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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母亲“尊严之战”:10年苦恋泪泡不软那颗坚硬的心(上)

2017-01-24小河

知音·下半月 2017年1期
关键词:堂哥女儿儿子

小河

高一时,温玉莲与同学邹文君早恋,遭到双方父母的反对。在疯狂的阻截中,两个母亲使出了浑身解数,相互指责,斗得不可开交。最终,两个母亲的“魔法”让事件步步升级,两个孩子一起被学校劝退,温玉莲被迫转学,邹文君辍学打工。斗转星移,两个年轻人从未断了联系。两个人相互鼓劲、加油,度过了最黯淡的青春岁月。2016年初,温玉莲将已成青年企业家的邹文君领到了母亲面前,公开了恋情。

这一次,双方母亲将如何自处?这桩漫长岁月里的苦恋,能否修成正果?

2016年10月,桂林市一起血案发人深省……

阻截儿女早恋,两个母亲剑拔弩张极度疯狂

2005年冬天,温玉莲差点把母亲刘美娟气疯了。

温玉莲生于1989年,其母刘美娟是桂林市一家事业单位的副局长,父亲是高中教师,两人离异。刘美娟工作强势,说一不二,婚姻不顺,她对女儿寄予厚望,管教甚严。离婚后,温父重组家庭,对女儿关爱少了,刘美娟为了女儿则始终没有再婚。

在母亲的精心管教中,温玉莲学习好,多才多艺,个性乖巧懂事。2005年,她以优异成绩考入桂林市一所重点中学,成绩位列年级前三十名。照此下去,名校不在话下,刘美娟十分欣慰。

也许是这个乖巧听话的女孩父爱缺失,2005年冬天,高一上学期没完,温玉莲竟然与同班同学邹文君早恋了。邹文君比温玉莲大一岁,父亲在广州打工,母亲何红就在桂林街头摆摊。家贫早立,邹文君学习成绩很不错,是班长,很会照顾人。班上有个女孩经常针对温玉莲,拉拢别的女孩孤立她,邹文君挺身而出,处处维护,才让其他人慢慢接纳了温玉莲。在这样的相处中,两个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暗生情愫,早恋了。事情很快被班主任知晓,也很快通知了家长。

刘美娟快急哭了。望女成凤的她,这些年作为一个单亲妈妈,苦辣滋味没法和人言说,怎容得女儿出这种状况?她没有温言软语,没有苦口婆心规劝,而是毫不犹豫,勒令女儿马上和对方分手。

母亲的强势厉害,温玉莲不敢违抗,表面上答应,实际上和邹文君还在相恋。2006年春节前的一天,刘美娟去一个同事家玩,回来路上,赫然看见女儿与一个男孩手拉手,一起从商场出来。刘美娟当即将车停在路边,满脸怒气地冲到了女儿面前。温玉莲一看见母亲,顿时慌了:“妈,有事回家去说。”

刘美娟把女儿推到一边,使劲推搡着邹文君:“小流氓,让你勾引我女儿!把你爸妈叫来!”四周的人围了过来,温玉莲急了,护着邹文君:“你有完没完!回去再说不行吗?”女儿向着别人,刘美娟干脆大喊大叫:“看,就是这个小流氓,教坏了我女儿。”邹文君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挣脱出去跑开了。刘美娟冲着他的背影还不罢休:“混蛋,离我女儿远点,否则我不客气!”母女俩在街头大吵一架。回到家,刘美娟狠狠打了女儿几巴掌。那是她第一次打女儿,听见女儿哭,她又心疼又愈发痛恨邹文君。

为斩断女儿恋情,刘美娟第二天就去找了邹文君的母亲何红。儿子早恋,班主任前面已找过何红。何红还算是个民主的母亲,曾心平气和地和儿子谈了一次,儿子保证分手,她没有再追究。现在,被刘美娟追上门来,气势汹汹“算账”,一口一个“你儿子勾引我女儿”“小流氓”,何红也很气,替儿子辩解了几句。

何红的态度,让刘美娟越发愤怒。她耍起了横:“你不管是吧!我去学校闹到底,让你儿子退学!”两个人越说越僵,何红也撒起泼来:“我儿子是好孩子,是你女儿先勾引他的。闹大了看对谁有好处!”何红夫妇都是下岗工人,作为一个摆地摊的母亲,何红对儿子的期许,不比刘美娟差,儿子就是她的全部未来。儿子只有读书这一条路,将来能否成器,不像爸妈这样身处底层,也全靠读书。丈夫常年在广州打工,夫妇俩分居两地,也都是为了儿子读书。现在,刘美娟威胁儿子的未来,何红当然不让了。

两个母亲彼此威胁,势如水火,谁也不让谁。之后,刘美娟多次去学校闹过。为了监管女儿,刘美娟除了亲自接送,有时还偷偷跟踪女儿。有一次,她窥见两个孩子一起看电影,居然打110报了警。由于阵仗太大,班主任出面做了调停。

在老师的规劝下,两个母亲一度冷静下来,分别和自己的孩子沟通。两个孩子也曾收敛过一段时间。然而,毕竟是正处在青春期,孩子一有点不对劲,他们又迁怒于对方,迁怒于另一个孩子。

2006年寒假,温玉莲尽管被母亲严管,还是以各种借口和邹文君见面。一找不到女儿,刘美娟就跑到邹家,指责邹文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何红备受屈辱,狠狠还击:“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女儿不同意,我儿子硬粘得上?我看你女儿就是一个小狐狸精!”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两个孩子,在这剑拔弩张的战争中,实际上并没有分手。越是母亲强压,他们越是态度坚定。那年寒假,两人趁父母上班,以补课为由,多次在桂林约会,还谎称和同学一起到南宁等地玩,实际上也是两个人。带着几分新鲜,几分好奇,几分叛逆,2006年1月底,在南宁一家小宾馆里,两人第一次偷尝了禁果。

苦恋多年终于公开,当年纠葛汹涌而来

初尝爱的滋味,两人欲罢不能。十六七岁的孩子,有几次情急之下还忘了避孕。两个月后,温玉莲发现例假迟迟没来,用测孕棒一测,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十分害怕,连忙找邹文君商量。邹文君也束手无策,拿不定主意。最后,两人求助于温玉莲在南宁一家医院做医生的堂哥。在堂哥安排下,温玉莲在南宁一家妇科医院做了人流手术。谁知,由于体质原因,温玉莲在手术中发生了大出血。这下,堂哥也害怕了,只好通知了刘美娟。

当刘美娟急匆匆赶到,温玉莲已脱离了危险。得知女儿竟然是做了流产手术,一副怯怯的小脸毫无血色,刘美娟又心疼又绝望,近乎疯狂,她在医院里将邹文君撕打了一顿。随后,她又欲打电话报警,被温玉莲的堂哥劝住了:“婶婶,这事闹开,对我妹妹没好处。”强势的刘美娟不得不忍了,她憋屈得满眼是泪,也更恨邹文君了。

返回桂林,刘美娟给女儿请了病假,随后马不停蹄赶到何红家,逼她拿出解决方案来。何红一听儿子闯了大祸,态度软了下来,百般道歉,一咬牙花了四千多元,给温玉莲买了各种补品,送上门去。刘美娟根本不稀罕,把补品扔了出来,要求何红三天内解决问题,否则就报警。说话,也极度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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