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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灵魂的无声呐喊
——致《出租车司机》中陪我失眠的人

2016-12-06张莎莎

小品文选刊 2016年16期
关键词:河南师范大学竞选人维斯

张莎莎

(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河南 新乡 453007)

孤独灵魂的无声呐喊
——致《出租车司机》中陪我失眠的人

张莎莎

(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河南 新乡 453007)

夜幕下,在钢筋水泥浇筑的城市里霓虹闪烁、暧昧流动、雾气蒸腾中有一双冷眼默默的注视着,注视城市中肮脏的一幕幕。由于刚从战场上回到城市中,不知所措的崔维斯经常失眠。当他在应聘出租车司机工作时,被问到驾驶记录怎么样,他微笑并带戏谑地回答“很干净,和我的良心一样”。其实,最初我们就可以看到崔维斯的对善恶的评判是很自我的,在内心深处对生活还是报以乐观。但却被雇主训斥,他收起了微笑尴尬的回答着接下来的问题。从简短对话就显露出对于人情世故的生疏,可能是抗战太久回到城市后无法适应变化飞快地物是人非。但他依旧努力适应着,努力以自己的方式追求爱情,追求真实的自我。尽管他根本不知道这他的方式与“社会契约”下方式背道而驰。

在影片开头,一辆出租车缓慢地开过,雾气升起,镜头对崔维斯的面部特写,霓虹灯光线投身在面部,通过城市霓虹灯光线在脸部引起的不断变化,暗示主角与都市某种非一般的关系。紧接着通过失焦的晃动镜头,把整个城市街区的画面变得浮动,造成一种不安带有局促感的现实。这种表现主义的手法,刻画出了城市灯红酒绿下的浮躁,以夸张性真实取代了现实性真实,从而通过寓言式的象征把崔维斯内心的孤独、悲凉感情宣泄出来。

崔维斯的孤独源于他的清醒,他虽置身如此环境却仍保持着的清醒。影片以贝丝和艾瑞斯分别代表社会上层和下层作为对照,她们与崔维斯处于同一环境,却没有孤独者的感受。崔维斯真的开枪除掉妓院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人渣后,他迎来了表面上的耀眼光环:

首先,他终于拯救了艾瑞斯,使她由一个妓女重新成为一个学生,从非主流彻底走向了主流。不论是客观的还是主观的,这已是对他的主流身份的一次承认和肯定。

其次,崔维斯终于走完了自己回家的路,达成了自身对主流社会的回归,摆脱了长期的内心孤独。报纸上“出租车司机与黑社会枪战”的主流话语正是这一完成的标志。这时,那个经常自我呢喃的独语者崔维斯已经死了,蜕变成社会主流类群中的一个。表面上他不再孤独,艾莉斯的父母给他写来了热情洋溢的感谢信,贝丝对他也不像以前那么冷酷了。

或许他真的已经摆脱孤独,可那个肮脏阴暗的现实环境还是没有变。依旧还是令他厌恶的街道,回归也只是他因对孤独的恐惧而作出的无奈选择,但最起码他完成了自我心灵上的一次呐喊。至于他最终的出路,每位观众都有各自的安排。

导演惯用极具反讽性的对比。崔维斯搭载了总统竞选人,并与之交谈,当总统下车后,又是主观镜头,崔维斯眼中出现了大街上的乞讨,青少年的暴力,而这些事情正好发生总统所住酒店的旁边,这无疑是对美国政治的反讽。再如,莫西干发型的出现更残酷的反映了他愤怒和反抗,就像即将喷涌的火山口开始蒸腾。但生活中的崔维斯表现出的却又总是心平气和、面带微笑。这两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使得观众体会到人物内心所受的压抑与隐藏着的危机。最终的爆发是自然而然的事,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莫西干”,而大多数都把对现代社会的咆哮默默打压在心里,能咆哮出来者一般都会成为新闻报纸嘲讽的异类头条。

有人曾经说过:“一个导演一生只拍摄一部电影,以后的作品都是在重复他的第一部作品。”我们无从考证这句话的准确性,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一个导演在他的创作中总是自觉或不自觉的带有自己的影子,加入自己的经验和感悟。在老马的电影里,华丽优美的画面被粗粝朴实的镜头所取代,精心设计的台词也被一句句粗口而代替。他的电影也许缺少传统意义上的美感,却以其真实质感直指当代社会与人性最黑暗的一面,犀利而精确。

以街区为核心的叙述空间是马丁·斯科塞斯影片的特点之一,它揭露了美国的社会所存在的社会现象,城市文明的非文明特征,这也是崔维斯选择走上“英雄”道路的重要原因。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崔维斯在感情上的失落。影片的另一重要空间是崔维斯的房子,这座房子是存载着他自己的孤独,这是他与孤独交流的场所。影片的内心独白是崔维斯以日记的形式呈现的。在这里,他用内心独白的方式发泄了对政治、社会的不满。房间也是他孤独症状不断深化的见证地,崔维斯在这里自言自语,特别是对着镜子不断重复那句“你在跟我说话”,他的假想敌是谁我们无从得知,但从他练习拔枪和射击时的痛快表情我们可以看到他是有多么痛恨那个“你”。

当崔维斯终于最终被现实所激怒,于是他决定在总统竞选人的演讲现场,去刺杀竞选人,发泄自己的不满,但是未果。面对强大的现实他深知自己能力有限,但心中压抑的怒火使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发泄点。紧接着他开始了解救艾瑞斯的行动,从而完成孤独对抗现实的个体行为,宣泄自己的愤懑,完成了无声的呐喊。

通过影片中故事的叙述,我们很明显的可以看出,影片舍弃了好莱坞经济实惠的连续性剪辑。这部影片不是以故事为核心,进行叙事,而是以挖掘个人的内心为重点,因此看似散乱的情节都被崔维斯的内心独白所连接。段落的连接都是基本都是按照记录崔维斯生活的时间顺序而为,并没有刻意突出情节的戏剧性,同样在结尾,故事没有给予一个封闭的结局,在崔维斯成为英雄后,镜头仍然刻画出了一个扭曲的纽约街景。

这个社会不会因为他的一次英勇的行为一下子变得纯净起来,孤独在继续,社会仍然存在丑陋。我们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导演没有交待,而是以一种开放的结局结束,让观者成为第二作者,思考这个影片留给我们的问题。尽管导演并没有告诉我们崔维斯的结局,但在片尾处似乎给了我们一点暗示,崔维斯的出租车始终在车流中穿行,未几,背景音乐却突然的沉重了下去。面对一个明知无解的问题,纵使我们在解题过程中得到了再多的充实感,最终还是会因为其无解而黯然颓然,失眠者依旧在失眠。

张莎莎(1990.10-),女,汉族,河南省新乡市人,硕士,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研究方向:戏剧影视学(电影方向)。

I206.6

A

1672-5832(2016)04-01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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