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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歌》里的爱情

2016-11-26张美莲

小品文选刊 2016年14期
关键词:长恨杨玉环长恨歌

张美莲

(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 浙江 金华 321004)

《长恨歌》里的爱情

张美莲

(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 浙江 金华 321004)

经千古流传的《长恨歌》,流淌过许多文人雅士的心间,不断地探讨,白居易这写的“恨”到底在“恨”什么,又为什么要恨,一百个人有一百种想法,反而使得这《长恨歌》的主题更显扑朔迷离,也更耐人寻味。

在经过自己的反复细品后,我最终还是认为这《长恨歌》,“恨”的不仅是唐玄宗重色轻国,“恨”的更是李杨爱情的凄凉结局,两“恨”为因果。前“恨”是为了证明爱情的凄苦,无奈。所以我更倾向爱情说。

先来说说作为铺垫,为证明李杨是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人之下的爱情的“前恨”。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诗的一开头,便揭示了唐玄宗“重色”的性格特征,直接表达了诗人对于帝王这一“重色”的不满,而后又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更是从这一误国事实证明诗人对“重色”不满的正确性,而这不满已不仅是一个人的不满,也为后来的悲剧埋下前因。“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作为一个帝王,天下之事皆有他的职责,管理天下万民,是该无闲暇,这一对比,也更显出白居易此时的婉讽意义,这唐玄宗不是为苍生无闲暇,而是为让美人承欢,这也表明此时他对爱情的错误对待。“姊妹兄弟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先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在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生下男孩,传宗接代对一户人家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而此时人们却违反了这一常规,开始“不重生男重生女”。而让这有根深蒂固“重男轻女”观念的父母改变心意的,是那唐玄宗的贪欢怠政,杨玉环的恃宠乘势。此时祸国之人为帝妃杨玉环之念已深入人心。而历史记载的那毫无原则的裙带关系更能证明这一事实。杨玉环的三姐妹被封为国夫人,她的哥哥被封为殿中少监,玉环的父亲被封为齐国公,母亲被封为凉国夫人,而堂哥杨国忠更是成为了右丞相。而在《长恨歌传》中也说京城曾有歌谣:“生女勿酸悲,生男勿喜欢。男不封侯女作妃,看女却为门上楣”。既制造了这爱情悲剧的因,自是会有悲剧的果。“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唐玄宗的重色轻国终是导致了唐王朝的衰落,安史之乱的描写是从这句开始,而悲剧也将从这里开始。

没错,这前半部分白居易是一直在批判这一帝一妃不该这样做,可正是这段前因,正是这一个“帝”字带来的无尽职责,这一个“妃”字属于后宫三千佳丽,使得这无奈的“爱”更显珍贵,更让人悲叹命运的捉弄。没有这个前因就不会有这个后果,没有两人的贪恋美色就不会有安史之乱,没有安史之乱,两人就不会阴阳相隔。没有阴阳相隔,就不能证明这一个皇帝,一个妃子会如此深爱对方。唐玄宗作为一个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而前文也说他“重色”,一个杨玉环死了,他换一个美人不就好了,可是唐玄宗没有,他选择的是长相思。“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天旋日转回龙驭,至此踌躇不能去。”回到当年玉环死去之地,有的不是时过境迁,有的只是血泪相交的悲痛,是无可奈何的悲伤。回到长安城,“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垂泪。”四方宫墙内,似乎物是人非,其实人非物亦非。“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离开玉环的日子在一天天增多,但一年四季的思念,却不曾停下过。

这份爱并不是玄宗一人在付出,“揽衣推枕起徘徊,珠箔银屏迤逦开。云鬓半偏新睡觉,花冠不整下堂来。”动作的细节描写,都在表现出杨玉环听说玄宗派人前来寻她时的激动,急切,殷勤之情。“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这两句话为这凄美的爱情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长恨”结局。

《长恨歌》中白居易用大量笔墨写的是李杨之爱,是李杨二人的只羡鸳鸯不羡仙,是无谓帝妃,无谓仙人,是永远美好的爱情。据历史记载,杨玉环原本是唐玄宗儿子的妃子,该是一段乱伦之情,但因为爱,唐玄宗选择先让杨出家,而后才把她带入宫中,运用曲折的手段,把这爱升华为纯洁之爱。而白居易也写到“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由此可见,白居易本人也是倾向于赞美这一份难得的爱情的。

由此诗再联系白居易的人生经历。其实白居易自己也有这样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白居易十九岁时,在徐州符离生活,邻家有一位十五岁的女孩湘灵,湘灵的美丽容颜立即吸引了白居易,让白居易爱上了她,于是白居易写了一首《邻女》,借以表达心中的爱慕之情。“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何时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他把她比作天仙,甚至可以和嫦娥媲美。就像旱地里的莲花,亭亭玉立,高洁端庄。但两年后,白居易的父亲任襄州别驾,白居易随父求学,即将离开湘灵,他万分痛苦,写下了《潜别离》,“不得哭,潜别离。不得语,暗相思。两心之外无人知。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河水虽浊有清日,乌头虽黑有白时。唯有潜离与暗别,彼此甘心无后期。”从这首诗可以看出当时的白居易与《长恨歌》中的唐玄宗的心情是有相似之处的。

前人学者中也有许多与我相似的观点。

在孙明君评注的《白居易诗——长恨歌》一篇中,他这样说到:在这篇长诗中,诗人叙述的重心,是唐玄宗与杨贵妃之间的爱情悲剧,“长恨”是全诗的主旨。前半篇写长恨的酿成,后半描写贵妃死后,玄宗的长恨。最后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为一诗的结尾,点明了题旨。

此诗围绕“长恨”二字,描写了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将叙事,写景和抒情结合在一起,以精炼的语言,优美的形象和婉转曲折的结构,层层深入,逐渐触及到那份感动天地的真情。诗人从“汉皇重色思倾国”说起,看似娓娓道来,却辗转腾挪,回环往复;从喜剧写到悲剧;从悲剧写到思念;从思念写到想见;从想见写到见不得;从见不得写到相见;再从相见写到分别;从分别写到回忆;从回忆又写回思念。——王贺,赵佳珪在《白居易诗——长恨歌》中如是说。

在蹇长春著的《白居易评传》中也有这样一段分析:从作品的人物形象和情节结构看,《长恨歌》描写的是一个凄楚动人的爱情悲剧。李、杨是诗中贯穿始终的两个悲剧人物,全诗的情节线索,也正是围绕着李对杨的寻求,迷恋,死别,以及马嵬事变后两人诚笃的相思和对重圆的憧憬而展开的。《长恨歌》之所以千古传唱不衰,具有永恒的艺术魅力,也正是因为白居易逞其绝代才华,为我们塑造了李、杨这一对具有独特身份和非常遭遇的爱情悲剧人物形象。从作品的实际出发,即从分析作品的人物形象及情节结构出发,我们认为,对李、杨爱情悲剧的同情和赞美,是《长恨歌》主题内涵的一个基本层次。

张美莲(1996—),女,汉族,浙江省杭州市建德市人,大二学生,浙江师范大学行知学院,研究方向:文学探讨。

I2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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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2-003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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