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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田野调查的意义新析

2016-12-06谢海霞

小品文选刊 2016年16期
关键词:人类学研究者田野

谢海霞

(四川师范大学 四川 成都 610066)

教育田野调查的意义新析

谢海霞

(四川师范大学 四川 成都 610066)

古人云:“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教育是研究人的培养问题,是一个实践性较强的问题,而田野调查又是人类学研究者最主要的活动方式,有助于获取真实可靠的第一手研究资料,因而教育田野调查的意义不容忽视,本文认为教育田野调查的意义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田野调查是搜集可靠资料的有效途径,田野调查是论证质疑的有效利器,田野调查是挖掘教育研究新视角的生长点,同时,田野调查还是人类学者的“成年礼”。

教育;田野调查;真实;实践;创新

田野调查,又称“田野工作”(Fieldwork),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人类学者亲自进入某一社区,通过参与观察、深度访谈、住居体验等方式与被研究者经过一段长时间的了解,获取第一手资料的过程。人类学中田野调查方法强调“参与观察”和“深度访谈”,研究者要长期居住在当地,和研究对象共同生活,共同经历事件的过程。最好能用当地语言和研究对象交流,在情感上取得对方的认同,才能真正获得真实的信息资料,在此基础上去建构相关理论。田野调查讲究长期性、参与性和深入性,田野调查是现代人类学的基本方法,人类学引入中国后,田野调查也成为人类学作为一个独立学科与其他学科相区分的主要标志。田野调查也具有其不容忽视的意义,下面将对教育田野调查的意义展开分析。

1 田野调查是搜集可靠资料的有效途径

田野调查是文化人类学的基本研究方法,英文为“field study”或“field research”就是为了取得第一手原始资料,实地参与现场的调查研究工作。强调的是“参与观察”和“深度访谈”。研究者需要将自己的思维从书本上释放出来,深入到实际田野中,到熟悉或陌生的地方,尊重当地的生活习俗,进行为期一年或以上的调查访谈,可以说,没有实地的调查资料作为研究很据,就难以进行深入的研究。

田野调查最大的一个特性就是参与性,走马看花的非参与观察,只能看到一些表面的东西,观察难以深入,结果容易失真,参与观察者不仅作为旁观者深入观察当地人的社会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且也相当程度地参加到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各种活动之中,以求亲自体验当地人的文化,获得较细致深入的感性材料,从而能够深入理解和把握该文化的全貌。例如,作为人类学田野调查的开山鼻祖马林诺夫斯基,他在特罗布里恩德群岛调查期间,在岛上的一个村子里搭了一个帐篷,与该岛居民生活在一块,并学习他们的语言,直接观察土著民族每天24小时中是如何地生活,获得第一手的资料,这些资料成为他后来的理论研究的重要依据。

马林诺斯基在他的著作《西太平洋的航海者》导言中对自己的方法原则作了陈述: 民族志资源具有不可质疑的科学价值,借助它,我们可以在两类现象之间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一方面是直接观察、记录当地人的陈述和解释的结果,另一方面是作者在他的普通判断力和心理洞察力基础之上的推论。[1]显而易见,我们具有本土特色的田野调查是必不可少的,田野调查正是在长期、广泛、深入的基础上,才能搜集到真实可信的资料,而对于学术的规范化建设来说,是离不开这些不可置疑的科学价值的资料。

2 田野调查是论证质疑的有效利器

田野调查是一种深入现实,联系实际的研究,面对理论研究的不足或质疑,田野调查是论文质疑的有效利器。作为人类认识世界的一种方式,田野工作必须遵循从历史事实出发,让理论思维遵循历史的顺序,使思维的逻辑过程与历史过程相一致,通过对各种文化事项进行合乎逻辑的把握来揭示历史发展的必然性即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原则。因为人类生活的整体是历史,一切的意义问题都植根于历史之中。对任何一个民族的“当下性”的考察都离不开对“当下性”与“历史性”及“未来性”的关系的考察。虽然各种不同的田野工作会因其所遵循的范式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特点,但从根本上说,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原则都是必须遵循的。[2]因而,田野调查是具有科学性和价值性的。

田野调查中涉及的参与观察、深入访谈、文献整理、问卷访问等方法的每一环节都是需研究者亲自尝试,从失败中吸取经验,从摸索中获得体验。田野调查有四大原则,客观性原则,科学性原则,系统性原则和尊重性原则。研究者在田野调查中只要遵循科学调查研究的三大原则,那么所获取材料的真实可靠性就毋庸置疑了。

功能主义人类学家研究一个特定的社会,是研究它的全部社会生活,专注于这个现实的民族志社区中的各种制度的相互关系和相互依赖,他们的理论工作就是把资料组织成理论假设,然后通过进一步的田野调查去验证。[3]所以说田野调查既是一种研究方法,也是论证质疑、检验假设理论的有效途径。

3 田野调查是挖掘教育研究新视角的生长点

在田野调查过程中,研究者往往要去到各个地区,发现在文本研究中发现不了的原汁原味的地域文化或事象,很多无名的山间野地都隐藏着我们在文献中无法发现的文化资料,民间的文化远比文本中的丰富。在田野调查中挖掘出的研究新视角可作为我们进一步探索发现的基础,这对于研究者来说无疑是一个意外惊喜和收获,对于开拓学术视野也是极富有进步意义的。

任何学科都是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以理论指导实践,在实践中发展理论,学科才能永葆青春,才能更好地发挥本身的应用价值。康德说:“没有理论的具体研究是盲目的,而没有具体研究的理论则是空洞的。”我们一方面要走到田间地头实地考察研究,洞悉时代的变化,体察人们的需求,寻找理论的生长点,拓展理论发展的空间。另一方面,也要看到理论的创新,并不是要割断历史,完全摈弃原有的理论成果,而是以经验事实为依据在对既有理论和资料的大量研究的基础上,培植出适应时代的新理论,使原有理论得到充实发展。[4]这就需要在田野调查这样的实践中,以既有理论为依据,以经验为辅导,挖掘和培养出适应时代发展和社会变迁的新理论,使整个田野调查研究更富有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4 田野调查是人类学者的“成年礼”

早期的人类学家不情愿进行实地调查,因此,被后人称为“摇椅上的人类学家”。在20世纪60年代末,马林诺斯基开创了“参与观察”式田野工作的新局面,所谓“马林诺斯基革命”是指人类学田野调查方法的创新,即这是人类学田野工作发展过程中的一次变革和飞跃,奠定了现代田野工作的基石。

人类学者一般必须经历以下过程:接受理论与方法的训练——做田野调查——撰写民族志——最后获得认可,可见,田野调查在文化人类学研究领域的重要性,“田野调查”又被戏称为人类学者的“成年礼”。田野调查是人类学的基本研究方法和获取一手资料的基本途径,是人类学最重要的研究方法。

同时,相关学者说道:立足我国实际并借鉴西方人类学的某些先进理论和方法,建立有中国特色的民族学,是我国民族学建设的重大任务和历史难题,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有效途径是进行广泛的、系统的、深入的田野调查,根据新的材料,作出进一步的理论概括。[5]

综上,我们可以清醒地认识到,:田野调查是搜集可靠资料的有效途径,田野调查是论证质疑的有效利器,田野调查是挖掘教育研究新视角的生长点,同时,田野调查还是人类学者的“成年礼”。这无一不说明了人类学需要田野调查,民族学需要田野调查,研究者们想要获取真实材料和从田野中汲取营养,以及规范学术化建设都离不开田野调查。同时,努力从事民族学田野调查的实践,也是本土化的具体行动。可以说,中国人类学和民族学的当代发展使得田野调查凸现其重要的时代意义,一些新的重大学术话题的研究和完成,都将有赖于当代研究者们扎扎实实的田野工作。

[1] 范正勇.对人类学研究方法——田野调查的几点思考[J].青海民族研究,2007(03).

[2] 马翀炜,张帆.人类学田野调查的理论反思[J].思想战线,2005(03).

[3] [美]罗伯特·C·尤林.理解文化: 从人类学和社会理论视角[M].何国强,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52.

[4] 李荔.田野调查对民族教育研究的意义新析[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4(06).

[5] 徐杰瞬,高发元.为了民族的生存和发展[J].广西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6).

谢海霞(1990—),女,重庆梁平人,四川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教育学原理。

C91

A

1672-5832(2016)04-009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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