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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介词系统的构成特征

2016-11-30魏金光

遵义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5期
关键词:殷商介词子系统

魏金光

(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殷商介词系统的构成特征

魏金光

(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贵州遵义563002)

殷商介词是整个汉语介词的源头,其语义系统主要包含了“空间域”、“时间域”和“核心域”。每个介词都有自己的“生态位”和“语义格局”,15个殷商介词在4大语义域11个语义子系统内互补共生,同时又相互竞争。殷商时的“主标介词”有“于、在、自”,其标引功能可覆盖4大语义域,且在系统内形成互补共生关系。

语义格局;主标介词;广域介词;主引成分

殷商时期(约公元前1600年-公元前1046年)是汉语介词及其系统的始源期,几个核心介词就在这时形成并长久沿用。殷商介词与动词、连词、副词和语气词常联系在一起,前贤时辈关于殷商介词的判定分歧较大。本文在前期确认14个介词的基础上,又重新确认了第15个殷商介词,即时间介词“由”。至此,从“句法环境、复现频率、功能转化和语义域变化”四方面判定了15个源于动词的殷商介词:“于、自、从、在、及、至、至于、由、曰、即、戠、卒、邲、乎、若”。

以下从语义系统和成员系统两个子系统来总结殷商介词系统的构成特征。

1 语义系统的构成

殷商介词系统主要有3个语义域:“空间域”、“时间域”和“核心域”,这时期的“关系概念域”系统还未完全发展起来。

1.1空间域

“空间域”介词有7个:“于”、“自”、“从”、“在”、“即”、“至”、“至于”,还有2个框架介词“自…于…”和“自…至…”。

1.1.1空间域系统的成员

这一语义域有3个语义子系统:所在、所从、所至。对这些语义成分,我们不再细分静态空间和动态空间,仅就它们的成员构成和复现频率进行总结。

1.1.2空间所在

空间所在子系统有3个介词:“于”、“在”、“即”。如:a甲子卜,其求雨于东方。(合,20173)b己亥卜,争贞:在田,有正雨。(合,10136)c祷在福?于宗?(屯,2784)d其即宗祷。(屯,2860)

据张玉金(2001),“在”常见,属“主标介词”,“于”次之,“即”少见,属“次标介词”,但“在”和“即”的意义较实。“在+管界成分”既可以作状语,也可作补语,而“于+管界成分”只作补语,“即+管界成分”只作状语,这种差异是由各自语法化环境造成的,“于”是在连动结构的后一位置上语法化的,“在”和“即”在前一位置语法化的。语用上,黄天树(2006)指出,在标记空间语义时,“在”引进的地点较近,“于”引进的地点较远。

1.1.3空间所至

空间所至子系统有3个:“于”、“至”、“至于”。如:a壬辰卜,亘贞:王往出于敦?(合7941)b贞:燎于咸次?勿燎于咸次?(合1385)c贞:王曰,延于夫,延至盂,来无灾,在七月。(合36557)d王至于凡田,湄日无灾。(合29383)

“于”很常见,属高频介词,其“宿主”(head)有两种:一是位移动词,一是祭祀动词或其他非位移动词。“于”和管界成分构成的介宾结构既可以作补语,也可作状语。

1.1.4空间所从

这一子系统只有2个介词:“自”和“从”。如:a其逐沓麋自西东北,亡灾?(合28789)b自西东北逐沓麋,亡灾?(合28789)c从向归,廼先于盂?(合29117)其中,“自”常见,属“主标介词”;“从”少见,属“次标介词”。“自+NP”既可以作状语,也可作补语,而“从+NP”仅作状语。

还有“自…于…”和“自…至…”,引介位移的起止点。如:a辛丑卜,行贞:王步自刘于雇,亡灾?b辛卯卜,行贞;王步自雇于嘉,亡灾?在八月,在师卜。(合24347)c自大乙至毓有大雨?(怀1369)(杨逢彬,2003)

1.2空间域系统的特征

1.2.1缺乏“空间维度”特征的表达

殷商时期的汉语对“空间域”还没有“空间维度”(spacialdimensions)特征的精细表达。如“里”、“外”、“前”、“后”、“上”、“下”等表“空间维度”特征的方所词还没有从名词范畴里分离出来,它们在与介词搭配使用时还没有附着于管界成分后表达空间关系。据李崇兴(1992),至汉代方所词才独立于名词而成类。关于殷商时期“空间远近”的表达,黄天树(2006)指出“在”和“于”在语用上存在空间语义标记的远和近,我们认为暂时还不好验证这种特征。

1.2.2呈现高频与低频的竞争态势

每个“语义域”子系统都包含有“主标介词”和“次标介词”,这是系统成员在共时状态竞争的结果。“主标介词”具有高频复现性,如“空间所至”子系统的“于”;而“次标介词”复现频次相对较低。从成员数量上看,“主标介词”成员单一,一般只有1个,而“次标介词”数量至少有1个,甚至多个。

1.2.3具有源生性与衍生性的生成特征

从来源上看,系统内的成员,要么是由动词直接语法化而来,且具有直接的词汇义源头和介词化源结构,要么由一个语法意义衍生出另一语法义。“主标介词”多是源生性,如“空间所在”的“在”、“空间所至”的“于”、“空间所从”的“从”,它们自身有直接的语义来源和语法化环境。对于语义子系统来讲,优先选择哪个介词作“主标介词”,并使之高频复现,是由其语法化的语义基础决定的,如具有“往、到”义的位移动词“于”初步语法化为引介“空间终至”的介词,并具有高频复现的语篇特征,而具有“存在”义的静态动词“在”语法化后在“空间所在”子系统内成为“主标介词”。

从来源上看,“次标介词”的成员既具有衍生性,又具有源生性。

1)“衍生性”介词都是“源生性”介词的语义引申派生出来的,通过“隐喻”或“转喻”等语义机制衍生而来,如“空间所在”次系统内的“于”是由“空间终至”的“于”派生来的,因此,相对于源生性的“在”来讲,就具有低频性。

2)具有源生性的“次标介词”,其低频复现也是常见现象。如引介空间所在的“即”,空间所从的“从”,它们具有源生性特点,但是,在自身子系统内又具有低频性。这与自身的词汇义滞留程度深浅等因素有关系,也与系统内其它成员的竞争有关。

2 时间域

标记“时间域”的介词有:“在”、“于”、“自”、“至”、“至于”、“戠”、“卒”、“邲”、“及”、“即”、“由”,还有2个框架介词“自…至于…”和“自…至…”,共13个“时间介词”。“时间域”也有3个语义子系统:所在、所从、所至。

2.1时间域系统的成员

2.1.1时间所在

共4个介词:“在”、“于”、“及”和“即”。据张玉金(2001),“在”比“于”等常见的多,属“主标介词”,其它3个相对少见,属“次标介词”。如:a癸酉王卜,贞:旬亡祸。在十月彡上甲?(屯777)b贞:于庚申出,于敦?勿于庚申出?(合7492)c戊子卜,殼贞:帝及四月令雨?(合14138)d□亥卜:父甲□岁,即祖丁岁。弜即祖丁岁。(合2294)这4个“时间介词”的词汇意义滞留程度很深,分别表达了“赶在某时”、“就在某时”、“在某时之前”和“在某时之后”这样的具体时间意义。(张玉金,2001)

2.1.2时间所从

这一子系统只有“自”。如:a壬子卜,争贞:自今日我杀胄?(合6834正)b庚子步,方至自今五日?(合20481)c乙酉卜,争贞:麋告曰:方由今春凡(犯),受有祐。(合4597)

2.1.3时间所至

该子系统有6个介词:“于”、“至”、“至于”、“戠”、“卒”和“邲”。如:a庚申卜:王其省戈田于辛,屯日亡灾?(屯南1013) b丁巳卜,于木月酒宜?(合32216)c中日至昃不雨?(屯42)d贞:至于午先来?(合419反)e戠辛酒,若?(合30173)f乙丑卜,古贞:戠侑酒?(合15761)g于翌日旦大雨?卒伐有大雨?(合41308)h戍兴伐邲方食?于方既食戍乃伐,杀?(合28000)

就频次看,“于”常见,属“主标介词”,“至”、“至于”、“戠”、“卒”和“邲”不常见,属“次标介词”。“于+ NP”既可以作状语,又可作补语,而“至/至于+NP”只作状语。“次标介词”和管界成分均处于状语位置,并且,管界成分很有限,多是谓词性成分,属“限域性介词”,它们存活能力也差,后来大多消失。此外,还有表“起始-终至”的时间关系概念,这类介词有“自…至于…”和“自…至…”。如:a辛酉卜:自今五日至乙丑雨?(合,20919)b贞:自今至于庚戌不其雨?(合,5111)

2.2时间域系统特征

时间域的介词成员是最多的,但很多生命力不强,后来多消失。“时间域”是由“空间域”“隐喻”投射而来。Lakoff(1990)认为,源域概念可系统地投射到目标域,这对于时间域各子系统的“主标介词”来讲是成立的,并与空间域的“主标介词”系统严整对应,都是“在”、“自”和“于”。但是,对于“次标介词”而言,源域概念向目标域投射的“系统不变原则”就成了例外。时间域的“主标介词”是衍生性的,而不是源生的,但“次标介词”多是源生性的,这与空间域的情况不同。

3 核心域

据Hagège(2010),“核心域”包含了“与格(Dative)、施事(Agent)、受事(Patientive)和所有格(Possessive)”4种语义成分。汉语不存在“所有格”。我们把汉语的“核心域”介词系统归为4个具体的语义成分:与事、施事、受事和比较对象。

殷商时期,标记“核心域”的介词有7个:“于”、“自”、“在”、“至”、“至于”、“乎”和“曰”;此外有2个框架结构“自…至…”和“自…至于…”。

3.1时间域系统的成员

3.1.1与事

引介与事的介词有6个:“于”、“自”、“在”、“至”、“乎”和“曰”,相当于“对”、“给”、“为”等义。如:a甲辰卜:其侑彳歲于毓祖乙?于高祖乙侑彳歲?(合32454)b壬辰卜,祷自上甲六示?(合32031)自上甲用羌?(合32031)c癸巳卜,大贞:其至祖丁祝,王受有祐?(合27283)d其祝在匕辛,正?(合27553)其求在父甲,王受佑?(合27370)

“至(于)”常和“自”搭配,形成框架,表祭祀对象的起始顺序和范围。如:a癸亥卜,古贞:祷年自上甲至于多毓?(合32212)b乙亥卜,侑自大乙至中丁六示牛?(合14872)

此外,还有2个很不常见的与事格介词,“乎”和“曰”。如:a贞:其乍豊乎伊兰。(粹540)(乍豊:作礼)b贞:王其有曰多尹,若。①徐中舒(1989)认为此辞中“曰”作语词,疑用如维。卜辞“有”与“佑”通用。(合5611正)

这几个介词,以“于”最为常见,属“主标介词”,其它少见,属“次标介词”。它们和管界成分构成的介词结构以作补语为常,作状语次之。

3.1.2受事

引进受事的介词只有1个“于”。如:a丁巳卜,殼贞:王学众伐于免方,受有祐?(合32)b帝弗缶于王?(合14188)

3.1.3施事

引进施事的介词只有2个“于”和“自”。张玉金(2001)认为,“于”是“被”、“受”的意思,“自”是“由”的意思。“于”常见,“自”不常见。如:乙未贞:旨千若于帝,祐?贞:旨千不若于帝,左?(合14199)

3.1.4比较对象

引介比较对象介词只有1个:“若”。如:a癸巳卜,争贞:日若兹凄,唯年若?(合,10145)b壬寅卜,宾贞:若兹不雨,帝唯兹邑龙,不若。(合94)

3.2核心域系统特征

核心域介词相对较少,发展还不成熟,表现为:

1)各子系统的“主标介词”共用1个介词“于”来标引,可选择空间少;

2)“自”、“在”、“至”作为“次标介词”,词义滞留很深,作与事介词很勉强,因此,后来消失;

3)核心域里的源生性介词的语法化源义与“言说”义,如与事介词“乎”和“曰”;而衍生性介词是由空间域介词的语义引申而来,如引介与事、施事、受事、比较对象的“于”、“自”、“在”、“至”。

4 关系概念域

Hagège(2010)把“关系概念域”分为了七大类十八小类语义概念,如“工具(instrumentive)、凭借(mediative)、比较(comparative)、协同(comitative)”等语义成分。殷商甲骨卜辞的“关系概念域”几乎还未发展起来,仅有1个介词“于”可标记“范围、方面”(Scope)。如:乙丑卜,古贞:妇妌鲁于黍年?(合10132)[鲁,富庶的意思。

“关系概念域”也属于“外围成分”,一般来说都需要标记。但据郑继娥(2004)对甲骨卜辞的祭祀动词研究,殷商时“工具”、“原因”和“凭借”等语义成分几乎还不需要介词来标引。

5 成员系统

介词的标记范域有广狭,引介功能有主次,据此,我们把15个介词分为两大类:“广域介词”和“限域介词”,然后再观察每个成员的“主引成分”和“次引成分”,最后总结这些成员的功能特征。

计量介词标记域的广狭,既有助于观察整个介词系统的特征,又有助于观察个体介词的发展演变。所谓“主引成分”是指某个介词引介频次相对较高的那种语义成分。“次引成分”,是相对于“主引成分”来讲的。

5.1广域介词

殷商时期的“广域介词”数量少,只有“于”、“自”、“在”、“至”和“至于”,共5个。

5.1.1于

“于”标记范域最广,引介能力最强,可标记“空间域”、“时间域”和“核心域”。还具有发展出标记“关系概念域”的端倪。共引介9种语义成分。1)主引成分1种:与事;2)次引成分8种,引介如下成分:空间所在或所至;受事或施事;比较对象;述谓说明的范围;时间所在或所至。

殷商时期,“于”身兼数职,功能负担重。据郭锡良(1997),《殷墟甲骨刻辞摹释总集》中“于”引介祭祀的对象占总数的68%,这与卜辞的性质有关;引介处所占总数的18%;引介时间占总数的9%。郭锡良(1997)先生统计的数据给我们一个源生性问题:“于”引介与事的功能是否是从引介空间语义的功能演变过来的呢?我们认为“于”引介与事另有介词化源义,很可能不是基于位移义通过隐喻或转喻而来的。

5.1.2自

“自”标记“空间域”、“时间域”和“核心域”,共有种4功能:

主引成分1种:空间所从。次引成分3种:与事和施事、时间所从。

5.1.3在

“在”标记“空间域”、“时间域”和“核心域”,共有种3功能,可引介空间所在,时间所在和动作行为的与事。

5.1.4至

“至”和“至于”都可标记“空间域”、“时间域”和“核心域”,但是这两个介词的词义滞留程度很深,并非典型介词。

5.2限域介词

殷商时期的“限域介词”有10个:“从、及、曰、即、戠、卒、邲、乎、若、由”。“从”属于低频介词,主要引介空间所从,偶尔引介时间所从。“及、即、戠、卒、邲、由”这6个时间介词,属典型的“限域性介词”,其管界成分多为谓词性的,生命力不强,至西周时期都消失了。

“乎”和“曰”作为“与事介词”,虽然功能单一,频次不高,但至西周时期成为了“广域介词”。“若”也是来源于“言说”义介词,但一直没有发展起来。

5.3殷商介词的语义系统及语义格局

殷商15个介词在4大语义域11个语义子系统内的“语义格局”有主次之分,具体情形如下表1:

表 殷商介词语义系统及其格局

从表1可见:15个殷商介词在4大语义域11个语义子系统内互补共生,同时又相互竞争,每个介词都有自己的“生态位”和“语义格局”;殷商介词系统的“主标介词”很少,只有3个(于、在、自),“次标介词”有12个;3个“主标介词”的标引功能基本可以覆盖4大语义域,并且在系统内形成互补共生关系;

3个“主标介词”和“次标介词”相互竞争。殷商时的3个“主标介词”还在其它语义子系统内作“次标介词”,彼此相竞争。如与事子系统内“于”同5个“次标介词”争夺系统空间。

在此,为叙述方便,“主标介词”每标引1个语义成分,我们称作1个“格”。具体情况如下:

1)“于”有6格:空间所至,时间所至;与事,受事,施事,述谓范围;

2)“在”有2格:空间所在,时间所在;

3)“自”有2格:空间所从,时间所从。

6 余论

殷商介词作为汉语介词系统形成和演变的始源,有很多问题需要明确。如介词的甄辨,需要梳理出语法化源词的形与义,找出源词的词义系统内在勾连和聚类,用以判定词义的虚化情况。从概念特征上看,殷商介词的语法化源词可聚类为以下情形。

与足部动作相关,含位移特征的动词:于、至、即、在、由;

与手部动作相关,含持握特征的动词:以、及;

与口部动作相关,含言说义的动词:曰、乎、若;

含有伴随特征的动词:眔(暨)、从;

含有终结特征的动词:戠、卒。

魏红(2006)、董正存(2010)、马云霞(2012)、黄树先(2012),等发现了“手部动作>口部动作>言说”和“行走义>言说义”的词义演变路径。以上几类殷商介词的源词是否具有联通性,是否与其介词的功能形成映射关系,还有待细究。

[1]魏金光.殷商介词的甄辨及确认[J].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学报,2016,(1):102-108.

[2]杨逢彬.殷墟甲骨刻辞词类研究[M].广州:花城出版社,2003.

[3]董正存.词义演变中手部动作到口部动作的转移[J].中国语文,2012,(2):9-17.

[4]郭锡良.介词“于”的起源和发展[J].中国语文,1997,(2): 131-138.

[5]黄天树.《殷墟花园庄东地甲骨》中所见虚词的搭配和对举[J].清华大学学报,2006,(2):89-95.

[6]黄树先.来自“出来”的“言”语义探索[J].语言研究,2012,(3):9-17.

[7]李崇兴.处所词发展历史的初步考察.近代汉语研究[C].北京:商务印书馆,1992.

[8]马云霞.从身体行为到言说行为的词义演变[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2,(4):89-96.

[9]魏红.从肢体行为到言说行为[J].泰安教育学院学报岱宗学刊,2006,(3):1-3.

[10]张玉金.甲骨文语法学[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1.

[11]郑继娥.殷墟甲骨卜辞祭祀动词的语法结构及其语义结构[D].成都:四川大学,2004.

[12]Claude Hagège.Adpositions[M].Cambridge: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0.

[13]Lakoff,G.The invariance principle:Is abstract reason based onimage-schemas?[J].CognitiveLinguistics,1990,(1):39-47.

(责任编辑:娄刚)

On the Formative Features of Prepositional System in Yingshang Dynasty

WEI Jin-guang
(School of Humanity and Media,Zunyi Normal College,Zunyi 563002,China)

Preposition in Yingshang dynasty is the origin of the whole Chinese preposition,whose semantic system mainly contains“space field”,“temporal field”and“core field”.Every preposition has its own“ecologic niche”and“semantic pattern”;and the 15 prepositions in Yingshang dynasty are in a relationship of complementary symbiosis in the 11 semantic sub-systems of four major semantic domains.The“primary prepositions”in Yingshang dynasty were“Yu(于),Zai(在),Zi(自)”,whose indexing function may cover four main semantic domains and form a relationship of complementary symbiosis within the system.

semantic pattern;primary prepositions;wide-range preposition;mainly-quoted element

H141

A

1009-3583(2016)-0067-05

2016-03-22

贵州省社科规划项目“上古汉语介词即时查询系统构建(13GZQN22)”

魏金光,男,山东费县人,遵义师范学院人文与传媒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主要从事汉语史和方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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