 2017年1期
关键词:老伯伯白雾山头

丁欣怡

细雨斜丝,鸟啼空谷。

青年人一路跋涉,来到这片山野。

静默的山空,漫着青白的雾,丛丛林峰,巍然裹胁着这片山野,隐没了远方的路。他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湿软的泥泞缠着鞋底。山的那边又会有什么,青年人不知道。但他内心渴望到山外去,山那边有五彩的光,这是他刚才透过白雾看到的。也许有、、、、说不定呢。

携着一路风尘,忽见一片村落。青年人热切的寻访去。

老宅里树影婆娑,佝偻着的老人在宅院里缓缓生着炊烟。感受到外来人的动静,老人缓缓回眸,遂而静默。青年人跑至老人跟前,扬着音询问道:“老伯伯,你好。可知这前面的路要怎么走?”

“前面的路?”老人皱起了眉头。

“是啊,出山的路。”

老人顿了顿,“你要去哪儿?”

青年人难抑欣喜,“我啊,我要去远方呢。”

老人扬起脸庞,岁月划过的痕迹布满面颊。他缓缓踱了几步,悠悠说:“远方?哪有什么远方啊!住下吧,就在这儿歇歇。”

青年人怔了怔,“不会的,我看到雾里有光,是来自远方的光。我要去远方。”

“那你就沿着这条小路走吧。”老人无奈地应着。

青年人并不理解老人的话,他仍坚信丛林的那边有一缕光,那光是来自远方的,他想找到光。

提着略带疲倦的步子,青年人继续前行。他看到了一片苍绿,新奇的是还有篝火。

青年人走近。一个年轻的女人辛勤地挥动着手中的锅铲,另一只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孩子闪动着双眸,满是欢喜的望着青年人。

“请问去远方的路怎么走?”

“远方?应该不会太远,寻到山头,大概就能寻到远方了。”

“真的吗?”青年人感到脚步又变得轻盈了起来。

“也许是这样的。”女人有些迟疑,“你可是一路走着的?”

“是啊,我找远方的那束光,找了很久了。”

“不如吃个饭,再寻路也不迟。”女人热心地邀请道。

“不了,我得赶紧,”青年人很是坚定。

“可真想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束光啊,那到底会在何方呢?”女人望着远方的那团团白雾,满是好奇的憧憬着。

怀中的孩提忽喃喃轻哼起来。女人拍了拍怀中的娃儿,轻抚着絮语:“囡囡乖,妈妈在呢。”

“真是感谢你,我得先走了。”青年人边向远方的山头走去,边挥着手告别。

天色有些昏暗了,雾气又添了少许的薄层,青年人加紧着步伐。

他回头望了望那片丛林,朦胧中却感受到真实的炊烟存在。他扭过头,想着那远方一定就在不远处,他得在天黑之前赶到。

(导师:尹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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