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敏

中国伦理思想的历史追溯

徐嘉敏

中国伦理思想历史悠久，内容丰富，独具特色，在人类文化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发端于殷周时期的古代伦理思想，历经3000多年，发展至今。其中，以儒家伦理思想为主干的封建地主阶级的伦理思想，影响最深远，发展最充分、最完备。从鸦片战争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期间，软弱的中国资产阶级为反对封建专制主义，虽然搬来了西方资产阶级的伦理学说，但始终未能摆脱传统封建伦理思想的束缚，而建立起自己的、完备的近代道德理论体系。

伦理思想 伦理学

一、中国古代伦理思想的形成和发展

（一）上古时期伦理思想的萌芽

中国在殷商时期，浓厚的原始宗教氛围，如事事神求卜、处处任天由命等，与生活中的酗酒纵猎成习相一致，反映出当时轻人事进取、重自然天命的精神文化特征。

后来，周之代殷，开始重视人事进取的精神，进而形成了德性观念化的基础。为了避免重蹈殷夏亡覆之辙，周人注重“以德配天”、“敬德自励”，强调敬德而不废天命，敬德以保民治化。周代之“德”有其特定的内容，首先是王所表示的“尽职厚民”，其次是民所要做的“克己尊规”，再次是制度上体现的与孝、恭、谦、友等相关联的“具体德行”。但这却是与当时奴隶社会的残酷阶级性质息息相关的。可以说，周代开启了中国文化“德治”传统的历史先河。

（二）先秦至宋元明清时期的伦理思想

1、先秦时期的伦理思想

春秋至战国，社会由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在思想领域中出现了诸子蜂起、百家争鸣的局面。当时的儒家、墨家、道家、法家等学派对道德本源、道德准则、道德评价、道德作用、道德修养等问题，作了比较全面的探讨，形成了不同的伦理思想。儒家伦理思想由孔子奠基，经孟子、荀子等人的阐发，最终确立了一个以“仁”为核心的宗法道德规范体系。

2、汉唐时期的伦理思想

从公元前221～1840年，是中国封建地主阶级伦理思想演变、发展、日益系统化并逐渐走向衰败的时期。秦王朝灭亡之后，汉代封建统治者出于维护封建“大一统”的统治需要，采取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策，高度重视道德的社会作用。适应这种形势，董仲舒用神学目的论改造了先秦儒家学说，建立了一个以“三纲五常”为核心，以神秘主义的阴阳五行说为理论形式的伦理思想体系。从此，儒家伦理思想就成了中国封建伦理思想的正宗。唐代中叶以后，出现了儒、道、佛三家伦理思想合流的趋势，宋明理学及其理学伦理思想的产生，正是这一趋势的历史归宿。

3、宋明理学的思想

自宋代开始，中国封建社会由鼎盛转入衰微，社会基本矛盾日趋激化，封建统治者为了稳固统治秩序，不得不加强君主专制。与此相适应，在思想领域中产生了理学。理学伦理思想分程朱学派和陆王学派。程朱和陆王两派的伦理思想本质上都是把封建道德绝对化。

明朝中叶以后，中国产生了资本主义萌芽，市民阶层逐渐形成，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也十分尖锐。这种状况反映在伦理思想上，一方面，理学伦理思想的流弊充分暴露，丧失了向前发展的活力；另一方面，先后出现了以李贽、黄宗羲、王夫之、顾炎武等明末清初的思想家为代表的具有一定启蒙意义的伦理思想。后来，由于清王朝的封建统治在文化思想上实行高压政策，这种具有启蒙意义的伦理思想一度转入沉寂，到了近代才得以复苏，并为资产阶级伦理思想所继承和发展。

4、近代时期的伦理思想

鸦片战争后，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由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旧民主主义革命运动开始出现。与此同时，中国伦理思想也发生了历史性的变革。鸦片战争前后，以龚自珍、魏源为代表的早期启蒙主义的思想家，开始揭露和批判封建道德。随着民族资产阶级的产生、发展以及民族危亡的加深，19世纪20年代出现了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伦理思想。由于中国资产阶级的软弱性，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伦理思想未能摆脱封建主义的束缚而建立起新的完备的理论体系，以实现对封建伦理思想的革命变革。

二、中国传统伦理思想关注的问题

（一）道德范畴之义利问题

在中国历史上，以汉族儒家为代表的重义轻利的伦理思想，在社会中一直居于主导地位。

（二）道德之本原问题

在汉族奴隶主阶级伦理思想中，是以上天的意志，天命为道德的根据的。春秋战国时期的儒家、思孟学派主天人合一之说，认为人的道德根据在于天道，提出诚是天之道，“思诚”是人之道。又认为“天命之谓性”，社会的道德先验地存在于善良的人性之中，人性中有仁义礼智信四善端。荀子学派以人性恶立论，认为道德的根据存在于人类生存的需要，存在于合群的需要。之后的伦理思想，也一般是从人的本性中去寻求道德的根据。

（三）注重内心修养，强调行为自觉

这是中国伦理思想在道德实践上的显著特点。中国伦理思想尤其是儒家伦理思想，把人性善、恶作为人之所以有善、恶行为的心理根据，并由此提出了一套“修身”、“养心”的方法，认为只要发挥“心”的作用，即可认识本性的“善”。同时，他们又把“知义”、“有义”视为人之异于禽兽的标志，突出了对道德认识和道德行为自觉性的要求。

［1］熊坤新.汉民族伦理思想综述［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2006（01）：5～6.

［2］王泽应.中国传统伦理思想基本特质综论［J］.湖南师范大学学报，2014（02）：8.

（作者单位：山西省太原市中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