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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画赏析》课中的“以书入画”解读

2016-11-26申剑飞

北极光 2016年8期
关键词:扬州八怪画法用笔

文/申剑飞

《中国画赏析》课中的“以书入画”解读

文/申剑飞

本文对公共艺术选修课《中国画赏析》中“以书入画”概念进行解读。书为象形文字,画为象意图象,各有自己的独立性和艺术特征,并各有优劣,要将两门艺术融合到一起,以便各度所长,并各以对方的优长来丰富自己的表现语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书入画”。

中国画赏析;以书入画;解读

一、引言

书画同源、同功、同法、同为可视艺术,都有可视的形状、形体、形象,它们的共同点太多了,所以它们的结合是理所当然的。但两者终究是两门不同的艺术,书为象形文字,画为象意图象,各有自己的独立性和艺术特征,并各有优劣,要将两门艺术融合到一起,以便各度所长,并各以对方的优长来丰富自己的表现语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书入画”。

二、概念界定

以书入画。“文人画”应运而生,“宋四家”苏轼、米蒂等提出“以书入画”的创作主张,提倡书法渗透到了绘画中,从而形成了成熟的笔墨概念。把书与画二者合一,在绘画中追求书法味道,以增强绘画的艺术魅力。

三、“以书入画”解读

“以书入画”最早于宋代提出,但为数不多,并不普遍。到了元代,引书入画才蔚然成风。因为元代的“文人画”以不可遏制之势成为画坛主流。元代的画家们十分清醒地认识到书法对于绘画的重要作用,因而自觉地主动地引书入画。元人杨维桢有过相关的论述:“书盛于晋,画盛于唐宋,书与画一耳。士大夫工画者必工书,其画法即书法所在。”(见《图绘宝鉴序》)。这就是说,一个文人画家既要工画、善画,也要工书、善书,并在艺术创作中将两者达到高度的整合和贯通,才称得上“文人画”,否则就会落入“画工”之流。元代柯九思也有过一段精彩的议论:“写竹干用篆法,枝用草书,写叶用八分法,或用晋公撇笔法,木石用折钗股屋漏痕之遗意。”(见《佩文斋书画谱》)象赵孟頫和“元四家”,既是著名画家,又是著名书法家,他们引书入道,自是如鱼得水,锦上添花。赵孟頫的书法,自成一家,无须多说。就是“元四家”的书法,也是各具特色,以书配画,那是绰绰有余。黄公望的小楷古朴典雅,不减晋唐人风采,董其昌赞“其画之老以取力,书之嫰以取志”。王蒙乃赵孟頫外甥,尽得赵氏书画之风,书法端庄秀逸,与画面和谐统一。吴镇的书风清秀隽永,潇洒飘逸,书法中常有二王、情素笔意。须赞的楷书和行书多带有隶书笔意,与其疏淡简约的画风形成最佳搭档,呈现出天然古朴而神气十足,天真幽谈且萧敬简远。如倪瓒的《水竹居图》,诗款书法,与画法用笔协调一致,圆润清丽,于方正之中显露出柔媚之姿。

元代画家关于引书入画的认识和实践,对明代画家、特别是对宗法赵孟頫、“元四家”的吴门画派提供了最直接、最有力的理论支持和实践经验,使明代“以书入画”、书画结合又有了新的实践。吴门画派的开派宗师沈周,一辈子苦练书法和画技,直至晚年还对黄庭坚的书法心醉不已,时时临写以至炉火纯青,达到“醉墨淋漓”的效果,把吴门画法推进到一个新境界。如他的《千人石夜游图》、《黑牡丹图》等,将书法、画法用笔融合一起,水乳交融,天衣无缝。何良俊在《四友斋画论》中评价沈周:“沈石田画法从董巨中来,而于元人四大家之画,极意临摩,皆得其三味,故其匠意高远,笔墨清润。而于染渲之际,元气淋漓,诚有如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者。昔人谓王维之笔,天机所到,非画工所能及。余谓石田亦然。”唐寅和文征明同为沈周的学生、同为“明四家”、同为“吴门四杰”,对以书入画、书画结合都有独到的见解和建树。唐寅对以书入画有一段著名的论述:“工画如楷书,写意如草圣,不过执笔转腕灵巧耳。世之善书者多善画,由其转腕用笔之不滞也。”这既是真知灼见,又是经验之谈。唐寅将不同书体的笔法运用于不同的画种之中,各尽其妙,创作出不少名作,如他的《枯槎鸜鹆图》便不乏援书入画的神来之笔。

清代以来,“以书入画”更加丰富多彩,从石涛、八大到“扬州八怪”,乃至近现代诸多优秀画家,无论从内容到形式,“以书入画均呈现出千姿百态、繁花似锦的景象。”石涛“搜尽奇峰打草稿”,构图新奇,配以所擅分隶书法,图文并茂,酣畅淋漓,于豪迈气势之中寓有静穆气氛。八大山人朱耷,书法得力于钟繇、二王、颜真卿、董其昌,自成一家,淳朴圆润。所画残山剩水,意境荒寂;所画鱼鸟,每以“白眼向人”,别具灵奇。“扬州八怪”善于总结学习并吸取前人长处,运用人自己的书画之中,各具特色,五彩纷呈。如“扬州八怪”之一的李方膺,在其《墨竹图》轴上题云:“古人谓竹为写以通于书,石室先生(文同)以书法作画,山谷道人(黄庭坚)以画法作书,东坡居士则云兼而有之。”至于“扬州八怪”的代表人物郑板桥说得更全面、更透彻,在这方面有诸多论述:“山谷写字如画竹,东坡画竹如写字;不此寻常翰墨间,萧疏各有凌云意。(见《郑板桥集》)”。从题款的诗文及其它作品中可以看出,郑板桥对文同、苏轼、吴镇、徐渭、石涛、高其佩等人的墨竹深有研究,并得其各家所长,以形成自己的画竹风格。板桥画竹,从“眼中之竹”,到“胸中之竹”,再到“手中之竹”,完成了由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升华,塑造出客观与主观融二为一的综合的艺术形象。

到了近现代,“以书入画”者更是高手如云,象吴昌顾,齐白石、黄宾虹、于非誾、徐悲鸿、刘海粟、潘天寿、张大千、傅抱石等等,一批批书画大师层出不穷。他们对“以书入画”,不但有新的认识和见解,而且有新的实践和创新。如吴昌硕题云:“真从书法演画法,绝艺未敢谈其余。”(见《中国画家丛书》)他工书法,并擅写“石鼓文”、篆、隶、行、草、诸体皆能,古朴雄健,自成一家。他兼取篆、隶、狂草笔意入画、色酣墨饱,既含古意,亦创新貌。他对用笔、施墨、敷彩、题款、铃印等的轻重疏密,十分讲究,匠心独运,配合得当,整体效果极佳。黄宾虹善画山水、并工诗文、善书法,到了中年尤严于用笔,进入晚年更精于用墨,独创“五笔七墨”之谈,使书画结合达到水乳交融之境。

近现代这些书画大师们,从理论和实践的结合上对书画关系,以书入画等问题做了科学的论述和总结,为书画结合既指明了方向,又提供了示范,值得我们去深入思考,继续探讨,并发扬光大,为中国画的发展和创新做出新的贡献。

(作者单位:湖南大众传媒职业技术学院)

申剑飞(1976—),男,副教授、湖南邵阳人,研究方向:艺术设计。

本文为2015年湖南省高校教改课题《地方高校绘画本科专业课程体系改革的研究与实践》(项目编号:湘教通〔2015〕291号086)的研究成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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